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歐陽宏帶二女去文化路的舊書店買了一套初中的課本和一些輔導書,準備讓二女盡快開始複習遺忘得差不多了的課程。現在他的存款才千把塊錢,在空間的作物成熟前,經濟十分拮据,能省點就省點。
而且,要買齊一套新的初中課本還不容易,因為有明年參加普通高考的計劃,歐陽宏去洪都北大道的省教材書店逛過幾次,發現那裡的教材並不是很齊,或許是因為這個書店的教材供應都是按照訂單來的吧,只有下了訂單的教材才會進來。
而文化路的舊書商店一溜排開,不下數十家,不但賣新書,也賣舊書。有各種盜版的網絡小說,雖然是新書,印刷質量也不錯,但因為是盜版的,賣得只比紙貴一點點,三五百頁的只要三元一本,厚厚的大部頭也就十元左右。也有從初一到高三的全套中學教材,雖然說是舊書,倒也都有八九成新,每本才三四元錢。
因為發展小行星上人口資源的需要,歐陽宏制定了相關計劃,第一步就是報考一家醫學院以取得醫學學士學位,所以他打算參加2011年的普通高考。現在二女要上高中,雖然可以直接免試上柴桑的民辦學校藍天中學,但也需要先複習好初中的知識免得開學後跟不上進度。
出於這兩方面的考慮,歐陽宏一口氣把從初一到高三的全套教材都買下來了,一共是96本,其中初中的32本,高中的64本。書店老闆看他買得多,便給他打了個折,一起算作320元錢。
教材都這麼多,可見中學生學習負擔之重了,但國家教委似乎還有增加必考科目的勢頭,每次打著減輕學生負擔、面向就業形勢的幌子,偷偷地加料創收。就連英語這樣的外國語言學科,雖然多次有人大代表提議作為選修,但還是一直作為必考的主幹科目,這個科目是學生負擔的一個重頭,讓不少對學習外語沒興趣的人才因此而泯然眾人,對國內人力資源的質量多少有些損害。
窺一斑而見全貌,正因為國內的情況複雜而又難以改變,所以歐陽宏引導人類進步的長遠規劃立意就是國內僅從商業著手,國外才會涉足一些實質的東西,以此來避開國內這個大漩渦,在國外做大做強後再反哺國內,造福炎黃子孫。
看到本來就不多的存款一下花去三分之一,歐陽宏暗暗決定得盡快從空間搞點作物出來賣了,現在自己沒去上班,去掉請人代班的錢,只能拿到1000元左右,只夠自己和二女的生活費和房租,要想積攢一筆錢供二女和自己上學,就必須利用自己擁有空間的優勢搞點錢出來。
教材買回來後,葉家姐妹高興得什麼似的,就連一貫很不上路的葉巧,也大大轉變了對歐陽宏的看法,雖然還沒有和葉靈那樣哥哥長哥哥短地叫,倒也沒有再叫她明伢,而是叫他明哥了。問她為什麼不叫明哥哥,她居然說自己好歹也是省城人了,那樣叫太老土。
歐陽宏略微指點了一下她們姐妹,發現她們的自學能力還算不錯,就算沒有自己的輔導也完全可以互相商量著復學功課,便樂得偷懶,轉頭跑到自己的根據地——外間的地鋪上蒙頭假寐,開始研讀那本儲存在腦海中的《凝核初期修煉概要》。
在二女睡熟後,他曾啟動傳送戒指進小行星上看了看小行星上的情況。外面雖然才過二天時間,空間裡卻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父母在凝聚本命魔核雛形之餘,和陳聰一起把葫蘆洞內的那幾畝地搞得小有模樣了。
父親是把種田的好手,加上他多少存了萬把塊錢,早已買好陳聰推薦的一些作物種子和缺少的農具和肥料,除了已經開闢的半分地的玲瓏草、半分地的相思豆,又新開闢了幾畝荒田。
在這幾畝荒田中劃出光照較好的兩畝地,種植了一畝黃豆、半畝黑豆、半畝辣椒,剩餘的五畝多光照不足的荒地,則引了條小溪灌溉成濕地,準備全都種植喜陰的作物。
雖然有許多喜陰藥物如地參、當歸、半夏都適合種植在光照不足的地方,但因為這幾畝荒地現在還比較貧瘠,需要先種植幾年積蓄肥力,所以還不大適合種藥。
至於七彩樹周圍的那半分藥圃,因為規劃為原有靈藥的地盤,而那些靈藥的用途和加工技術暫時還沒有明瞭,一時還無法進行更多的開發利用工作。
因為父親在栗縣沒買到理想的喜陰菜種,給這五畝多較為陰暗的荒田找個好的喜陰菜種,就成了歐陽宏這兩天需要盡快完成的一個重要任務。
這天,歐陽宏考慮著給那幾畝光照不佳的荒田種點啥子好,便到玉河公寓附近的鐵路五村農貿市場轉悠,當他看到有種賣得很火的荔芺後,對這種蔬菜略有所知的他內心一動:「既然荔芺適合生長在水中或濕地,那麼很可能是對光照要求不高的喜陰作物。」
荔芺本來是鄱陽湖中的一種水草,味略澀,千百年前,偶然有人因饑荒把它當成野菜,沒想到這種野菜在炒熟後分外香脆好吃,就連那種淡淡的澀味,經過燒炒後,竟然也有一種別樣的誘人口味。
雖然荔芺不失為一種價值極高的蔬菜,特別是荔芺炒臘肉,更是柴桑的一大名菜,但不知為何,這種優良的蔬菜沒有傳遍大江南北,就算是在江中省,也只有柴桑周邊的方圓百餘里流行種植和食用這種蔬菜。
這麼一想,他決定馬上找了個攤位買點連須帶泥的荔芺回去,打算讓陳聰和父親看看能不能在那幾畝荒田大規模種植。
找來找去,終於找到一處比較理想的。這個賣荔芺的是名十八九歲的少女,並沒有固定的攤位,而是在市場外的人行道旁違章擺攤,或許是為了逃避無所不在的城管和市場管理員的打擊,她的價錢賣得很低。更重要的是,她的荔芺似乎是水生土長的野生品種,雖然看起來有點粗糙,賣相不如市場裡那些油光水滑的大棚荔芺,但根鬚髮達,容易種活,而且據歐陽宏所知,這種野生荔芺的口味也比家種的要好上許多。
歐陽宏問了下價,這個姑娘看來很急著賣,一斤只要三塊五角錢,比市場內那些大棚荔芺還便宜三毛。歐陽宏心下一動,對她說:「秧子,給我來兩斤。我明天可能還要買個幾十斤,你能不能給我準備些多帶點根和泥的?」秧子是柴桑人對姑娘的代稱。
賣荔芺的姑娘麻利地給他稱了兩斤,收了七元錢後,頭也不抬地答道:「可以,反正你要是不來買,我也可以去旁邊那個水龍頭把泥沙洗掉再賣。」
歐陽宏轉頭一看,果然有個水龍頭可以打水,不由多嘴一句:「這個水龍頭是市場裝的吧,他們肯你在這裡洗菜?」
賣荔芺姑娘這才抬起頭:「關你什麼事?你要的話明天來拿就是了。」
歐陽宏把買來的野生荔芺拿回空間給陳聰一看,陳聰果然認定這種蔬菜是價值較大的喜陰作物,高興地說:「主公,你這是從哪找來的上品野生菜,要是在我們這小行星上大規模種植後運一貨船到埃瑪帝國的首都艾倫斯堡出售,恐怕能賣到一筆讓你大吃一驚的巨額貨款呢。」
歐陽宏有些狐疑地問:「陳老,也沒這麼誇張吧。我吃過這種荔芺,雖然野生的味道比家作的是要好不上,但也沒到你說的這種逆天的程度吧!」
陳聰呵呵一笑:「這是因為你沒有考慮我們這個小行星上充沛的天地元氣和元素能量這個有利條件。在這裡經過我的手種植出來的這種荔芺,才可以真正達到上品野生菜的品質。」
歐陽宏大喜,次日去找那個賣荔芺的姑娘,果然買到八十斤特意留好根須、根須上還帶了些泥土的野生荔芺。
也許是認為歐陽宏是某個大餐館的採購,今後可以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銷售額,賣荔芺的姑娘對他友善了許多,甚至還把自己的名片給了他,歐陽宏接過一看:共青墾殖場野生荔芺培植基地助理技術員,萬蘭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