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修真界 第二卷 b4節 霉運連連(修)
    「各位,實在是對不起了。我朱玉環從來沒有說話不算話的,但今天我的確、的確……唉。」

    朱玉環把大家送到樓梯口,心想我從來都是說打八圈就打八圈,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賴皮過,只希望他們不要傳出去,好歹讓自己保住「朱八圈」的名號。

    「玉環,你放心。我還不瞭解你……唉喲……」

    「西門慶他ど兒」轉過身來,正想拍幾下朱玉環的馬屁,心想就是再飽飽眼福也好,冷不防她快速向自己撲來,二人一碰上就立時往下倒。還算好,下面還有一人墊背,聽她的慘叫聲,好像是胖妹,三人頓時疊成了羅漢。

    朱玉環想從「西門慶他ど兒」身上爬起來,卻被他抱著不放,掙了一下沒掙脫,抬手就是一巴掌,「西門慶他ど兒,你還不鬆手!」

    「西門慶他ど兒」帶著哭腔說:「玉、玉環,我的手,脫、脫臼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也不知道踩到啥子圓溜溜的玩意,就滑了一跤,還害得你受傷。走,我們大家趕快送他去醫院看看。」

    朱玉環知道自己打錯了人,覺得很不好意思,爬起來後,忙跟陳中安打個招呼,就和另外兩個麻友扶著「西門慶他ど兒」往外走。

    四人走出門外,來到一棵槐樹下。朱玉環說,你們等一等,我去開車。剛說完,忽聽頭頂「卡嚓」一響,抬頭看去,卻見一根枯枝從天而降,想要閃避已然不及,正正地砸在她的頭上。她驚呼一聲,當即坐在地上痛哭起來。

    另外三人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砸中朱玉環的也就是一小根枯枝,心想不用這麼誇張吧!

    是的,朱玉環並沒有受傷,若是換作平時,她也不會太在意,可她突然聯想起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心裡不由又驚又懼,擔心自己是遇到鬼了,於是就痛哭失聲,邊哭還邊念叨,「我今天是惹了哪個神仙了嘛。嗚嗚嗚……」

    「哎喲,我的心肝,你是咋了嘛?」陳中安聽得朱玉環的哭聲,三步並成兩步跑了出來,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只好對「西門慶他ど兒」幾人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你們自己走吧。」

    「西門慶他ど兒」聽了朱玉環的哭訴,也覺得她今天太霉了,老是不糊牌不說,還不是摔跤就是被樹枝砸中,換作是誰也難免恐慌,於是就安慰她幾句便和胖妹她們告辭而去。

    陳中安把朱玉環扶回寢室,又把她扶到床上,說是要給她泡杯咖啡鎮鎮神。

    朱玉環躲在床上還在瑟瑟發抖,她被今天一連串的異變嚇壞了。心想老天爺,求求你了。我朱玉環若有什麼話說得不對,就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像放個屁一樣把我放了。

    她正想著,聽得外面響起腳步聲,便閉眼裝睡。

    陳中安端了咖啡進來,見朱玉環已基本平靜下來,並進入假寐狀態,就輕手輕腳地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

    朱玉環等陳中安掩門而去,立即翻身而起。她可不願讓丈夫看到自己懦弱的形象。咖啡是她最喜歡的飲料,端起喝了一口,卻轉瞬又「噗」地吐了出來,尖聲叫道:「死老陳!」

    「啥事?心肝,啥事?」陳中安聞聲唯唯諾諾地彎腰跑進了寢室。

    朱玉環把咖啡杯遞給陳中安,「啥事?!你想燙死我呀?!」

    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想你平時都知道把咖啡吹涼了才拿給我喝,今天你是成心氣我啊。

    「對不起,對不起。心肝,灶上還燒著水,就快開了。」

    陳中安正低聲下氣地解釋,樓下已響起水壺報警的聲音,忙放下咖啡杯,向門外跑去。

    「唉……」朱玉環歎息一聲,又往床上倒去。

    她剛倒在床上,忽覺腰部被一異物頂住,又不由驚呼出聲,「唉喲,要死人了!」

    「光當」。

    估計是樓下陳中安的水壺掉在了地上。

    「媽的,連你個小皮球都要整我?!」

    朱玉環伸手一摸,頂著自己腰的是陳中安練握力的橡膠球,心中火起,隨手就向外砸去。

    「啪」的一響,無巧不巧,她的手正好摔在床頭櫃上。

    這回她沒有驚叫,而是痛苦地握著自己的左手輕聲喊媽。

    陳兵在一邊拚命忍住笑,心想我本來都想饒過你了,可你還對我叔叔哪樣,我不修理修理你,你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

    陳中安用圍腰邊擦褲子邊跑了進來,「心肝肝,又出啥子事了?」

    陳兵看到叔叔的樣子,就知道水壺真是打翻了,不知他被燙傷沒有?

    「老陳。」朱玉環一見到陳中安,就撲在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陳中安等她哭夠了,把咖啡遞到她的面前,「乖,來把咖啡喝了,好好睡一覺。」

    朱玉環喝完咖啡,陳中安又把她扶到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再把窗簾拉好,然後說道:「心肝,我去洗衣服了。你好好睡。」說完便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外。

    他才掩上房門,便輕吸一口涼氣坐在地上,將褲子提了起來。

    「哎,叔叔啊,這可是你自找的。」陳兵心想。

    他看到叔叔坐在地上之後,就馬上扔掉拖鞋脫開襪子,露出了被開水燙得又紅又腫的腳和小腿。

    「老陳,老陳!」

    陳兵正想現身給叔叔治治燙傷,屋裡又響起了朱玉環的嬌呼聲。

    「誒,心肝。我來了。」陳中安忙穿上襪子輕跳著跑了進去。

    「嬸嬸啊,你也太過分了。叔叔被燙成這個樣子,你竟然都沒有發現。」陳兵沒有跟陳中安進屋,只在外面替叔叔不值。

    「老陳,你輕點嘛,痛死了。」屋裡傳來朱玉環的嬌聲。

    陳兵心想,人家畢竟是兩口子,才一會兒就好上了。算了,我還是去幫叔叔收拾一下吧。

    他怕嬸嬸再傳出什麼動人的聲音,忙向樓下走去。

    水壺果然掉在地上,灶台邊還有一個小飯桌。桌上放著一個半掩的本子。

    陳兵把水壺放好,好奇地拿起本子翻開一看,卻是手抄的詩詞。第一頁是蘇軾的《水調歌頭》,第二頁是柳永的《合歡帶》。

    他沒想到叔叔還有這愛好,順手再往下翻,卻見是叔叔寫給嬸嬸的一封信:

    小環,人們都笑我陳中安,就連大哥都說我怕老婆像老鼠怕貓,其實他們怎理會得我心中的快樂——

    能為自己心愛的人獻上自己的愛,這就是我最大的福份。

    小環,你還記得嗎?在學校的時候,你是校花,是高傲的公主,可在眾多的追求者中,你偏偏選擇了我。結婚的那天,我鼓足勇氣問你原因,你笑著說我,「你傻呀,連自己的長處都不知道?」見我不解,你又說,「我喜歡你的實在,在你的身邊我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小環,自那天起,我就發誓,我今生一定要好好愛你,讓你真的無憂無慮,永遠快樂。可隨著歲月的流失,我發現你的脾氣越來越壞,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想改變這一切又似乎無能為力……

    陳兵看到這裡,便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忙把本子放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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