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審死官 卷一:新官上任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巡查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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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人?」門口的青衣人攔在了他的面前。

    「活人!」范同一聽說有人大鬧縣衙,好像休息等人還吃了虧,當即就來了脾氣,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張允了面前,把手裡的生羊一掄,大吼道:「這是俺大哥的地盤,你這廝哪來的滾哪去吧!」

    那青衣人范同舉著一整只血淋淋的生羊往自己腦袋上招呼,下意識得往後面一退,刷拉一聲,抽出了懸在腰間的繡春刀,瞧那意思隨時都可以和范同玩命。

    「住手!」張允喝住躍躍欲上的范同,朝那人一抱拳道:「本官是河間縣知縣張允,你們是何人?」

    「你就是張允!?」那人瞥了張允一眼,一臉的不信任。

    「正是!」張允也懶得跟他多白話,沉聲道:「閣下請讓路,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不遲!」說著繞過此人就往衙門裡走去。

    結果走了沒兩步就瞅見休息等衙役刀拔弓張,正和一夥青衣人對峙,見到他過來,休息叫了聲大人,而後低聲道:「這幫人號稱是朝廷派下來的巡查使,可是卻不給我們看朝廷的印信,我疑心他們又是假冒的,就想拿下來交給大人審訊!」

    「把兵刃都給我收起來!」張允拿過林笑語手裡的鋼刀,親手插回刀鞘裡。林笑語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看著張允硬邦邦的臉,最終還是厲聲道:「收隊,散了吧!」四周的衙役刷拉一聲,收起了刀兵,走回了牙房裡,不過賀虎率領的黑巾眾卻沒離開。一個個滿臉警惕得看著對面的這些人。

    張允看了看對面那些人中站著一人,年紀約有五旬,一身僕役打扮,看向自己時雖然滿臉的謙恭,不過眸子裡卻時不時得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看來也不是平庸地角色,遂朝他一拱手道:「諸位。本官乃是河間縣的知縣張允,爾等來我衙門是申冤呀還是告狀?」

    他這麼一說,就是在懷疑這些人的身份。那人微微皺了皺眉頭,排開眾人走了過來,朝張允行了一禮道:「姑爺。這才半年多不見,莫非你就把老奴給忘了嗎?」

    張允一愣,目不轉睛得看著他,努力在腦海裡搜尋了半晌卻硬是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於是歉意的一笑道:「對不起。我來河間上任時,在路上曾失足從馬上摔了下來,有些事全都忘記了。」

    「那……現下無礙了吧?」這人伸手抓住了張允的手。關切地問道。

    「你……」林笑語往前跨了一步,唰得一聲,把剛插回去的鋼刀又拔了半截子出來,厲聲道:「把手拿開!」

    「無妨!」張允察覺到他只是在給自己切脈,隨朝林笑語柔和得一笑,過了片刻後,見那人將手拿開方道:「我手下人說,諸位是巡查使大人的隨從。不知道可有朝廷地印信嗎?」

    「姑爺,你真不記得我了?」那人又問道。

    張允又堅定搖了搖頭。

    這人的臉色微變,轉身走到最前面那輛馬車外,低聲說了兩句話,片刻後。車門簾挑起來,一個留著三綹長髯的男人走了下來。一張古銅色的臉,算不上多麼英俊,兩腮有些瘦消,文質彬彬中夾雜著幾分迫人的氣勢。

    「我是顧憲成,你總該記得我吧?!」他跺著官步走到張允面前,沉聲問道。

    「不記得!」張允雖然在歷史書上見過顧憲成地畫像,可是眼前人的模樣真是差別很大,死鬼張允也許對眼前人並不陌生,可他這個穿越者是真不認識,何況之前又曾說過自己失憶了,乾脆就實話實說,不卑不亢地道:「不過聽人說起過顧大人的大名,家母的信中也曾提到過顧大人乃是我的岳丈,只是……!」

    說到這,張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只是不久前我縣曾出過一樁冒充巡查使地名號,詐騙本地鄉紳官吏錢財的案子,不由得不讓人憤慨,我的手下也是擔心有人假借朝廷地威名招搖撞騙,因此對諸位有些不敬,還請恕罪!」說著朝那人拱了拱手……

    「是嗎?!」這個自稱顧憲成的人點了點頭,臉色和緩了許多。

    「正是!」張允斬釘截鐵地道:「不過,本官還是想請顧大人將朝廷的印信借我一觀,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正該如此,復生,把帖子給張大人看一下!」顧憲成讚許地點了點頭。

    身旁的老人從馬車上拿了一個雕鏤精美的盒子出來,從裡面拿了一方小印出來,張允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還給那個叫復生的僕人,這才依禮叩拜,口稱:「不知道巡查使大人蒞臨河間縣,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一套官腔打下來,連張允都覺得自己很虛偽。

    不過顧憲成倒似乎頗為受用,點了點頭道:「原本我就想著明察暗訪,要不然又怎能看清楚各地的吏治如何,你又何罪之有。」說著深深得看了張允一眼道:「你既知道我是顧憲成,應當沒忘記我是你何人吧!?」

    「原本之前是忘了,不過家母的書信裡已經點醒了小婿。方才失禮之處,岳丈大人原諒則個!」張允很是虛偽地道。

    「不知者不為罪!」顧憲成似乎很欣賞張允地這股子謙恭勁,捋著鬍鬚笑了笑,拉著他的手道:「來,來,來,隨我出去拜見一位與我同來的貴人!」

    張允無奈,只得跟著顧憲成走到門外,只見第二個車門簾已經挑開,裡面端坐著一位白面無鬚的男人,一身紫色的長衫,瞅見顧憲成和張允過來,連忙從車上下來,尖著嗓子道:「哎呀。顧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呀,可是真得折殺咱家了!」

    「陶公公言重了,你我乃是平輩論交,我家地女婿前來拜見你,那也是應當應分!」顧憲成說著對張允道:「女婿呀,這位便是當今萬歲爺身邊的紅人。陶公理,陶公公,在萬歲爺面前沒少替你說話,還不過來拜見!」

    我日,不就是個太監嗎。也要讓跪拜,還有沒有天理了,張允心裡暗罵,不過卻是一臉地謙恭相,其實他也知道這些太監在明朝那都是惹不起的人。正如顧憲成所言,這都是皇帝身邊的人,得罪了他們。隨便什麼時候給你說兩句不好聽地話,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他們手裡了。

    也知道顧憲成之所以這麼說,那也是為了給他鋪一條路,當下也就壓下滿心的不樂意,以晚輩禮跪拜,口稱:「陶叔叔好!」

    這陶公理一聽張允竟叫他叔叔,先是一愣隨即一張白臉就笑開了花,連忙把張允給扶了起來。握著他的手連聲道:「好,好,顧大人,你這女婿伶俐著呢,咱家喜歡。來來,我這當叔叔初來乍到。也沒什麼好見面禮相贈,這個就送你玩了!」說著就將手指上的一個翠玉戒指褪了下來,要塞到張允的手裡。

    張允叫了他一聲叔叔,心裡也是噁心的夠嗆,可這時候不裝孫子也不成,聽他說要送給自己東西,還真不知道該不該收,頓時愣在了那。

    「哎呀,陶公公,你這見面禮可有些太大了,莫把孩子給慣壞了!」顧憲成連忙阻攔。

    「這算什麼呀!」陶公理搖了搖頭,一把抓過張允的手,將那翠綠欲滴地戒指塞到了張允的手裡,樂呵呵地道:「拿著,這孩子這一聲叔叔算是叫到我的心坎裡了,這點小玩意送給侄兒玩又有什麼呀!」

    「既然如此,女婿,你就拿著吧!」顧憲成也不好攔著了……

    張允接過戒指,心道:「這還差不多,小爺叫你一聲叔叔,你送我點值錢貨,公平交易,童叟無欺,回頭記得在萬曆面前多給我美言兩句才好!」心裡嘀咕,不過還是恭敬地道:「謝過陶叔叔!」

    「呵呵!」陶公理一聽他叫自己叔叔,心裡就一陣陣美。他也是奔五十的人了,從小就淨身入了宮,鑽營了這麼多年,錢權都不缺,唯獨沒有個天倫之樂,這讓他引以為天大的遺憾。

    這回隨顧憲成出來,一來是身上有差使要辦,二來也是想到處轉轉,散散心,要是運氣好,收個義子什麼地,可算是接續了陶家的香火,只可惜顧憲成未出京城就換了便衣,說是要微服出訪,讓他想抖威風都抖不起來,後來又從驛站聽說,有人要對他們不利。

    這下子想收個義子的打算就徹底的泡湯了,跟著顧憲成各自轉了轉,心裡的火氣也攢了不少,原本到了河間正琢磨要不要趁機給顧憲成地女婿使個下馬威呢,可沒想到這小子很是懂事,上來就叫自己叔叔,他一下子品味到了天倫之樂的感覺,那點怨氣頓時消散與無形,此時拉著張允的手越看越覺得這孩子順眼,若非這是顧憲成地女婿,真想當即收他當個義子,回頭在萬歲爺面前說點好話,怎麼也得給他個知府幹幹。

    張允可不知道陶公理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卻偷眼瞅見他看著自己的那倆眼珠子越來越亮,心說:「這老太監該不會是個老背背吧!」想到這,不禁一陣惡

    陶公理環顧了一下四周,尖著嗓子道:「我說賢侄呀,你這衙門都這麼破舊了,咋就捨不得修繕一下呢!」

    張允聞聲,忙一抱拳,順勢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頗有些慷慨地道:「陶叔叔有所不知,我來河間之處就忙著清理舊案,後來又忙於公務,就把這事給忘到了腦後,何況,只要百姓有廣廈安住,我這衙門再破舊又有何妨!」這話說的,讓人一聽就是個一心為公的好官的心聲。

    顧憲成撚鬚點頭。

    陶公理也是笑道:「說的好呀,這話要是讓萬歲爺知道了,必定高興!」

    張允就是想要陶公理將這話捎給萬曆知道,手一擺道:「岳丈,陶叔叔,遠道而來,還是先去內宅歇息歇息吧!」自從知道巡查使要來的消息後,張允一早就讓人把內宅地空房間給清掃過了。與共與私,他覺得這麼做都很好。

    「你就別管我們了!」陶公理指了指最後一輛馬車,笑吟吟地道:「你那嬌妻還在車內呢!」說著拽了拽顧憲成的袖子就朝衙門裡走去。

    我暈,你究竟是好心呀還是壞意呀。張允一陣為難,而旁邊的林笑語踢了他一腳,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怎麼?高興傻了,還不快去接你地嬌妻去。哼!」說著別過頭去再不看張允一眼。

    「我……」張允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給碰死,硬著頭皮來到車馬前,用手指扣了扣馬車,不情不願地道:「顧小姐,快下車吧!」

    門簾一挑。從裡面跳了個丫鬟模樣的小女孩出來,瞥了張允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隨即道:「小姐,姑爺接你來了!」說著從車轅上搬下來個板凳。放在車門口,順手挑起了門簾。

    就聽車內嚶嚀一聲,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走了下來。而此時張允終於見到了自己地正牌老婆,只見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裘皮小襖,下面是素色的百褶裙,外面裹著一件猩紅地昭君套,綴著白狐皮毛的帽子並沒戴著,露出滿頭烏黑的頭髮,不過卻用髮簪綰了個髻子,上面用鏤金的花朵裝飾。顯得華貴端莊。

    張允在明朝也生活了半年多,對這個時代的風俗也瞭解了不少,一瞅見顧媛這個婦人才會梳地髮式,心裡就一哆嗦,暗道:「媽的。死鬼張允該不會已經把人家給……」心裡正胡思亂想,就聽到旁邊的小丫鬟咳嗽了一聲。方注意到顧媛還站在板凳上,下意識得伸出手去握住了顧媛的小手,將她接了下來。

    顧媛在上面躊躇半晌盼得也是他這麼做,心滿意足之後卻不免有些羞澀,臉有些發燒,偷看了張允一眼,見他皺著眉頭,一臉的苦相,想起成親那日地情景,心裡不由得一陣陣苦澀,眼圈一紅,竟落下淚了。

    「好好的,哭什麼呀!」張允瞥了他一眼,摸出塊手帕給她擦了一下眼淚,低聲道:「莫非是不想見我!?」

    「沒有!」顧媛搖了搖頭。

    「那就好!」張允放開了她的手道:「跟我來吧!」說著大步朝衙門裡走去。

    這顧媛地相貌是相當精緻可親,比起司墨的古靈精怪和林笑語的潑辣大方來,自有一種南方女子的溫婉柔美,可張允一想到這以後就是自己的法定老婆,心裡不知道怎麼就橫豎不是個滋味,何況旁邊還有個林笑語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要不然天知道她會幹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領著顧媛走進內宅,卻瞅見顧憲成和陶公理正在走廊外觀雪,卻不見司墨的蹤影,心道:「這丫頭,跑哪去了!」道了聲罪,忙引著顧憲成和陶公理進了客房,當然了,自然不免假模假樣得說,客房簡陋,招待不周之類地套話。

    顧憲成和陶公理倒是沒挑他的理,特別是陶公理一疊聲得催促著他先去安頓好了顧媛再來敘話。

    張允告退出來,見林笑語正陪著顧媛圍坐在那個紅泥小爐旁,邊看雪邊閒聊,瞧她們有說有笑的模樣,張允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純粹屬於多餘,瞥了林笑語一眼道:「司墨呢?」

    「我怎麼知道!」林笑語白了他一眼,而後道:「方纔還在呢,許是跑到廚房裡張羅飯食去了吧!」說著站了起來朝顧媛笑道:「你們先聊,我去找一找司墨!」

    「方纔說什麼來著呀,那麼開心!?」張允見林笑語溜了,也只好硬著頭皮坐下,沒話找話說。

    「方纔林姐姐給我說了一回相公編的話本,還說……還說一見到我很像是話本裡地那個林黛玉!」顧媛紅著臉回答。

    我暈,這個林笑語也真是的,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呀,張允可不想讓顧憲成知道自己沒事了就拿這些閨房裡地事編故事哄女孩子,要不然還指不定怎麼看自己,畢竟這編造話本,在這個年代那是很不體面的事。

    「呵呵,我也是無聊事逗他們開心的!」張允打了個哈哈。烤了烤手道:「你要不嫌棄,就先到我房裡歇息片刻,我還有些公事要和岳丈談,等閒暇了再和聊天!」說著引著顧媛來到自己的臥房。

    反正顧媛是自己的正室,到他屋裡睡覺那是天經地義地事,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不過顯然他忽略了顧媛的膽量。特別是當他看到張允擺放在桌子上的塑像後,更是嚇的哎呀一聲,臉色慘白。

    張允忙找了塊布將那頭像給遮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這都是我平素裡捏著玩的,日後再告訴你此物的妙用!」說著將床上的被褥拉開舖好。看了一眼旁邊正愣神地顧媛道:「你困了,就先休息會吧,哦,還有,你那個丫鬟。回頭我再找個屋子給她住!」說著抱起書桌上整理好的卷宗,朝顧憲成的房間裡走去。

    「這些事都是真的嗎?」顧憲成把厚實的案卷一一閱讀完畢,黑著臉問張允。

    「千真萬確!」張允口氣堅決地道:「白蓮教在河間為禍甚巨。小婿曾和他們有過幾次衝突,雖然搗毀了幾個香堂,不過收效甚微,反倒引來他們愈發猖獗地報復,至於李家坡劫囚一事,小婿疑心……疑心有朝廷的官員和他們內外勾結,欲置小婿欲死地!」

    「你說的這些,我和陶公公一路走來。倒是也頗有耳聞,只是沒想到白蓮教妖孽竟然如此猖狂,竟然敢公然圍攻朝廷命官,莫非真得想造反不成!」顧憲成怒聲道。

    「顧大人息怒!」陶公理細著嗓子勸了一句,拿過一個卷宗來。問道:「河間的代知府彈劾你徇私枉法,捏造案情。就如關模被殺一案,代知府說殺人兇手確實是冀永堂無疑,但案情卻是冀永堂和關模的姐姐通姦,被關模看到就把他打死了,並非強姦關模,你怎麼說?!」

    張允一愣,隨即郎聲道:「漢代地直不疑,有人誣陷他與嫂子通姦,直不疑說:我是沒有哥哥的。而此案中的關模並沒姐姐,只有兩個妹妹,一個八歲,一個六歲,冀永堂又去與誰通姦,陶叔叔若是不信,我可以把關模之父——關二狗傳喚到縣衙來,當堂對證。」

    「那倒不用!」陶公理笑了笑道:「有你地話就成了,還有那個莊家三兄弟,沒想到這裡面竟藏著如此大的貓膩,雖說有證詞在此,不過為了穩妥起見,日後我和令岳丈還是要去府衙查證一下的!」

    「應該的!」張允點了點頭。

    「你能體諒我們的難處就好!」陶公理笑道:「放心吧,有我和你岳父在,包管你平平安安的。」說到這,從袖子裡拿了一份奏折出來,遞給張允道:「你的折子萬歲爺看過了,命我拿回來給你!」

    張允忙雙手接過,見是自己因桑沖一案裡眾多無辜被誘姦的女子求情地那個折子,翻到後面,見上面寫著幾個朱紅的字:「是這廝情犯醜惡,有傷風化,便凌遲了,不必復奏,任茂等七名,務要上緊挨究,得獲解來,欽此!」

    「賢侄呀!」陶公理拉著張允的手道:「萬歲爺看了你這個奏折,拍案而起,讚揚你是年輕一輩的楷模,這次我和顧大人下來,也是想看一看你,只須善待百姓,克己為公,日後必定能青雲直上!」

    「陶叔叔教誨,侄兒記下了!」張允恭敬得應了一句。

    顧憲成看著他道:「我且問你,你制訂的那個勞動改造實行條例又是怎麼回事?你本是一縣之官員,怎能經商,與民奪利?」

    張允早就料到他會有這麼一問,當下就把自己地想法說了出來,末了又道:「小婿以為,牢獄之用途不外乎懲惡,卻非將罪民逼上死路,更何況一失足也未必就是永世難以洗刷的污點,更何況獄中之人,也並非都是大奸大佞之人,既如此,又何必不給他們一條出路,勞其體膚,蕩滌其靈魂,使他們迷途知返,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再有,小婿以為,所謂盜賊,除了那些一天到晚只想著不勞而獲地人外,也有一些人是找不到出路,無可奈何之下才走上了邪路,用這勞動改造之法,教他們一門求生的手藝,有了活路,想來就不會再偷雞摸狗,為禍百姓了!」

    說著,張允從袖子裡拿了個折子出來,遞給顧憲成道:「這是小婿的一點小見識,請岳丈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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