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場這兩場談何容易趙宇涵深知死神張狄的可怕父親的實力他從未瞭解的透徹因為父親從不認真和他練習所以誰強誰弱趙宇涵並不能判斷清於是他提出和父親正規賽一場。
徐進明拒絕了只是說「以你現在的實力還不是我的對手再磨練兩年吧。」
趙宇涵不服魂在體內插嘴說「你父親說的是實話你也不用多擔心我認為與死神一戰你父親有六成的勝算。」
趙宇涵無法不擔心徐進明畢竟是他父親啊而且還是為了他才去打的黑拳雖說裡面有父親想和死神一較高下的想法在內但終是和他有關如果父親萬一有個什麼事怎麼面對二位媽媽?想來死神之所以遲遲沒動就是因為沒有把握好多觀察幾場父親的比賽以提高勝算父親和死神一戰還有一年到兩年的時間到那時勝負只怕五五開或者反過來死神有六成而父親很可能只剩下四成。
魂歎道「事到如今你再擔心也沒有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到了和死神死戰那天你一定要去看一是保護你父親二是留意不要讓光頭從中搞鬼我總覺得對你父親最有威脅的還是光頭你父親擔心的可能也是這一點要知道即使你父親能勝也會滿身是傷那時可能喪失了自保能力所以我認為到時你先把光頭給捉了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趙宇涵所擔心的正有這一點所以在這段時間裡他一定要趕超父親就算趕不上也要和父親平起平坐到時能幫助父親。
徐進明何嘗不知道趙宇涵內心的想法只是他根本不可能去阻止兒子的決定如同他口裡所說兒子大了該是自由飛翔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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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拳手進入職業拳壇的夢想世人眼中的王者誰能看到它光輝外表下遮掩的孤獨和痛苦。
半年柳明惠大門沒出一步拒絕了一切商業活動謝絕一切人員來訪誰都不知道柳明惠在家裡做些什麼。
何永待吃了好幾次閉門羹這日被何老頭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瞭解柳明惠的近況他站在柳家別墅門口猶豫不決透過玻璃朝裡張望裡面沒有人他繞到後面看著四米高的院牆發呆。
「轟……」
裡面傳出一聲巨大的水響聲好像有什麼很重很大的東西掉到水裡一樣。
何永待好奇心起越發想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他沿著牆邊走終於看到一棵大樹雖然離牆很遠但是高度足夠讓他看到院子裡的情況。
何永待費勁爬上樹一眼看到泳池中間架了一個鐵架水面上橫著的粗鐵架中間垂著根繩子在水裡水面蕩漾的波紋還沒有完全消失池邊看不到柳明惠的身影。
何永待拍了幾張照片坐在樹叉上靜靜觀望尋思柳明惠現在是不是在水中進行訓練。
突然水面急速湧動一道黑影從水下穿出在空中繞了一圈再度落入池中水花四濺池面蕩動。
何永待目瞪口呆他看得分明那是一個沙袋沒想到柳明惠竟在水中將沙袋擊出不可想像那一拳是怎樣的一種威力。
同是練習為什麼有些人在苦練下仍趕不上柳明惠和趙宇涵?同樣是進步大部份人是一步一步的而柳明惠和趙宇涵卻是在跳躍前進難道真的是因為這兩人都有一個超級老爸嗎?
不是這樣的柳明惠浮出水面換氣何永待連續拍著照柳明惠和趙宇涵有個共同的特點練習的方法非常人能夠忍受極端的訓練方式刺激出身體的潛能這才是兩人極速成長的真正原因。
可是他們有弱點嗎?相比而言誰又會強一些?何永待停止了拍照柳明惠再次沉入到水中去了他舉好相機準備抓拍那一瞬間。
池面波動沙袋破水而出這次出水的速度不如剛才並沒有達到頂點。
何永待拍了幾張停下來思忖著剛才想到的問題按現在目前掌握的倆人的數據來看倆人都是綜合能力極強的拳手趙宇涵現在在反應上突出不少著重在攻守兼備而柳明惠突出的則是出拳的速度著重於力量和速度的結合不知道趙宇涵能不能躲過柳明惠的出拳速度。
倆人都沒有明顯的缺點如果真要說缺點只怕自信是倆人共有的缺點。
沙袋再次破水而出這次蕩起的高度更低估計到了身體的極限何永待拍完照坐在樹上觀察著趴在池邊喘氣的柳明惠心想柳明惠一定看了趙宇涵所有的職業比賽以簡破繁以大氣的進攻體現出強者應有的風範趙宇涵是很強的對手一日不能戰勝柳明惠永遠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對於懷著復仇之心的柳明惠來說趙宇涵始終是道必須跨過去的坎。
何永待歎了口氣準備下樹一腳踏斷了一根較細的枝叉差點沒有摔下去弄出嘩啦啦的響聲。
柳明惠抬眼看過來何永待全身激靈靈一抖那雙眼明明沒有生氣卻能刺的心臟緊縮一時間他抱著樹幹愣在那裡。
「他要做什麼?」
何永待看到柳明惠站起來朝院牆邊急衝不大明白柳明惠的用意柳明惠跑的近了視線便被高牆擋住還沒會過來一隻手搭在了牆頭接著看到柳明惠站到了牆頭而後發力躍過來手抓在了不足臂粗的樹枝上借彈力飛近斜身橫膝如同大鳥空中捕食。
何永待傻了柳明惠還是人嗎?他嚇得手軟腳軟不等柳明惠擊中他先一步摔了下去身體被交錯的樹枝掛了幾次摔在泥土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柳明惠從高處一躍而下站在何永待面前「你想做什麼?」
語氣冰冷的如同刀割在心上何永待躺在地上摸出一根煙點燃苦笑道「我只是想採訪你不用這麼嚇我吧。」
「下次你再這樣我把你當小偷打。」柳明惠丟下這一句又翻牆回去。
「真他媽的強強的像個怪物。」
何永待躺在地上低聲罵了一句吐了一個煙圈看著煙圈越來越大最後消散他爬起來摸摸屁股剛才幸好屁股先著地可那樣也是著實不輕衣服被樹枝掛破了幾處回去又不知該如何向老婆大人交待。
在回雜誌社的途中何永待和趙宇涵通了一個電話問趙宇涵想不想知道柳明惠現在在做什麼趙宇涵確實關心柳明惠的近況順著何永待的意思問何永待說了眼中所看到的趙宇涵半天沒有說話何永待歎道「你聽說過用未來賭明天這句話沒有?」
「沒聽過。」趙宇涵怎麼會沒聽過父親黑市拳賽的一場就有這麼一人父親親自說過他之所以不承認是知道何永待一定說的是另外的人。
「以前柳天龍還沒有當拳王遇到一個對手叫容德這人一身的肌肉嚇死人力量可以開石第一屆HW決賽便是在他們倆人之間進行而之前倆人都沒有敗過那場決賽很精彩可惜只有一半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總喜歡這樣說話一口氣說完吧。」
「呵呵第三回合容德猝死在台上不是被柳天龍打死的當時容德前三回合佔了上風所有人都認為拳王屬容德可惜……」
「醫生怎麼說?」
「神經元多處斷裂肉體細胞活性強烈但是生肌長肉的機能幾乎停止……」
趙宇涵對一些知識聽不懂直接打斷「說重點吧。」
「O重點就是容德的訓練有問題超負荷的訓練搾乾肉體的持續活性將幾十年的壽命化為炫耀的瞬間後來人們把這種人稱為沒有未來的人。」
「你的意思是說柳明惠走在這條路上?他想用未來賭明天?」
何永待感覺到趙宇涵語氣裡的傷感歎道「據我觀察是的他現在所擁有的力量絕對不是正常人所能擁有的。他再這樣下去遲早是個沒有明天的人。」
「如果要他放棄那種訓練方法……」
何永待插道「不可能只怕你比任何人都瞭解柳明惠要他放棄絕對不可能好在他超負荷訓練沒有多長時間即使再連續一年半對壽命的影響不會大到象容德一樣我看最好的辦法是在一年半之後的挑戰賽上擊潰柳明惠讓他在醫院休息個三月半年的有個緩衝期休息身體才有時間去適應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你說的是容易打敗他都難還要擊潰他不可能再說我也不想為了傷人而去比賽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現在只能盡量獲得積分進入前十四名參加下一屆的HW。」
「說的也是那祝你好運吧。」
趙宇涵放下電話柳明惠的變化讓他痛心這事他告訴了父親徐進明聽得也是一愣隨即勸趙宇涵不要多想世事變幻無常誰又說得清後面的變化。
話是這麼說徐進明還是不能放置不管即是柳明惠的義父便要做到義父的責任。
氣候入了冬季天空陰沉北風呼嘯徐進明收了收衣領持續按著柳家的門鈴他按了有十多分鐘最後放棄了從正門進入繞到後院翻牆過去。
泳池上果然有趙宇涵所說的鐵架水下柳明惠馬步站立正在練習每一拳帶動水面洶湧的波動。
徐進明站在一邊靜靜看著直等到柳明惠浮出水面換氣。
看到徐進明柳明惠神色沒有變化他的氣息很亂面色卡白冷聲問「你來幹什麼?」
徐進明笑了笑蹲下說「你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和我聊聊?」
「沒有時間。」
柳明惠說完又要沉入水底徐進明探手一抓抓住柳明惠胳膊將其提了上來丟到池邊。
「你想怎麼樣?」
柳明惠怒聲斥問刺骨的寒風刮在濕漉漉的身體上渾然沒有感覺一般。
徐進明不出聲起池邊的浴巾走過去給柳明惠擦拭身體柳明惠一拳擊打過去徐進明單手抓住搖頭道「你還有力氣嗎?和我聊聊吧我教你速成的方法。」
柳明惠語氣冰冷「我不用你教。」
徐進明不語強行擦乾柳明惠的身體然後把浴巾裹在他身上拎起他走入房中。
在徐進明強有力的雙手下疲憊到盡頭的柳明惠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房中暖氣全開不多時柳明惠臉上泛起潮紅。
「要說快說。」
徐進明看了一眼房中柳天龍夫妻的照片有些悲涼「給我倒杯茶吧。」
柳明惠嘴唇動了動起身倒茶。徐進明見他在倒茶時連茶壺都拿不穩慍道「你現在連茶壺都拿不穩還怎麼練習?在訓練方法中是有一種超負荷練習來突破人體的極限但是像你這種長期用這種狀態來練習只會適得其反。」
柳明惠推過茶「你不是神仙世界上的事不可能全部瞭解你以為你什麼都懂事實上什麼都不懂。」
徐進明笑道「是很多事情我並不懂但是在武道上我至少比你懂。」
「自以為是。」
徐進明喝著茶說「也許吧可我今天想把這自以為是的訓練方法告訴你。」
「你的方法對我沒有用你走吧。」
「我想問你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柳明惠沒出聲徐進明又問習武道又為了什麼?」
柳明惠回答不上來徐進明笑了笑「我來幫你回答吧人活著是為了復仇武道是復仇的工具殺人是最終目的死亡是代價我說的對不對?」
柳明惠盯著徐進明徐進明微笑相對。
「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打死我父親的仇人。」
徐進明搖頭道「你想打死他是不是?看來你沒有懂我話裡的意思你想殺人嗎?」
柳明惠一拳砸在桌上怒道「我沒有空在這裡聽你閒扯你要說就快說不說請走。」
徐進明毫不動氣「你還知道用個請字說明你的心還沒有完全死還夾有情感。不知道你想過沒有你的父母看到現在的你肯定會很悲痛很傷心就這點而言你很不孝他們希望的是你能夠好好活著活著遠比死有意義的多。你知道你父親最大的願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