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九十九 到此時貴祺方知禍事大(求粉票)
    大將軍看到楚一白現在的樣子非常奇怪:「依現在情形來看,是你吃了什麼人的暗虧才是,為何你還整日很高興的樣子?」

    楚一白眉毛一挑:「什麼叫做暗虧?你怎麼曉得是我吃了暗虧?」

    大將軍更是不解:「你捉到的重要人物一個一個都死掉了,現在剩下的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問出有用的東西來;你還不是吃了暗虧?」

    楚一白笑了:「古人有言,吃虧即是佔便宜,大將軍不知道否?」說完大笑著轉身便走,說是要去賞蓮花。

    可是現在這個時節,滿塘只有殘枝敗葉,那裡來的蓮花?大將軍不明所以的看著楚一白,喃喃了一句:「瘋子。」

    瘋子做的事情大將軍當然不會跟著去做,大將軍不理解的事情就歸結到楚一白是瘋子上,然後就放下了這一切不再想:反正這些事情與他何干?他還是去找外孫們玩玩去是正經。

    紅衣當然知道清風山莊的事情,不過就像她說的,這些與她無關,所以她並沒有問過,也沒有同大將軍等人再商討過清風山莊的事情。

    楚一白忙著清風山莊的時候,紅衣也沒有閒著,她也一樣有許多其它的事情要做,比如侯爺府府的事兒。

    隨著楚一白手下人的行動,清風山莊就要被連根拔起了,而李侯爺妻妾惹下的禍事兒也是時候要料理一下了。

    紅衣一直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就是現在了,她使人請了貴祺過來議事:清風山莊謀反的事情可以談論,這才容易讓貴祺明白他府裡究竟惹下了什麼禍事兒。

    紅衣看著貴祺淡淡的開口說道:「我已經著人打聽清楚了,府裡這次惹下的禍事兒可不小。皇上已經下了聖旨,讓張大人主理徹查致人生病的糧的事情,這個事兒不是一般的小事兒了。」

    貴祺聽到張大人心裡就一跳。對於此人地風評他是知道地。這樣一個鐵面無私地人主理毒糧地事情。他能不心急嗎?

    他急切地說道:「郡主。眼下我們該如何做才能避過?」

    紅衣平靜地看了他一眼:「讓她們去找張大人主動說清楚吧。張大人是個幹吏。這些事情他早晚會知道地。不如早早去說清楚地好。」

    貴祺聽了這句話感覺猶如被人打了一個耳光。他有些激動:「群主。您怎麼可以讓她們拋頭露面?如此一來。她們日後何以為人?我們府還有何顏面可講?」

    紅衣不急不燥:「郡馬。你說話要注意了。這豈是我讓她們拋頭露面?日後地事情也是日前所種之因。這些郡馬想來不用我來教你。」

    貴祺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不是著急地時候。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一定要好好同紅衣說一說才可以。

    貴祺穩定了一下情緒:「郡主,此事萬萬不可。她們上了公堂後,我們侯爺府日後如何在京中立足?還請郡主為了孩子們將來的顏面著想一二才是。」

    紅衣看了看貴祺:「那依郡馬來看,此事當如何處置?」

    貴祺當然想讓紅衣出面,把此事大化小。小化了,可是這話他有些難以啟齒。他小心的看了幾次紅衣的神色,也看不出紅衣的喜怒來。

    最後他一咬牙說道:「郡主。她們是可惡貪了些便宜,可是不過是婦人的平常毛病,罪不至此;還請郡主看在一家人的情面上救她們一救,莫要讓她們出堂丟人現眼。」

    紅衣聽到貴祺地話淡然一笑:「婦人的平常毛病?」她說著一揮手,紗兒把一疊書寫著字的紙張放在了貴祺地面前,紅衣又道:「還請侯爺看清楚些再說吧。」

    紗兒送上來的紙張裡面有香姨娘和明秀的帳目,也有李帳房及彭大的私帳,還有他們同蔣松之間的通信。

    貴祺越看臉色越白,看完後他有些愣愣的:就是婦人貪財。這也貪得太多了些吧?而且還愚不可及的被下人擺弄了去。再說這些銀錢數目可不是小事兒,在張大人面前怕是不好關說。大將軍這時被紅衣使人請了進來,紅衣請父親坐了,親自奉了上茶:「父親可被兩個淘氣的纏壞了?」

    大將軍搖頭笑道:「哪有,你是不知道我們爺仨多樂呢。」不過他看到貴祺的時候眉頭還是皺了起來:看到這個人他就手癢啊。

    貴祺在大將軍進來地時候已經自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他等紅衣和大將軍敘完了話,上前同大將軍見禮。

    屋子裡沒有外人,大將軍當然不會給貴祺留臉面,理都不理會他。自管自的飲著茶。貴祺無法,只好尷尬的坐了回去。他實在不明白這兩日倒底哪裡惹到大將軍了,為什麼這兩日來大將軍待他會如此的不客氣呢?

    貴祺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咳了一下對紅衣道:「郡主,全部是臣的錯。臣治家不嚴出了這等事兒,可是此事還請郡主說項一二,莫要讓她們牽涉到劉大人的案中。」

    紅衣看著貴祺,淡然一笑:「我原來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也想伸手管上一管,可是現在這事兒卻不好管了;清風山莊居然搜出了制式武器。而秀夫人和同香姨娘卻和清風山莊的管事來往密切。這樣地事情,我不說。郡馬想也知道厲害的。」

    貴祺聽到紅衣講出這些話後,就出了一後背的冷汗:這清風山莊有謀逆之心?這樣說來就不單單是糧的事情了,這裡面的水就深了去。明秀和香兒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厲害的對頭呢?!莫不是如老太太所說是人有要計算他們府?

    貴祺臉色有些蒼白起來,額頭上也有了細汗:「郡主,就算是清風山莊有狼子野心,可是同我們府並無干係啊。我們侯府世代忠良,怎麼同他們有瓜葛?不過是奸人要害我們罷了。」

    紅衣淡淡掃了一眼那些信件說道:「是嗎?郡馬既然這樣認為,那更沒有什麼好怕的,到時只要分說清楚也就是了。那郡馬還擔心什麼?」

    貴祺在紅衣看過來的時候也明白了那些信件的意思,他現在終於明白老太太地擔心並不是多餘了:這禍事兒滅九門都足夠了。

    貴祺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一妻一妾他現在都是要保地,不然搭進去可就不只是一家人了。他起身跪了下去:「郡主,救臣等一命吧。」

    紅衣還是不急不徐的樣子:「郡馬這是做什麼,還是請起來說話。說到救不救地,這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我看還是讓秀夫人同香姨娘出去說個清楚的好。」

    貴祺叩頭道:「郡主,她們一去如果被定了罪,我們這一府的人,不,是我們李氏宗族的人都不會有人能活了!還請郡主開恩。」

    紅衣歎道:「此事如此重大,又哪能是我一個女子能過問的?秀夫人她們想必是有辦法的,郡馬要不要回去同她們好好商議一下。」

    大將軍只是坐在那裡,吃著茶點聽著紅衣和貴祺說話不發一言。似乎他只是來看戲的,而且看得還滋滋有味。

    貴祺只能繼續哀求:「郡主,臣就是千錯萬錯,還要請郡主看在孩子的份兒,救臣一救。臣以後定當結草街環以報郡主。」

    紅衣歎道:「我倒是有心要救你的,可是怎麼救?秀夫人等人的膽子太大了,這禍事兒我可是擔不下來的。」

    貴祺聽到有一絲希望,忙道:「郡主,明秀她們不知道清風山莊的事情,她們不過是貪財而已,賺了幾個體已銀子。這個事情請郡主同太后皇上分說清楚,臣想、臣想也就沒有什麼了。」

    紅衣聽得一笑:「分說清楚?如何才能分說清楚?還請郡馬教我才行。那裡的信件與帳目是假的不成?香姨娘先不要說了,不過是二三個鋪子罷了;可是秀夫人呢?郡馬可計算過她用了多少鋪子和清風山莊做勾當?」

    貴祺知道紅衣說得在理,可是紅衣不在太后與皇上面前為他求情,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貴祺伏在地上想了想又說道:「郡主,這些帳目和信件我們可以燒掉它,這樣也就無人知曉了。到時,郡主在太后面前為我們開脫一二也就可以了。」

    紅衣這次笑都笑不出來了:「燒掉這些帳冊與信件就可以了?郡馬莫不是以為我查到的這些,劉大人他查不到嗎?和秀夫人她們通信的那人,你能確信他手裡就沒有秀夫人等人的信件了?如果此人已經被劉大人捉到了呢?」

    說了這麼多,紅衣喝了口茶潤了潤喉才接著說下去:「以劉大人之能,一定會查到我所查知的這些,劉大人也一定會報知皇上,到時你讓我如何在皇上和太后面前自處,郡馬?」

    貴祺前思後想沒有辦法,只能苦求紅衣:「郡主,千萬看在孩子們的份兒救我們一救啊。」

    貴祺現在知道禍事兒有多大,只要紅衣不答應救他,那麼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現在他恨不能把明秀和香姨娘掐死,這樣的人也敢招惹?!

    他越求紅衣就越對明秀、香姨娘生氣,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無知婦孺,他堂堂一個男兒何用如此苦求一個婦人?眼下他倒是把明秀和香姨娘恨得不輕,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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