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秀聽到老太太問話便搖頭道:「我也沒有尋到,不過我那面還沒有找遍,老太太莫急,我們明兒接著找好了。」
香姨娘看了明秀一眼,帶著些許得意對老太太說道:「我尋到了,而且我還看到了兩個孩子,一準兒不會錯。」
老太太聽到香姨娘的話一下子坐了起來:「當真尋到了?」
香姨娘點頭又把那院子描述了一番,老太太忽然感覺疲累全消,她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就去吧,我一時也等不及了。」
明秀已經非常累了,她實在是不想動:「老太太,現在這個時辰孩子們想必是睡了,我們去了也做不成什麼,不若明日一早去的好。」
香姨娘扁嘴:「明日一早?明日一早我們能進得了那個院子嗎?就是進了院子,可能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呢,郡主就會到了。老太太,我們倒也不必現在就去,我看您也累壞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過一個時辰再去,到那裡叫醒了孩子說完了事兒大約天色也就亮了,不正好同孩子們一起去見郡主求情嗎?」
老太太想了想感覺香姨娘說得極為在理便同意了,明秀聽到可以休息一個時辰,也沒有再說什麼。老太太自和香姨娘去了內室躺下,明秀也躺在了外間的榻上。
有香姨娘帶路,老太太她們極輕鬆的就來到了香姨娘所說的院子。三個人向院子裡面瞧了瞧,只有屋中守夜的一盞燈透出了微弱的一丁點兒光兒,整個院子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息。
老太太再也等不及了,她也不用人扶自己急急的走進了院子,剛剛踏上屋前的台階兒,還沒有等她推開門呢,就聽到院中有人喝道:「什麼人?」
老太太三個人都是一驚,明秀和香姨娘急忙都向屋子跑去:進了屋見到孩子們一切都好說,不然被當成盜賊抓住丟人可就丟大了。屋子裡的人好似也被驚醒了,也喝問道:「什麼人?」
老太太三個人已經推開了門。可是沒有等她們反應過來,便被屋裡人用掃帚給打了出去。院中黑漆漆的,她們也看不清有多少人,只聽亂哄哄地喊著「捉賊」,把老太太三個人圍在了當中,卻沒有打她們。
一會兒就過來了一隊侍衛。都高舉著火把。院中便亮了許多。老太太三個人一看院子中黑鴉鴉地人就嚇了一跳:怎麼那麼多地人?侍衛中帶隊地人用火把照了照老太太三個人道:「咦?是我們府裡地人。你們是哪裡當差地?這麼晚了到這裡來做什麼?」
老太太同明秀、香姨娘擠作了一團。聽到問話更是羞愧地不知道如何作答。
侍衛又道:「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呢?你們倒底是不是我們府裡地人?在哪裡當差?這麼晚了到這裡來做什麼?快說!」
老太太三個人還是沒有回話。她們實在是說不出話來。
侍衛看了看她們三人。向一旁喊道:「你們哪個認識這三個人?」
一旁地眾人皆道:「不認識。面生地很。」
「不是與我們一處當差的。」
「從不曾見到過。」
侍衛聽到後開始上下打量起老太太三人:「你們身上的衣服是你們的嗎?我看著怎麼穿在你們身上不很合適呢?」
聽到侍衛這句話,一旁有人擠了過來。仔細看了看老太太三人道:「她們身上的衣服是我們前兒丟的,那個賊被我們抓住卻又趁機逃掉了,不曾看到臉兒。不過既然衣服穿在她們身上。那偷衣服地賊她們一定認識才對。」
侍衛的神色開始不對起來,老太太看這個情形,知道再不說破身份被抓了送官也不是沒有可能,真要是被送了官那可糟了,毒糧一事兒還等在那兒,她們還能自牢中出來嗎?那麼貴祺誰來救呢?
不過老太太三個人受到驚嚇後都忘了一件事兒:這個院子現在如此吵鬧,兩個孩子為什麼沒有被吵醒出來呢?也沒有丫頭婆子出來阻止人們吵鬧,也沒有人提到會擾了小主子們安歇呢老太太看了看盯著她們的侍衛咳了一下,尷尬地道:「我是侯爺府的老太太。你們郡主的婆母,不是外人,大家誤會了。」
侍衛聽到老太太的話後,再一次自頭到腳的仔細打量了她們三人,然後冷冷的道:「老太太?老太太會穿成你們這樣兒的,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個地方來?真真是笑話了!」
老太太正要說什麼時,來喜兒施施然的自院外進來了:「一大晚上的吵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了?」
老太太看到來喜兒心中一喜,急忙喊道:「來總管,來總管。我是侯爺府地老太太,你同這些侍衛們說一下,千萬不要誤會了。」
來喜兒聽到老太太的話,便走了過來,仔細瞧過後笑道:「還真是老太太,不過,夜已經這麼深了,您不在房裡安歇,穿成這個樣子到我們郡主府的庫房來做什麼呢?」
老太太聽得一驚:「庫房?」
來喜兒瞇著眼睛:「對啊。老太太到我們郡主府放貴重物品的庫房來做什麼呢?就算是看上我們郡主的哪樣的寶物。您同我們郡主說就是了,只要不是御賜之物。我們郡主哪能不給您呢?您說是不是?」
老太太看向了香姨娘,香姨娘的臉色也已經蒼白了起來:這裡明明就是兩個孩子的住處啊,為什麼變成了庫房呢?老太太看香姨娘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地臉色也變了,這倒底是怎麼回事兒她雖然還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是中了什麼人的計了。
老太太一時間過於震驚沒有說話,來喜兒也不催她們,只是負著手看著她們。老太太忽然間想到:這個老太監的話兒可不能不回,如果被認定是來偷東西的,還是什麼御賜之物,那她們有九顆頭都不夠砍的。
老太太急忙上前一步說道:「來總管,我只是思念孫兒過甚。怎麼也睡不著了,所以讓她們陪著出來尋孩子們的住處,可能是尋錯了地方,請來總管不要誤會。」
來喜兒笑瞇瞇的道:「尋錯了地方兒?嗯,只是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老太太你們為什麼要穿著我們府中下人的衣服出來尋少爺和姑娘呢?」
老太太三個人都吱唔了半日也說不出話。來喜兒冷冷一哼道:「來人,把這兩個姨娘送到柴房去,多安排人手看好了,明兒稟過了郡主送官。」過來幾個婆子不由分說拉起明秀和香姨娘就走。
明秀和香姨娘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實地隨婆子們走,她們不停地哭鬧著。婆子們道:「不要擾了人地清夢。」便用布條等物把她們的嘴巴給堵上了。
老太太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來喜兒已經看向了她:「老太太,夜已經深了,您還是先回房歇著吧,有什麼事兒。我們明日再說不遲。來人,送老太太回房休息。」
來喜兒話音剛落,立刻便過來幾個婆子半扶半挾起了老太太。腳不沾底兒地走了根本不給老太太再同來喜兒說話的機會。
來喜兒背起了雙手道:「大家辛苦了,這麼愚笨地人還真不多見,倒讓大家等得這麼晚,現在可以回去睡了。」
眾人嘻笑著一哄而散,各自去睡了。來喜兒不緊不慢的也向他的住處走去了。他當然不只是把明秀和香姨娘抓到柴房關起來這般簡單,如果這麼簡單,那也就不是來喜兒了。
明秀和香姨娘被人帶到了柴房外,幾個婆子剝下了她們的外衣:「這是我們的東西,你們還是給我們的好。做了姨娘還改不了這種毛病,真真是丟人現眼。」然後就把她們推進了柴房中,婆子們自去了。
明秀和香姨娘的手在背後被綁住了,跌倒在地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了起來。柴房嗎,自然是放柴的地方,也不是什麼房子,只是由木樁圍起來上面搭了些稻草一類防雨地地方兒。
現在的時節,晚上已經非常涼了。明秀和香姨娘又沒有穿著外衣,那絲絲涼風穿過縫隙吹到她們身上那可真叫一個冷啊。
而且還有一樣。兩個人都已經疲乏不堪了,可是偏偏找不到可以歪一歪的地兒:這個柴房裡居然都是木柴,除了屋頂外沒有一點兒稻草不說,還堆得滿滿地。她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刺到這裡,撞到那裡的。
明秀和香姨娘終於體會到了貴祺在天牢中的心情,而且還有一樣,她們現在還在擔心明日會不會真得被送到官府問罪。
熬了一夜,天色終於好像要亮了。明秀和香姨娘心思矛盾著她們盼著太陽快些升起來:有太陽了就不會這麼冷了;可是她們又怕太陽升起來:那她們就會被送官了吧?幾乎在同時,明秀和香姨娘都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見到郡主一定要苦求郡主饒了她們。
「嘩」一聲。明秀和香姨娘被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都自沉思中醒了過來。明秀驚怒:「這是做什麼?」
外面的人聽到聲音走了過來看了看。不在意的道:「哦,沒有什麼,只是一時間忘了這裡關著兩個偷東西的賊罷了。」說完頭也不會的轉身走了。
明秀和香姨娘在晨風中抖得如同深秋枝頭上的最後的一片落葉,她們就是想罵人也已經罵不出來了:牙關冷得一個勁兒打戰,哪裡還能說得出來話來。老太太回房後,兩個小丫頭伺候著她睡下去了。她看到有小丫頭進來伺候倒是安心不少,至少郡主府地人還以禮相待於她,這就說明郡主還是視她為婆母的,這些下人才不敢放肆。
至於明秀和香姨娘,她倒並沒有擔多少心:是生是死關她何事?老太太只是關心自己與兒子的安危,其餘人等當然不會在她眼中。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就醒了:她其實一直沒有睡著。她起身收拾乾淨後,非常平靜的對小丫頭道:「我要去見郡主。」
小丫頭福了一福:「奴婢馬上去通報,請老太太稍候。」
老太太道:「不用,我同你一起去,我今日一定要見到郡主。」
來喜兒挑簾進來了:「老太太起得倒早啊。」
老太太也不笑:「我要去見郡主,來總管。」
來喜兒瞇著一雙小眼睛笑道:「老太太,實在不巧得很,郡主剛剛進宮去了,怕是要到晚上才會回來。」
老太太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來總管好計啊。」親,朋友的書,親們多體諒,小女人已經多加了五百多個字補償各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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