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醫 第八卷 驛路梨花 第五十章 歪打正著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接下來,流鬼國的那個使節克魯夫尾巴一直乖乖垂在身後,沒有再不識時務的翹起來了,尾巴順了,大家交談也就順利了,看著諸國使節不停的恭維,自內心的崇拜和尊敬,衛螭終於有點兒身為強國一小民的自覺了,原來咱大唐的強大都是真實的。衛螭不自覺的滿面紅光的跟著人群圍觀,抬頭挺胸的,氣派十足。

    待得看了一圈各國所進獻的奇珍異獸、奇花異草之後,李二陛下吩咐人設下御宴,款待各國的使節們。衛螭被李二陛下叫到跟前就座,不過,吃的就不怎麼美妙了,關鍵是那眼神叫人受不了。

    衛螭躊躇再三,決定坦白從寬,老實的舉手道:「陛下,臣實說了吧,剛才那些話,還有那所謂的駝鹿,純粹就是蒙的!那誰克魯夫的表情實在讓人不痛快,臣一個熱血上頭,忍不住就臨時編了那麼一個名字,臣擅自做主,請陛下賜罪。」

    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散,哈哈笑了出來,衛螭偷偷覷眼看了看,貌似很愉快的樣子,心中也放鬆了不少,跟著嘿嘿傻笑。李二陛下笑道:「今日,朕不罰你,反而要賞你,你這擅自做主做的好,縱觀滿場,有你這等機變的,少之又少。」

    衛螭呵呵傻笑道:「那是因為諸位大人們關心的都是大事,這等小事,就只有臣這樣不學無術的人來關心了,諸位大人們為人方正,剛直不阿,自是不屑於說謊蒙人,臣這樣兒的,熱血一上頭就管不住自個兒了,說來慚愧。陛下還是不要誇獎微臣了。」

    這話說出來,大家心裡都舒服了,李二陛下看了衛螭一眼,摸著鬍鬚笑道:「子悅言之有理,朕的臣子們。各有各的長處,也各有各的短處,但正因為朕手下聚集了如此多各有專長的能人,才能幫朕治理好大唐地天下,太子,記住了,這些都是我大唐的功臣,你將來也要善待爾等。」

    「遵旨。諸位大人,承乾年輕,尚有許多地方需要父皇和諸位大人指點。請各位大人把承乾當做後學,多多指點承乾。」

    承乾太子的態度很謙遜。彬彬有禮,聽得一眾人等臉現歡喜之色,連忙向他回禮。御宴上,李二陛下以衛螭見多識廣、辨識奇物有功為由,賞賜了他不少東西,甚至想把那頭駝鹿也賞賜給他。嚇得衛螭趕緊道:「陛下,臣有話說。==」

    「何事想說二陛下

    衛螭連忙道:「陛下,那駝鹿並非我大唐土生土長之物,非原產之物,飼養起來,想來定是十分嬌貴,此等嬌貴之物。自是應該交由皇家飼養,臣這樣的小老百姓家,實在伺候不起,萬一有啥養的不好地地方,生了病之類的,那豈不是辜負了流鬼國的美意?再說。那是流鬼國進獻給陛下的。代表了流鬼國的一片拳拳之心,陛下賜予臣下等臣等是榮耀。但對流鬼國來說,卻是不適當的。陛下,臣多言了,請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道:「也罷,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是朕思慮不周,此事暫且作罷,朕另尋他物賞汝。」

    衛螭這下放心了,趕緊行禮謝恩:「謝陛下,陛下恩賜,是臣的榮幸。」

    結束了迎接流鬼國使節的御宴,各大臣散去,衛螭自是也跟著回家,他的假期尚未結束,廝又不是上班積極地人,有得偷懶的時候,讓他去勤快實在是為難人。

    在衛螭回家後第二天,李二陛下地賞賜就下來了,是一符李二陛下親手所書的字帖,上面寫的就是衛螭忽悠人外國使節時候說的那句話——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慾則剛。

    衛螭行禮謝恩,好好款待了來送字畫的內侍們,把人送出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奔回去查看這幅字帖。如今收集字畫收集多了,雖然欣賞水平沒多少進長,但查看印鑒之類的是否齊全卻是有了一定地功力。

    衛螭查看完後,滿足的坐在椅子上,心情無比的美麗。這幅李二陛下親手所書的字帖,印鑒啥的,一干俱全,啥都沒缺。收集文物的,最愛的就是這樣印鑒齊全地,特別是衛螭這種偽古董收集愛好者,沒辦法,誰讓廝沒水平。

    衛螭在那邊傻樂,謝玖卻還是滿頭霧水。昨天回來之後,衛螭那廝並沒有好意思把自己蒙人的經過告訴謝玖,也不知道蒙的對不對,萬一謝玖是物世界》的忠實支持者,那豈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找沒趣麼?偶爾,也要維護下在太座大人面前的形象。

    不過,如今看來,形象是維護不起來了,看來衛螭是沒啥形象可言了,因為人家姐姐好奇了,開始問衛螭做了啥驚天動地的事情,讓李二陛下居然親自賜下手書一幅。****要知道,現在可是萬惡地封建社會,那可是功耀千秋地李二陛下的親筆所書,能給持有者帶來地不止是榮耀的問題,關鍵時刻,甚至可以成為護身符。

    在謝玖的好奇追問下,衛螭只好摸摸鼻子,用極度含蓄、極度委婉的語氣,把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態度很低調,作風很樸實,絕對沒有沾沾自喜,也沒有洋洋得意,絕對是一副謙虛好學的好學生樣兒,絕對沒有自吹自擂,衛螭再三反思,一切都是基於事實的基礎上,委婉的說明的。

    不過,再不過,謝玖聽後表情十分古怪,看衛螭的眼神,糾結都不足以形容,看得衛螭滿腹的忐忑:「咋了?蒙錯了?座大人知道那東西是啥?」

    謝玖斟酌著詞句道:「如果我沒猜錯的是,應該認識。夫君大人,不如你畫出來給為妻的看看。」

    這麼斯文、這麼賢惠的語氣……有問題!絕對有問題!衛螭堅定不移的,無限向革命烈士看齊的表情和語氣:「不畫!打死也不畫!」

    謝玖被他的表情語氣逗得一笑,笑靨如花:「那是不是打不死就畫呢?或者半死不活?」

    某男聽得倒抽一口氣,鄭重地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武力值,雖說謝玖好幾年沒和人動手了。但是,每天早晨和下午,她都會去專門改建的練功房裡練習一下,說是為了身體健康,要養成喜歡運動的習慣。而每到那個時候,也是衛螭被壓去繞著花園跑圈的時候。

    謝玖說,愛你地妻子嗎?如果愛她,就陪她一起去運動健身吧,愛老婆的男人,是沒有啤酒肚的男人。這句話反過來就是說,愛你的丈夫嗎?如果愛他,就陪他一起去運動減肥吧,愛丈夫的女人,是身材苗條、保養宜人的女人。

    話說。衛螭聽後,表情很是嚴肅的抬頭望著天空研究了半晌兒。又糾結了半晌兒,問出一個問題:「為啥都要保持身材苗條?」

    謝玖振振有詞:「男人胖了有啤酒肚很沉呢,壓在身上很重。」

    好吧,這個理由暫時可以接受,誰讓人家謝玖是弱女子呢,也是為了夫妻生活幸福。是吧?衛螭點頭認同,接著問:「那女人呢?話說,我不介意你稍微有肉些,肉肉的,摸著軟乎乎的,多好。」

    謝玖卻不贊同這種說法,理由也很充分:「胖了你就抱不動啦。然後就有借口疏遠我,可能還會有借口去找年輕漂亮的小妹妹,甚至會造成家庭不和睦……」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地,所謂的胖了之後可能造成地害處的臆想,聽得衛螭張口結舌,趕緊阻止她繼續往下住!打住!我說老婆大人。大唐沒有肥皂劇。也沒電視,你哪兒看的狗血劇?」

    謝玖笑容美麗迷人。淡淡的、言簡意賅的道:「聽八卦聽的!」

    衛螭再次被擊倒了,賣糕地上帝啊,做豆腐的佛祖啊,這一刻,衛螭不是一個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衡量武力值的時候,衛螭不可避免的想起這件他極度想忘記的往事,然後高歌一句「往事不用再提,人生已多風雨」。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這句歌詞寫的太喵喵的好了。

    「衛螭,你在想什麼?還沒回答我地問題呢!」謝玖見衛螭臉色變來變去的明顯在出神,連忙出聲打斷他,把他叫回來,如果任由他這麼呆下去,可能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某人最喜歡轉移話題*,據說已練到第八層境界了。

    衛螭被叫回神,看著美女姐姐亮晶晶的眼睛,有了深刻的覺悟——如果他今天不畫出來,美女姐姐是不會放過他的。無奈之下,只好一聲長歎,滿面悲壯:「好吧,既然夫人想見識我的畫技,那我就勉為其難顯露一下吧,先說好,不准笑,誰笑誰是王八蛋!」

    「好地!」

    美女姐姐當然是笑瞇瞇地點頭應承。待衛螭滿臉認真的畫出來之後,衛螭有看出來,美女姐姐確實有在很辛苦地憋笑了,不過,顯然,謝玖高估了她的忍耐力,所以,臉憋了個通紅,還是衛螭看不過去了,揮揮手,也一往無前的氣概宣示:「想笑就笑吧,無所謂了,反正兩口子嘛,咱的面子,關鍵時刻要就行了,平時嘛,給你笑笑也沒啥。」

    人就是那麼奇怪的東西,不讓笑的時候想的快憋死自己了,讓笑了卻又只是呵呵兩聲就完事,眉眼之間一片笑意吟吟,拿著衛螭畫的圖仔細端詳了一陣,含笑說道:「你去過大興安嶺嗎?」

    衛螭很誠實的搖頭:「沒有,咱是窮人家的孩子,上大學還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呢,只跟著同學回同學的老家混過,沒去過其他地方,大興安嶺……我知道那裡有野山參,有藍莓,其他一概莫宰羊!」

    謝玖不知為啥,目光柔和的凝視著衛螭,柔情款款,說道:「我去過,隨爺爺一塊兒去的,你說的那個動物,在咱們中國的叫法,確實叫駝鹿,珍稀瀕危動物哦,很稀少呢,我是隨爺爺去考察才有幸見到呢。」

    「真的假的?!」

    衛螭明白為啥謝玖會是那種古怪表情了,話說,他的感覺也挺複雜的,他純粹就是亂蒙的。衛螭結巴道:我這就叫歪打正著了?」

    謝玖笑瞇瞇的點頭,眼睛、嘴角笑得彎彎兒的對著衛螭,看他傻傻的樣子,伸手摟住他脖子,嘖的親了一下,然後又笑瞇瞇的望著他,輕嗔:「傻樣

    衛螭呵呵傻笑,撓著頭道:「我就是看它背部高於**,有點駱駝的意思才這麼蒙一個名字的,想不到還真蒙對了!呵呵……哎呀,完了!」

    「怎麼了?」謝玖見他一驚一乍的,連忙關切的追問。衛螭拍著手掌,滿面紅光,表情說不出是歡喜還是難過,或許一切都包涵在其中了。衛螭道:「今天的事情,估計已經被寫進起居注了,那我不是在歷史上留名了麼?不知道後世的人會不會說駝鹿就是我命名的呢?」……傻樣兒!」

    謝玖一陣無奈,一陣好笑,這個臭傢伙。

    衛螭卻沒有心思搭理這些,反而自己一個人yy的挺爽,喃喃念叨:「咱是穿越來大唐,還好,是在大唐,要是穿越去了原始社會,大家都光著屁屁跑不說,對事物的認知都還屬於摸索階段,如果讓我穿過去,嘿嘿,魚可能就就不叫魚了,豬也不叫豬了。」

    「那叫啥?」謝玖忍著笑,好奇的追問。衛螭滿臉得瑟的道:「說不好,總之,全部換一個叫法!哼哼,用直白點兒的話說,咱這叫創造歷史!」

    謝玖一陣笑,一陣無奈,伸手推了他一把:「天還沒黑呢,醒醒吧,小朋友,做白日夢是要不得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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