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與王妃們還了半禮:「兩位夫人言重了,其實沒有什麼驚擾之處,我們只是觀兩位夫人姿容不俗,才一時忘形,實在是我們的失禮才是。」
兩位女子雖然都極為艷麗,不過一眼看過去還是很不相同的:一個艷比桃花,一個麗如芙蓉,那是各有千秋卻一樣的多彩奪目。
桃花似的女子道:「夫人們太過客氣,是我們失禮了。夫人們如此善解人意,居然還給我們開脫,實在是讓我們姐妹感動莫名。夫人們的姿容與風采,才真是令人一見忘俗,我們姐妹雖然有些姿色,但卻只是凡花入不得眼。」
紅衣淡淡一笑:「兩位夫人謬讚了,我們幾位哪有什麼姿容風彩?兩位夫人的確是非一般人物,見之就令人動容。兩位夫人想來也是求了簽的吧?那兩位就請坐下讓圓空大師為你們解籤吧。」
芙蓉樣的女子道:「這樣好嗎?夫人們的簽還沒有解完吧?我們哪能如此做呢,還是夫人們先請。」
紅衣淡笑道:「我們的簽已經解完了,夫人自管請便就是,不必客氣。」說著站了起來:「那我們就少陪了,他日有緣再見。」
桃花女子道:「夫人們且慢,我們姐妹既然擾了夫人們的興致,理當陪罪;而且與夫人們也是一見如故,也為夫人們的風采心折不已。不如由我們姐妹做東,請夫人們在此寺中一聚如何?」
紅衣等人剛想要推辭,芙蓉樣的女子已經笑著說道:「相見即是有緣,又何必再待他日?我們與夫人們能在這裡相遇也是冥冥中的緣份,夫人們就賞我們姐妹一個臉面,千萬不要推辭才好。」
紅衣現在可以斷定這兩位女子一定是有所為而來,不然萍水相逢的女子哪會如此簡單的就邀請他人用飯相聚?
三王妃也對於兩位女子有了戒心,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夫人們的好意,只是我們的夫君及朋友陪我們一起上山,男女相處一室不便。還是下次有緣再聚吧。」
桃花樣女子笑道:「如此更好,我們的夫君也在廟中,剛剛我還在想,我們姐妹與夫人們相聚,要讓夫君另尋到處用餐才好,現在看來不必了。正好他們男人一處。我們女人一處,倒也熱鬧。」
芙蓉樣地女子道:「夫人們到此處上香。想來也是家居京城。我們結為通家之好也是一段佳話。」
紅衣淡淡地答道:「夫人們地好意心領。只是我們幾人還有事兒要早早回家。所以不能在廟中久留了。夫人地簽還沒有解吧?夫人們自管解籤就是。我們下次有緣相見定當做東相請兩位夫人。今日就此拜別了。」說著不等兩位女子回話。紅衣已經福一福。又對王妃們說道:「嫂嫂們。我們該回了。這麼長時間兄長們該等急了。」
紅衣知道對這樣死纏爛打地人就要快刀斬亂麻才可以。不然被纏上了身就休想擺脫開了。
王妃們也是心思玲瓏地人。哪裡會不明白地紅衣地意思?所以都是緊跟著一福。沒有容那兩個女子開口便道別轉身離去了。
兩位女子上前兩步正要開口相留紅衣等人時。花嬤嬤與王妃們地大丫頭等人卻對著她們福了一福。這麼多人行禮當然是阻了兩位女子地去路。她們還完禮立定時。花嬤嬤等人都已經緊趕了幾步。跟在主子地身後走了。兩個女子只好送了幾步。高聲同紅衣等人她們作別。然後回到圓空桌前開始解籤。
紅衣等人自佛堂地西門而出。並沒有看到等到正門地魏書生地長隨。紅衣她們一出佛堂。等在外面地丫頭婆子們迎了上來:「主子們可求到了好簽?」
花嬤嬤在一旁懊惱的拍手道:「主子,您的簽還沒有解呢?都是那兩個可惡地女子鬧得,不然哪裡會忘記?主子,不如讓老奴帶著簽去圓空師父那裡給您問問,回來再告訴主子好了。」
紅衣擺手道:「我沒有忘記,只是不想當著陌生女子解籤罷了。好了,我們現在回僧房吧,莫要一時再被那兩個女子纏上。」王妃們連連點頭,對於兩個女子的厚臉皮還真是有了一分懼意。
花嬤嬤卻執意要去解籤:老人家對於神佛是很有執念的。王妃們也因紅衣一人沒有解籤心中有些不忍,也在一旁也相勸,紅衣只要把簽交給了花嬤嬤:「你到別處略走一走再去解籤得好,莫要與那兩個女子在簽桌前遇上。」
花嬤嬤答應著帶了幾個婆子與小丫頭到佛堂後面轉轉,一會兒再進去佛堂為主子解籤。紅衣與王妃們一面觀賞景色,一面閒談著向僧房而去。
紅衣與王妃們一路遊玩走得極慢,又貪幾處景色好免不了流連一番,等她們回到僧房時,花嬤嬤等人已經回來了。花嬤嬤向紅衣轉告了老僧地話。無非還是平安吉祥。就算是偶有磨難也可以化難呈祥等語。王妃們與紅衣又打趣了一番後,楚一白與王爺們都回到了僧房。眾人繼續說笑了一番。用過了午飯後稍作休息便下山回府了。
在寺廟閒談時,紅衣她們遇到了魏書生與兩位女子的事情,紅衣沒有說;楚一白他們也沒有提到那個問路的書生。紅衣是認為那書生不過是偶遇,兩位女子更讓她心驚,但是她卻不能說出來。
王妃們卻無意提起這些瑣事兒,反正與自家王爺無關,提這些掃興做甚?
回到府中紅衣又如同前幾日一樣進宮去照顧姐姐,三王妃等人怕紅衣憂思成疾,常常請她過府遊玩,或是到郡主府中做客。
晚上,貴妃殿外有一個人伏在暗處盯著殿中來來往往的人,她已經在這裡潛伏了五六日,是誰給貴妃下藥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只是她還要試上一試,確認清楚為好。
到了時辰,皇上派來探視貴妃病情的太監到了。他問過了貴妃的情形後一歎,然後取了參湯出來:「這是皇上讓御醫們調理過的參湯,我替你們取來了,你們千萬記得給貴妃服下,貴妃現在可全靠著參湯吊命呢。」
殿中女官上前接過了參湯:「李公公放心,貴妃娘娘的事情我們絕不敢大意。說起取參湯來,我還要多謝李公公,您每次來都順便取了參湯過來,倒真是省了我們不少事兒。」
李公公笑道:「些許小事兒罷了。我那次不過是聽說你們還要去取參湯,而這個時辰正與我奉皇命前來的時辰相差不多,所以過去取了再來也不費什麼事兒,你們也多些時間能好好照料貴妃,哪日貴妃醒了過來不也是我們地一份功勞?」女官再三謝過後送太監出殿。
伏在暗處的人影兒這時忽然以一粒石子擊向了不遠處的假山,石子與假山相撞後改變了方向,直接向殿門處的太監飛了過去。
於是太監呼疼、人們大喊捉刺客,太后宮中一下子湧進來了大批的侍衛,太后遣了人出來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慈寧宮中立時一片混亂。
宮女們嚇得跌跌撞撞的向殿內跑去,其中一個宮女經過放參湯的桌子時,不知道怎麼的那參湯好好的就自己打翻了。
那宮女立即面如土色,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她。她立即扶起了碗,但是碗中地參湯已經所剩不多了。她想了想後立即拿了參湯碗趕到了貴妃的床前,跪坐在腳踏上給貴妃餵下了那碗中所剩不多的參湯。過了一會兒,其它伶俐的宮女看到她還跪在那裡,便過來道:「嚇傻了嗎?參湯喂完了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殿外一直鬧了一個多時辰才安靜了下來,第二日中午的時分,女官驚喜的喊道:「貴妃的眼皮動了、動了!」
不過貴妃最終沒有醒過來,只是在宮人們輕喚貴妃的時候,貴妃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宮人們地呼喚聲。
在大殿房樑上地人看到這種情形,嘴角落出了一絲冷笑:看來真得就是那人所為了。不過此時卻不是出宮的好時機,她便躺在大樑上權做休息了。楚一白這日早早趕到了郡主府中,與紅衣見禮坐下後眉頭緊皺地說道:「郡主,宮裡的事情已經有眉目,可是卻有些棘手的樣子。」
紅衣心裡一驚:「難道是宮中有權位的人親手做的?這、這不可能啊。」宮妃們在這個時候日日冒險下藥,不是在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嗎?
楚一白搖搖頭:「不是宮妃們所為,是奴才做的。不過奴才也分很多種,宮裡有權有地位的奴才可能要比某些名份低的宮妃說話更有權威。」
紅衣明白了楚一白的意思:「這麼說來,此人是宮中有品階的奴才!一個奴才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害主子性命,這人絕不可以輕饒!他是男是女、倒底是哪個?」紅衣就算想輕饒此人,皇上也必不會同意的這樣的奴才一定要殺一儆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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