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武道館途中趙宇涵一直忘不了差點被強姦少女的感激眼神當他幫助少女解除困境心中的成就感前所未有的於是不免自問如果剛才見死不救他會不會心生內疚永感不安答案是肯定了武只是用來爭強好勝其意義就會顯得無聊和那些供喜歡血腥的人看的黑市拳又有什麼區別?只是一個合法一個不合法而已。
拳台只是驗證武道水平的地方。
FZ最後一家有點名氣的武道館仍是輕鬆敗在趙宇涵拳下。
「下一步到。」空氣有些寒氣玄月清收了收領口。
「不去了。」趙宇涵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為什麼?」
「繼續下去沒有多大的意義。」
「那現在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倆人慢步在街頭都沒想著快點回酒店。
一張又舊又髒的報紙隨風而至飄到趙宇涵腳下就著昏暗的路燈看到正版面柳天龍的身姿他起來黑大的標題寫著「柳天龍過逝」他吃驚不小再看日期去年七月份還不等他看內容陰暗角落中跑過來一個乞丐搶過報紙說這是他的角落裡堆滿了被乞丐當成被子的舊報。
「我們回酒店。」趙宇涵焦急的拉玄月清上了的士。
回到酒店打開電腦上了網仔細查看柳天龍新聞網上有關柳天龍死的新聞亂七八糟很多種說法但都有一個共同點柳天龍是被人打死的。
在去年五月柳天龍重傷入院脾和肝破碎一個月後辭世。
趙宇涵震驚的不行他雖然不知道父親私低下給柳天龍發過一張拜貼但是知道父親曾說過柳天龍退出拳壇後會上門去印證柳天龍不是常人能用拳頭將柳天龍打死除了父親之外還能有誰?
「魂是我父親做的嗎?」
「多半是你父親失死了他高手相爭失手死亡的事比比皆是你也不要想的太多。」
「現在只剩下柳明惠一個人了如果被他知道是我父親打死他父親他會怎麼想?」趙宇涵心不在焉地翻著網頁。
魂說「世間的事不是由自己掌控的順其自然吧。」
玄月清在自己那台手提電腦上正和何永待通話詢問事情的過程責問何永待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她。
何永待說這件事早發到她的郵箱當中玄月清連忙打開郵箱那裡果然有何永待從五月份開始到六月份發的六封郵件。
事情的經過何永待並不十分清楚只知道柳天龍入院後發生的事情柳天龍在醫院中拒不接受媒體的採訪直到過逝在過逝的前一天將兒子柳明惠囑托給了徐進明。
趙宇涵這時也在網上翻到「起點館長收柳明惠為義子」的新聞照片中柳明惠在柳天龍床前向徐進明磕頭柳天龍的臉上帶著微笑。
趙宇涵看了看時間轉點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試著撥打父親的電話。
父親的手機沒有關趙宇涵低聲「喂」了一聲又不知從什麼地方問起。
徐進明笑問他最近修行的怎麼樣有沒有進步趙宇涵「嗯嗯」的回答直到半個小時的通話結束他也沒有問出自己想問的話。
玄月清柔聲道「怎麼了想向你父親問柳明惠的事?」
趙宇涵躺到床上「嗯。」
「不高興?」
「不是。」
「擔心父親教柳明惠拳法?」
「我希望爸教他可我知道他不會。」
「說的也是柳明惠這麼孤傲肯定不會你父親的拳來打敗你。」
「清你說我今後該怎麼面對柳明惠?」趙宇涵兩眼望著頂。
玄月清笑道「睡吧不要想太多了。」言畢她關上了燈。
「魂你說柳明惠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趙宇涵沒法入睡。
魂已經認定是徐進明失死了柳天龍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如果他知道一定不會拜你父親為義父他不是這種人。」
「真希望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趙宇涵睡不著玄月清何嘗又睡得著她知道趙宇涵現在武道水平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雖然說寸步不離的跟了一年多但是她根本看不出趙宇涵的深淺不知道將趙宇涵的水平放在什麼位置才合適現在的趙宇涵再繼續修行下去確實已經沒有那個必要還不如回去準備入職考試只是這樣會讓她少了四個月的相聚時光她不願意這樣可是她也不願刻意去阻止趙宇涵前進的腳步。
身後趙宇涵動了下手和腳從後面搭在身上頸處感覺到輕微平穩的呼吸。
她緊緊抓住枕頭的一角這麼多夜晚趙宇涵都是這樣摟著她入睡她習慣了很喜歡這樣希望能永遠這樣繼續下去只是希望。
第二天趙宇涵還在彷徨玄月清輕描淡寫梳妝完畢提議修行終止陪她玩一個月的要求。
看著笑得嫵媚的玄月清趙宇涵同意了權當修行結束後的一個放假放鬆緊繃的身體。
在HZ。
玄月清歡快的如同一隻小鳥興奮地拉著趙宇涵遊遍每一個角落指著美景如畫的山水說曾在仙境呆過再回到人間真是懷念仙履才能到的那片原始景色。
趙宇涵沒有多疑笑道今後有空一定重遊故地。
玄月清笑聲如常拍照個不停。
晚上趙宇涵先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看電視玄月清洗完後裹著浴巾出來站到電視機前。
「又調皮擋著了。」
趙宇涵笑著過去要拉開她玄月清卻拉開了浴巾。
伸出的手停在空中趙宇涵看著裡面粉紅色透明性感內衣立即想起那場大火中的情景再見玄月清低著羞紅的臉他心跳加快疑問道「你……想給我了嗎?」
玄月清點點頭不出聲。
血液一下上湧克制許久的情慾如同氾濫的洪水。
抱著親吻撫摸。
「涵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玄月清嬌羞的閉著眼夢囈。
倆人激情如火彼此都渴望著。
內衣褪下強健和柔軟、陽光之美和溫滑之玉糾纏……糾纏……
「想什麼在?」趙宇涵摟著玄月清輕輕撫摸。
玄月清臉貼在趙宇涵胸膛「我在想你在拳台上如何大展雄風叱吒風雲。」
趙宇涵笑道「也許有那麼一天也許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為什麼?」
「勝負對我而言不重要。」
「我知道你想的是如何體會到武道的最高境界以及武道所包含的真正含意。」
「還是你瞭解我。」趙宇涵親吻著玄月清。
「那你體會到之後呢?」
趙宇涵愣了愣說「沒想過到了那時再說。」
「那你好好陪我一個月吧。」
「豈止陪你一個月陪你一輩子。」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倆人白天游名勝古跡晚上水火交溶玄月清要的很瘋狂每晚不停糾纏趙宇涵竭力滿足。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明天回WH參加入職考試了。」
激情之後玄月清淡淡地說。
「該回去了。」
趙宇涵開始煩惱回去後如何向陳莉交待如何讓玄月清和陳莉合平共處他有一個願望希望能和這兩個他都愛的女子共同攜手到老。
玄月清抹去偷偷滴下的淚說「今天晚點睡吧。」
趙宇涵拍了她一下粉嫩的屁股「還想來?」
玄月清強笑道「來就來誰怕你啊。」
接著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夜很深很靜趙宇涵沉沉熟睡這段日子夜夜風流身心俱疲。
玄月清默默流著淚眼睛一直停留在趙宇涵的臉上看著看著……
天亮趙宇涵伸了個懶腰醒來身邊空蕩蕩的。
「清你起這麼早幹什麼?」時鐘指在八點。
沒人回應趙宇涵起身到廁所沒人「到哪去了不會是買早點去了吧。」他搖了搖頭用冷水沖了把臉清醒一下。
洗漱完了後從廁所裡出來玄月清仍沒有回有點不大對趙宇涵心感不安忽然發現玄月清的東西一件不剩手足立即冰涼接著看到一封信靜靜呆在自己的手提電腦上。
涵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不是我不想陪你實在是因為我們之間沒有那個可能。今年我三十一歲了足足比你大了九歲女人老的很快我不想今後讓別人說你愛上一個老太婆。陳莉很不錯漂亮又年輕她很配你你和她在一起才能幸福。我走了永遠的離開你你別找我即使找也找不到我晚上我傳了最後一章後辭職了。你不要記掛我我不值得你去愛忘了我吧。清。
字跡潦草語無倫次信紙上到處是淚痕讀時彷彿能看到玄月清傷痛欲絕的垂淚模樣。
空虛失落趙宇涵悲叫一聲丟下信衝出房門外信紙在空中翻滾幾圈落下背面上留著一首小詩。
虛度年華三十載繪織美夢轉成空。
茫茫人海獨離去細細繩帶寄相思。
當趙宇涵疲憊不堪的回來看到信上的小詩心有如破碎一般。
他拿出手機撥打玄月清的號碼「該用戶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這千篇一律的錄音如一條毒蛇噬咬著心。
「何大哥你有沒有玄月清的聯繫方式?」
「喲原來是宇涵啊怎麼樣什麼時候回武漢回武漢時要說一聲我們好……」
「閉嘴你給我閉嘴玄月清在哪裡她在哪裡你快說不說我回去扒你的皮。」趙宇涵被何永待不著邊際的回話刺的怒火上身。
何永待在電話那頭明顯嚇了一跳「……宇涵你逼我也沒有辦法她辭職了我真不知道她去哪了你和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還不瞭解她的脾氣嗎如果她真想躲你你怎麼也找不到她的我說你現在不如……」
「嘀……嘀……」
何永待歎了口氣放下電話進入到總編室「老頭子趙宇涵可能這兩天要回來了。」
何老頭欣喜抬頭「那很好準備好特刊趙宇涵回來後發出去。」
何永待苦聲道「老頭不好啊他回來要扒我的皮。」
何老頭沒有在意「你怎麼惹了他?」
「我可沒那個膽惹他他是把怒火發到我的身上了老爸你可要幫我你看他打死熊的那張照片一拳還不揍死我我可不想當第二個柳天龍。」
何老頭深歎氣「孽緣。沒事的當一回出氣筒吧。」
何永待急道「老爸他會把我打死的。」
「不會的他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孩子。」
「話是這麼說他手上有沒有輕重感我不知道只知道他現在火氣大動起手來我禁受不住我看還是躲兩天好了我休年休。」
「也好順便陪陪你老婆出去打份申請報告給我。」
何老頭看著何永待出去拿起電話猶豫再三給徐進明打了過去將玄月清和趙宇涵之間的事告訴了徐進明希望徐進明等趙宇涵回來後好好勸慰一下要入職考試了不要讓心亂了。
徐進明就奇怪了什麼時候兒子和玄月清搞上去了剛開始為易瑩燕的事心煩現在倒好易瑩燕這邊解決了又跳出個玄月清難不成真的是遺傳不成可是當年他也不花心呀。
何清蓮和趙小青沒好氣一邊拎住一隻耳朵說怎麼不花心不花心就不會把她們兩人的心都給騙去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下好了陳莉知道了不知會怎麼樣。
徐進明說這事啊不要說了不要讓陳莉知道怎麼發展下去兒子自是有辦法。
「你就是會用拖字訣不清不白的。」
何清蓮和趙小青說完忍不住歎息讓徐進明好一番安撫。
趙宇涵沒有立即回WH他在玄月清失蹤的城市找了三天希望能出現奇跡當他完全絕望後才放棄了盲目的尋找坐上了回WH的飛機。
他買了兩張飛機票看著身邊空空的位置看著窗外的白雲他黯然神傷。
佳人已去香影無蹤何時才能再度相伴。
他緊緊握住紅色的護身符裡面包著他在床頭收集的幾絲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