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過早飯以後,紅衣正在陪大將軍等人說話,花嬤嬤進來:「郡主,雙姨娘那裡有些事情還請郡主前去做主。」
雙姨娘?紅衣驚奇看了一眼花嬤嬤,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兒來就點頭道:「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雙姨娘那裡的事兒本來就是前兩天就該辦的,倒是這兩日我一忙給忘了。」
紅衣說完立起身來福了福:「二王兄,王妃,靖安王兄,楚先生,我有些家事兒要去看看,少陪了莫怪罪。父親,您陪王兄和客人們坐會兒,我少時便回。」
眾人都道沒有什麼,讓紅衣自去料理。
二王妃聞言奇道:「郡主還把侯爺的姨娘帶了一個來?這還真是太過賢良了!如果不是你這樣好欺,哪用避到這莊子來。唉,就是太好性兒了。」
紅衣微微一笑,對著二王妃點頭示意後沒有答她的話就起身帶著丫頭婆子們走了。
進了內宅,紅衣才道:「嬤嬤可是為了蘇姓婦人的事情。」
花嬤嬤點頭道:「是的。本來今日直接安排她去寫經也就是了,可是她偏偏聽到人說起了二王爺來了,就好似有些不對勁兒了。府裡二王爺就住著,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不知道哪個說話被她聽了去。」
紅衣「哦」了一聲:「聽去就聽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這婦人有什麼不對勁兒?不想去寫經了?這也由得她嗎?」
花嬤嬤道:「跟著她的兩個婆子來報,她問起二王爺是否來了,婆子們按照吩咐就告訴是來了,還有其它的王爺呢。這個婦人就神思不屬起來,然後就開始再三要求婆子去給她女兒小環送個信,讓小環去一趟說是想女兒了。」
紅衣停住了腳,向大山那邊望去,灰濛濛的天,那山罩在煙雨中也成了灰綠色。過了好一會兒,紅衣平靜的道:「她既然非要做事。我們也不好太過攔著不是?我們成全她,她不領情就算了。這也叫做人各有志不是?她既然要見女兒,我們沒有道理不讓人家見的是不是?」
花嬤嬤一笑道:「地確。」然後歎了一口氣:「這婦人如此不知好歹。我們雖然不讓她和二王爺聯繫透什麼消息。可也是保護她們。這樣一來她們也好推脫不是?都到了這個時候。這本是一個七巧靈瓏地婦人。居然還看不清楚。」
紅衣看了花嬤嬤一眼:「誰能說看得清楚呢?就是我們也不能說真看清楚了。我們都身在局中啊。俗語不是有言旁觀者清嘛。這婦人地確是有她地難處。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她地難處就不顧我們地安危吧?誰都要生存地。這沒有錯。可是因為她要生存。就要以我們為代價。我想這就不值得同情了。所以任她們去吧。這個時候這水已經夠混了。她們只會讓水更混些而已。」
花嬤嬤冷下了臉來:「原本就該這個樣子。這種人是可憐不得地。我就怕郡主你硬不下這個心腸。還要周全這一對母女呢。」
綢兒道:「我們所做地也並不只是為了我們這些人地性命吧?她或是她一家人要活下去地代價是不是太大了些?那些人要得可大了去。這可是要死很多很多人地。」
紅衣輕輕歎了一口氣:「綢兒。你認為她做錯了。而我們做得是對地。可是你想過沒有。誰又認為自己做得事情是錯地呢?她地家人在那些人手上。所以她認為是必須要做地。為了她地家人。她沒有錯。」
紗兒嘟著嘴說道:「郡主這樣一說。難不成倒是我們做錯了?!她為了保護她地家人。那麼我們就應該保護她們母女?就為了她們來害我們是因為迫不得已?再迫不得已她們也是絞盡了腦汁在做啊!我們憑什麼就要被她們害啊!我不同意。」
紅衣看著紗兒點頭道:「紗兒你說的這句倒是對地。她們是有可憐之處,可是我們也不能因此就有責任保護她們。而且我已經給了她們退路了,可是她們卻如此上心,那就由她們去吧。不過我剛剛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說對錯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認知罷了。」
花嬤嬤必竟是在宮裡呆過地老人兒了,這樣的事情見得多了,她冷冷的道:「這事兒就像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是攔不住的,因為她心心唸唸的想著呢。」
紅衣還是歎了一口氣:「那人和你利益相關會算計你,那人和你沒有利益相關也來算計你!真是哪裡也不素淨啊。」
緞兒一直沒有開口,她只是在聽著。聽到紅衣這句話知道紅衣又想起了侯爺府中的事情,她急忙轉開了話題:「郡主,我們緊走幾步吧,這風吹了過來還真是涼涼的,您莫要被吹病了。」
花嬤嬤看了看天:「緞兒說的是,我們緊走兩步吧。看這天兒。一時半會兒的這雨還停不了。」
紅衣點點頭。走前又瞧了一眼那大山輕歎一聲,花嬤嬤在她身邊聽到了問道:「郡主怎麼了?」
紅衣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句老話兒而已。」
紗兒奇道:「什麼老話讓您歎氣?郡主,說出來聽聽嘛。」
紅衣嗔了紗兒一眼:「你呀!就是一句」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就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啊。綢兒和緞兒卻是玲瓏地心肝,花嬤嬤是老成精的人,除了直心直腸的紗兒外,這幾個人都知道紅衣其實想說並不是這一句話。
花嬤嬤心底歎了一口氣:秋色入心便為愁啊!怕是郡主要說得是這樣的話才對吧?
花嬤嬤想著抬頭看向那大山:這個事兒一日不結束,我們這一群人一日不得解脫啊!郡主怕是愁了吧?還是只是因為天氣不好所以心情低落?
紅衣沒有再說話,幾個人很快到了上房處。小丫頭們迎上來,接過了雨具等物:「今兒比昨日還涼,郡主可要小心身子。嬤嬤和姐姐們也要仔細些。」
花嬤嬤笑道:「你們幾個這麼機靈是不是惦記嬤嬤我的什麼東西呢?快說,是不是?」花嬤嬤看這幾個小丫頭機靈,想和她們玩笑幾句逗紅衣開心一點兒。
小丫頭們一起笑道:「嬤嬤怎麼可以這樣說,嬤嬤日常給的是嬤嬤疼我們的意思,我們哪有厚顏要的道理?是不是,姐姐們?」
紗兒擰了就近的一個小丫頭地臉蛋:「一個一個鬼靈精的!」
紅衣倒被她們幾個逗得心情開朗了不少,對挑簾的小丫頭一笑進去了,那個小丫頭樂得道:「郡主對我笑了呢!」其它幾個小丫頭聽了上前呵她癢,非要和她換差事兒不行。
紅衣坐了下來,平靜的吩咐花嬤嬤道:「這個蘇姓的婦人不能讓她出來,該她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去,這個半點兒也由不得她。不過她要見女兒,可以。只要環兒不當差的時候,就讓環兒去見她母親好了。不過母女兩個也不能見得太勤,寫經是要心靜才可以,這本就是規矩。」
花嬤嬤點頭答應了下來:「知道了,郡主。不過,那環兒要是真得」
紅衣喝了一口熱茶:「那就由她,這母女兩個人如果不死心,我們能怎麼樣?」說完這句話,紅衣又道:「這茶是誰煮的?真的很不錯,我喝著有些淡淡的姜味這時候正好用於驅寒。」
紗兒道:「是布兒姐姐煮地,煮好後就回去了。」
紅衣點點頭:「不要讓布兒來回跑,太辛苦。這個茶問個方子來,這幾日不要忘了給老爺子也上這個茶。你們幾個,尤其是花嬤嬤也換成這個吧。讓大廚房裡多煮些薑湯給府中人用,這天猛得一涼莫要病倒了人。」
綢兒地老子娘掌管廚事,所以她答道:「是的,郡主。我這就是讓人去大廚房傳個話去。」
緞兒這才笑道:「郡主,說到這個姜茶,也是布兒姐姐剛和人學地,與往年的不同。這不是讓您嘗一下嗎?如果可以,老爺子那兒你不吩咐我們也送過去了。」
紅衣也笑了起來:「知道你們不會忘了的,我也不過是白囑咐一句罷了。」
然後就又轉頭對花嬤嬤道:「嬤嬤一直不說話,是不是認為我處理這母女兩個的事兒有些心硬了?」
花嬤嬤笑道:「郡主,這還叫心硬?老奴在宮裡的時候,那見過的才是心硬呢!」說完這幾句話,她歎了一口氣:「這母女兩個人,怎麼說呢?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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