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六點正,我坐著銀亮色的BMW來到了電視台。這輛京的車行現買的,花了150萬……呃,其實我對車不太瞭解,只好抓了一個自己熟悉的,照著車行最貴的買了一輛。
當然因為我現在還不會開車,自然是花了高價請了一個司機來——這讓我再一次的暗下決心,有空後一定要先學會自己開車!
把車停到停車場後,我徑直來到了張文的辦公室。正巧張文也正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了。
「你來啦?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見到我後,張文邊收拾著東西邊說道。
「沒事,你慢慢忙。」說了一句話後,我站在了一邊,靜靜的看著張文。
收拾完東西後,張文從衣架上拿起了她的大衣,披在了身上——我仔細看了一下,果然別具一翻風味。
「我們走吧。」張文微笑的站在了我的面前,那瞬間的風情,讓我的頭腦出現了短暫的失神。
當我帶著張文來到地下車場時,張文看見我新買的BMW眼睛一亮,「喲,還是M系的,小楓你哪裡搞來的?」
「什麼哪裡搞來的?我新買的。怎麼樣?還可以吧?」我有些得意的說。
「嗯,還可以吧。」張文點了點頭,然後笑瞇瞇的對我說,「你不是不會開車嗎?還買車幹嘛?」
呃……我苦著臉說,「這不是被你笑話嗎?所以我決定先學會開車,所以就買了一輛。」
我走到車門前,打開了車門。向張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美麗的張小姐,請上車吧。」
張文笑了笑,鑽進了車裡。我關上車門後,從另一邊上了車,跟張文坐在了一起。
「你還真有心的,這次花了不少錢吧?」上了車後,張文忽然對我說。
我摸了摸後腦。笑嘻嘻地說,「只要能讓小文姐過得開心,這點錢算什麼。」
「我的小弟弟,芷若不在,你好像忽然變得大膽了啊。」張文一臉玩味的表情看著我。
「你就不怕她們知道你大張旗鼓請我吃飯,鬧翻天了?」
BMW開始慢慢的啟動,不愧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要不是看見窗外的景物在動。我還真不知道汽車已經在移動了。
我笑著對張文說,「呵呵,只是吃頓晚餐而已——你跟我啥關係啊!她們怎麼會有意見?」
「你們男人啊……」張文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
問題是僅僅是吃飯這簡單嗎?張文可能早猜出我的心思了吧?
BMW到達XXXX餐廳後。只見一位侍者老遠的就跑上前來,為我們打開了車門。
「林先生、張小姐請裡面走。」侍者躬身向我們做了一個請地姿勢,然後引領我們進去。
雖然現在和6點過,但因為是大冬天的關係,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其它的地方早已經***輝煌,可是餐廳裡卻閃動著暗暗的橙黃色的光線。
侍者剛把我們領進餐廳,只聽淡淡的絃樂聲傳了過來——這是巴赫的《G弦上的詠歎調》。
張文望了望四周,昏暗地橙黃色光線下,餐廳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除了音樂聲,一切都那麼的安靜——這更加襯托出了絃樂聲的意境。
餐廳經過了重新的佈置,中間留了一個大大地空間,一支管絃樂隊正處於空間之中,《G弦上的詠歎調》就是從他們那裡傳過來
張文的嘴角上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侍者把我們帶到管絃樂隊當前的那張餐桌前,把我們安排坐下後。又有兩位侍者走了上來,在餐桌上為我們佈置一切。
餐桌並不大,上面擺放了燭台、鮮花等飾物,我們張文相對而坐。侍者在我們面前佈置好餐巾之類的東西後,我身邊的那位侍者問道:「先生,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先來點紅酒。」
「好的,先生。」侍者躬身退後,過了片刻,兩位侍者在我和張文地面前擺放了兩隻水晶杯子。一位侍都手中拿著裝著紅酒的玻璃瓶,緩緩的沿著杯壁為我和張文倒了大約酒杯三分一之的份量。
等侍者倒上酒後。張文用食指和拇指握住酒杯的腳柄部,將酒杯置於腰前,低頭垂直觀察起酒的液面來;然後,只見她再將酒杯舉到雙眼地高度,仔細的觀察酒的顏色和透明度。看了一會兒後,張文微微晃了一下酒杯,然後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我本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沒想到等了片刻,張文又拿起了酒杯,放在鼻子面前輕輕的嗅了一下;然後只見她搖動了一下酒杯,再次的嗅了一下。
「色澤和香味都很純正。這應該是法國波爾多地區的葡萄酒。」還沒開動,張文就下了這樣的評語。
沒想到張文對葡萄酒還這麼有研究,倒頗為讓我意外。
「能猜出是什麼年份的嗎?」我好奇的問道。
張文笑了笑,把酒杯放在嘴前,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她並沒有馬上把酒嚥下去,而是微微地張開嘴巴,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過了片刻,她才把酒輕輕的嚥了下去。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82年的吧?」張文的眼睛裡露色。
「呵呵,佩服佩服。」我舉起酒杯,向張文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也學著張文的樣子,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說起來真是汗顏,雖然我也好葡萄酒,但還真沒張文這麼有研究——說實話,我還真沒嘗出來這82年的葡萄酒跟80的葡萄酒有什麼區別。
這時候,管絃樂隊已經把音樂換成了《卡農》。耳邊聽著優美的絃樂,嘴裡品嚐著極品的葡萄酒,四周的環境在橙花色地燭光的照射下。極富浪漫氣息。
因為時間很緊,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光是弄這瓶葡萄酒、還有這支管絃樂隊都花了我不少時間和心思。
看到張文有些迷離的眼睛,我覺得這些功夫都沒有白費,至少達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品嚐完杯中的葡萄酒後,侍都又為我們倒了一小杯,這時候我才對身邊的侍者說,「準備上菜吧。」
—
晚餐是標準的意大利風格的菜式,因為菜式很豐富。為了使張文每樣菜式都嘗上一口,每種菜式只嘗了幾口,我就把侍者撤了下去,換新地上來。
我和張文完全沉寂在這浪溫的氣氛當中,我們把所有煩惱的事都暫時忘到了一邊,我們也刻意的不談我其與她的女人的事。在這裡,只有我跟她。
管絃樂隊的音樂也換了一首又一首,也不知道換了多少首的時候。《Inu慢慢地響了起來。
張文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靜靜的欣賞著音樂。
前面的那些古曲樂確實在烘托浪漫地氣氛上很有用,可是忽然來了這麼一首《Ilieve
《Ilieve.實是一首憂傷的樂曲,在這樣的環境下。好像完全無遺的道出了她某些不願向人提起的事情。所以張文只是靜靜的聽著、靜靜的聽著。
「這是雪姬樂隊第一張專集的音樂吧?好像叫《Ilieveyou》。」
「嗯。」我點了點頭。
「聽說雪姬樂隊的音樂都是你寫地?」
「嗯。」我再點了點頭。
張文靜靜的望著我的眼睛,輕輕的說,「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寫出這麼憂傷而美麗的音樂。難道你的心裡也有什麼憂傷地事嗎?我記得你小時候,眼睛裡時常就會透出很滄桑的眼神,小楓,你心裡是不是一直藏著不願告訴別人的心事?」
我放下了餐具,默默的注視了張文好一會兒才說道:「小文姐,每個人都有不願向別人提起的過去不是麼?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呵呵。你真會說話……」張文勉強笑了一下,又沉默了下來。
恰好這時候音樂聲剛好結束,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輕輕的對張文說,「小文姐,今天只屬於你和我。那些不相干的事我們不要去多想好麼?」
張文微笑的向我點了點頭。我也沖張文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到了樂隊那裡去。
樂隊的指揮見到我走了過來,停止了剛要響起了音樂聲。我輕聲向那指揮交待了幾句,然後坐在了中間那架唯一地鋼琴旁邊。
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我先試了一下音色,然後一道熟悉的鋼琴曲響了起來。
《從窗戶旁》
不知什麼時候,樂隊的人員已經退到了一邊,中間只剩下我一個,靜靜的彈奏著音樂。
耳裡聽著那快遺忘的鋼琴曲,張文默默的走在了我的身邊。恍惚之間。時光好像在飛快的倒流,我們好像又回到了那曾經的過去。
那是一個畢業的聯歡晚會上,我也像這時候一樣,靜靜的彈奏著這首鋼琴曲。只不過唯一的區別在於,那次站在我身邊的是薛芷若,而這次站在我身邊的卻是張文。
一曲完畢後,我輕輕的說,「從窗戶旁。」
「??」張文一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笑了一下,「這首鋼琴曲的名字。呵呵,雖然晚了許多年才告訴你,不過現在這樣也不錯不是麼?」明顯的,我的話中隱含了另一層意思。
「從窗戶旁靜靜的注視著嗎?還真很適合這首鋼琴曲的名字呢。謝謝你小楓……今天晚上我過得很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張文竟然說了和當年薛芷若說過的一樣的話。
雖然張文和薛芷若的性格不一樣,但倆人的思緒有時候還真的驚人的相似呢——也難怪她們會成為這麼好的姐妹,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繞有興趣的看著張文,笑著說,「小文姐。有沒有興趣一起來一首?」
「哦?合奏什麼?先申明哦,我已經好久沒摸過小提琴了。」張文地興趣也上來了,興致勃勃的說。
「當然是那一首。」
當然是那首《Grandpasn》。
張文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她從旁邊拿起一把小提琴,輕輕的放在了肩上。我們並沒有馬上開始合奏,張文
拉一首曲調,等有些順手了,才對我說道:「好久沒了。還好沒忘記怎麼拉。」
「那準備好了嗎?要開始了哦。」
「嗯。」
見張文點了點頭,我輕輕的敲動了鋼琴上的琴鍵……
那一夜我們玩得很晚,也很開心。就好像時光忽然回到了蘇州大學那段時光。
也許是因為玩得很開心,也許是因為張文特別喜歡葡萄酒,也許……總之,那瓶82年的紅葡萄酒,大半是被張文喝了下去
我和張文走出餐廳的時候,張文的臉上掛著迷人地醉紅。眼睛也因為醉酒而變得有些迷離。總之那神態讓人無限神往。
她挽著我的手臂,輕輕的依在我的身膀,我能很清晰的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學人的體香。
望了身邊,醉態可掬的張文一眼。我輕聲說,「現在要回家嗎?」
張文半瞇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今晚,我想和你在一起……」
張文地回答還真的讓我有些意外,雖然我是在追求張文,但也沒想過經過這一晚,就要和她怎麼樣怎麼樣。
不過既然張文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更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輕輕的扶著張文地嬌軀。鑽進了車裡。
「回賓館。」
就在我對司機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我摟著張文嬌軀的手,明顯的感覺到張文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看來張文並不是完全喝醉了。
第二天清早。
長年的鍛煉,讓我擁有了異於常人的身體的同時,也讓我每天早上定時清醒過來。我下意識地向身邊的位置抓了抓——旁邊什麼也沒有。
雖然沒有碰到我想要的東西,但從空著位置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讓我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並不是虛幻地。
想起昨天晚上張文那火熱的嬌軀,我的下體又忍不住鬧騰了起來。我甩了甩頭,把那些炫目的鏡頭從腦袋裡甩了出去——現在可沒人幫我去火。
事情竟然發展的這麼順利,還真的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好事不是麼?
我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也翻身起了床。
雖然也有些疑惑這麼大早,張文幹什麼去了,但一想到她還要上班,也就放下了心中那一絲的疑惑。
簡單的打理了一下個人衛生,我走到賓館的鍵身房。做起了每日地操行。一直到了9點,我才了一個熱水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打理好個人儀態,我正在思慮是不是要找去張文親親我我的時候,才無意間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這應該是張文離開的時候留下的,懷著好奇心我拿著紙條看了起來。
小楓謝謝你,謝謝你為我留下了一個美好的回憶。能和你渡過一個愉快的夜晚,也算是圓了我心中的一個願望吧……我現在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首先,我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太自私的原因,把你也倦入了一場可怕的漩渦當中——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你快快樂樂的生活著,這樣我就感到很滿足了。
還好這一切還不是無法補救,所以我要為我的過失負責。
小楓請忘了我吧……或許命運安排我們再次見面,本身就是一場錯誤……
紙張上面還殘留著水痕乾涸的痕跡——這應該是張文的淚水。不知不覺,我的眼睛濕潤了,拿著紙張的手也在輕輕的顫抖著。
原來張文早已經作了這樣的打算啊!難怪我說進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這個傻瓜!
我把紙條甩在一邊,緊跟著衝出了賓館!
當我像瘋子似的闖入張文的辦公室的時候,卻愕然發現張文的辦公室裡竟然空無一人。情急之下,我四處向工作人員打聽張文的消息,得到的結果很讓我很意外——張文今天竟然沒有來上班!
張文竟然沒有上班!那她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是沒打過她的手機,可她的手機提示已經關機——很明顯她不想讓我知道她的去處!
我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電視台,走到BMW車旁,我輕輕的摸了摸銀亮色的車身——這是不是對我巨大的諷刺?我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
張文,你到底去了哪裡?
「老闆,要去哪裡?」
司機也看出了我的心情很糟,當我鑽進車裡時,他很小心的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兩眼無神的說,「隨便走走吧……」
車子慢慢的啟動了,看著不斷向後倒退的風景,我忽然想起了張文紙條上的一句話:我要為我過失負責。
難道她去找徐良了?
我暮的一驚,對司機說道:「知道東方集團怎麼走嗎?」
「東方集團?」司機愣了一下,才說道:「這個當然,是要去東方集團的總部嗎?」「對,就是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