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溫柔突然站在我的床前就像怨鬼一樣的看著我,心下一驚,生怕她又要做出什麼事情了,這個女人真難對付。眼下元寶和慕清寒又各自回房,如果她又做出什麼自殺的事情來冤枉我說是我殺害她的,我可找誰證明我的清白?一夜未睡,此刻卻困意全消,因為略有激動,只覺得臉上生熱。
「原來鳳姑娘已經回來了,不知一夜未歸做什麼去了?是不是與情郎相會行那苟且之事去了?怪不得臉色潮紅,原來是受了滋潤。」
「你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幹什麼去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從被窩裡起來,整理一下衣裝,害我吃一夜苦,還有膽子來問我?
「哼」,溫柔冷哼一聲,雖是從鼻孔裡發出的聲音,可也動聽不已,我對此不感冒,管你是否天仙美女,如果敢來害我,那麼在我心裡便連母夜叉惡婆娘也不如。只聽她冷冷說道,「是誰救的你?該不是你使出美人計,讓暗襲放了你?不會,他不喜歡女人的,我可是親身試探過,所以對他很放心。難道說是別人救了你?你那私奔的文弱小生貌似在這客棧也足不出戶吧,那會是誰?」溫柔半是詢問,半是思慮。
「那當然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風度翩翩的俏公子救了我!」我故意來氣她,我連蒙面人的臉都沒有看見過,誰知道醜俊?不過潛意識裡女人都會幻想是美男吧。
溫柔的臉色變了好幾變,顯然是相信了我說的話,低下頭暗暗思量許久,才對我說,「我算漏了誰?客棧裡與你接觸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內,昨夜無人出客棧,只有一個我沒有派人監視到底,就是易公子,難不成是他?」
可是現下輪到我的臉色變了,我現下最不想聽到的名字便是他。我被人擄去一夜未歸,他竟然不聞不問毫不關心,可見對我是沒有絲毫情意,我臉色灰白,咬住牙不肯出聲,這一切卻全被溫柔看到了眼睛裡去。
感覺上風佔到了她那裡,她說,「我真是瞎想,怎麼可能會是易公子,要知道昨晚我與他下棋到深夜,我說回房的時候,易公子還有些戀戀不捨呢。要不是放長線釣大魚,我昨夜說不定與他共度春宵了,這會子還想來你房中也來不了了。」
我握著拳頭,嘴唇被我咬得生痛,用自己都感覺顫抖的聲音回敬,「是嗎?那很好,你竟然想得到他,怎麼還會深夜回自己房中?我還以為你自己迫不及待去他房中侍寢呢。」
「怎麼,你不信?眼下,我們大可以去他房中看下,他肯定還沒有起床呢!怎麼可能去救了你?」溫柔對於我的質疑十分沉不住氣,她迫切地想把她的勝利感表達出來,可是,有沒有想過對於我會是什麼樣的傷害?
我沉默不語。
「怎麼?你怕了?」溫柔挑釁地問。我越不接招她越來勁了,好,就算不是小易救我,我也算死心了,死總要死得明白。
我還在想著,沒有說出話來,溫柔已經拉著我去徑直去了小易房門前。
還未等溫柔敲門,就聽見房間裡的**聲音傳出,猛地讓我血液倒流,裡面男歡女愛的聲音是那麼刺骨,痛得我幾乎沒有反應,我轉頭看來溫柔一眼,她也是面色蒼白,惱怒不堪,眼神中有一股恨,恨得石破天驚,我幾乎不敢正視那雙眼睛。等房間裡面人的人喝問門外是誰的時候,溫柔頓時恢復了柔弱的模樣,她往後退了兩步,低下頭來。房間裡質問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而溫柔也緊跟在我後面走了進去,記住,是跟在我後面,好像不是她拉著我來證明似的。
我看見房間的床榻上,小易裸著上身,那健魄的身軀有種飽滿的光澤,令人有撲入懷中的衝動,而他身旁的女子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不肯抬頭,無限嬌羞,手還環在小易的腰間。
小易看見我們兩人一起進到房中來,臉上懶洋洋地並無一絲詫異,淡淡說道,「這麼大早你們二人有什麼事?不知道什麼叫春宵苦短嗎?壞了我的好興致,你們可怎麼補償我?」他把女子的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站起身來,那身材好的令人窒息,怪不得連溫柔貴為一國公主也肯為他低聲下氣。
小易走過溫柔面前,甚至沒有看我一眼,用手捏起溫柔的下巴,而溫柔還是那一派柔弱如水的模樣,現在還帶著一點點的憂傷,絕對是影后級的人物,「溫柔,怎麼?昨天晚上我沒有留你在房中,你生氣了?你要習慣這一切才好,如果以後我當真納你為妾的話,或許你還要跟別的女人一切侍寢來服侍我的。」
「變態。」我在小易身後狠狠的罵道。
「盞盞,我可聽說你昨夜一夜未歸,出去私會情郎,難道就不算變態嗎?」小易的聲音似乎有些調笑,那樣更激怒我了。
「那怎麼能算變態,那叫兩情相悅。」我大聲地說道,似乎只有用聲音的高低才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是嗎?兩情相悅?那很好,如果日後溫柔成了我的人,盞盞來喝一杯喜酒總可以吧?」小易的聲音有些變,摻雜了一些惱怒,可是我現在怎麼會理會這些?
「當然。」我說得斬釘截鐵。
床上那名女子,還是沒有把頭轉過來,身子被薄紗籠罩,美好的身軀若隱若現,只留下後背潔白無暇的肌膚刺得我眼睛生痛。溫柔從小易身後看過來,表情很是複雜,但是她竭盡全力展現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向我。
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揚揚眉毛,深呼吸幾次,大聲笑出來,那聲音雖有些假,但是他們應該聽不出來吧?「好吧,現下你們就可以二女侍一夫,知道這叫什麼?這叫3。」
溫柔聽後蘊恨得看我一眼,發現小易還面對著她站著,馬上低下了頭。
我很淑女得替他們關上了房門,自始至終小易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疾步走回房中,把客棧裡的夥計端著的茶水撞翻也絲毫不知,我默默地對自己說,這一切全部都結束了,小易,你從我心裡徹底會被抹去,與其被你這樣無視,我寧願坐上高高的鳳位俯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