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聽到紅衣的話掩口笑道:「郡主說得哪裡話,莫要說我們姐妹的體己銀子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點,就算真的花費一空也是值得的我們姐妹可是感覺與郡主十分投緣呢,哪能在郡主大喜的時候,不好好表示一下心意呢。」
紅衣似嗔非嗔的看了一眼芙蓉:「知道你們不缺銀子,不過下次再也不要這樣破費了。好了,你們姐妹都這樣表示心意了,那今兒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我的心意,嗯,你們姐妹就留下來用晚飯吧,讓我好好宴請一下你們姐妹,也算是聊表心意如何?」
桃夭與芙蓉都面露喜色,她們來得這樣晚原本就打算是要留下用晚飯,以便多和郡主聊聊,看能不能發現她們老爺所說的那些不同之處。她們本來還正在苦思怎麼留下來呢,不成想郡主這樣容易就請她們留下用晚飯了。
桃夭大喜之下,忙欠了欠身子說道:「那就多謝郡主了,我們姐妹厚顏就不推辭了。」
芙蓉在一旁笑道:「這不是厚顏,有句話不是叫做恭敬不如從命嗎?我們姐妹就是要聽從郡主的吩咐才是對的。」
紅衣笑道:「真真是你們姐妹這張嘴巴,讓人愛死也讓人惱死。不要再巧說了,嘗嘗我這兒的好茶如何吧?」
桃夭接過了小丫頭手上的茶盞,嗅了一嗅,忽然「咦」了一聲:「這茶香得古怪,香氣不濃卻凝而不散,好茶,好茶!」
芙蓉聽到桃夭所說,也取了茶來。她依樣也是先嗅了一嗅,然後才輕輕啜了一口,讚道:「回味不絕,的確是極好的茶啊。」
紅衣擺手:「你們姐妹莫要做怪,就憑你們府中的那些琉璃,我也知道你們一定是見過很多好東西。雖然這茶是貢茶,但也不會讓你們如此驚訝我知道你們是想哄我個高興,不過我倒是深知你們姐妹的,哪裡會上你們這樣地當?」
桃夭也輕輕吃一口茶才道:「郡主,我們姐妹哪裡有做怪?雖然家中有些稀奇玩意。但那些個東西也當不得吃,當不得穿,而且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是,又變賣不得,我們姐妹一點兒也不稀罕呢。說起見過的好東西,我們姐妹哪裡能同郡主相比?就說這茶吧,我們姐妹可從不曾吃過這樣的好茶。」
紅衣點點頭,好似完全相信了桃夭的說辭:「嗯。桃夫人說得也是。認真說起來也沒有什麼,貢茶不過就是難得而已,同天家沒有關聯的人家哪會得到貢品?既然你們姐妹說這個茶好,我正好還有些。便送於你們一些做回禮吧。」
桃夭和芙蓉都極為高興。她們起身福了下去:「謝謝郡主地賞。」紅衣指著她們笑道:「左不過是一點子茶罷了。就把你們姐妹作興成這個樣子?快於我作罷。當我不知道你們家地富有呢。」
桃夭笑道:「我們府哪能當得起富有二字?就算是富有。可是再富有也不過是一個錢字。哪有官家地一個貴字好?郡主賞下地好似不過是一點兒茶。但那是貢品呢。郡主也說是極難得地。我們能不好好謝過郡主。吃了這些年地茶。這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香得茶呢。」
紅衣用手指點了點桌子。笑著看向桃夭:「我看桃夫人安心想把我手裡地好茶都弄走。」
芙蓉道:「郡主您還真就說對了。您可要小心我們家姐姐。我們家姐姐可是自我地手中取走了不少心頭愛。她會讓您感覺不送給她。都對不起她似地。郡主莫要上當才是。」
紅衣點點頭:「我看也是。桃夭夫人地厲害我今兒是領教了。」
桃夭陪著笑了一陣子道:「郡主。小候爺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呢。難道沒有隨您在楚府中住嗎?」
紅衣故意歎了一口氣:「我當然是想他隨我一起住的,可是現在卻還不行。」紅衣沒有再往下說,只是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那個意味不說女人們也能猜到了是為了什麼在煩惱紅衣是故意這樣做的桃夭沒有看到英兒不是很正常:英兒不過一個小小孩童,與桃夭也不是舊識,按禮來說根本不會叫孩子出來見一位女客;但是她卻一下子就問英兒是不是沒有住到楚府,這不是說明她早已經知道英兒不在自己身邊嗎?不過紅衣神色如常,似乎什麼也沒有聽出來。
桃夭和芙蓉點頭表示明白,芙蓉還歎了一口氣兒:「都是女人家,大家相親相愛做姐妹不是很好,這是何苦呢。只是郡主新婚燕爾,想來楚先生不會讓人欺到郡主頭上來吧?」
桃夭瞪了芙蓉一眼,嗔她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們郡主可是皇上親封地平郡主,哪裡有人敢欺到郡主頭上來?真真是不會說話,倒惹得郡主不快。郡主恕罪,我這個妹子有口無心的很。」
哦?真得是有口無心嗎?來道賀的人會提這樣掃興的話兒?而且還影射自己原來在侯爺府被人欺到頭上來地事兒。紅衣暗暗一笑,這點兒小伎倆就想讓自己亂了心神嗎?
紅衣擺手道:「不提這些掃興的,你們姐妹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們正該好好聚聚,說些高興的事兒吧。」
紅衣沒有直承有其事兒,也沒有否認有其事兒,她四兩撥千金把問題繞了過去。
桃夭看了一眼芙蓉,一面答應著紅衣的話:「郡主說得在理,我們就該說些高興的話兒才是。」
芙蓉轉頭向外看了看道:「對啊,倒是我的不是,讓郡主想些不開心的事兒。對了,郡主日後是住在這裡了?還是回郡主府去住?」
桃夭這時搶在紅衣前面道:「郡主,如果您回郡主府去住,我們姐妹一定要到府拜訪,皇上賜下的府邸我們還沒有看過呢,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在您的府中遊玩一下。」
紅衣一笑:「當然,有時間一定請你們姐妹到郡主府遊玩。不過我回去住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已經嫁人了,回去小住還可以,但是長住就不合禮儀了。」
紅衣隨即又道:「我聽你們姐妹地口音似乎略有不同,同樣地一個詞兒在你們口出吐出來味兒差了很多。你們都是哪裡人氏?家中父母還安好吧?」
桃夭的神色滯了一滯,勉強笑了一笑:「我們地口音有不同嗎?我們倒是不覺的呢,嗯,也許是我們姐妹常常在一起地緣故。」可是她卻避過了自己是哪裡的人不提。
芙蓉點點頭:「我也沒有感覺到同姐姐說話哪裡不同,不過郡主既然聽出來了,想來是有不同吧?」正說著話,芙蓉忽然「啊」了一聲,指著一旁簾幔上的花結絡子道:「這個手法非常少見啊,這個樣式我也非常喜歡。郡主,您這是自哪裡買到的?我要去買來好好看看,也許能打出來也未可知。」
說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對著紅衣一笑:「郡主不要見怪,我這人就是喜歡這些花結,一見到新奇的我便忍不住,如果不問個清楚明白,真真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的。」
桃夭聽到芙蓉的話後,也向那簾子瞧了過去:「咦,這個花結絡子打得相當別緻呢,的確可以讓芙蓉妹妹睡不著。」
紅衣也沒有再追問她們家鄉何處,看向那簾子道:「那個啊,不是外面買的,是我身邊的丫頭自己打出來的。」
桃夭看了看那簾幔:「天啊,這是多少根絡子啊,要打多少天?換作是我,我只看著頭就暈了,哪裡能打得出來。」
芙蓉已經急急得問紅衣道:「郡主,不知是哪個姐姐的巧手?」
紅衣聞言笑著指向綢兒幾個人道:「她們幾個都會的。只是芙蓉夫人不必同她們客氣,稱她們句丫頭就已經是抬舉她們了。」
芙蓉大大的搖頭:「這哪裡能行,一藝相傳也是師啊,稱句姐姐一點兒也不為過。郡主,不要緊,我們各交各的,您不必介意。」
紅衣笑著看向綢兒:「看來這個徒弟你不想收也不行了。」
綢兒一笑,上前給芙蓉夫人行了一禮:「綢兒見過夫人。」
芙蓉夫人親手扶起了綢兒:「綢兒姑娘一定要教會我打那個花樣才可以。啊,不對,綢兒姑娘是不是還會其它的新鮮花樣,一併教了給我吧?」
紅衣笑了起來,桃夭道:「這是個貪心的人,她不把人家的新鮮花樣兒學完,就會糾纏個沒完。」
芙蓉沒有理會桃夭,只是同綢兒不停的說著話,看她比比劃劃的樣子,似乎就想立刻拿出彩色絲線來演練一番。
芙蓉沒有再同紅衣說話,桃夭卻纏著紅衣說笑個不停。紅衣看這個情形,知道這兩個女人還有接近她身邊人的任務在身。
紅衣猜得一點兒沒有錯,如果想知道紅衣的事情,除了與紅衣交好外,再有就是看看是不是可以自她身邊的人那裡得到消息魏明怎麼可能放過紅衣身邊的丫頭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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