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絕淡淡的笑著,讚賞的拍拍花慕容的頭,花慕容也終於成功被他弄的炸毛。她惡狠狠的叮囑他還留有箭身的手臂,終於說:「你這條手臂若是廢了,你休要怨我。」
「呵……」
冷飛絕摸花慕容的頭似乎是摸上了癮,不住輕撫她帶著沉重王冠的頭,神情親暱,就好像摸一隻受寵的貓兒一樣。
花慕容只覺得這個男人的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引發她無盡的怨氣,倒比鶴鳴那個妖孽有過之而無不及!鶴鳴他是不要臉,但他至少還知道自己說話是多麼的遭人厭,而不是像這個混蛋一樣明知道自己討厭卻還死皮賴臉的故意在她面前晃悠,故意激怒她!
不要再摸我的頭了!那麼多的金子你也不嫌扎的你手疼!
放手!
花慕容惡狠狠的盯著冷飛絕,冷飛絕只覺得一股寒氣莫名其妙的襲來,也終於有些無奈的收手。也就在這時,混亂的局面終於得到了控制,冷飛揚也成為了階下囚,被冷飛絕的手下控制住了。
「國君,這個叛臣的以及餘黨都被制服了!」張五毒在被綁成了粽子一樣的冷飛揚身上踹了一腳,狠狠的說:「你這娃娃,年紀輕輕的,心腸倒真是歹毒!王家村與你無冤無仇,你要對付的只是國君罷了,為什麼要把他們盡數殺光?你這樣的人一旦為君,俱東國真是會斷送在你這人的手裡!混賬東西!」
「你只是一個山野村民罷了,竟然敢辱罵本王?本王可是先皇欽點的即位人選!」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父皇的遺旨好了。」
冷飛絕說著,不顧自己的右臂上鮮血直流,直直的走向裝著遺旨的黃金匣子。
花慕容雖然知道他的忍辱負重為的就是得到這個匣子,為的是在眾人面前揭穿冷飛揚的謀反之心,給他剷除異己的最好機會,此時卻也不由得對於這個匣子中到底所寫何事起了濃重的好奇心。
只是,她一貫斯文有禮,只能按壓住心中八卦的火焰,目不轉睛的看著冷飛絕拿起了那個匣子!
「鑰匙在哪?」
冷飛絕望著匣子,微微皺眉,還沒說些什麼,冷飛揚卻大笑:「這匣子的鑰匙早就隨同母后一同逝去,我請了世間最好的鎖匠都無法把它打開,難道你就能行嗎?」
「哦,這樣啊……那麼,就開棺,去鑰匙就是。」
「你,你竟敢對母后無禮!你敢!」
「我連自己的親生兄弟都能殺,對於一個死人又要守什麼『禮』?」冷飛絕嘲諷般的冷笑:「不過你放心,我對那個女人的一切都並無興趣,要開這匣子,只要劈了就好。」
冷飛絕說著,揮劍重重砍向匣子,那匣子也被他輕巧的劈開了。冷飛揚愣愣的望著他,心中暗想自己為什麼會糾結於怎樣找鑰匙,但又想就算自己知道把匣子毀了便能取得遺詔也不會這樣做的。
畢竟,這是父皇的遺物啊……
冷飛絕他到底為什麼能這樣!他為什麼能什麼都不在乎!
就好像,無論我多麼努力,他也永遠無法看我一眼一般……
大殿很是喧囂,冷飛揚默默的望著那個出身卑微,卻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是那樣冷靜、耀眼的皇兄,再望著他身邊那個美麗至極的華服少女,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被妒忌所填滿。
他努力抬起頭,望著那個毫不在乎的坐在自己的王位上,又毫不在乎的看著先皇旨意的兄長,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掙扎著跳起,一把搶走了冷飛絕手中的遺旨。
「大膽!」
「都退下。翼王要看,就讓他看好了。」
冷飛絕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花慕容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但冷飛揚卻捧著那個明黃色的緞子,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的嘴半張,嘴唇顫抖,過了好久方夢魘一般的說:「最……最強者為帝?」
「是啊,這就是我們的好父皇留給你的保命符。也許,他以為你會是最強的人,又或者他根本不在乎這些……又有誰知道,又有誰在乎呢?現在的國君,是我。」
「哈,對……你這個青樓妓女之後終於做上了國君,可就算你是國君,你的娘親還是被燒死的淫.婦!冷飛絕,你以為你能一手遮天嗎?有種你就殺了我!」
「我要告訴你兩件事。第一,我是國君,身為臣子的你並不能直呼我的姓名。第二,我不必一手遮天,因為我就是天。第三,若你再敢侮辱我的母親,我也不介意把你的娘親挫骨揚灰。」
冷飛絕因為失血過多早已經面色蒼白,可他微微的笑著,言語一如既往的平靜。冷飛揚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說:「你,你……」
「你覺得我不敢嗎?」冷飛絕低下頭,笑著輕撫自己弟弟的面頰:「你啊,明明要趁著我對這遺旨有所好奇的時候殺了我,為什麼不動手呢?不狠絕,你怎麼為君?所以,你一輩子都只能做階下囚,在富貴籠裡了卻殘生罷了,真可憐。」
「殺了我!你為什麼不殺我!」
「自然是……因為你不配。難道你以為我是在顧及兄弟之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