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太子重生 上卷 第17章 北疆危機(10)
    劉據趕回太子宮的時候已是吃晚飯的時間了,他一進門宋海就迎上來:「殿下,那四個人已經帶來了,現在就見他們嗎?」

    劉據擺擺手:「不了,你先安排個住處,明天再說。」他要先和張全、李仲元他們商量一下再決定。

    胡青義也迎上來向他稟報:「殿下,那個臨江樓已經盤下來了。」

    劉據一愣:「臨江樓?什麼臨江樓?」

    胡青義以為劉據知道,沒想到他一無所知,就急忙解釋道:「是李仲元讓老奴去盤下來的?殿下您不知道?」

    「噢,知道了,明天再說吧。」劉據一聽胡亂答應了一下,不過他心裡疑惑:這個李仲元想幹什麼?他不是要開店賣傢俱嗎?怎麼買下個酒樓?

    「那是不是現在用膳?」胡青義看主要的事已經說完了,就問劉據。

    劉據想了想,說:「擺到甲觀那吧。」胡青義知道他要和張全他們一起吃,連忙答應,帶人準備去了。

    劉據先來到甲觀,一進門,就看到張全在屋門外催促屋裡的李仲元:「我說你快點好不好?才從煤堆裡爬出來啊?洗這麼長時間?」他們兩人住一個屋子,還專門用一間屋子作浴室。

    李仲元也在裡面叫起來:「你就讓我多泡會兒,我都兩天沒回來了,身上已經快餿了。」說完,屋裡還傳來了李仲元的歌聲,看得出,他也是名澡堂歌手。

    張全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又叫了一聲:「明天你叫人再做一個,免得老和我搶。」

    李仲元蠻不在乎:「行啊行啊行啊!明天我讓人給你做個大的,夠你洗鴛鴦浴的。」

    「去死。」張全又踢了一下門,轉身就要走,一回頭正好看到劉據走了進來。他連忙迎上去:「據哥,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都要來了,我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明天我就讓他們到你這來。」接著劉據又問:「你們在吵什麼?」

    提到這個張全就有氣,指著屋內對劉據說:「這傢伙有潔癖,一回來就泡到澡盆裡,到現在都不出來。」

    劉據也笑了:「我們先喝酒,我已經讓他們送來了。」然後他又對屋內喊了一聲:「動作快點,吃飯了。」李仲元答應了一聲,屋內有了動靜,看樣子他總算是出水了。

    等酒菜都上齊了,兩人坐定了,李仲元也出來了,他也急忙坐下:「正好來得及,我都餓壞了。」

    張全又衝他一句:「餓死你才好,有本事你就別出來。」

    李仲元沒接他的茬,只是伸了個懶腰:「唉,洗澡真舒服啊!」

    劉據見他們又要鬥嘴,故意叉開話題問李仲元:「你買下臨江樓想幹什麼?」

    「賣傢俱用。」李仲元隨口答道,他已經開始吃菜了。

    張全不樂意了,用自己的筷子壓住他的筷子,不讓他夾菜:「說清楚,難道你準備吃一次飯送一套傢俱?」

    李仲元只得停下手,正色說道:「我準備把臨江樓佈置一下,擺上桌椅,然後用打折的辦法吸引人家來吃飯,不為賺錢,就為了讓別人感受一下桌椅的好處,其它的一些傢俱我也準備放進酒樓,讓別人看看,這麼說吧,我就想利用酒樓人多的優勢做做廣告。」

    張全鬆開了他的筷子:「就你鬼點子多。」

    李仲元接著說:「我還準備在全國各地都這麼做,不僅為了打廣告,同時還想建立一個銷售網,不管賣什麼,酒樓都可以用來促銷,必要時還可以利用這些酒樓建立自己的情報網。」

    劉據高興得直拍巴掌:「不錯不錯,看來這一塊交給你是選對人了。」

    三個人邊吃邊聊,話題自然而然的轉到了當前北疆的形勢上去,劉據問:「你們說說看,這大漠我們能不能吃得下?怎麼樣才能征服那裡?」這個問題劉據已經考慮很長時間了,雖然有點想法,但總覺得不完善。

    張全先說:「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有強大的武力,要讓所有人知道,誰都不許蹦,誰蹦就滅了誰。」

    李仲元搖搖頭:「你這是廢話,武力只能保證你打下來,武力適合對外,不適合對內。」

    劉據也同意李仲元的話:「是啊,必須要讓他們活下去,如果已經沒辦法活了,就算有再強大的武力也會有人造反的。」

    李仲元說:「我看不管在哪都要讓漢民族佔人口的大多數,最好能同化其他民族,這在我國歷史上沒少用。」

    劉據追問了一句:「怎麼同化?」

    「民族大遷移,」李仲元很肯定,「我們可以把抓到的俘虜進行教育,最好是勞動改造,直到他們願意成為大漢的子民,再放了他們,不過不能放回原來的地方,比如把匈奴人放到嶺南甚至是海島上,幫他們成家,教他們適應當地的生活方式,只要他們有了家,能夠活下來,我想他們是不會再反抗的。只要相互融合的民族夠多,那原來的一切就會打破,這裡可以形成一個新的中華民族。」

    張全也插嘴道:「這個我不懂,不過我想到了前世的建設兵團,我們可以在草原上駐軍,並在周圍移民墾荒,再與當地遊牧民族互補,應該可以讓我們深入到草原的深處。」

    劉據搖搖頭:「很少有人願意去那些地方。」

    李仲元出了主意:「以後有罪的就流放到這些地方,整個家族一起流放才好。以後我們作戰抓了俘虜,男的勞動改造,女的就留下,誰去就給誰做老婆,總有人願意去的。」

    劉據笑了:「就你小子毒,這種餿主意也能想得出來。」三個人都笑了,笑過之後劉據又提醒他們:「那個陳文博他們幾個在北疆呆的時間比較長,我看有空找他們一起來聊聊,多瞭解一些北方的情況,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兩個人都點頭同意。因為第二天三人都有事,所以時間不長也就散了。

    第二天一早,劉據趕去參加朝議了;李仲元帶人去佈置臨江樓了;張全正看著衛士們操練,胡青義帶著丁虎、陳文博他們幾個來了,在做了介紹之後,他把這幾個人交給了張全,自己知趣地走開了。

    丁虎他們四個都很詫異,沒想到這個毛孩子是個校尉,還是他們的頂頭上司,不過他們剛剛進宮,不敢失禮,趕緊向張全行禮。

    「不必客氣,」張全示意他們不要多禮,「看到這些衛士了嗎?」

    幾個人點點頭,他們進大門之前就聽到了口令聲,一進來就看到這奇怪的一幕,說實話,這樣訓練起來是好看,感覺很威武,不過好像和打仗沒什麼關係,再加上衛士們一個個光著上身,看上去有點滑稽。丁虎問道:「是不是所有的宮庭衛士都要這樣訓練?」他以為這是為了站崗才進行這樣的訓練。

    張全笑了:「不是,只有我這裡是這麼練兵的。」接著他又說:「你們這幾天先好好看看,以後你們也要進行這樣的操練。」

    「啊?!」幾個人聽了頭皮有點發麻,這樣訓練看看就夠了,走上半天還不累死?別說陳文博,就是丁虎他們也沒有規規矩矩地站過這麼長時間。

    張全也沒有多解釋,只是對他們說:「宮中有宮中的規矩,我想胡總管已經對你們說了。不過這軍中還要有軍中的規矩,回頭我找人告訴你們。好了,你們先慢慢學,我先休息一下。」說完他也不管四個人的反應直接回屋去了。

    當天,丁虎他們就投入到訓練當中,下午的時候張全特意找了一個衛士來教他們,四個人只好光著上身從立正開始,一點一點的學,一學就是五天。這五天之中,飛鷹被關了兩次禁閉,陳文博被關了一次,如果不是看著其他衛士都在訓練,他們一定以為張全是在故意整他們,幾天下來,這四個人的心裡都對張全都有了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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