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涔涔的北風捲過,戰場上濃烈的血腥氣息隨著北風瀰漫,一股無力感在趙帆心頭滋生,環顧了一下左右,趙帆發現大伙似乎都有些絕望。必須做些什麼,否則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了,趙帆無奈地下了決心。
「風行、鄭畋,」趙帆快捷吩咐身邊幾個戰友,「找幾個配合默契、可以信任的戰友,大家待會不要走散,組成一個戰隊。」
風行、鄭畋是兩年左右的老兵,在戰場上與趙帆配合過多次,已經達成了一定的默契,聞言點點頭,悄悄拉了幾名士兵聚集在一起。
趙帆頓了頓,鼓足力氣大聲發令:「兄弟們,現在清陽帝國的高手出手了,這是我們最危險的時刻。聽我安排的,就請留下,不聽我安排的,現在離開。戰鬥開始後,留下的誰敢擅自行動,自亂陣腳,那就殺無赦!」
趙帆的勇武表現已經在老兵中產生了重大威信,趙帆適才突出重圍的壯舉,也在新兵中烙下了清晰的印象,小隊略一動搖,便堅定下來,沒有人離隊。
「很好!」趙帆三言兩語就進行安排,「大刀兵第一線,長槍兵第二線,圓形陣勢固守。戰鬥馬上就要結束,我們現在已經踏在了自己的邊境內,如果清陽的高手一時之間奈何我們不得,就會自己退下;如果他敢於糾纏,我們的高手也不會放任他肆意欺凌我等。」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趙帆用一聲大吼結束了安排,也用一聲大吼來進行戰地動員。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
雖然只有七十餘人,但這七十餘人發出的怒吼,也在戰場上形成了一個不小亮點,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楓月帝國的指揮塔上,一個指揮官意外發現了趙帆小隊的情景,輕哦了一聲,含笑道:「劉上校,難道清陽帝國想違反協議嗎?」
楓月帝國蒼炎邊境駐軍的最高長官劉勁鋼上校順著那名指揮官的方向一看,面容微微一滯,眼睛困惑地眨了眨,而後點點頭,輕聲解釋:「呵呵,司馬先生真是厲害,這麼混亂的戰場上能夠發現這麼小的異常,真是令人佩服不已。不過,這可能是清陽帝國某些人的個人行動,並不代表清陽帝國準備違反協議。」
司馬先生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劉上校是說對方的那名士兵也是來歷練的某個門派的弟子?這是他的個人行動?」
劉勁鋼點點頭:「當是如此,否則也不會只有這一名高手出戰了。看來,清陽帝國對這隊戰士非常不滿,想將他們留下來啊。」
「欺人太甚!」司馬先生有些憤怒,「劉上校,我們是否也應該出手,不能讓清陽這麼放肆,否則以後清陽就會得寸進尺。」
劉勁鋼皺起眉頭,司馬先生的建議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出手留下對方不難,難的是這件小事會不會影響兩國的協議?但如果拒絕,則顯得自己過於冷血,放任自己的士兵被對方屠戮,也會被司馬先生瞧不起。
權衡再三,劉勁鋼提議:「對付一名遊歷的新人,勞駕司馬先生出手,有些對不住司馬先生啊。要不這樣,如果清陽高手得寸進尺,肆意妄為,還請司馬先生略施小罰,教訓教訓便可,無需留下對方性命。」
司馬先生皺起眉頭,揣摩劉勁鋼的用意,慨然歎息:「也罷,箐兒,將你弓箭給我,待會我射他一箭,如果那廝夠運氣沒被射中,就由他去吧。」
侍立在司馬先生旁邊的一個俏麗少女將弓箭遞給司馬先生。
劉勁鋼臉色一變,腹腓不已:你堂堂帝國「神箭門」的司馬長空長老,豈會有射空一說?不過司馬長空既然已經發話,劉勁鋼也不好駁回。
「神箭門」是楓月帝國一個較大的武林門派,不僅功夫出眾,更難得是每名弟子都有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活,「神箭門」的出師弟子深得楓月帝國軍方的喜愛,是各大軍區爭搶的對象。劉勁鋼作為蒼炎駐軍的最高長官,對「神箭門」的弟子也垂涎已久,此次司馬長空領著一些弟子來他這裡歷練,如果不留下幾個,豈不是天理不容?
對司馬長空有所求的劉勁鋼雖然覺得由司馬長空出手不妥,但對方違反協議在先,即使追究起來,自己頂多被上司呵斥一番,並無太大不利影響。相反,如果這廝掛在這裡,不知道清陽帝國的楊鳴楊上旗兄弟如何向上面交待?自己有沒有必要來個落井下石,勒索他一把?
吳封自我感覺甚好,在亂軍之中逆流而上,接受著後撤或者休息士兵的敬仰的眼神,令他的虛榮心大為膨脹:待到歷練結束,我是不是就留在這裡?殺了這個楓月的無名士兵,俺就成了這支部隊中的英雄,想來在這裡更容易升職吧?
**澎湃下,吳封速度再次提升,如同一條游魚般靈活在亂軍之中穿梭,突地感覺面前一空,吳封發現前面已經十分的空曠,除了嚴陣以待的楓月帝國的那隊士兵外,左右似乎沒有多少人了。
眉頭微蹙,吳封發現對手擺成了一個密集的刺蝟隊形,有些棘手,不過並未放在心上。腳尖一點,吳封沿著趙帆小隊快速轉了一圈,做了一個大致的戰地考察。
有新兵,有老兵,戰陣不齊,人心不聚,虛有其表!
吳封冷冷一笑,腳下連踢,七八柄散落在地上的兵器化作幾道寒光直撲趙帆小隊,腳尖一點,吳封緊隨其後,意欲趁亂攻入,以雷霆之勢快速斬殺這隊小兵,為自己以後立足這支部隊樹立權威。
噗噗噗!
隨著幾道寒光入陣,十餘名楓月士兵踉蹌倒地,牽動了陣型,不待其餘人恢復過來,吳封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寶劍闖了進來。劍光飛舞處,不斷有楓月士兵慘呼倒地,一些用長兵器的楓月士兵更是難以應付吳封的貼身攻擊。
「短兵上,長兵退,隔開距離。」
趙帆在幾名戰友的保護下,密切關注著戰局發展,發現隊形安排似乎有些不合理,急忙臨時調整:「盾牌格擋,長兵刺殺!」
吳封冷冷一笑,單憑你們這些木製的盾牌也想擋住俺這無堅不摧的寶劍?傲然挺立,吳封打算立威,是以待楓月士兵調整好隊形後才左右一旋,悍然出手。泛著白光的寶劍似乎突然之間漲長了幾分,在劍尖吞吐著一縷白光,隨著吳封的盤旋,幾名手持盾牌的士兵發現自己的盾牌像紙糊的一般脆弱。
「長槍投殺!」
趙帆發現,對方似乎是內功精湛的武林高手,那閃爍的白光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劍氣,木製的盾牌一碰即破,如果這樣那木柄長槍也堅持不到一刻,與其成為擺設,倒不如將它做標槍投殺。
二十餘柄長槍破空擲出,直襲吳封上下左右。
好個吳封,面對這般境況也凜然不懼,手中寶劍瞬間舞成一團光芒,將自己上下護住,雙腳一點,撞向楓月士兵的陣型,摧枯拉朽般橫衝直撞。
趙帆活動了一下手腳,準備上場。如果不能阻得對方一刻,自己等人根本沒有生機可言,眼下軍心已經頻臨崩潰,如果不是擔心督戰隊,如果不是擔心分散開來更容易死亡,隊伍估計早就垮了。
看來那柄寶劍不是凡物,希望自己的鋼刀能夠堅持,不要一觸即斷。趙帆緩緩抽出鋼刀,愛惜地撫摸上面的一些隱約可見的刀痕,那都是他歷次戰鬥留下的痕跡,是他英勇作戰的印證。如果皇天不佑,不知你下一任主人是誰?
趙帆第一次面臨此等大敵,心中生起了一種無力感,有些頹廢。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趙帆吩咐身邊戰友:「風行、鄭畋,待會我上去纏住他,大家就衝上去砍,沒有所謂的陣型了,要麼他死,要麼我們死,今日今地,唯此一戰。」
扯掉身上的繃帶,趙帆感覺一震刺骨的疼痛,狂嘶一聲,舉刀撲了上去:「屠龍斬!」
聽到趙帆的大呼,幾名楓月士兵還來不及躲避,就被趙帆迅猛的刀光化為兩段,掠過己方士兵身軀的刀光,帶著微熱的血腥直撲進吳封的光圈。
叮叮噹噹一陣兵刃交擊的聲音,吳封的光圈終於消失不見,一刀一劍頑強地在吳封與趙帆之間抗衡。
「殺!」
覷得機會,楓月士兵蜂擁而上,圍著吳封瘋狂砍殺。
「呀」
吳封牙齒崩裂,嘴角流出一溜鮮血,狂嘶一聲,劍光一閃,刀身一震,趙帆便覺得再也無力握緊鋼刀,失手墜地。但被潛能激發的趙帆更是瘋狂,鋼刀失手,便赤手撲上,緊緊抱住吳封的要,拚命撕扯,給自己戰友創造機會。
吳封一時不慎,落入了絕地,震落趙帆手中兵器,便回劍自救,格擋四方襲來的凶器。由於被趙帆牢牢拖住,吳封行動受到限制,片刻之間便被楓月士兵砍傷多處。臉色陡然血紅,吳封吐出一口鮮血,劍光瘋狂起來。
間隔太遠,司馬長空看不清楚吳封的變化,但其劍法突然之間變得凌厲無比,使他也吃了一驚:「這是什麼秘法,竟然能夠爆發這麼大的威力?」
劉勁鋼搖搖頭:「不知道這廝是清陽哪個門派的弟子,否則就可以推測一二了。」
司馬長空手腕一翻,弓箭上弦如滿月,再不出手,估計己方的士兵就要全軍覆沒了,那樣自己適才的話如何收場?
望著破空而去的箭矢,劉勁鋼輕輕搖頭,沒有說什麼。
劍光揮舞,吳封連劈數名楓月士兵,同時左肘在趙帆背上死命下砸,口中怒吼:「放開,混蛋,我宰了你!」
趙帆雖有內甲護體,但仍感覺吳封每一次打擊就像鐵錘夯在自己背上一般疼痛,不自覺被對方砸得險些鬆手,趙帆一急,抓住吳封的腰帶死死不放手。放也是死,不放也是死,趙帆豈肯回話來讓自己洩勁呢?
啾!
吳封聽到破空的尖嘯時,面色一變,條件反射般將寶劍橫在了眉心,只覺得手腕一震,寶劍險些脫手,然後才是「噹」的一聲巨響。
不好!
吳封心中有些驚駭,楓月高手要出招了!顧不得糾纏這些楓月士兵,吳封立生退意,連揮兩劍,劈開兩邊士兵,吳封腳下一頓,就向外闖。但由於趙帆緊緊抓住自己的腰帶,吳封沒有蹦起來,反而險些跌倒,被楓月士兵砍中。
不及思考,吳封一把扯斷自己的腰帶,揚起一腳將趙帆踢開,再度躍起,逃離戰圈,落荒而逃。
見得吳封落荒而逃,倖存的楓月士兵激動難遏,興奮地狂呼亂叫。風行、鄭畋則急忙衝向趙帆,查看趙帆情況如何。
雖然有些疑惑對方的撤退,但趙帆還是迅速將吳封腰帶塞進懷中,衝著奔過來的兩人點點頭,動了動嘴角,感到一陣疼痛:「我沒事,把我的刀撿起來。」
好的兵器,對士兵來說就是生命的保障。風行急忙轉身,去撿趙帆的鋼刀,鄭畋則將趙帆身上的傷口再度包紮一邊。
「竟然讓這廝跑了!」司馬長空有些遺憾,「老了,眼神不中用了,力氣也沒有以前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劉勁鋼額頭滾下幾粒汗珠,心頭在吶喊:你老丫的,就這還說眼神不中用了?七八百米的距離啊,你丫的還射那麼準,你是真的感慨還是在諷刺我啊?
「您老休息休息,」劉勁鋼決定不奉陪了,「我下去看看這幾名士兵,實力不錯,怎麼我一直沒注意到呢?」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耐性。」司馬長空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追著劉勁鋼的背影喊了一聲,「劉上校等等,老朽陪你一起去。」
劉勁鋼腳下一軟,不留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狼狽地爬起,衝著司馬長空怒吼:「您老就待著休息休息!」
丫的,你「神箭門」的人,俺不要了,免得還要面對你這個老東西!
趙帆一行蹣跚地挪到蒼炎駐軍督戰隊辦事處,進行例行的戰場總結。
佩戴少尉軍銜的軍法官冷冷地瞄著趙帆一行:「有戰功嗎?」
趙帆搖搖頭,適才大伙忙著拚命,哪有機會去拿頭顱啊,更何況他現在對戰功也沒有那麼熱望了。不過,趙帆沒有,其他人有啊,一些士兵解下拴在腰中的敵人的頭顱遞了上去,軍法官一一登記註冊,以備戰後總結。
趙帆正要離開,便被一名匆匆趕來的上尉軍官攔住:「等一下,就是你。」
風行、鄭畋急忙丟下趙帆行禮,那軍官連禮也不回,一把拉住正要敬禮的趙帆:「跟我來,長官要見你。」
風行、鄭畋羨慕地拍了趙帆一下,轉身就要回營。
拖著傷痛的身體,趙帆有些埋怨:有什麼事情,不能緩緩再說嗎,非要現在,難道你們沒有看到俺是傷號啊?
趙帆行動太慢,上尉軍官有些不耐,衝著風行、鄭畋的背影狂吼:「你們兩個,就是你們兩個,找一副擔架,將他抬起來。」
抗著趙帆,風行、鄭畋臉色有些不太好,大家都太累了,結果還被抓了差。趙帆躺在擔架上哼哼嘰嘰,沒力氣來安慰兩人;少尉軍官心頭火急,沒心情安慰兩人。
沿著軍營內曲折的小道,四人穿梭了大約半個小時,才趕到一個建築前。由於軍營之中不許隨意走動,雖然趙帆參軍三年,這裡還真沒有來過,不過來來往往的軍人最低也是一個少尉軍銜,把三人給累壞了,不停地敬禮。上尉可以無視這些人,不用回禮,可趙帆他們不行啊。
「好了,到了。」
風行、鄭畋長出一口氣,將擔架放到地上,扶起趙帆,等待上尉的下一步吩咐。
「你們兩個就在這裡等候,不要隨意走動,否則會被視為敵方間諜!」上尉軍官厲聲吩咐,「至於你,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上士趙帆向您報道!」趙帆歪歪扭扭地行了一個軍禮。
「趙帆是吧?」上尉點點頭,「你隨我進去,旅長要見你。」
旅長!
三名小兵精神一振,旅長可是蒼炎駐軍的最高長官,對他們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趙帆混了三年,戰功也不少,也只混了一個上士,風行、鄭畋現在只是一個下士,那也是熬出來的。
真是走了狗屎運啊!
風行、鄭畋無聲地用目光與趙帆進行交流。
呵呵,同喜同喜。
趙帆眨眨眼,回了一句。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趙帆覺得自己滿意時才隨著已經不耐煩的上尉軍官走進了指揮部。腳踏著紅木的地板,趙帆覺得有些自慚形穢,看看這走廊,用的就是高檔的紅木地板,自己的床鋪還是用一些樹枝鋪就的呢。
不想當元帥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趙帆也想陞官、陞官、再陞官,可現實是殘酷的。統計戰功的軍法官曾經要求趙帆將戰功的三分之二讓給他,這樣就給趙帆陞官的機會,趙帆同意了,結果白幹了一年,因為那名軍法官高昇走了。後來又一名軍法官要趙帆將軍功的一半讓給他,趙帆也同意了,後來,那名軍法官也走了。等到第三名軍法官提出類似的要求時,趙帆打死也不同意了。即使按照現在的軍功計算,他就足以升為中尉了,可他還是上士。
給旅長站崗的士兵都是少尉軍銜,趙帆不覺羨慕的眼睛發亮,心中在猜度,嗯,這個傳話的上尉軍官是幹什麼的?
上尉軍官經直帶著趙帆來到走廊的一個角落,坐在那裡的空椅子上,開始查閱桌上的文件,其實也就是一些人的簽名而已。
汗!
趙帆額頭大汗淋漓:一個值日官都是上尉啊!
感覺有些不舒服,趙帆略微動了一下身體,上尉嚴厲的目光便直射過來:「保持軍姿,注意軍容,上士閣下!」
上尉軍官坐著,上士趙帆站著,就這麼僵持了兩個小時,終於一名少校軍官拿著一份文件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了過來,兩人急忙行禮:「長官好!」
少校軍官手輕輕一擺,就是回禮了,面向趙帆:「報上你的姓名、軍銜,上士!」
「是,長官!」趙帆腰桿一挺,「上士趙帆向長官報道!」
少校軍官點點頭,抓過上尉軍官桌子上的筆,在文件上添上趙帆的姓名,遞給趙帆:「恭喜你,趙帆少尉,這是你的調令。」
趙帆大喜,抬頭挺胸,又是一個不怎麼標準的敬禮:「謝謝長官栽培。」腰一彎,雙手接過文件:
「茲提升上士趙帆為少尉軍銜,並調至聯合縱隊使用。」
少校軍官取出幾枚甲片,給趙帆佩戴上,道了聲:「恭喜趙帆少尉,希望閣下以後繼續努力,為帝國效力。」
「是!」趙帆胸脯一挺,用力回答:「謝謝長官栽培,趙帆定當鞠躬盡瘁,捨生忘死,為帝國效力!」
不過,趙帆有些迷惑,輕聲詢問:「長官,請問聯合縱隊在哪裡?下官何時趕赴聯合縱隊報道?」
少校軍官面容一板:「軍事機密,不得與聞!旅部給你一個月的調養期,恢復到最佳狀態;一月之後隨時會出發,到時聽候通知。不得洩露你的任何情況給任何人,否則以洩露機密罪判處死刑!趙帆少尉,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向少校軍官與上尉軍官分別行禮,狂喜下的趙帆屁顛屁顛扭著屁股往外趕,渾身的疼痛在任命下達的時刻已經不翼而飛,除了興奮,還是興奮。
丫的,俺終於混出頭了!
可惜,只是一個少尉!
趙帆還是有些遺憾,按照軍功,按照被剋扣後的軍功,他也可以升為中尉了啊!不過,即使這樣,那也比混到退伍要好,至少自己的薪水會漲一大半的,以後也稱得上前途無量了,只要自己能抓住機會。
尉官在楓月帝國軍制中就是儲備幹部了,踏入了尉官的行列,意味著你就有可能繼續在軍隊中發展,只要你運氣好,你隨時就有可能一飛沖天。比如說,如果你運氣好,你上司、上上司全部掛了,同級別的其它尉官也都掛了,那你一個少尉就有可能率領幾千人、甚至幾萬人作戰了。
當然,這只是丫丫而已。趙帆嘿嘿一笑,這種情況發生的幾率完全可以無視,丫丫可以,但做夢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