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
曾經是士兵們用來練習、比武的校場成了齊國最尊貴的兩個掌權者用來比試的地方。
雖然校場的將軍們都很有默契的把在校場練習的士兵們通通轟走,但他們到底還是阻止不了那些在帳篷中、房屋中偷偷外露的眼睛——畢竟,這樣經典的場面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
「花慕容,你要比試什麼?若比吟詩作對,風花雪月,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哈哈!」
「來到校場,自己是要比試武藝了。難道王叔想比試那些文人墨客所好?」
這小子……
明明是瘦弱的被風就能吹倒的模樣,他憑什麼這樣自信的看著我,好像什麼都不在乎?那麼漂亮的容貌,若是被血染紅了,一定更加有趣吧。
和那個女人一摸一樣的好看容貌……
既然他想送死,那麼我只能也不客氣了。
呵呵,若是在校場「發生意外」的話,齊王無子嗣,會繼承王位的只可能是我這個叔父。花慕容,你我之間早該有所了結,就讓我們今天就這樣決一勝負吧。
賭上彼此的……性命。
「好,既然要比試,我們就動真格的。若要上戰場,一是騎馬,二是射擊,三是武藝。慕容,你和我就比試這三場,贏二場者勝利,如何?」
「好。」
「你放心,等我贏了兩場後,會放你一場。畢竟你『現在』是齊王,不可太過丟臉。」
「是嗎?多謝王叔,可我並不需要。」花慕容淡淡的說的。
「你……好,既然你不知好歹,那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嗯。那就開始吧。」
「好,你等著!」
花番雲惡狠狠的看了花慕容一眼,下場準備比試,而花慕容卻在原地站著不動。駱冰憂心忡忡的望著她,輕輕的說:「陛下,您怎麼又……」
「又任性了,是嗎?」花慕容輕撫額角,也有些無奈的笑:「抱歉,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突然決定,讓你們擔心了。」
你也知道啊!
你也知道自己的「突發奇想」是多麼任性,多麼讓人難以預料?
跟著這樣的王真是會折壽的!
駱冰無奈的歎氣,心中暗暗腹誹,可到底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鶴鳴望著花慕容,微微一笑,卻意有所指的說:「慕容,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看不慣他這樣囂張。」
「那要用一國的兵權為賭注嗎?」駱冰忍不住問道。
「呵呵……不撒點魚餌,怎麼能吊到大魚?我可是早就看他不順眼,也想要他旗下的那五萬精兵很久了。若不是父王遺訓交代我不能動他的話,我怎麼會忍住一直不動手,任由他越來越囂張,越來越肆無忌憚,讓他這樣做大?現在,他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威儀,也給了我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把他一舉剷除。」
「花慕容,這樣衝動可不像你。」鶴鳴冷然一笑:「這個世界上,沒有有十足把握的事情,若你輸了,只能把王位拱手讓人了。」
「若我輸了,我自然會自刎謝罪,傳位與你。」
「你!」鶴鳴臉色變得很難看。
「呵呵,開玩笑的。」花慕容從容的拍拍鶴鳴的肩膀:「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像我這種忘恩負義、任性囂張的人,自然會長命百歲的。啊,你肯定活的更久。」
「花慕容!」
「呵呵……」
鶴鳴吃癟的樣子真有趣。
花慕容笑瞇瞇的看著鶴鳴微微漲紅的俊臉,只覺得心中的不快頓時消散了許多。其實,她心中也知道這是鶴鳴為她擔心,但是,她又能如何?
總覺得很想做些什麼事情,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很想打破些什麼,很想改變些什麼,又或者是很想出一口心中的怨氣。
真是,忍耐了很久了,很想發洩一下啊……
半個時辰後,第一場比試即將開始。花番雲換了一身金光燦燦的戎裝,顯得威武、富貴,也越發讓一身白衣的花慕容顯得年輕纖弱,弱不禁風。
花慕容與花番雲面對面的站著,若有所思的望著他一身周全的打扮,開言諷刺道:「想不到王叔進京居然還身帶戎裝,難道是知道要和慕容比試,未卜先知?難道王叔不知道藩王入京不得帶兵器,不得穿盔甲嗎?」
「你……只是帶了身盔甲防身,有何關係!」
花番雲萬萬沒想到自己懦弱的兄長那個多病的兒子居然會這樣咄咄逼人,再看看周圍將士們不悅的神色,臉色一黑,隱約覺得自己中了一個圈套。
花慕容見他不再多言,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知道笑道:「第一場可是比試箭術?」
「是。」
「那開始吧。」
花慕容點點頭,走到擺放弓箭的地方,細細挑選弓箭,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花番雲望著她這樣安然的樣子,心知她並未把自己的「第一勇士」的名號放在心中,不由得氣的牙齒開始發癢。
他眼見花慕容選了一個五十石的弓,心中鄙夷的一笑,立馬上前選了一個五百石的,對她冷笑:「選定了就開始吧。」
「好。」花慕容掂掂手中的弓箭,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