晚上,三個人聚在一起吃飯。
夏羽有些心不在焉,慢條斯理的把麵條往嘴裡挑。
白荷盯著他,問道:「怎麼了,夏羽,有什麼心事?」
「我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讓別人認同我?」
「哪方面?」
「才能。」夏羽吐出兩個字。
蕭夢音呵呵一笑,說:「你不是早就證明自己了嗎?蕭夢萌可是大大的成功,在各方面都是。」
白荷也跟著幫腔:「是啊,夏羽,今天那個沈夢安不是說了嗎?你的樣子可以去反串。」
一說這個,夏羽就有氣。沈夢安的那幾句話的意思就是他沒有男子漢氣概。他伸伸胳膊,摸摸手臂,手臂上沒有絲毫的肌肉,也難怪,要是夏羽長得五大三粗,估計蕭夢萌也不會米到那麼多男人。
蕭夢音拍了一下夏羽,說:「別摸了,你身上要是能找出一塊肌肉,就好比在夠屎盆子裡找出法國松茸。」
這話說的,夏羽咬咬牙,沒說話。
白
荷偏向夏羽,說:「別這麼說,夏羽可是非常努力。那個沈夢安不是也很看重他嗎?」
還是蕭夢音看得明白,她說:「你以為那個女的真的是看上夏羽,呵呵,那是看出白荷你和夏羽的關係密切。所以想先把夏羽拉過去。雖然我沒看過那個人,但是憑著我的推斷,應該是這麼回事。不過,夏羽,你也可以考慮一下她的提議,真的去反串一個角色。現在這個也比較流行。」
「哼,」夏羽發出了一個鼻音,「我可不想*著臉蛋吸引別人的眼球。」
蕭夢音有時不失時機地說:「我記得你可以是一直*著臉蛋吸引別人的眼球。如果蕭夢萌不是美女,你說她能混得這麼好嗎?」
說得有理。
夏羽無話可說。
還是白荷會安慰人。
「夏羽,其實你真的很有本事。真的。」
呵呵,夏羽苦笑著。
咚咚,外面有人敲門。
白荷去開門,門外站著房東徐潔瓊,這位半老徐
娘虎目圓睜,盯著這邊。白荷心裡明白,嘴上還故意問:「有什麼事情?」
徐房東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上面寫著「恕報不周」四個大字。
「白荷,什麼事情?在那裡站了這麼長時間?」
徐房東一推白荷,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姓蕭的,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
好熟悉的話語,很久沒有人這麼稱呼過蕭夢音。
蕭夢音已經吃完,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頭,抬眼看了看徐潔瓊,慢條斯理地說:「怎麼了?徐房東,有事情嗎?」
徐房東把那幾張紙條扔在桌子上,這個舉動嚇了夏羽一大跳,夏羽往桌子上掃了一眼,看了那四個大字,不用猜,夏羽都知道這是誰想出的主意。
蕭夢音的臉上露出很無辜的表情,聲音顫抖:「這這徐阿姨,你們家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徐房東大罵一句。
蕭夢音依舊很無辜地說:「我這個人比較特殊。沒車沒房,
母親早亡。有個爸爸,我也不知道在哪。你可以隨便詛咒他。隨便。」
徐房東愣了一下,說:「我不管你家的事情。你給我說,這些是不是你貼在我家門口的?」
蕭夢音轉了轉眼球,立刻說:「怎麼是我,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我可告訴你,不要胡說,否則我可要告你誹謗。」
現在是個人都會說這句,法律啊,有時也不可避免地保護壞人。
徐房東一時沒了主意,她也只是憑著直覺猜測這件事情是蕭夢音干的,雖然蕭夢音搬到這裡的時間不多,但這個女孩子年紀不大,卻厲害異常。
徐房東只好說:「肯定是你幹的。」
蕭夢音嘻嘻笑著,說:「哈哈,你說吧,說吧,把嗓子喊干了,你又能得到什麼?」
徐房東一想也是,她轉臉對夏羽說:「你也管管你的女朋友,別老是這麼野。」
夏羽也吃完了,他擦擦嘴頭,說:「第一,這個不是我女朋友。第二,即使是我女
朋友,我也不會干涉她的私生活。」
如果是平常日子,夏羽肯定不會這麼說,但是今天,他的心情不好。所以話裡也帶著火藥味。
徐房東尷尬的站在那裡,今天她似乎來錯了。這個屋子裡的人都是如此不可理喻。
徐房東一轉頭出去,白荷還在門口,開著門,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徐房東出去。
出門時,這個氣急敗壞的女人還不忘勸白荷一句:「你千萬不要和那些人扯上關係,這些人都有些神經不正常。」
白荷微微笑著,說:「不用說了,我已經把身心都奉獻給了那個男人。」
徐房東回望一下夏羽,臉上透出複雜且不屑的表情。
「夏羽,你有被看不起了。」蕭夢音調笑著。
「沒什麼,習慣了。」
白荷從門口回來,手裡也拿了一張紙條。
夏羽問:「那是什麼?」
白荷把紙條展開,說:「也不知道誰,貼到我們的大門上。」
紙條上寫著四
個字:惡靈退散.
蕭夢音搶過紙條,立刻撕碎。
她說:「這個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誰幹的,也太沒技術含量來。明顯是抄襲我的做法,真是的,據算是辦壞事也要有點創意好不好!」
這個傢伙,老是有點歪道理。
夏羽說:「夢音你啊,老是搞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也讓我安靜安靜。」
蕭夢音說:「那可不行,我就是我,誰也得罪我,我肯定要去報復……好了,夏羽,我答應你,以後我會悠著點幹,小問題我就不計較了。行了吧。」
夏羽覺得蕭夢音說這句話是口不應心,以後肯定還會招惹更多的事情。這也沒辦法,誰讓她是蕭夢音呢,她要是老實了,那才新鮮呢。
飯後,夏羽回到屋子裡,準備繼續他的創作,這次,他準備一本倫理,也打算把這部改編成劇本。想起劇本,他又想起白天遇到的沈夢安,人家是學校話劇團的紅人,不過,她可看不上夏羽。
想想真是奇怪,自己的水平明明很高,可以在各大電影節上呼風喚雨,可是具體到夏羽來說,還什麼都沒有做成功過。
現在夏羽的最大願望就是在某本,或者劇本的背後寫上自己真正的名字。
當當,白荷輕輕地走過來,把一杯咖啡送到了夏羽面前。
「來,喝點咖啡,提提神。」
又是那種治癒系的笑容,看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夏羽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剛剛誇獎一下白荷,那個杯子就被人搶走。
原來是蕭夢音,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進來。蕭夢音拿著杯子,往嘴裡一倒,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半,喝完了說:「還不錯。可以打八十分。」
白荷有些不高興,因為那是她特意為夏羽泡的。蕭夢音可沒有注意到白荷臉上的不高興,她只顧著和夏羽開玩笑。
「對了,夏羽,這次有些什麼變態?」
「你寫的才是變態呢!我這叫藝術。」
「好,你寫的是藝術。什麼**,鬧鬼,**,偷情,這些混在一起就是你的藝術。」蕭夢音又喝了一口咖啡,這次咖啡杯見底了。
白荷說:「我覺得夏羽寫得很有不錯,都是感人的故事。」
「感人的故事?得了,那個愛的回執簡直就是變態,一個老不正經的中年男人勾引自己的女學生,都睡過來才發現那個是自己的私生女。我的媽啊,怪不得那時候我們的語文老師說他寫得變態。」
這件事白荷也知道,以前夏羽說過。
那邊夏羽的手指按在鍵盤上,屏幕上出現一連串含義不明的字符。
夏羽有些生氣地說:「我寫的就那麼變態嗎?」
蕭夢音說:「如果你是蕭夢萌,那麼你寫的就叫風格鮮明,如果你是夏羽,那麼你寫的就叫變態。」
夏羽一揮手,說:「你們兩個都忙各自的事情去吧。我這裡還有事情。你們也累了,該休息了。」
蕭夢音說:
「不累不累,我還是精力充沛。」
「我累。」夏羽強調了一句。
不管這二位怎麼說,反正是被夏羽轟出房間。
夏羽重新回到座位,剛想繼續工作,腳下碰到一些東西。夏羽低頭一看,是一卷油畫,這還是當初夏羽畫的,一晃都很多年過去了。
夏羽拿起油畫,展開,第一張是風景畫,第二章是人物畫。想當初夏羽還真的有那麼一陣子想*著畫畫出名,只可惜他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畫畫的手法也與眾不同,所以人家都看不上他的作品。
翻開幾張,覺得感覺不錯,當初的單純時代還是挺讓人懷念。
翻來翻去,翻出一張,女孩裸體畫,畫上的女孩是誰呢?不是別人,是蕭夢音。夏羽這個不成功的畫家也找不到模特,也就是蕭夢音願意在他面前脫衣服。
夏羽看著這張油畫,畫上的蕭夢音斜*在沙發上,粉白色的皮膚透著光澤。當時蕭夢音還是長頭髮,頭髮散亂地披在肩頭,
胸前的一對**,雖然不大,但挺拔而有形。夏羽嘖嘖稱讚,蕭夢音長得就是漂亮,和她媽媽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夏羽不住點頭稱讚。正在這時,深厚傳來以設問那個一聲尖刻的笑容。
「夏……羽,你看我的裸體畫幹什麼,是不是在進行某些意淫幻想。」
這聲音是蕭夢音的。夏羽趕忙把手中的畫扔掉,同時否認:「不是,不是,我只是檢查一下以前的作品。沒亂想。絕對沒有亂想。」
蕭夢音插著手站在身後,她旁邊是白荷,白荷臉上也掛著不高興。
「你們怎麼沒有出去?怎麼怎麼怎麼……」
蕭夢音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撞到這種壞事,男人嘛,看看**錄像,裸體畫之類的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看的是我的裸體畫,哎呀,雖然我不介意,不過,白荷是不是介意,我可就不知道。好了,我出去了,不打擾你繼續意淫我的裸體畫。」
說完,蕭夢音走了
出去。更新,更快,盡在,,ap.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瞭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原來兩人出去以後,白荷忽然想起那副咖啡杯還放在屋子裡。蕭夢音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這是備用鑰匙,房子是她租的,每個房間她都有備份鑰匙。
兩人本想悄悄進去,不打擾夏羽。沒想到正好碰到夏羽看著那幅油畫發呆,而且嘴角有些口水流下來。
白荷氣呼呼的鼓起腮幫子,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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