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紅袖是以為星蘊魂要懲治暗襲?怎麼可能,星蘊魂一直覺得虧欠暗襲,他們兩人自幼一起長大,那情分不是平常人可以比的。
「紅袖,你先退下,瑜親王不會難為暗襲的。」
瞧見紅袖眼裡仍然存有疑惑,我只好說道,「瑜親王是暗襲的師兄,他們兩人自幼一起長大的。」
紅袖暗喜,馬上盈盈一拜,「瑜親王,是紅袖無禮了,紅袖不知您與暗襲竟有這層關聯。」
星蘊魂此刻只是頹廢,「無妨,你先下去吧,我會叫他對你好的。」
紅袖臉上微紅,行了一禮便下去了。
「盞兒,我只問你,我們當真不能離開嗎?」
「你要知道,我肚裡懷著他的孩子。」
「我不在乎的,我說過,我會視如己出,一定會對你好的。」星蘊魂此刻沉浸在無盡的悲傷當中,父皇駕崩,母后自盡,他在這宮裡又是如何存活下去?木易凌日當真能容得下他嗎?
「你走吧,遠遠離開這裡,去尋找你自己的幸福。Wap」我轉過身不再看他。
卻遠遠聽見有人說道,「朕的皇弟怎麼能離去呢?朕馬上要登基,怕是凡事還要多依仗皇弟呢。」
星蘊魂伏在地上欲行大禮,木易凌日趕緊扶了起來,「你我兄弟兩人不必如此,這裡沒有外人,也沒有君臣,不過見外了。」
星蘊魂抱拳,「臣惶恐。」
木易凌日似是真誠,「皇弟,你要怪皇兄前時對你冷淡,憑心而論。皇兄當日也是忌憚你登基為帝,雖不是你本願,可是皇兄還是怕父皇和母后會冊封於你,現在大寶已定,皇兄瞧你也是淡漠名利之人,所以誠心請你輔助我從政,你可情願?」
星蘊魂淡淡說道。看不出悲喜,「皇兄,我本是長在深山,自幼無拘無束慣了,況且資質愚鈍。那裡配得上為皇兄牽馬扶鞍?只盼能回深山老林,終此一生也就心滿意足了。」
木易凌日眉目已是暗沉,眉峰一聳便說道,「皇弟可是不願助我一臂之力?朕心很痛。」
星蘊魂忙道,「臣弟惶恐……wap,。實非心中不願。」
「也罷,我也不難為你,只是這番離別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聚。你與盞兒也是舊識,如要話別,朕也理解。」木易凌日說完便意味深長得看我一眼。
「我沒什麼要和他說的,瑜親王,你還是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吧。」我板著臉,絲毫沒有離別之苦。
只是這番又是傷到了星蘊魂,他的眼睛裡那麼鬱沉,是什麼改變這少年的心境?讓那麼清澈的眼睛多了無盡的憂傷?
星蘊魂盯著我。一步一步退去,我看他每過一步,腳下青石卻是斷裂,驚心動魄間便撫眉哀傷起來。
星蘊魂,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怕對你好一分,你的危險便多一分。你是皇子,新帝登基不除去曾經要奪取自己皇位的人,是不會心安地,而且你由是喜歡他心愛女人的人,這哪一條都夠你的死罪,何況你是兩條均沾?
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心思轉念間,我的小腹急墜疼痛起來,我緊張的一下子滑落的地方,捂著小腹驚恐地叫起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好痛。」
星蘊魂彼時還未出殿門,聞聲便趕了過來。礙於木易凌日在眼前,不停得看向木易凌日,然後焦急萬分得看著我,在木易凌日的默許下,才上前給我把脈,一面安撫道,「你別怕,你別怕,有我在,別怕。」
我聽著那麼溫柔的聲音,心裡感傷也顧及不上了,我不能失去這個孩子,心裡無盡地恐慌,讓我抓著床榻撕扯起來,木易凌日上前握住我的手,「盞兒,你是太累了,好生休息便沒事了。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它盡在眼前,只等幾日後便正式宣了,你要堅持住,別分了神,我不能沒有你,記得了嗎?」
星蘊魂開了藥方,木易凌日一把抓住他往外殿走去,話音想起只是稀稀落落聽見說,「保住孩子」什麼的,再用心聽也聽不到了。
朱顏那時從御膳房跑回來,已經嚇得哭了,「太子妃,這如何是好?馬上便是冊封儀式,你要好好的,別出什麼岔子。你這麼辛苦才熬到現在,別人是不知道,朱顏跟著你瞧得清楚呢。」
「朱顏,不要再說了,我心裡明白。」
「太子妃,不管怎麼樣,朱顏和你同進退。」朱顏地話暖到我心窩了,可是我心裡還是荒涼,如荒草紛雜,找不到根基,我在期盼什麼?期盼誰給我的諾言?期盼泛舟湖上偶遇的小島?難道穿越而來地人,注定找不到港灣?我不信。
朱顏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太子妃,剛才我從前殿過來,聽見太子,不,是皇上,在質問瑜親王。」
「質問他什麼?」
「朱顏聽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會不會真心護住你肚子裡的胎兒什麼的。」薦書
書名《鳳還朝》
書號02582
作者佐禾
簡介
她是大承國至高無上的公主,他是子承父業的鎮遠大將軍,它是亦正亦邪修煉千年可以幻化**的寒玉;
當公主被變幻了身份,搶奪了愛情,當將軍違背了兒時的承諾,踟躕於舊愛新歡之間……她究竟要怎樣才能做回自己?才能收復將要丟失的國土?還有那難以把握地,已經迷失了方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