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胡說八道的?我從來沒說過,更沒空去想過。穿越的話,早就沒了,如果重新投胎的話,都快滿週歲了。現在還能活著,那是走了狗屎運了,我還哪裡有那麼多花花心思,只想守著你,安安穩穩的過咱的小日子。」
衛螭認真的道,心中暗自咒罵。
納妾?!這誰他媽造的謠?!衛螭很想拿把刀砍死那丫。嗯,不對,這樣太便宜那丫了,乾脆綁起來,一年365,給丫輪358滿清十大酷刑,剩下7天給丫輪休,免得有人指責咱木有人權。
謝淚眼婆娑,道:「如今社會大環境就這樣,我們雖是穿越來的,但也不用你委屈了自己,外面都說我管你嚴,從今天起,我不再管你,隨你的意去。」
衛螭苦笑不已,如果他真隨意了,估計第一個被氣死的就是他家美女姐姐,每天捧醋狂飲就能讓她PH值超標。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衛螭逗她:「說實在的,唐朝的美女還真不少,真要挑的話,還真容易挑花眼了。再說了,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咱啊,你看帥哥那麼多,忒打擊人咧。」
謝猛的推開衛螭,冷聲道:「人家看不上你,你看上人家不就行了嗎?」
衛螭當場被噎到,這樣也行嗎?以前還真不知道,原來美女姐姐的詞鋒這麼厲害,平時人家只是不表現,關鍵時刻一爆發。差點噎死了他。陰險!太陰險了!
衛螭苦笑:「姐姐,咱講點兒道理好不好?您這帽子扣得倒痛快,可冤獄也就這麼產生了,冤死了咱不要緊,可連累了姐姐您的清白名聲,那多不好,是吧?」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找講道理地去!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說過。人民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從來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呃……意思是他不是好人,是吧?
衛螭目瞪口呆,看著謝,想起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他家美女姐姐乎!以往真是太輕視她了。悔不當初啊。咋就忘了偉大領袖毛主席的教導呢?在戰略上輕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看吧,不遵從領袖的教導,現在被血淋淋的教訓了!
衛螭歎息著,道:「姐姐,咱真沒起過異心,也沒覬覦過哪家閨女。對俺來說。姐姐就是最好的紅酒,最漂亮的花,最好吃的菜,嘗過最好地,其他人,怎麼可能入得了俺的眼呢?姐姐要自信啊!」
謝眼淚汪汪的道:「我還能有自信麼?身邊所有的人,都在勸我,讓我別一個人獨佔你。要賢惠,孕期不能侍寢的時候,要主動給你納妾,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善妒可是七出之一。你說,你看上誰家女兒了?說出來,我去給你下聘。」
衛螭這會兒聽明白了,敢情是別人和她說過這個問題。她聽了委屈。找不到地方發氣。心情不好,回來鬧脾氣呢。無辜的招弟。無辜地他,峨眉豆腐,阿門。
搞明白了問題癥結所在,衛螭也不急了,笑呵呵的道:「夫人說真的?」
「當然!」語氣貌似很有堅定,不過,哭得紅紅的眼睛,一直瞪著他做啥。
衛螭壞笑:「說看上嘛,還真有一個,可愛、漂亮,眼睛大大的,鼻子又挺又直,鵝蛋臉兒,眼睛就像潭湖水,真正的眉如遠山,目如秋水,迷死人不償命,每次看到她,我就心跳加速,真是咋看咋順眼。你說,這是啥症狀?」
「還能是啥症狀,你愛上人家了唄!」表情更冷了,眼神也好凶狠,看得衛螭小心肝兒一陣亂跳。
「原來真愛上了啊!看來,還真應該娶回家來,夫人,那就拜託了,幫我把那美女娶回來吧。」
謝的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哭著指控:「你還說你從來沒想過,都已經愛上了,還沒想過?」
「你別忙著哭啊,我話還沒說完呢。那美女姓謝,名字叫謝,有個小名叫思思,不過我喜歡暱稱她小。對了,她肚子裡還懷著我兒子呢,是我家孩兒她娘。你見到她,記得轉告一聲,就說,不能只要小地,不要大的,只能兩個都要,而且不能退換!」
謝嗔了嬉皮笑臉的衛螭一眼,手撫摸著小腹,道:「她說,只要小的,大的太讓人鬧心,不要了。」
「不是吧?!」
衛螭瞠目結舌,連忙道:「像咱這麼模範的夫君,還讓人鬧心?像咱這樣的,一不抽煙,二不嫖賭,三不後宮種馬,為人幽默體貼,溫柔專情,善於經營夫妻感情,以夫人的幸福快樂為終身志願,用模範來形容,那都是委屈了咱,這樣兒地,還不要?喂,姐姐,咱要求別太苛刻,咱一向認為姐姐您美麗大氣,別太斤斤計較哈!」
「無賴!一點誠意都沒有!眼睛都哭累了,我要睡覺了,不要吵我。」
小嘴嘟著,一臉嬌氣,靠衛螭懷裡,閉上了眼睛。衛螭這才鬆了口氣,總算哄回來了,哎呀媽呀,哄女人還真是一項勞心勞力的大工程,多來幾次,這廝懷疑他會未老先衰,這種事情,還是少來幾次為妙,琢磨一下,一次全解決了為好。
該勸誡的勸誡,該收拾的收拾。破壞人家夫妻感情,天理不容,衛螭決定代表月亮懲罰一下那些「壞人」!
待謝睡醒過來,見衛螭還是傻傻的抱著她,芳心稍感安慰,從他懷裡起身,微嗔:「傻瓜,不會把我放到炕上嗎?這麼抱著你不累嗎?」
衛螭笑著,忍著刺痛,動了動快麻木的軀體,道:「夫人的睡眠要緊,區區一點兒勞累算啥。為了夫人,叫俺化成石頭都願意。對了,現在大雁塔還沒建呢,要不……夫人,咱努力掙錢,來年給您建一座愛妻塔,表明咱地心志,咋樣?」
謝甜甜一笑,有點紅腫地大眼睛。情意綿綿地瞟了衛螭一眼,道:「那太張揚了,你說的,做人要低調。」
衛螭搓著下巴琢磨,道:
夫人說地是,咱都聽夫人的。不要建塔。那咱立塊樣?找褚遂良來寫,嗯,要寫點什麼呢?我想想。」
謝突然小聲接了一句:「寫革命不怕遠征難!」
擺出思考者POSS的衛螭,「光當」一聲摔倒,傻笑:「夫人真幽默哈!」
謝謙虛:「一般般,還需要努力。」
衛螭額頭冷汗,如雨落下。決定施展轉移話題大法:「夫人,剛才招弟來說,您的銀耳蓮子羹好了,咱移駕去用膳不?」
還是一臉嬌氣,忒輕柔的道:「嗯,睡了一天,也餓了,去吃點兒吧。」
衛螭大汗:「辛苦夫人了。」
謝接道:「為人民服務吧。」
這場納妾風波。在衛螭地努力下,終於平息。不過,他家美女姐姐算了,他可沒算。衛螭後來從謝口中,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事情的經過,乾娘那裡,丫沒法兒說什麼。秦猛那裡。衛螭決定好好清算一下。
如果不是秦猛那丫動了色心。賊心不死,打算拖他下水。謝哪裡能誤會,哪會鬧出這麼大的氣,哪會讓他這麼難哄!總之,總要有人來承受衛螭那廝的怒火就是了。所謂父債子償,同理可證,母債也應該子償,秦猛,丫就等著接招吧!作孽多端的罪人,接受聖光的審判吧,阿門!
衛螭認為,正義陣線應該達成一致,於是,提議道:「夫人,為了伸張正義,懲罰邪惡,我覺得,這件事,咱們應該表示一下,您地意思呢?」
謝眼睛瞇了瞇,慢條斯理的扔出兩個字:「同意。」
衛螭眼睛一亮,喜滋滋的道:「那,咱們綜合一下雙方的情報,分析一下,好好來一出吧?」
謝滿意的頷首。小倆口嘀嘀咕咕的說了大半個時辰,商定行動代號為「代表月亮懲罰丫」。然後,衛螭一臉的賊笑,騎著馬,奔東宮而去,拉著承乾太子又是一陣嘀咕,離開時,承乾太子那個表情古怪地,看衛螭的表情,就像衛螭是件危險品,似乎很想在衛螭身上也掛上警告標誌。
「代表月亮懲罰丫」的行動,需要一些準備時間,不過,衛螭認為,乾娘那兒,可不能耽擱了,有些問題,謝不好說,寧願受委屈也忍著,但不代表他就要眼睜睜看著。老人家嘛,圖的也就是讓後輩們活的樂和、幸福,也不是全都不講道理,只要認真去溝通,衛螭認為應該都能說通。
出了東宮,衛螭就奔秦府去,先見過老爺子和義母,然後就奔乾娘房裡去,直言:「乾娘,孩兒有話想和您談談。」
乾娘笑得一臉慈祥,道:「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就說吧,和乾娘還那麼認生,說吧。」
衛螭呵呵笑笑,貌似憨厚,道:「這不好幾天沒見乾娘了,這一晃眼,乾娘突然就變年輕了,形象高大的,嘖嘖,晃眼。」
「貧嘴!找打!這話是和乾娘說的話嗎?你這孩子,就這嘴巴讓人無奈。」
「不會吧?乾娘您沒弄錯吧?很多人都說咱就嘴巴招人喜歡。」
衛螭嘻嘻笑,被乾娘嗔怪了一眼,伸手拍了他一下。衛螭笑呵呵的道:「轉眼間,回到大唐都快一年了,這時間過地真快,一年前,我還是個剛結婚不久的毛頭小子,如今都快做父親了。嘿嘿」
言下頗有幾分唏噓感慨,仔細聽,還有幾分得意。乾娘憐愛的看他一眼,道:「你們兩個,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就剩你們倆了,唉。」
衛螭笑道:「不還有乾娘和義父、義母疼嗎?我娘、我爹在天之靈見了,見我認了這麼疼愛孩兒的乾娘,肯定也會放心的。」
乾娘動情的瞟了衛螭一眼,眼圈一紅,道:「就你這小子會哄騙人,哄騙出我老人家的眼淚了。」
衛螭呵呵笑:「是乾娘疼孩兒,不然又怎會因為孩兒我地事情掉眼淚呢!」
老人家再次白了衛螭一眼,笑容很欣慰,能懂她地心,也不枉對小倆口這麼疼愛。衛螭道:「說起來,我和謝,兩個人地命,那是白撿回來的,如果不是運氣好,本來,我們早就該死掉地,回來大唐後的日子,那就是受老天眷顧,平白多出來的。」
「胡說!你這孩子說話嘴巴也沒個把門兒的,什麼死不死的,忒不吉利。」衛螭的口無遮攔,讓老人家嗔怪了一句。
衛螭抓著腦袋,嘿嘿傻笑,道:「孩兒不是說大實話嘛!乾娘您想,路上的艱難,那麼多人命,就不說了,都到大唐地頭了,降落的時候,少族長也沒了,謝也受了傷,就我一人兒安然無恙,有時候回頭想想,孩兒都覺得,運氣好的不像話,真是受天眷顧了。」
老人家贊同的點頭,看著衛螭。聽他繼續說:「我和謝,也算患難夫妻,兩個人一步步牽手走過來,經歷了那麼多,只想互相扶持著,好好過日子,將來生幾個孩子,看著他們一點兒點兒長大,就滿足了,平安是福。」
「人這種東西吧,經歷的多了,有些地方、有些東西,也就看開了,不在意了。沒出事前,意氣飛揚,想著建功立業,幹一番大事。出事之後,我是徹底想明白了,抓緊手裡有的,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和物,也看清了,什麼是我該珍惜的,什麼是可以放棄的,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沒了。」
衛螭繞來繞去的說了這麼多,老夫人這會兒聽明白了,苦笑道:「你這孩子,繞來繞去的,我也明白了,行,都依你,唉,你和思思這倆孩子,都是好孩子,罷了,今後,只要你們過的好,自個兒覺得滿意就行,為娘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個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