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已過,祝大家新年快樂,在新的一年裡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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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第六天時我的背傷就已經基本痊癒;才子每天忙著給林森進行無產階級思想教育看樣子已經頗有些效果:林森時不時也可以背誦出幾句毛主席語錄什麼的了。
而唐心則在我們制定了計劃後聯繫著此行所需要的設備等用具;還要了我和才子的相片所辦理相關手續我內心裡對唐心是絕對信任的這事我幫不上忙一切也只能由她來安排。
雖然不知道唐心的身家資產實力究竟如何但總讓人家花錢心裡難免有點不好意思也不想欠這個人情。
我把想法說給了雲妮雲妮知道我的秉性當即表示贊同不僅把先前的五萬塊錢拿了出來另外又取出了三萬塊「小狼哥哥這是我這幾年攢下的你先拿去用。」雲妮的語氣還是一貫的溫柔。
雲妮的行為讓我很難為情『最難消受美人恩』我虧欠雲妮的已經太多;「不、不妮兒這錢我不能要老爺子還需要你照顧這錢你自己留著!」我慌忙推辭。
雲妮因為我的拒絕有些生氣語調也提高了些「我手裡還有錢我不是不懂事的人哪輕哪重我還分不清嗎?!」
話已至此我也只能默默地接受沉甸甸的不只是那八摞百元大鈔更重的是我心裡那份對雲妮這個善良的女孩的愧疚。
當然這事還是要告訴才子一聲聽了我的想法才子立時如被割肉般臉上現出無比心痛的表情「爺爺的這可是咱全部的身家啊!」
我瞪了才子一眼「錢重要還是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
才子雖然不再反駁但嘴裡小聲嘟嘟囔囔著老大的不情願我也懶得再理這個愛財如命的牲口。
吃過晚飯祖父到院中乘涼雲妮洗碗、林森也被派出去協助房間裡只剩我、唐心、才子三人;我把錢遞給了唐心唐心驚訝地瞧著我眼睛裡滿是詢問的意思「上次設備採購都是你花的錢事本來就是大家的事我們的錢不多也只有八萬塊算是我們盡盡心意吧。」我笑了笑說。
這時雖然改革春風已經遍地開花下海經商財者不乏其人但八萬塊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絕對可以在縣城裡最繁華的地段購置一套樓房才子攥著拳頭緊張地盯著唐心盼望著唐心拒絕。
唐心看著才子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幾欲昏厥的蒼白臉孔聽了我的話抿著嘴笑出了聲「這八萬塊錢可不算少了是你們所有的積蓄了吧?」
沒等我答話才子已經哭喪著臉點頭老老實實地答道「何止所有的積蓄還有三萬是外債。」
唐心瞧著才子的痛苦模樣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卻沒有接我手裡的錢反倒搞得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狼這錢你收起來郎爺爺年紀大了隨時都可能需要錢;我也看得出來你最放心不下的也是老人家。」唐心正色對我說。
我張嘴還要堅持不等我開口唐心眨了眨閃亮深邃的大眼睛有些調皮地說「這事關係到你我的性命錢已經不重要了你是主力我不能讓你分心所以我先要做的是先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何況我並不缺錢。」
唐心的話音剛落才子一把便搶過我手裡的錢腆著一張奇厚無比的大臉笑著說「小狼你小子真不懂事人家唐小姐可是一片好心;瞧唐小姐的架勢又怎麼能把咱這點小錢兒放在眼裡?!」
我臉色沉了下來心中對才子隱隱有些生氣;唐心的話不無道理但是男人的自尊卻仍舊有些堅持才子看出我動了氣連忙向唐心求救「這錢我先給雲妮收起來唐小姐你再勸勸小狼吧。」說完才子溜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唐心我不好對唐心作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突地唐心親暱地輕輕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有些嗔怪地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這麼好面子呢其實我們這次去肯特山也不需要花我自己的錢。」
從我們回來後唐心對我的態度就是有意地不著痕跡疏遠了許多像這麼親密的有些撒嬌的舉止還是第一次立刻讓我的心跳快了幾拍腦子也瞬間變得不靈活。
我的身體一僵臉上也有些燙慌亂尋找話題「我不是好面子你、你說不需要花你自己的錢?!」我奇怪地望著唐心。
這時我和唐心面對著面相距也不過尺許透窗而入的如美人醉酒的夕陽光芒射在唐心的臉上益地將她如玉般潔白完美的面容襯托得無比動人額頭幾縷絲隨著我呼出的氣息而搖動剎那間我竟生出了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而唐心眼中閃動的柔情則刺激了我的神經不覺我的雙手已經搭上了唐心的腰間。
雲妮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我和唐心都慌亂地向後退了開去我低著頭不敢去瞧唐心深深地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找你的。」我把手機遞給了唐心從我們回來以後雲妮的手機成為了唐心與外界聯繫的唯一工具;唐心的臉比被夕陽染紅的晚霞還要嫣紅低垂著頭撥了撥額上的亂低低應了一聲接過了電話。
電話很簡短唐心應了幾聲便掛掉再抬起頭時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了很多「所有設備已經準備妥當了手續也已經齊全了;我們先到滿洲裡然後從新巴爾虎右旗阿拉哈沙特口岸出境。」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又想起唐心剛才的話奇怪地問「你剛才說這次我們去肯特山不需要花你的錢是什麼意思?」
唐心嚴肅地望著我似乎思索了片刻「這件事我遲早都要告訴你的…………」
她的話讓我心裡生出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我猛地想起了林森唐心的背後該不會也有一個類似的組織吧?!這個想法一產生我便狠狠地搖了搖頭想把這不該有的想法甩出腦子裡。
唐心好像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略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你是不是以為我和林森一樣是給犯罪組織做事的?!」唐心小女孩的姿態看得我心裡一陣顫動,差一點就說出了實話
「沒有怎麼會!」我立即矢口否認。
「和你說實話吧我最初回國的時候就已經和有關部門聯繫過雖然我一直在國外留學、從事考古研究但是畢竟是中國人心裡想的還是為自己的祖國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
唐心甫一開口我就知道自己錯想了她心裡不禁暗罵自己的齷齪。
「其實對於回國定居前段時間我還有些猶豫不知道國內能夠給我提供什麼樣的支持條件尤其是知道關於詛咒的事後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我更有些不想放棄在國外的研究課題。」唐心幽幽地歎了口氣接著說:
「但是從龍脈回來以後我知道這件事決不是我們憑個人就可以解決的我們需要大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無論是龍脈還是元皇陵都是國家的財富雖然處於蒙古境內但也是中華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做為一名考古學者也是時候為祖國做點事了所以我聯繫了部裡得到了全力支持。」唐心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下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不管最後的結局怎樣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自從父親去世以後我以為自己沒有了親人可以無牽無掛但心裡又多了一份牽掛……」
唐心的話好像是在告訴我什麼那份牽掛究竟是什麼?是我嗎?我腦子裡亂做一團胡思亂想地琢磨著。
「我從你這裡買下的那幾件古董也早上繳了國家。」唐心淡淡地說。
「哦」我應了聲心裡一跳「那你也知道那塊玉碑………….」我心存僥倖試探地問。
唐心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沒有把它上交給政府!」
我登時汗顏回來以後雖然找了機會把之前我和才子夜探分水嶺耶律行再古墓的事講給了唐心但還是隱瞞了我藏玉碑的事被唐心當面揭穿心中忐忑不知道唐心的心理會怎麼樣認為我。
「我我本來是想把那東西上交的可可一直都沒有機會嘛!」我期期艾艾地說。
唐心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直直地瞧著我也不說話。
我被她瞧得有些心慌心裡一橫「大不了咱們回來以後我把那塊玉碑無償捐獻出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真不錯我都被才子那牲口貪財的習性所傳染;說完這句話心裡難免一陣疼痛不過也輕鬆許多挺胸抬頭氣勢壯了不少。
唐心被我逗得『噗嗤』笑出聲來「瞧你那熊樣!無償捐獻到不用放心吧到時候一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補償的!」
我有些尷尬地揪著耳朵訕訕地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