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花慕容微微一怔,面容平靜的望著冷飛揚,但心中早已經飛快的盤算了起來。雖然眼前的男子笑容可掬,但畢竟敵友未分。他是冷飛絕的弟弟,他也是冷飛絕的仇敵……
既然這樣,那麼,就賭一把好了。
「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花慕容反問。
「我自然是知道的。」
「嗯。」
花慕容淡淡點頭,目光望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夕陽的餘暉也把她的白衫染紅,冷漠中平添了一分柔美。冷飛揚望著這個少女,為她關上窗戶,然後說:「你放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會動你分毫。我這個王兄一向是行事詭異,但我真沒想到他會無恥到對你這樣的弱智女流下手……呵……」
冷飛揚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到底多了幾分肅寒。花慕容望著他,心知他一定是把自己誤認為被冷飛絕強迫留在身邊的無用少女,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也終於明白冷飛絕為什麼要在那麼緊要的關頭毫不留情的取她性命,心中有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知道自己很難活命,卻在最後關頭拚命和我劃清界限,為的,只是救我一命。到底是什麼迫使你這樣做?我不相信你真的善良到只想讓我活下去,可是,你究竟為什麼在我身上花盡心機?我和你一起死,不是更如你的意嗎?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男人啊……
花慕容想起了在自己病重時,那雙擁抱著她,對她不離不棄的臂彎,微微一歎,神情也有些黯然。冷飛揚卻是誤會了花慕容的傷感,抱歉的笑道:「慕容姑娘,很抱歉讓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就請在這裡安心養傷,等你身子好了,我自然把你護送回家。」
「多謝翼王殿下。」
「叫我飛揚就好。」冷飛揚和煦的一笑:「我先走了,有事你直接吩咐丫鬟就好。不要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家?
這個被監視,被限制了自由的地方是我的家?
花慕容心中冷笑,但到底只是笑道:「多謝飛揚少爺。」
——————————————分割線—————————————
不得不說,冷飛揚府邸中大夫的醫術很是不錯,她的傷勢也大好,武功也恢復了一半。雖然冷飛揚時不時來看望,順便摸她的底細,但冷飛揚到底是個正人君子,不敢對一個「弱質女流」太過相逼。
在這十天的時間裡,花慕容默默調理著身體,從丫鬟們的口中探聽出了一些與翼王有關的事情,卻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她只知道,冷飛絕的王位原本是屬於翼王的,冷飛絕與他的幼弟關係極差。這下,他孤單一人落在冷飛揚手中,應該是凶多吉少了吧……
「慕容姑娘?」
「慕容姑娘!」
「嗯?」
花慕容望著遠方,突然被身邊的丫鬟提醒,才知道自己在不只不覺間又走神了——這可真不是一個好習慣。她抱歉的笑笑,抱起茶杯暖手,把茶杯在手中緩緩轉動,然後才對有些無奈的丫鬟說:「葉子,有什麼事?」
「慕容姑娘,翼王殿下請您去一下天牢。」
「去天牢做什麼?」
「翼王殿下說有好戲讓姑娘看。」
「是嗎?」花慕容疑惑的問道。
「姑娘去了就知道了。姑娘,天牢寒冷,奴婢為您穿上大髦,拿上手爐吧。」
「有勞了。」
花慕容心中疑惑,卻還是任由葉子幫她梳妝打扮了起來。
翼王喜愛奢華,給她的東西也都是天下無雙的好東西。無論是她頭上碧色的髮簪、手腕上潔白的琉璃手鐲,還是她披在身上的白的沒有一絲雜毛的銀狐大髦,都是姑娘們最為喜愛的飾品。
花慕容生性淡泊,自然不喜歡這些繁瑣的飾品,但她也不能讓翼王覺察出自己的異樣,只得好像一個布娃娃一般,任由侍女桃子把她打扮成華貴精緻的摸樣。她手中抱著手爐,坐上了軟轎,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去了陰冷的天牢,到底還是被迎面而來的寒冷弄的深吸了一口氣。
好冷。
與外面的大雪紛飛不同,這裡沒有陽光,沒有鳥鳴,沒有生命,有的只是最深,最深的絕望罷了。花慕容慢慢的走著,盡量不讓自己看天牢中關押著的犯人的宛若死水般寂靜的眼眸,而翼王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一見到花慕容,立馬走上前去,拉起花慕容的手,對她笑道:「冷嗎?」
「冷。」
「我已經讓下人們在這裡加大了用火,卻還是冷,真是辛苦慕容了。不過,今天有你必看不可的場面。」
「是什麼?」
「去了就知道了。」
冷飛揚拉著花慕容的手朝著裡間走去,而他的手心火熱,讓花慕容隱約不舒服起來。她不知道一貫受禮的冷飛揚為什麼會突然拉起她的手,雖然並不介懷,但心中到底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她敏銳的感覺到,冷飛揚臉上的笑容中多了一分邪魅,而他似乎很激動,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究竟是什麼人會讓他這樣迫不及待?
「吱嘎。」
牢門開了。
「慕容,你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冷飛揚在她耳邊輕聲問:「要不要走近點看看?」
友情提示:以後每天2更,開虐冷飛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