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侯爺府紅衣當然是要救的,而且也已經安排好了。只是一定要讓貴祺明白禍事兒有多大,而且還要讓他知道,不要一有事情總來煩自己才可以讓他知道要好好管好自己家中的妻妾不再惹事兒才能真得斷絕掉麻煩。
紅衣並不打算把她的安排同貴祺講說清楚,她已經同大將軍、來喜兒定好了計策,要假借楚一白的名頭把此事在貴祺面前揭過;真正的安排讓貴祺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兒,只會讓他以後做事更加肆無忌憚而已。
紅衣聽了貴祺的話後一直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喝茶好似在沉思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說道:「你們幾個還不扶郡馬起來坐下說話,郡馬這樣子跪在地上讓人看了笑話。我這裡想事情,你們就沒有個帶眼睛的?」自有丫頭婆子過去扶起了貴祺。
說完紅衣不再理會貴祺,她同大將軍說道:「父親,女兒思量再三,此事看來還要麻煩您。」
大將軍一皺眉:「休要同我說,我是不會管的!他們一府的人欺的你還不夠嗎?出了這等事兒,這位侯爺不說先整治了那些不安份的女人,反而到這裡來囉嗦你。照我說,直接把他打出去了事!省得看著讓人心煩。」
貴祺聽得心中一驚,郡主要是真聽了大將軍的話,他們一家人可都死定了。他沒有想到大將軍原來一直在怪他娶妾納妾的事兒,這事情不是過去很久了?
貴祺急忙分辯道:「岳父大人,小婿一家人豈敢慢待了郡主?更是不敢有人欺到郡主頭上啊,還請岳父大人明鑒!至於明秀和香兒,我是著急府中人的安危,回去必不會輕饒了她們的。」
大將軍聽了貴祺的話,恨得直咬牙:「紅兒,你管他們死活做甚?聽聽,把你作踐成這個樣子,還叫不敢?看為父的把他給你打出去!」
貴祺連忙起身躬身行禮:「岳父息怒。岳父息怒。小婿心急話說得造次,岳父大人莫怪。」
大將軍不理會貴祺,只對紅衣道:「不管,我不管。這樣的人救來何用?」
紅衣直到這時才嗔了大將軍一眼,開口說道:「父親,您也不希望您的外孫們沒有了父親吧?所以。這事情您還是管一管吧;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不是?」
大將軍看上去有些意。可是還是不鬆口:「不管。孩子們沒有了這種父親也好。」
貴祺連連躬身。紅衣又勸道:「父親。你不想日後有人指著英兒雁兒地背罵他們是叛臣之後吧?郡馬如果出了事兒。英兒雁兒日後名聲也受累不是?父親你就為了孩子們著想。就幫女兒一次如何?」
大將軍巴搭了一下嘴巴。有些無奈地看向了貴祺。然後皺緊了眉頭:「這一次地事情就看到孩子們地份上。以後要是再有事兒找到郡主這兒來。要先過我這一關。」說著。大將軍還把他地大拳頭舉起晃了晃。
貴祺連連點頭:「岳父大人教訓地是。小婿以後一定好好治家。萬不會再出這種事情。」
大將軍這才看著紅衣歎氣:「好吧。就依你。這也就是看在你和孩子們地份兒上。只是日後你萬不可再如此心軟管他們侯爺府地事兒。」
紅衣看了貴祺一眼:「父親說得有理。一次事情不過是無心。兩次就說不過去了。如果再有什麼事情。女兒也必不會再管地。」
貴祺聽到這裡,心裡百味雜陳:為什麼這對父女就如此看待他呢?這樣的事情不過是趕巧被人利用了,哪還能再出什麼事
大將軍點頭道:「那行。現在說吧,有什麼事兒讓為父去做?只是一想到為了這小子的妻妾去奔波我心裡就不舒服。」
紅衣看了貴祺一眼道:「父親明知故問,還不就是為了郡馬的事情。侯爺府如果想過了這一次的難關,唯有去求楚先生了。可是這個事情只能父親去做才好,其它人怕是求了楚先生也是白求的。」
貴祺聽到這裡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有救就好啊。雖然他也知道楚一白是何等樣人,可不是只要大將軍說上兩句話就會答應助他李侯爺;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一家人有救了。
大將軍非常的不情願:「紅兒,為父我一生不求人,而且這小子地事情實在是理虧。現在居然為了他讓我去求楚一白,有些太」
紅衣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父親的難處,可是求父親看在我和孩子們的面兒上就為難一次吧。」
大將軍還是猶豫再三,貴祺看到這種樣子,心裡一急:這可是關鍵地時候了,大將軍不會出爾反爾,不想管了吧?那個楚一白也就賣大將軍幾分面子,換成是他去求門都沒有啊。
貴祺著急之下別無他法,只好對著大將軍跪了下去說道:「求岳父大人看在孩子們的面子上救小婿一救。小婿日後一定好好相待郡主。必不敢有半分怠慢。」
大將軍瞪了貴祺一眼:「怠慢?你摸摸自己有幾個腦袋再說!天家的郡主也是你能怠慢的?哼!」
說完大將軍看了一眼紅衣,這才歎息著站起來:「唉。好吧,好吧。看在你和孩子們的份兒上,不過只此一次啊。我現在就去,只是成與不成的並不一定,我只能盡力而已。」大將軍說完自去了,貴祺臉色陰晴不定的自地上爬了起來,他在擔心楚一白是不是會助他:楚一白可是出了名的不講情面。
紅衣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說破,只是淡淡的道:「郡馬是在這裡等消息,還是回房去等消息?我有些乏了,就不陪你了;郡馬請便。」
說完紅衣也起身回房了,只餘貴祺自己坐在廳上。貴祺想了想,起身回他住得廂房了在廳上一個人坐著實在是難堪。
紅衣回到房裡,紗兒就想伺侯著紅衣歪到榻上去。紅衣搖頭笑道:「我哪裡乏了?不過就是個說詞,不想陪著我們地大侯爺久坐罷了。」
花嬤嬤點頭:「郡主回房來做點什麼也比陪我們侯爺大人坐著好,只是郡主為了侯爺府的事情也夠勞神的,真得不用歇一歇?」
紅衣一笑道:「不用歇,雖然說得話不少,不過這些事早已經計議停當,你們不見來總管這幾日都不曾過來嗎?我真的是一點也不耐煩陪李侯爺罷了,只是不得不應酬他一下。不過,眼看著都要完事了,我們倒可以準備回京的東西了。」
紗兒道:「郡主,回京的事兒有我們打理您不用費心的,可是有句話兒紗兒不得不說,您可不要怪紗兒啊。雖然說我們不得不救他們侯爺府,可是這侯爺也太過份了,您聽他說的那話;還有就像大將軍說的,他也不整治了家中地女人們再來求郡主;這個人不值可憐。」
紅衣沒有說話,她坐在了榻上正在飲茶。綢兒接口說道:「其它我不知道,只是侯爺不整治他的女人們這事兒照我說呢,侯爺可能是知道了鋪子裡的事兒有些心急;最重要的一定是那些女人有了什麼說詞,把我們的這位侯爺大人又說服了唄,所以他就急急趕來求郡主救命了。您說是不是,郡主?」
紅衣點點頭微笑:「綢兒說得有幾分道理,想來應該是這樣的。至於紗兒,我為什麼要怪你呢?這些事兒我一直沒有避過你們,有什麼大家可以直說的,不必有顧慮。」
花嬤嬤拍了一下幾個丫頭:「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什麼李侯爺了,一提起他來我就煩第二個人。郡主,我們要回京了,那蘇姓母女怎麼辦?」
紅衣想了想問道:「她們有什麼舉止?清風山莊的事情滿莊子的人都知道了,她們可有什麼反應?」
花嬤嬤道:「非常驚慌,看樣子她們倒像是要出逃,不過現在還不能確認。」
紅衣愣了一下:「出逃?為什麼?蘇姓婦人不要她地兒子相公了?」
花嬤嬤搖頭:「這個不知道,只是看到她在偷偷藏吃地東西。」紅衣想了想道:「她們母女可能是聽說了清風山莊的事情,然後婦人想去看看她地相公兒子是不是安然無恙吧?人之常情,倒也不用太過難為她們了,她們如果真得想走,就由她們走好了。」
綢兒猶豫了一下:「清風山莊的事情還沒有了結,這時候放走了她們母女不會生其它的枝節吧?」
紅衣微微一笑:「如果她們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也就罷了,如果她們還是想害我們,我們也不用怕她們,逃奴兩名直接送官衙裡去也就是了。」
花嬤嬤同意:「是的,就這樣最好。也莫要直接說放了她們,天知道京中的二王爺等人會不會再找她們,也省得露了我們的底兒;到時候萬一她們母女不出好心,我們還有賣身契可以治她們,這就叫一舉兩得了吧?不過倒底是便宜了她們母女兩個,以她們的作為送到官裡打死也就是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