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干奶奶聽到趙瓊的話後,並沒有馬上回答趙瓊是互相望了一眼,笑瞇瞇的看著趙瓊。
趙瓊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她小心的問,「爸,媽,你們怎麼啦?幹嘛這樣看著我?」
「小瓊,你的話中有話啊。」干爺爺說道。
我暗自捏了把冷汗——想起來,昨天雖然把干爺爺糊弄過去了,但干爺爺畢竟不是傻子,回過頭好好想想,自然會發現趙瓊說的話有許多問題。再加上今天趙瓊這麼明顯的問題,我敢肯定干爺爺一定猜出我和趙瓊有問題。
趙瓊勉強笑了一下,「爸,我說的是我朋友的事,又關我什麼事啊?什麼叫話中有話……」
趙瓊明顯已經亂了分寸,有些不知所措。干爺爺搖了搖頭,「小瓊你不老實哦,我還是問問我的乾孫子吧。」
哇,干爺爺果然是猜到了!
「小楓,你和小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聽真話!」不知不覺間,干爺爺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說還是不說?剎那間,我只覺背後全是冷汗。不說實話?開什麼玩笑,干爺爺已經問得這麼明顯了,顯然只是想等待一個肯定的回答,而不是問我們到底是什麼事,想騙干爺爺?估計是不大可能。那麼說實話?就像我一直擔心的那樣,干爺爺同意了還好,那自然是萬事大吉,但萬一是不同意呢?我總不能同趙瓊玩私奔吧?
話到了這份上,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問題所在了。趙瓊非常緊張的看著干爺爺和我,一張嘴張了幾次,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薛芷若雖然不動聲色。但偶爾飄來地關心的眼神,道出了她心中的不安。
我看了干爺爺一眼,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一點端倪,來判斷我該如何說話。可是我失望了,干爺爺一直用那似笑非笑地眼神看我,我根本無法猜出他哪怕一絲絲的想法——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顯然到了這一步,不說實話干爺爺肯定不會罷休的,所以我決定賭一把。再怎麼說干爺爺一直非常疼愛我,我並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於是,我硬著頭皮說。「那個……干爺爺,其實我和小瓊姐……其實我們這次到上海來,除了看望你和干奶奶兩位老人家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希望你們能同意……」
「哦?什麼事?」干爺爺不動聲色的說。
我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我希望干爺爺和干奶奶把小瓊姐嫁給我!」一口氣說完,我心裡似乎也輕鬆了不少——管他的呢,要是干爺爺不同意,大不了我把趙瓊走!這一刻我真的割出去了。
聽我如此大膽的直說,趙瓊驚得摀住了自己的嘴,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因為不安。
「就是這件事?」干爺爺面無表情地說。
咦?怎麼跟我想像的有些不一樣?如果干爺爺反對。應該大發雷霆吧?如果是同意,臉上應該會有些喜色吧?或者來點意外、吃驚的表情也行啊。這樣面無表情算什麼意思?聽他的口氣,就好像不是說他女兒的終生大事似的。
我還在琢磨著干爺爺的態度。趙瓊小心的對自己的父母說道:「爸,媽,我和小楓是真心相愛的……所以,希望你們同意我和小楓地事……」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干爺爺問道。
趙瓊羞澀的說,「很早我們就相愛了……」
「很早?很早是多早?小楓現在才16歲……真搞懂你們:_地。」一直沒發話的干奶奶忽然說道。
「媽,愛情又不分年齡……」
「好好好。愛情不分年齡。那小楓的家人知道你們的事嗎?」
「他們早就知道了……」趙瓊小聲的說。
干爺爺望向趙瓊。「這麼說來,就只有我們被瞞在谷裡了?」
趙瓊嘟了一下嘴。「這不是怕你們反對,才一直不敢說嘛。爸,媽,你們是怎麼想的?表個態吧。」
干爺爺和干奶奶對望了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你們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干爺爺笑著對我說,「小楓你來說說,你是怎麼喜歡上你地姐姐地?」
呃……看干爺爺和干奶奶地態度似乎並不反對的樣子呢。這個變化著實讓我有些意外。心情一下子安定了下來。於是我把我和趙瓊如何相愛地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我不可能說上一世就喜歡上趙瓊了,也不便說小時候的事,只是把趙瓊來到四川幫我開公司的事改編了一下。總之大意就是日久生情那種。
聽了我的敘述,干爺爺嚴肅的對我說,「小楓,你真的想清楚了?小瓊可比你大了十歲呢,你是真心喜歡她的?你會給她幸福嗎?」
話到了這種地步,傻子都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當下就對著干爺爺和干奶奶海誓山盟了一翻。
接下來自然是介大歡喜,趙瓊長久以來的石頭終於放了下來,興奮的跟我抱在了一起。我拍了拍趙瓊的後背,鬆開趙瓊,才疑惑的對干爺爺的說,「干爺爺,既然你早就猜到了我和小瓊姐的事,幹嘛一開始就不表明態度?弄得我們擔驚受怕的。」
「你們這倆個孩子,誰叫你們一直瞞著我們的?」干爺爺笑罵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和小瓊姐的事確實太複雜了點,怕你們反對才一直不敢跟你們說。並不是存心想瞞著你們的。」
「這種事也能瞞一輩子嗎?」干爺爺不等我解釋,又說道:「其實昨天聽了小瓊的話後,我就一直覺得你和小瓊有問題。只是白天
糊弄過去了,沒有仔細想過;晚上我越是想越覺得不你的干奶奶商量起來。你干奶奶也覺得你們有些問題,可是你們地年齡畢竟相差得太大。這種事又怎麼能輕易下決定?」
「所以,剛才你一直是在試探我們?」我馬上接口說道。
干爺爺笑著說,「小楓啊,你還是太嫩了啊,一試就全說出來了。」
我拍了拍腦門,「還好干爺爺你們是贊同我們的事的,要不……」
「要不會怎麼樣?想了我的女兒?」干爺爺玩味地說。
呃……這也能猜到?
—
干爺爺微笑著接著說,「其實,昨天晚上我就跟你干奶奶商量過,如果你們是真心相愛。我們是不會反對的。再說了,就像小瓊說的那樣,我是真的很希望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竟然有股想流淚的衝動,我有些嗚咽的說,「干爺爺……」
「這時候了還叫干爺爺?」干爺爺笑罵道。
「爸……」我輕輕的說,「謝謝你……」
趙瓊輕輕的走到她父親的身邊,緊緊地抱在了一起,「爸,謝謝你……」
「傻孩子……」趙虎生慈祥的摸著趙瓊的頭髮……
趙瓊的事告別一個段落後。初十,我們坐著飛機從上海飛回了成都。
回到GH的家後,分別給王芙蓉和李雪梅打了一個電話。告知我已經回到了GH。第二天一大早,王芙蓉和李雪梅就趕回了GH。
李雪梅見到我們後,不停的問我們這幾天是怎麼過的。我簡單的把經過說了一下。李雪梅聽說了我和趙瓊在上海發生的事,撇起了小嘴,醋意濃濃的說,「現在小瓊姐地家裡你搞定了。什麼時候也對我父母說說我們的事啊?」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開玩笑地說。「你家裡還用說嗎?你父母不是早就把你賣給我了嗎?」
李雪梅氣得狠狠捶了我一下,「你壞死了。誰賣給你啦?說的人家好像是個東西似的。」
「是是是,我家的李雪梅不是個東西……」
「你,你才不是個東西!」
「哈哈哈……」
我們的對話,引來眾女哄堂大笑,看著李雪梅已經氣紅了臉,我才關心的安慰說,「跟你開玩笑呢,別生氣啊。」
李雪梅氣得把頭扭向了一邊,我知道我說地有些過份了,連哄帶騙才把李雪梅哄得笑起來。最後,我說道:「你也好,小蓉也好。你們現在還在讀書,這事不用急,啊?等你們畢業了,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地答案。」
「這還差不多!」
我們五個人玩鬧了一天,農曆十二,薛芷若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內容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看見薛芷若接到電話後,異常地興奮。掛了電話後,薛芷若就叫我陪她去一躺星光公司。
我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有些疑惑地問薛芷若,「你不是把工作都交給孫麗了嗎?怎麼現在又要去公司啊?」
薛芷若笑著說,「不是去工作啦,是帶你去見兩個人。」
去見兩個人?我馬上回想了起來,可能是薛芷若所說的星光公司新發掘的兩個新人到了吧。而且這兩個人我還可能認識。想到了這裡,我也好奇起來,想看看薛芷若所說的驚喜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家裡的眾女打聲招呼,薛芷若駕著她的白色跑車,載著我趕向成都的星光公司總部。
這些日子來,薛芷若的肚子已經明顯的能看到突起,只不過並不太厲害。隨著孕吐的消失,我也能放心的讓薛芷若自己駕車。
不多時,我和薛芷若趕到了星光公司總部。這次來到星光公司總部,跟前幾次可就大大不一樣了。以前來到這裡,別人看我就像透明似的,而這次,沿途遇到的員工都熱情的跟我和薛芷若打著招呼。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讓我感慨這世界真是太現實了一點。
我跟著薛芷若來到她的辦公室裡,只見孫麗早就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在她身邊還有兩名女性,有一位我確實認識——我現在看到她還有些牙癢癢的——她不就是我在北京認識的張文的妹妹張小玲嗎?
她難道就是星光公司發掘的新人之一?薛芷若所說的驚喜就是她?那一刻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另外一名女性年齡明顯比較小,倒是跟我差不多大。毫無疑問,她確實有一張作為明星的面孔,不過真正吸引我的地方倒不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那雙眼睛——她的眼睛靈動而又美麗,時時閃動著炫麗的光彩;透過那層光彩,我又看見了她的掘強和堅毅。
我在打量著那位小美女的同時,她也正用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不停的打量著我。不過片刻後她就把視線移到了薛芷若身上,眼睛裡透出了非常意外的神色。然後只見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激動。
薛芷若徑直走到那位小美女的身邊,笑著說,「小靜,好久不見了。」
「哇!你是芷若姐姐!!真的是你!」小美女歡呼一聲,就像一隻燕子般投進了薛芷若的懷裡。
咦?她認識薛芷若?還叫她芷若姐姐?薛芷若叫她小靜?小靜?小靜!
天啊!我終於猜到薛芷若所說的驚喜了。還真是驚的讓我差點說不出話來!兒時的記憶如潮水般的湧向腦海裡。那已經模糊的,小女孩的形象慢慢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