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寵?
這個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居然把國君當做是男寵?
啊啊啊,真是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啊!俱東國很久沒有這樣有趣的事情了!
冷飛絕毫不避諱的講著,而大臣們的想像力開始蔓延,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冷飛絕沒有理會情緒越來越高漲的大臣們,只是冷冷的望著花慕容,低沉的說:「回答本王。」
「如果我說只是一場意外,你會相信嗎?」花慕容微微一歎。
「自然不會。」
「那我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放肆的女人!這是你對本王說話的態度嗎?」
「若你不相信我所說的事實,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我自然多說無益,又何必浪費唇舌?」花慕容冷笑:「反正我就在國君的面前,若你要報復,我也只能欣然接受。」
「你是在激怒本王嗎?」
「呵呵。」
花慕容沒有回答,只是心情不錯的撇撇嘴,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任性的貴族小姐罷了。至此,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個少女與他們的王只是戀人之間的爭吵,而她天真無邪,根本不知道王的可怕之處!
金鑾殿上,一邊是高大、威武、強勢的君主,另一邊是纖弱、嬌柔、美麗的少女,大家心中的天平都不禁偏向了花慕容。有些大臣心有不忍,紛紛嘻嘻哈哈的向冷飛絕求情,而冷飛絕只是沉默的聽著,一言不發。
他一直看著那個貌似恭順,但骨子裡都透著高貴與驕傲的少女,突然覺得她很像一隻白鴿——翅膀潔白,眼珠紅的像寶石,驕傲、純粹的彷彿是世界上最乾淨的生物。
可是,她真的乾淨嗎?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乾淨的?
冒犯他的人都要死。
誰都不能例外。
包括她。
真是很想親手折斷她的翅膀,看她從高空狠狠墮落在紅塵之中的狼狽樣子呢……呵……
「你到底想做什麼?」
也許是冷飛絕的目光太過冰冷,花慕容只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侵襲全身,禁不住有些氣惱的質問冷飛絕。可她不知道,她的高高在上,她與生俱來的傲氣只會讓冷飛絕更想把她掌握其中。冷飛絕平靜的看著她。突然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腰,就把她抗在了肩頭。
「你……你做什麼!放手!」
不同於方才為了符合「普通小廝」的身份故作吃驚,這下,花慕容是真的吃驚了。她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的脫離了地面,一隻手就好像鐵箍一樣箍住她的腰際,而她頭部向下,腦袋充血,姿勢也實在太不雅觀了!
她不再去想要不要隱瞞自己武功這樣深奧的問題,下意識的朝冷飛絕後頸劈去,這一劈竟是用了十足的力。可是,冷飛絕搶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笑:「又來這招?難道除了這招你不會別的了?」
「放開我!」
「不放。」
「放開!」
「就是不放。」
「冷飛絕!」花慕容是真的生氣了:「我知道你對我有恨,若你不服,我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
「比什麼?」
「自然是劍術!我臂力確實不如你,但我的劍術絕對不會輸給你。難道你不敢比?」
「不要對我用激將法,這沒用。」冷飛絕微微一笑,對自己肩上的那個少女輕聲說:「自從我成年後,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動搖我,從來沒有任何人能羞辱我,你確實是頭一個。你別忘記了,我是強盜。強盜沒有什麼君子之約,沒有什麼公平的交戰,有的只是……胡作非為罷了。」
「首領萬歲!首領萬歲!」
眼見冷飛絕把花慕容抗在肩頭朝著寢宮走去,在他做強盜之時跟隨他的部下們都興.奮的吹起了口哨,而文官們都面有訕色,滿面通紅。王德很是鬱悶的望著冷飛絕離去的背影,微微搖頭,喃喃的說:「看來這天又要變了啊……」
玉寒宮。
冷飛絕一路扛著花慕容走到了自己的宮殿,不顧跪倒在地的宮女們,毫不憐惜的把花慕容扔在了地上。花慕容只覺得渾身都生疼,一下子躍起,冷冷的說:「冷飛絕,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必須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所以?」
「所以,你是我的奴。」
奴?
我堂堂齊王會做一個荒蠻小國的國君的奴隸?真是天大的笑話!
到底是什麼會讓這個男人認為他真的能掌握我的人生,認為他可以這樣不把齊國放在眼裡?他以為他是誰?
「雖然齊王把我送給了你,我並不是齊王的奴隸,就算在俱東國,我還是自由身。你為什麼會以為我會是你的奴隸?你配嗎?」
花慕容說話的聲音不大,唇角滿是嘲諷的弧度,言辭犀利,可是冷飛絕並未被她激怒。他望著她,寬厚的手掌緩緩滑過她被劍劃傷的面頰,然後在她的唇上停留。他用手指勾勒出花慕容美好的唇形,低沉的說:「你又想故意激怒我嗎?如果你想故作倔強讓我注意到你的話,你成功了。」
「我沒那麼無聊。」
「你很美——你與一般的女子不同,就好像展翅的白鴿,也好像只在月光下綻放的慕容花。我很喜歡你。」
「啊?」
「所以,你會是我的收藏品——要收藏白鴿的話,還是折斷它的翅膀比較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