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無心秦皇島的風景,總覺得許雲的這次事情也有一些是我的責任。好在現在身邊有這位中洋結合的「大師」在,她的那些理論仔細分析下來,倒也很符合我所遇到的情況。
但願一切都是幻象或者是因為幻象而造成的影響。
那麼許雲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也希望這世界沒有什麼鬼神,那樣我也不用擔心晚上裸睡的時候會有一個女鬼在我旁邊覷覦。
過完整個夏天
憂傷並沒有好一些
開車行駛在公路無際無邊
有離開自己的感覺
唱不完一首歌
疲倦還剩下黑眼圈
……
略帶憂傷的歌曲在飛馳的汽車裡迴盪。
許安妮懶懶地斜躺在副駕的位置,儘管遮陽板已經放了下來,她還是拿手遮住自己的臉。
「看什麼呢?」她似乎是從指縫中看見了我在看她,「是不是有美女陪伴,開車很興奮?」
我暈,忙轉過頭看著前方。
見我沒有說話,她又問我:「你覺得我和堂妹誰更漂亮一些?」
我冷不防她問這個問題,一陣尷尬,「都……很漂亮。」
「中庸,」她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在西方,希臘人的審美標準是:面容各部分的比例必須勻稱。他們把人的整個臉部分為三個部分:從髮際到眼睛,從眼睛到上嘴唇以及從上嘴唇到下巴,一張美麗的面容其長和寬之比例是3:2。希脂人認為「有特徵的臉」也是美的標準,如筆直的鼻樑、低矮的前額和額骨上像一道弓狀物的修長的眉毛。希臘人所喜歡的嘴唇,近似當今人們所推崇的那種模式:顏色泛春天然的紅色,下唇稍比上唇豐滿。」
她又開始了連珠炮式的長篇大論。
「西歐人重視女性臀部,以「豐臀」為美。這起源於對繁衍生育的要求。這種審美觀,與中國人不謀而合。
文藝復興時期,意大利畫家達.芬奇和拉斐爾等筆下的女人帶有某種嚴肅的美。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發出的神秘微笑,使得多少人為之傾倒,她除了最美的手外,還有母性般的溫柔。
7世紀,佛蘭德畫家魯本斯所畫的婦女,在當今是不會被當作「美」的典型的,她們蒼白的臉上略帶粉紅色,面頰和下巴都很豐滿,顯得光彩奪目。他們的身體也很豐滿:大腿渾圓結實,胸部高高隆起。因為當時的美女標準是面頰柔滑,呈粉紅色,另外還要像小孩子的面頰一樣有所凹凸,若長著雙下巴——那是再理想不過了。紅頭髮算是最時髦的,另外還要求大眼睛、小耳朵以及牙齒外露。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前一段時間,圓胖的臉和阿娜多姿的身段,成為倍受人們喜愛的人體特徵。紐約的影星莉蓮.拉塞爾就是這樣美的典範。與此同時,英國女演員莉莉.蘭特裡的長相也令公眾為之傾倒,她肌肉豐滿,高高的個子,但她的鼻子和她嘴唇都特別大,這在美國人看來,就並不十分漂亮……」
「好,好」我實在忍不住打斷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你認為咱們回北京後應該先從哪裡著手調查呢?或者是怎樣直接去破除那個『能量場』?」
「能量場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除的,因為它本身就是一種非物質的東西,我們要破除它,就必須先弄清當初激發它形成的根源。」她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呵呵,詭計得逞,終於不用再聽許安妮關於審美標準的長篇大論。
「那咱們從哪裡下手去找根源呢?」
「疑點,當然是從疑點下手,逐一排查。你想想,哪些地方是最可疑的?」
「其實,我覺得最可疑的就事那個上了鎖的房間,因為我和許雲都同樣夢見了那個恐怖的女鬼在照鏡子,就事在那個房間,而且我打開那個房間後,裡面空無一物更是不尋常,因為如果真是空的,那房東為什麼鎖著而且說是他放雜物的?另外,就是那只黑貓,如果真是意念造成的,那也太可怕了,還有就是封印靈魂的古怪陣法和許雲床頭的怪異花的圖案。」
「嗯,你說的這些都不錯,都是很可疑,但是你忽略了一個最大的疑點。」
我詫異道:「什麼疑點?」
「房東。」她把頭轉了過來,對著我點點頭,「沒錯,房東。既然房子是他的,這些年發生的跟房子有關的古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另外,他鎖了一個空房間卻不出租,卻很緊張你們問那間房間,說明他心裡有鬼,所以,我們直接找他將是最好的突破口。」
我不禁暗暗佩服起這個許安妮來了。
「可是,北京人特難打交道,如果咱們直接去問他,他肯定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一想起那些北京人的態度就感覺發楚。
「不怕,我有秘密武器。」
「什麼秘密武器?」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許安妮還賣個關子,「今天,晚上我住你家啊?」
我嚇得手一哆嗦,車也跟著扭了一下,「什……麼?你……你沒安排酒店?」
「呵呵呵,」她一臉壞笑,「逗你呢,喂,司機師傅,一會西直門德寶飯店。」
「不過,你得先陪我去醫院,然後再送我去飯店。」
靠,真讓人受不了。
回程比去時快了半個多小時,而且一點也沒覺得累。
可能,如同許安妮說的一樣,有美女陪伴特興奮的緣故。
許雲還是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如同熟睡了一般。
周圍擺滿了各種檢測儀器,儀表燈發出綠瑩瑩的光,很多線頭都連到了許雲的身上,跟科學怪人的實驗室似的,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許父看見我們後,充滿疲憊地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情況還是那樣,找不到任何病變的跡象」,許父有些頹然,「剛才醫生的測試結果說,許雲的大腦皮層處於興奮狀態,對外面的刺激反應很小,但其大腦皮層的這個特定區域的血液循環異常加快,按醫生的結論就是說許雲一直在睡覺、做夢。」
「做夢?」這回我讓許安妮先發出這個驚歎。
「是啊,就是這個夢時間太長了,4天半了,還沒有醒來。醫生說,如果再有十天還醒不來的話,許雲就會變成真正的植物人。」
「啊?」我還是忍不住和許安妮一起驚呼了出來。
因為明天要跟許安妮一起去做調查,所以我發了個短信跟宋姐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