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自己的房間,頭疼欲裂,怎麼也無法安睡,香籠裡元寶早換了另外一種漆若香,香味似是有茉莉與玫瑰的香氣,時而清幽,時而濃郁,別有情趣。
倒了一杯茶給自己,卻發現茶水已經涼了。我招呼客棧裡的夥計,可是怎麼也喚不到人,難道連店裡的夥計也敢欺侮我?我怒火沖沖地出門,迎面來了一個夥計,忙迭聲道歉,說,「請姑娘恕罪,是夥計們看著舞孃們的舞姿美妙,全都去後院看去了,沒能照顧好姑娘,還請見諒。」
我火氣消了一大半,原來是這樣,那隨他們去吧,說明我排練的舞蹈還是很吸引人的,這是好事呀。我問夥計領舞的姑娘可在?夥計道,「姑娘說的可是元寶姑娘?她自從你房間裡出去,就去後院練習去了,別的舞孃看她如此勤奮,也都沒有好意思偷懶的,現在大家都在後面練習呢。」夥計說得興高采烈的,把我的心也說得暖洋洋的。
我吩咐他,「你去告訴她們,該休息就該休息,可千萬不要累壞了身子,一會我給她們熬些解暑湯送去。」夥計應了一聲就跑去後院了,可見那個地方對於他有多麼大的吸引力,我搖搖頭苦笑幾聲就去廚房了。
廚房裡也沒幾個人,只剩下一個燒火的伙夫,低著頭坐在那不吭聲,真不知道佟掌櫃怎麼管理的,我用不來他們那些廚具,只能指揮著旁人動手做起瞭解暑湯,一個砂糖烏梅解暑湯,炎暑盛夏可代茶飲,有生津止渴,養陰斂汗,滋益身體之功。另一個山楂荷葉飲祛暑清熱,有清熱去火之功效。讓她們隨自己口味飲用吧。
我看湯的火候差不多了,就囑咐廚房裡的人好生看著,再過一會直接送到後院就可以了。廚房裡的那個伙夫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我不疑有他走了出去。信步走向後院,遠遠得就聽見眾夥計的喝彩聲,由衷得感到高興,如果這次能幫上佟掌櫃,也不白費這麼辛苦,當然,如果再給我點報酬,那就完美了。
元寶還再翩翩起舞,真是好天分,這擱在現代絕對是做楊麗萍的料,為舞蹈而生的一個人,那舞姿曼妙輕盈,舉手投足都賦予了舞蹈以靈魂與生命,我知道,如果是我出場,我是沒有辦法演繹得如此出色。眾舞孃也在元寶的帶動下竭盡全力詮釋自己的舞姿,這一刻,我為藝術而感動。
湯送來了,我示意大家停下來休息,元寶看見我來很開心,「小姐,你不多休息一會,還給我熬什麼解暑湯,值得自己親自送來?回頭傷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叫我休息,你還不是一樣?連一點休息也沒有,只顧得來訓練了嗎?比起你們的辛苦來,熬點解暑湯,這又算得來什麼?」我淡淡笑道,給眾舞孃最溫馨的笑容,此刻我對於她們的尊敬超出以往任何時刻。
元寶瞪我一眼,一面招呼大家來喝湯,一邊推我回去,「好了,湯已經送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元寶的力氣可真是大,我幾乎是被推搡著走出後院,無奈的笑一下,其實心裡都是暖暖的情意。
我實在有些累了,回到房間,剛想躺下歇息,佟掌櫃的就來拍門大叫,「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這個佟掌櫃什麼事這麼慌張,不知道我一夜未睡嗎?還讓人休息不?要知道這可全是為你辛苦的。我還沒有把門完全打開,那邊佟掌櫃已經衝進來,驚慌失措的叫道,「完了,完了,這下麻煩大了。」
我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看佟掌櫃還是羅裡囉嗦得說不出話來,我隨手從他身後揪出個夥計問是什麼事,小夥計在我瞪視一下,結結巴巴說道,「姑娘,後院練舞的舞孃們喝了姑娘熬的湯,沒一會功夫,全部都昏迷不醒了。」
我一把推開佟掌櫃還有那個夥計這兩個門神,飛快得奔了出去。心裡實在是懊悔,沒事熬什麼解暑湯,平白給了人下毒的機會。我趕過去的時候,元寶她們已經被佟掌櫃安置在廂房內,舞孃們一直昏迷著,呼吸還算平穩,看來不像是有生命大礙,慕清寒抱著元寶恨得咬牙切齒,我羞愧得不敢看他,雖然慕清寒並沒有埋怨我。佟掌櫃也跟我後面跑過來,氣喘吁吁得說,「老朽已經請大夫去了,估計馬上能趕來。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喝點解暑湯怎麼就昏迷不醒了?」
「佟掌櫃,你馬上去查,你廚房裡是不是少了一個夥計?」我握緊拳頭,知道去查也已經晚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名燒火的伙夫不見了,我當下明瞭是他做的怪,都是我太大意了,明天就是開業典禮,少了眾舞孃們的精彩演出是多麼遺憾的事情。
我沮喪得走出門外,迎面而來的是小易與溫柔,小易皺緊眉頭疾步走來,深深看我一眼,那裡面有責怪也有無奈,我賭氣別過頭不看他,任他從我身邊擦肩而過。溫柔站在我面前說道,「怎麼鳳姑娘,你下毒給舞孃們喝也就罷了,怎麼連自己的丫鬟也著了毒手?不就是怕易公子給她們贖身,會收她們回去做妾嗎?不過,你也忒狠毒了,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蛇蠍美女呢?」
「是呀,我就是想毒害人,最想毒害的你卻偏偏沒有著道,真是遺憾呀。」我大聲說著,是要說給誰聽的嗎?我靠近溫柔了一步,低聲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拿出解藥來,要知道我們的恩怨與她們無關」
溫柔笑了,笑得肆無忌憚,開心的眼淚都出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冷才停下來,「你這是求我嗎?好像語氣並不夠,我想怎麼樣,你還不知道?我想叫你死。」她說著惡毒的話,語氣卻是平和,如果別人聽不見她說的字眼,也會以為她是在勸慰我,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你休想,想要我死,你覺得是那麼容易嗎?我不拆穿你,不是因為怕你會用惡毒的手段對付我,我是怕會引起兩國交戰,希望你還是能夠明白些才好。」我這算是曉以大義嗎?鬼知道。
我繞開溫柔,還沒走幾步,只聽她說,「你拿不到解藥,那些舞孃就不能醒過來」她看我還是繼續往前走,忙說,「你以為佟掌櫃請的大夫能解她們的毒?不要妄想了,沒有我手中的解藥,誰都救不了她們。」
我轉過身來,異常冷靜地瞪著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把解藥給我?即使給,劑量也只會讓她們醒來而不能參加比賽,而我斷定你的毒雖然令舞孃們昏迷不醒,卻不會要了她們的命,要不,殤心城發生這麼的命案,仙凌國肯定會徹查此事,到時候查到你的頭上,問題可就大了,聰明如你,不會沒有這個分寸吧?」
溫柔臉上不自然起來,乾笑兩聲,我瞪她一眼,逕自走出客棧。
我其實並不知道出客棧要做什麼,潛意識裡卻感覺只有出來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走了幾條街道,無心觀賞街景,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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