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
把我比作那種柔弱的不值一提的生物嗎?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
不過……
看來他真的把我當作精通醫術,略懂武功的平凡女子,並沒有對我的身份起疑。
很好,很好。
就讓你嘗嘗敗在「白鴿」手中的滋味好了。
花慕容想著,微微的笑了起來,嘴唇還是緊緊抿著,但唇角的弧度正向人昭示著她的愉悅。月光下,花慕容白玉一般的面容在月光下發出淡淡幽光,容貌秀美,眼神明媚。冷飛絕皺著眉望著這個身處危險卻渾然不覺,或者說渾然不介意的女子,只覺得她就好像只在夜間綻放的慕容花一般,淡淡的,純淨的,剎那芳華。
好奇異的女人……
聽說齊國的女子都身材嬌小,她倒很是高挑,與俱東國的女子不相伯仲。她的容貌明明是一個美麗的少女,卻在嬌美中有幾分英氣,和那些只知道撒嬌與爭寵的女子很是不同——難道齊國的女人都是這樣沉默且富有心計的?
女人都很重視自己的第一次,可齊國還真是風俗奇特。她到底為什麼能這樣坦然,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就好像與我只是個什麼關係都沒有的陌生人一樣?
她憑什麼!
冷飛絕想著,用手抬起花慕容的下顎,手指輕觸她冰冷的肌膚,只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清冷。他的頭微微低下,唇與她近在咫尺,而他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難道國君不知嗎?」
「告我我。」
「慕容。」
「慕容花那個慕容?」
「是。」
花慕容有些詫異的看了冷飛絕一眼,然後又望著遠方。她透過窗子,望著巡夜的侍衛們,望著遠處幾乎看不清的城門,暗暗盤算著自己拿到兵力圖的幾率到底有多少,而她身處險境到底勝算多少。
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打算暴露自己身懷絕技的之事,而冷飛絕方才真是要把她逼急了!奇怪,她的脾氣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暴躁易怒了?還是說,這男人實在太討人厭了?
算了……
他好歹幫過我一個忙,他這樣對我,大家就算扯平就是。若能取得兵力圖自然最好,若不能取得,殺了他,讓俱東國內亂也不錯。
雖然我並沒有統一天下的野心,但俱東國實在太具有威脅性,這個男人的行事又不按常理出牌,日後定然是心腹大患。
不如……就在他的飲食中稍微下點毒,讓他就此長眠好了。
花慕容想著,臉上的笑容越發甜美,但冷飛絕只覺得一陣寒風掠過。他一手撐在牆壁上,把花慕容包裹在自己的臂彎中,近距離的看著她低垂的眼睛,她長長的如同蝶翼一般顫動的睫毛,她小巧的鼻子,她紅潤的唇,突然想起那晚的異樣感覺,只覺得身體也開始燥.熱了起來。
突然很想吻這個可惡的女人……
那就吻吧。
一個吻終於落在花慕容柔軟的唇上。
感覺到唇部上的灼熱,少女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冷飛絕突然放大的俊秀臉龐。就算對方是一個可惡至極的男子,但她也不得不承認,他長的倒是很好看的。她茫然的看著他狹長的雙目,細心數著他到底有多少根眼睫毛,心中暗暗想著這個毫無意義的親吻到底要持續多久,而冷飛絕突然生氣了。
「你在看什麼?」
「啊?」
「難道你不懂得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真是蠢貨。」
……
「切。」
花慕容冷冷一哼,正想把冷飛絕推開,而冷飛絕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她的個子雖然很高,在齊國與稍矮小的男子不相伯仲,但她竟然只到冷飛絕下巴。
他的唇正好與她的額頭平行,冷飛絕感受著懷中少女冰冷的氣息,也敏感的感覺到小白鴿發怒了,要在瞬間變身成小野貓,變搶先一步,重新吻上她的唇。
這次的親吻不同於上次的淺嘗輒止,他緊緊抱著她,不讓她掙扎,用舌撬開了她的貝齒,一下子含住了她的丁香軟舌。花慕容只覺得一股很奇異的感覺侵襲全身,渾身不適,卻不能像剛才那樣雲淡風輕了。冷飛絕輕輕吮吸著她的舌頭,逐漸加大了力度,手順著衣衫摸入她的胸.口,然後輕咬她的耳垂。就在他正在為少女平靜的反應微微疑惑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熟悉的眩暈向他襲來。
眩暈……
為什麼這眩暈有種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那晚一樣……
那晚?
慕容!
你居然敢再次對我下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冷飛絕狠狠的盯著花慕容,懷著要滅了她的美好想法終於倒地。花慕容慢慢整理衣衫,望著倒在地上的冷飛絕輕歎一聲,用腳踢踢他的俊臉——果然全無反應。
「真是傻瓜……吃了一次虧還會吃第二次虧,難道他真以為我不敢對他下手?算了,反正結盟書已經拿到,諒他也不敢這樣堂而皇之的反悔。你想玩的話,我就陪你玩好了,冷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