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隨著九環刀的嘯聲,刀光已至胡鶯鶯的後腦。是遲未明見吳葦眼看力有不逮就要受傷,連忙不顧正與齊尚敏對戰,回身就砍向囂張的胡鶯鶯。
遲未明的功力,齊尚敏還可以擋幾招,但胡鶯鶯卻完全擋不住。等發現時嘯聲已在耳邊,刀鋒未至,刀氣已把她頭上的髮髻一分為二,瞬間散落下來遮住了眼與臉。看不見,兼之感覺到危險,胡鶯鶯緊張地手一緊,力道立刻回收,讓吳葦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鞭。本來上次就被林寬與遲未明打得沒剩下什麼的房間,更加空曠,此時連地面都四分五裂,非常配得上「狼籍」二字。
而遲未明的這一刀也未砍在胡鶯鶯的腦袋上,齊尚敏救急,一招挑過來,遲未明身子一側,刀偏在了胡鶯鶯的肩頭。從未受過傷的胡鶯鶯愣了一下,看到自己的整個左臂瞬間紅遍,登時淒厲地慘叫一聲,吳葦也不追了,直接摀住自己的傷口,崩潰。
不要惹怒平時嘻嘻哈哈的人。遲未明現在就怒了,不再與齊尚敏游鬥,施出全力,九環刀的尖嘯聲驀地加倍刺耳起來。齊尚敏本就不是遲未明的對手,再加上要顧及受傷哭泣不停的胡鶯鶯,一心二用,自是敗速更快。左支右拙擋了幾招,眼見著遲未明的九環刀如泰山壓頂般劈了過來,配著尖嘯與遲未明怒氣迸發的吼聲,知是無幸。
情急之下,猛地想起那瓶胡一飛給的天腐水。撤劍,灑水,不管有什麼效果。拎起胡鶯鶯就跑,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光」的一聲,九環刀落地發出脆響。然後吳葦就聽到遲未明抽冷氣的聲音。吳葦趕緊爬過來。遲未明這種人,與林寬有相似之處就是——打死也不會在人前發出慘叫、哭泣、呻吟之類示弱地聲音。16K.手機站這下。在自己面前,他能抽氣,表明已經痛到連他的鋼鐵神經也無法掩飾了。
不理遲未明的掙扎,一把撕開遲未明地袖子。以為會看到血流遍臂的場面,結果卻大出意外。只看到遲未明一直在止不住顫抖地手臂。有一處傷口在以肉眼幾乎都能看得到的速度迅速地腐爛著,沒有血,泛著死屍樣的白,一點一點地爛著,發著臭味。
這樣爛下去……?!吳葦根本不用想知道會是怎麼樣的結果!這是毒!沒想到齊尚敏經過這麼多年,竟然比從前狠毒下作更多!吳葦眼睛一狠,拾起九環刀,手起刀落。就算是遲未明也發出了一聲悶哼,臉色煞白。身體猛地一震,渾身冷汗。
擴大了三四倍的傷口,腐肉被吳葦切掉。血轉眼流了一地。忍著心裡地噁心。索性撕下遲未明全部的袖子,給他胡亂包了起來。重要的只是紮緊而已。免得失血過多。
「你自己點穴止血吧。」吳葦看著被自己包成棒槌一樣的遲未明的手。鬆了一口氣。
「啪啪」兩聲。遲未明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吳葦找了找掉在地上的茶壺。竟然是鐵的,還有點水,給遲未明遞過去。遲未明沒動手,就著壺嘴大大地喝了兩口,才緩過勁兒來。
「竟然有天腐水!」遲未明眼神陰森,如同鬼魅。
吳葦不願看他這個樣子,別開頭去,道:「為什麼他們會突然來殺我?要殺山下就應該動手,豈不比這裡方便,還不會落個防範不嚴的名聲。」
遲未明閉著眼睛,想著複雜的心事,沒有答吳葦。吳葦站起身來,把倒地地銅鏡撿起來,看,然後就呆住。問出了與齊尚敏一樣的問題:「這是誰?!」這個美人是誰?
「是你。葦葦。」遲未明的口氣又恢復了之前地無所謂,微笑地看著吳葦,道:「功法第三層的結果,重新當女人地感覺不錯吧?」
「你怎麼知道我練地功法的特性?」吳葦轉過頭來,打量了一番遲未明道:「難道說,你也是……?」
遲未明淺淺一笑,道:「從我拿起九環大刀地時候,你應該知道,結果卻到現在才發現,真是有點笨呢。」
「那你以前有多醜?」看著他風華絕代騷包不止的樣子,吳葦好奇道。
聞言,遲未明臉一黑,上前拎起吳葦道:「我們現在必須趕緊離開。胡一飛既然敢動手,那肯定是不死不休。我們呆在這裡實在太危險。」話說完,人已經離開快晴居十丈遠了。
「喂,我沒穿鞋!」吳葦只感覺到腳底被秋風吹得冰涼,才想起古代好像腳被男人看見算是失貞吧?就算自己不在乎,但不代表別人也看得慣,而且不穿鞋,一會兒下地不痛苦死了?
遲未明腳步一頓,下意識地往下一看,纖足如玉,被自己的目光掠過時還調皮地動了動腳趾。遲未明來不及反應出自己的心思,臉就紅了起來。停下來,脫下自己的靴子,近乎粗魯地給吳葦套上。自己只著一雙羅襪腳不點地地繼續飛奔。這個過程中,一向愛在吳葦面前聒噪的男人一聲也沒吭。
一路無語。吳葦穿著過大的鞋子跑了幾步,實在被拖累得跟不上,遲未明索性把她扛在肩頭。吳葦被顛得想吐,只好轉移思維,想著為什麼遲未明會與自己練一樣功法的問題。明明自己是一個女人教的。那個女人什麼樣小吳葦的記憶裡完全模糊,難道說,這位遲未明不但是自己血緣上的哥哥,還是名義上的師兄不成?
「喂,你的功夫誰教的?」吳葦拍拍他的背。
「我爹。」遲未明答得毫不猶豫,那說明是真的了?
不是女的……那說明頂多師父是師兄妹的關係了?吳葦頓了頓,好奇,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進入第三層的?」
「三年前。」
「哦」好像聽聞,這錦繡公子之名確實是那時傳開來的。頓了頓,吳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道:「此功法第三層之前會一直壓抑呃……性成熟,」想了半天,吳葦也就想到這麼一個詞,反正只要遲未明瞭解就行了,口中含混地帶過,問道:「所以我才之前一直像個男人。那你三年前豈不是……」
他是個男人,壓抑性成熟的話,豈不是那話兒……吳葦突然覺得好笑,古代人十三四歲就成年了,如果自己猜測得對的話,那豈不是這位帥冠天下的帥哥多當了好多年的萎男?!吳葦忍不住逗他,笑道:「那你三年之前豈不是一直是處男?!……啊!」
淒叫聲中,吳葦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吃痛地抬頭,就看到遲未明彆扭的,含雜著怒氣尷尬的大-紅-臉!
「哈哈哈哈」吳葦笑得囂張,道:「難怪這三年找這麼多美人相伴身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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