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深夜,宮裡終於傳來了消息。
皇后一病不起,突然得了重病。
我在榮華殿激動得走來走去,不可自控,該怎麼形容自身的感覺?木易凌日聞此消息,早已趕過去,一臉的驚異與詫然,他臨走不時得看我幾眼,似是有話要說,我努力做出若無其事而又憂傷的模樣。
木易凌日終於歎口氣,無奈得走出去。
紅袖有些明白似有些不明白,說道,「會不會是他?難道一切都是他做的嗎?」她轉身要飛奔出去,朱顏一把拉住她,「這關口,你不要給太子妃添麻煩。」
紅袖傷心淚炫,「我只是怕他有危險,謀害皇后是死罪呀。」
朱顏喝道,「這個不需要你操心,太子妃自有定奪。」
星蘊魂走了進來,臉上都是悲傷,逕自坐在椅子上不出聲,朱顏奉了茶,拉著紅袖下去了。
「你怎麼不去錦仁宮?聽說皇后病了,而且很嚴重。而且你不是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嗎?怎麼這會跑我這裡了?」
星蘊魂不理會我的話,突然衝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帶著滿心的期望問道,「盞兒,跟我走吧,時不待我,我們只此一個機會了……ap,。」
我甩開的手,冷淡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星蘊魂沒有再去抓我的手,可是卻不離開我半步,低低說道,「父皇已經不行了,我離開他的時候,他也只剩下一口氣,恐怕這會已經駕崩了。而母后,我已聽聞症狀。除了他是誰也配製不出那藥來的。我本以為他是為了你才配藥的,昨日才得知,他其實是為了你宮裡那個丫頭,紅袖。其實,如若我把紅袖抓起來,逼他拿出解藥來,也不是不行。可是父皇一旦駕崩。母后畢竟會殉情陪葬,所以我做得一切都是徒勞的。」
我聽完他的話,只覺得有冷汗從後背下流下,星蘊魂看我神情有異,扶我坐下。用手搭上我的脈搏,說道,「盞兒,你需要好好休息調養身體,否則這胎兒……你實在用心太過了。」
星蘊魂地最後一句話。分明是指出這場謀害裡面有我參與的份,只是他溫情得說道,「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你,只因為你是我一生屬意的人,終此一生,我只要你。」
他給我把完脈後,我的手還被他握住手心裡,星蘊魂揉捏了幾下,說道,「盞兒。一路看你的手為什麼一直在抖?」
我慌忙抽回手,說道,「或許是太冷了吧。」
星蘊魂說道,「我給你配製幾幅調補氣血的藥。只是可惜,如果你跟我去了我住的深山。那裡四季如春,沒有寒冷。更沒有心機爭鬥地疲勞。」
他這算是誘惑嗎?那我肚裡的孩子怎麼辦?
我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的話,昏昏沉沉間便睡了過去,才兩個月的身子,正是貪睡的時候。
醒來地時候,朱顏和紅袖都在我身邊,朱顏臉上全部是欣喜,而紅袖卻多了一絲驚恐和不安。
見我悠悠醒來,朱顏沒有按捺住欣喜,還是張口便說了,「太子妃,你可知道這宮裡發生大事了。」
「難不成我睡了這一覺,便成了皇后了?」
朱顏喜得要跳起腳來,「正是那樣。皇上已經駕崩了,而皇后本來已經病入膏肓,聞訊便自盡甘做陪葬了。您可不是就成了皇后?」
「太子呢?」
朱顏給我梳妝,「太子剛來回來一趟,看您睡得熟,便沒有打攪,馬上趕著出去了,怕是帝后兩人的喪事和太子登基大寶都要舉行,他是急得焦頭爛額吧,我瞧他連茶也沒顧上喝,便帶著暗襲走了。」
我點點頭,不動聲色得問道,「那瑜親王何時走的?」
朱顏和紅袖臉上都是一僵,支支吾吾沒說話,只是納悶得看著我。
「說話呀,幹嘛這樣看著我,莫名其妙的。」
還是朱顏膽子大些,「太子妃,別看你馬上便被冊封為皇后,這些話朱顏不該說也要說,你縱使有私心,也不能留一個男人在房中的,傳聞出去,那可是仙凌國第一大醜聞了。」
「朱顏,你在胡說什麼?那裡什麼男人留在房中,瑜親王不是已經走了嗎?」
朱顏有些不可置信,只是不可置信地是懷疑我怎麼要說謊,「我和紅袖一直守在門口,如果有人的話,怎麼會沒瞧見有人出去?」
我一下驚慌起來,「難道太子來也沒發現什麼端倪嗎?」
朱顏和紅袖同時搖搖頭,我緊張不安,星蘊魂到底藏在那裡了?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朱顏,你去瞧瞧御膳房給我做得鬆糕,是否做好了,告訴他們,要多給我添些蜂蜜。」
正在我要支開朱顏紅袖尋找星蘊魂之時,他便走出來了,「孕婦不可食蜂蜜,你口味若覺得淡,便讓他們加點甜菜擠得汁,少添一點便罷,多了對身子也是不好的。」
朱顏和紅袖沒有看到星蘊魂是從哪裡出來地,面面相覷,我卻料到了星蘊魂的藏身之處,便是我新婚不久發現的密室。
朱顏說道,「太子妃,不對,是皇后娘娘,朱顏馬上去辦,你現在身份不同了,多有不便,還是留下紅袖在這伺候著。」
我知道朱顏是怕我與星蘊魂單獨相處惹出亂子,所以才留下紅袖星蘊魂不置可否,淡淡說道,「你就是紅袖。」
紅袖盈盈一拜,說道,「回瑜親王的話,奴婢正是紅袖。」
「也算是個清秀佳人,你很好,說起來,我是該謝你的,只是你可知道,為了你,暗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紅袖雖有驚慌,卻硬咬著牙說道,「瑜親王此話,紅袖聽不懂。暗襲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是太子身邊的人,有什麼,太子自當會為他定奪。」
星蘊魂歎口氣,說道,「你不懂,我不是要治他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