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痛。」白荷較弱無力的呻吟聲。
「我也痛!」夏羽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好。
「你太用力了。弄得我痛死了。都流血了。」
「嗯,是流了……頭都紅了。」夏羽也附和著說,「痛死我了。」
「對人家溫柔點好嗎?你這樣會讓我很痛苦的。」白荷輕輕地說,「雖然人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但你也不能這麼激烈啊,你這樣會讓我很……很……為難的。」
「喂、喂、喂,」夏羽不願意了,他坐起來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聽你剛才的話,我們好像是在做**之類的事情。」
「不是嗎?你是,我是M,不過我覺得即使是那些非常變態的人也沒有拿起來轉頭往自己的頭上砸的。」白荷輕輕說著。
「說的對啊,就算是傻瓜都知道這樣做的危害。」夏羽摸摸腦袋,腦袋上纏繞著白紗布,這一次用力過猛,把腦袋上開了一個口子。幸好問題不大,還沒有到用針縫起來的程度。
周圍有雪白色的牆壁,還有雪白色的床單。
「這是哪裡?」他虛弱的聲音迴響在這個房間。
「這裡是校醫院的觀察室。」白荷說。
夏羽下了床,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只是走起路來還是有些頭重腳輕。記得東北人說那些沒事找事的人叫頭上長包。估計自己就是那種人,不僅頭上長包,而且頭破血流。
「喂,小狐狸……」
「白荷!我叫白荷!」對方糾正。
「是,白荷。你告訴我的方法不靈啊。」
「我也沒有把握!」
「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白荷倒是覺得很委屈,「我說的是可能成功。」
夏羽走到樓梯口,向下看,七級樓梯看起來很高。夏羽問她:「我要是從這裡跳下去,你會不會從我的身體裡離開?」
「有可能。不過還是不夠刺激。」
「不夠刺激?那我從七樓跳好不好。」夏羽氣得吐口而出。
白荷還真思考了一陣子,她說:「從七樓嘛,還可能成功,應該是有百分之七十成功的可能性。」
「那你覺得我摔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如果姿勢好得話,接近百分之百。」白荷鄭重其事地說。
夏羽被氣得沒詞了。
白荷反而開導他:「別生氣嘛,你生氣了,人家的心情也會不好的。況且,我覺得這樣挺好,你們人類結婚的時候不都是說,從今往後你我合為一體嗎?你看我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合為一體了。」
「合為一體?我都快要自殺。」
「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夏羽,我是你寶貝的妻子,你就當我是個妻子好了。我可是非常非常愛你。」
夏羽回到了監護室,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夏羽,別這樣不理人家,我可是在盡力安慰我的愛人哦。」小狐狸嬌嬌的說著。
夏羽也生氣,他故意說道:「我可不要一個看不到摸不著的女人來當我的情人。我可是喜歡那種臉蛋漂亮,身材好,可以讓我抱,讓我摸,可以讓我oo的女人。」
「夏羽,別這樣嘛,我們可以想辦法,你可以把你自己的身體當成我的身體,來oo。」
「那叫**,你這個笨蛋!我沒有那種不良嗜好!」夏羽罵了句,把白色的被單蓋在臉上。如同太平間裡的死屍。
「夏羽,別這樣嘛,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我會乖乖的做你的愛人的。」
「夏羽……」
「夏羽……」
夏羽不理他,白荷又哭了,眼淚把被單都弄濕了。現在夏羽不能放任不管了,因為那些水分可都出自他的體內。
「別哭了!」
「嗚嗚……」
「別——哭——了。」
「嗚嗚……」
「你再哭,我就要哭了。」夏羽實在是讓白荷弄得沒法,他說,「好了,好了,頂多我和你保持現狀了。」
「那樣可以嗎?」
夏羽心說,現在不可以也不行了。現實無法改變,你要怎麼著?只能試著接受。
夏羽說:「好,我們就來個約法三章。來約束我們之間的關係。」
「嗯,你說說。」
「第一,這個身體我做主。」
「當然,這是你的身體。」
「第二,你必須聽我的。」
「我說過我要以身相許,那麼你就是我的愛人,我當然會對你千依百順,這是我作為賢妻的本分。」
「第三,一旦找到可以離開我身體的辦法,你就立刻給我離開。」
「這個……我有點捨不得。不過,我……同意!」
夏羽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個校醫院很簡陋,也沒幾個人,這個監護室在醫院的一角,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地方。反正從剛才開始這裡就幾乎沒有什麼人來。
夏羽想再睡一覺,畢竟躺在醫院裡睡覺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當然,拿起轉頭把自己開了的機會估計一般正常人也不會做。
正在他要進入夢想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說話聲。
「夏羽……」白荷又叫他。
「怎麼了?別煩我,我要睡覺。」
「我覺得樓下有人。」
「樓下有人關我什麼事情?」
「那個人你認識,是楚可憐的聲音。」
夏羽一下子坐了起來,他問白荷:「你確定?」
「確定。我的耳音比你好。」
在這一點上,夏羽的確相信白荷。不是都說狐狸的聽力比人要靈得多嘛!
夏羽走到窗口向下觀看,下面有著三個人在那裡談話,他們說話的音調很高,似乎是在爭吵,即使是在二樓也能聽得很清楚。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女的正是楚可憐,兩個男人一個是王姚,另一個也是彪形大漢。;;兩個人凶神惡煞般地盯著楚可憐。
楚可憐依舊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口吻和對方說話:「說吧,我的朋友欠了你們多少錢?我替她還給你們。」
那個夏羽不認識的男人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這個是小問題,既然楚大小姐開口了,我也應該識相一點。」
「懂得就好。」楚可憐冷冷哼了一聲。
那個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翻動著小母狗眼,說:「不過,我也不能這就麼把那筆高利貸抹掉了。我總得得到一點什麼。」
「什麼?你開口說吧!」楚可憐傲慢的說,「還沒有什麼是本小姐拿不出來的。」
「這我相信,不過,我也不想要那些東西。其實也很簡單,我的這位朋友很喜歡你,想和你交交朋友,而且是那種親密朋友。」他的話油滑又輕薄,讓人覺得噁心。
他嘴裡和所說的朋友指的是王姚。沒想到,這個王姚還和這樣厲害的人有來往。
王姚走上前幾步,有些激動地說:「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有後半句。
楚可憐拿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說:「就他,配嗎?」
這句話好像是點燃導火索的火星,兩個男人的眉毛都倒豎起來。
「德哥,這……這可怎麼辦?」王姚問那個男人。
「你什麼意思?」被稱為德哥的人也有些惱羞成怒,他逼視著楚可憐,「你給我小心點,我可是說翻臉就翻臉的。就算是你爸爸,你哥哥,他們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楚可憐一點也不怕,她挺了挺胸,說:「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雜碎!」
德哥給王姚使了個眼色,王姚偷偷地溜到了楚可憐的背後。
德哥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知道錯了,我還能原諒你。如果……」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楚可憐依舊是口不擇言。
樓上觀看的白荷說:「這個女孩要倒霉了。」
夏羽剛想問為什麼,樓下變故突起。
德哥衝著王姚點了點頭,王姚突然從後面扣住了楚可憐的肩膀。楚可憐想掙扎一番,但畢竟自己是個女孩子,力氣再大也打不過王姚。
「你們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楚可憐還是想拿大話把對方鎮住。
德哥呵呵一笑,說:「當然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會這麼做。」
德哥從懷裡掏出一個噴霧劑,衝著楚可憐噴出煙霧,楚可憐眼前的景物立刻變得模糊。
「什麼東西?」她說話時已經很艱難。
「麻醉劑。」德哥淫笑著,說,「別怕,馬上我就要你快活。」
「你們……我……我要……」楚可憐還想說話,但是麻醉劑生效了,她的雙眼漸漸閉上。
王姚問德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德哥眼睛一瞪說:「笨蛋,這還用我教你!把她扒光了,幹她!」
王姚遲疑了一下,說:「可是,他們家會……」
德哥從懷裡掏出一個數碼相機,說:「我會拍照的,我看她爸爸敢不敢找我。」
王姚說了句:「還是德哥有辦法。」
兩個人一起動手,開始扒楚可憐的衣服,一個女人能穿多少衣服,很快,就扒到內衣了。
樓上的夏羽轉身就要下樓,白荷問他:「你要去幹什麼?」
「我要報警,我還要就她。」這可是夏羽鼓足勇氣說的。
「如果你這麼做的話,就什麼都來不及了。」這個時候白荷比夏羽理智。
「那……」
「放心吧,見義勇為,除魔衛道,這是我們塗山九尾天狐的優良傳統,我們還有個名字叫做義狐。我怎麼可以坐視不理?這有違我們狐族的大義之道。」
小狐狸的那股子蠻勁又上來了。這年頭,連狐狸精都喊著除魔衛道,世界還真是變了。
夏羽的手腳開始自己動起來,他知道,這次白荷又搶走了身體控制權。本來以為白荷要從樓梯出去,但是她沒有,她直接攀上了窗口,一躍而下。
這可是兩層樓啊,雖然不是太高,但夏羽可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會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去。
轟隆一聲,落在了德哥還有王姚的面前。兩個人都是一愣,隨即問道:「你是誰?」
「你們配知道嗎?」
和平時的白荷截然不同的是,此刻的白荷言辭激烈,氣勢逼人。
對面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大概他們也摸不清對方的來歷。
白荷繼續通過夏羽的嘴巴說:「你們兩個混蛋,平白浪費氧氣呼出二氧化碳的垃圾,都給我過來!」
這句很文雅的罵人話把對方逼急了。王姚一個箭步衝上來,衝著夏羽的頭就是一拳,白荷控制著夏羽的身體,輕輕往一旁躲開,閃電般地抓住了他的腕子,再一使勁,卡嚓一聲,腕骨斷了。
「從今天起,你給我告別籃球吧。」白荷叫道。
王姚左手托著手腕在地上疼的直打滾。那邊的德哥也撲了上來,他從懷裡掏出了折疊刀,一刀就往夏羽的腰上捅。夏羽,準確地說是白荷,一閃避,順勢抄手奪刀,就勢插了回去,這一刀有點偏,被手臂擋了一下,刀子落到地上。但白荷卻躲到了德哥身後,按住了他的頭往醫院的牆壁上撞去,噹的一聲,德哥被撞得滿臉是血。白荷還不解氣,又是連著撞了幾下,德哥簡直要昏死過去了。
白荷一甩手,把德哥扔在地上,罵了句:「都給我滾,再見到你們,就今天這樣十倍的懲罰。」
兩個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夏羽忍不住說了句:「真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白荷說:「沒什麼,沒什麼,你要是也活了九十九年也會懂得一些拳腳功夫的。」
「不過你也太狠了。」夏羽又說。
白荷忽然大叫一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進入暴走模式了。」
原來,這種精神失控還有個名字——暴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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