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第八卷 五嶽聯盟 第一章【所遇非人】
    東風吹,戰鼓擂,戰場之上誰怕誰!

    趙帆是楓月帝國西北邊陲的一名普通士兵,入伍三年了,連個最低級的軍官也沒有混上,只是倚靠軍齡混了一個上士的軍銜。不過,軍銜低並不是趙帆的錯,而是楓月帝國體制的因素,每次戰鬥按人頭或者士兵牌來計算功勳。

    問題是,如果你在戰場上忙於收集對方的頭顱,那很容易失去自己的頭顱。作為一個三年的老兵,趙帆目睹了不少的同袍因小失大,自然不會犯這種小錯誤。即使如此,按軍功而言,趙帆此刻縱然升為上尉也不為過,可惜那不可能;不過,趙帆也無所謂,軍銜低就低些吧,反正再混兩年,就可以退伍了。

    說到軍銜,趙帆也挺奇怪的,就他所知,楓月帝國和清陽帝國語言、文字相通,但仍有許多地方不同,就比如這個軍銜,一邊是士官制度,一邊是旗本制度,更誇張的是,聽說漢方帝國是什麼校尉制度,真讓人搞不懂。

    雖然這種種軍制不同,但在戰場上也好辨認,都是在軍服上標明階位:楓月帝國是在鎧甲上面鑲嵌幾枚醒目的甲片,清陽帝國則是在鎧甲上面鑲嵌幾條醒目的粗線。趙帆的鎧甲上面有一枚甲片,代表他上士的軍銜,正與他對戰的清陽帝國的士兵,鎧甲上面也僅有一條粗線,代表與趙帆處於相同的階位。

    說是鎧甲,其實是布甲,唯有頭盔是用鐵皮製成的,其它都是粗布制做的軍服,因為在楓月帝國唯有上尉級別方能擁有一套鐵製的鎧甲,清陽帝國亦是如此。藍月大陸上,由於數千年戰亂,資源已經呈現匱乏的跡象,一般的士兵的基本配置就是一件鐵製兵器。

    耳畔生風,趙帆側頭避過旁邊一名清陽帝國的趁火打劫,左臂上套著的木盾舉起,擋住正面敵人的大刀,腳步一錯,閃到對方的右側,避開了被夾擊的險惡局面,手腕一扭,鋼刀劃過對方的脖頸,帶出一溜璀璨的血紅。

    耳畔響起沉重軀體轟然墜地的聲音,趙帆已經迅捷轉身,直面適才夾擊自己的另一名清陽帝國的士兵,看清楚對方身上並無階位,趙帆心頭微舒一口氣:還好,這是個新兵,否則自己適才就過於冒險了。

    如果對方是個老兵,那趁著趙帆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刻,抽空踹趙帆一腳,就可以破壞掉他的平衡,失去平衡的趙帆適才估計就只能殺身成仁了。幸好這是個新兵伢子,只知道兵器的傷害大,卻忘記了,有些時刻,拳腳造成的傷害更大!

    趙帆瞥了一眼前後左右,自己的隊友已經趕到附近,自己突進太快造成的危機已經得到大大緩解。趙帆對於保家衛國沒有太多的感受,不過在戰場上如果你突進太慢,很容易被對方弓弩集射射殺,相對而言,當面搏殺倖存率還是很高的,報酬也是比較豐厚的。

    三年的戰鬥,趙帆已經在敵人的屍體上找到了不少的好東西,比如手中這柄鋼刀就是搶來的,質地相當強悍,用了這麼久刀鋒依然寒氣逼人;還有軍服之內的一件內甲,也是趙帆從敵人屍體上剝下來的,雖然是死人的東西有些骯髒,但效果確實不錯,為趙帆抵擋了不少的流矢。當其他人忙於割頭顱時,趙帆卻在發死人財。

    戰功高又怎麼樣?

    如果你上面沒有人,即使你戰功再高,也混不到少尉!

    認清這個現狀的趙帆曾經低落了一陣,不過再怎麼低落,也不能玩命啊。不能陞官沒什麼打緊,畢竟那玩意需要時機和運氣,可是小命卻是自己的,浪費不得。垃圾堆裡面可能撿到寶貝,那士兵身上更可能有寶藏,對此趙帆深有體會。

    獰笑著,趙帆晃動著手中的鋼刀,趟著沒過鞋底的血漬,一步一拖,腳步踩的啪嗒啪嗒響,似催命鼓一般,逼向那名清陽帝國的新兵。

    「小樣,你新來的吧?」趙帆左手在下巴上一抹,將適才濺上的血跡擦去,結果弄得一臉污紅,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嘴巴一張,怪聲笑道。

    清陽帝國的新兵看起來心理素質不怎麼樣,目睹老兵的戰死已經讓他頻臨崩潰的邊緣,此刻趙帆滿臉污血,殺氣騰騰,渾似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魔一般恐怖。新兵再也承受不起這個壓力,一聲尖叫,轉身就跑。

    愕然!

    趙帆愕然地看著新兵的背影,有些詫異:你丫的現在就要做逃兵?難道你沒聽說過督戰隊嗎?

    啾!

    一聲淒厲的尖嘯,趙帆有些不忍地看了看那名正在奔跑的新兵,突地就是一個趔趄,止住步伐,搖晃了一下,仰面倒下,額頭上一支正在顫抖的白翎箭執行了清陽帝國的軍法:臨戰退避者殺!

    可惜了。趙帆無奈地歎口氣,這丫的死的地方離自己太遠,已經處在了對方的人群之中,掃視了一下四周,趙帆確定自己無望去搜新兵的屍體了,只好轉回適才砍死的那名清陽帝國士兵身旁,首級已經被旁人取去,不過按照慣例,給趙帆留下了完整的屍身。

    習慣與趙帆並肩作戰的楓月帝國的士兵都知道,只要你不搜索趙帆戰果的屍體,那趙帆就不介意你去撿頭顱的便宜。正是由於這個緣故,許多士兵在戰鬥時都自動向趙帆靠攏,有了這麼一個不會搶奪戰功的戰友,那在戰場上是十分的安全,至少你不用擔心身邊的戰友會用自己的頭顱去冒領戰功。也正是由於趙帆的這種歉讓的風度,每次戰鬥他都能積聚不少的幫手,不僅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的小命,更能獲得不少的好東西。

    除了急救包裡面幾個刀傷藥外,趙帆沒有找到什麼好東西,失望地踢了無頭屍體一腳,趙帆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不能停留太久,否則楓月帝國的督戰隊就有可能以畏敵如虎的罪名殺上門來,那樣就太冤了。

    緊趕兩步,趙帆追上自己的戰友,迅速組成了一個小型的戰隊,互相協作,將清陽帝國的士兵分割開來進行圍殺。

    在混亂的戰場上,最能體現組合力量的強大,尤其是一些有了默契的組合,更能爆發強大的戰鬥力。伴隨著挪移的腳步,趙帆這個臨時組成的戰隊如同滾雪球一般的迅速壯大,由十幾人發展到近百人,長短兵器具備,就差弓箭手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繼續向前?」經常與趙帆合作的一些士兵已經自動將趙帆當作了老大,跟著趙帆他們不用擔心吃不到肉,喝不到湯。

    趙帆看了一下四周,搖搖頭:「不行,我們已經與大部隊脫節了,現在必須後撤,否則就會被敵人包圍。放慢腳步,圓形陣後撤。」

    確實,由於趙帆小隊突進太快,殺傷力過於強悍,擋者披靡,已經被清陽帝國士兵有意識地誘敵深入,將他們與其後隊隔離開來。如果再不撤退,待到清陽帝國士兵四面合圍,趙帆小隊就甭想回去了。

    近百人的小隊迅速收攏,形成了一個不斷旋轉的鋸齒,有如同一台石碾一般,緩緩旋轉,在旋轉中不斷對周邊的清陽帝國士兵造成傷害。發現進網的獵物相要逃脫,付出慘重代價的清陽帝國士兵豈肯干休,一波又一波如同扑打礁石的海浪般向著趙帆小隊湧來。

    太慢了!

    趙帆有些焦躁,這些清陽帝國的士兵如同牛皮一般難纏,一旦粘上,不死不休。隔著蜂擁而來的清陽士兵,趙帆看不到這些士兵後面是什麼,不過,趙帆可以斷定,清陽帝國的督戰隊此刻應該就在外面,否則這些士兵不會如此賣命。

    今日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四個小時了,趙帆有些憂慮,如果不能迅速脫離,那他們一隊很有可能會被拋棄。楓月帝國與清陽帝國在邊境線上的交鋒屢有發生,但從未有超過八小時的劇烈戰鬥,往往五六個小時後,雙方就會默契地放慢攻勢,調整軍隊,準備收兵歸營。一些陷入戰團無法後撤的部隊就會按照中界線來劃定,由兩方進行清理,而不會為了這些士兵進行某些突擊行動。

    趙帆有時感覺,這種邊境的衝突似乎不是為了某種利益的爭奪,反而好像是在練兵。因為在從軍的三年中,趙帆發現有不少戰鬥力強悍但並未服滿兵役的士兵消失在營地,有的是公開調走,有的則是神秘消失。

    「堅持!投降也是死!」

    趙帆發現小隊的情緒似乎有崩潰的跡象,急忙吼了一聲,穩住大家的情緒。面對這麼一群如狼似虎悍不畏死的清陽士兵,本已是疲兵的戰友堅持不住是正常現象,但如果小隊就此崩潰,那他們死得更快!

    兩國邊境作戰,趙帆發現了一個奇怪現象,那就是戰場投降者一律被對方的督戰隊當場斬殺,絕對沒有寬赦的,似乎是雙方軍方達成了協議,督戰隊只監督己方軍隊的不穩與斬殺對方的降兵,並不參與戰鬥。如果不是帝國的軍紀森嚴,軍制嚴密,這支人心已經不穩的軍隊估計早就出現了大規模的逃亡了,不知道其它地方的軍隊是不是也是這樣。

    「怎麼回事?」

    趙帆急速兩刀架住了一名清陽士兵的兵器,低聲詢問。這個清陽士兵趙帆與他還是比較熟悉的,三年之內互相交手不下一百回合,後來彼此發現都難以奈何對方,就在戰場上互相擦肩而過,尋找其它容易欺負的對象,這種古怪的情景反而使得兩人產生了一些默契。

    那名士兵苦笑一下:「後面有督戰隊,老弟你這次栽了,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帆失望地噢了一聲,猶豫了一下,追加一句:「老兄你讓讓,不然休怪小弟無情啊。」

    那名士兵臉色一變,點點頭,借助趙帆的大力一刀,慘叫一聲,閃到一邊。

    「併肩子」

    趙帆張口一聲大呼。

    「殺!」

    經常伴隨趙帆的一些士兵明白趙帆的意思,急忙高呼一聲,緊緊跟在趙帆身邊,幫助趙帆分擔一些壓力。

    長吸一口氣,趙帆臉龐瞬間變得血紅,手腕青筋嶄露,鋼刀也顫抖不停,似乎還隱隱傳出陣陣的鳴響。毫不猶豫,趙帆將鋼刀倒轉,往身上連續劃了幾道傷疤,隨著鮮血的滲出,趙帆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狂熱:

    「屠龍斬!」

    趙陽陡然一聲長嘶,長嘶中蘊含著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楚,「斬」字剛剛出口,趙帆便化作一團刀影撲擊而出,旋飛的刀光在週遭盤旋,將趙帆團團護住,四濺的刀刃似乎是雪花一般的森寒,幾個靠近趙帆的楓月士兵也一時承受不了,不得不退後兩步來躲避趙帆刀光中蘊含的濃密的殺機。

    「屠龍斬」是趙帆兩年前在一個清陽帝國士兵身上找到的一式刀法,威力很大,但需要內功心法做支撐。遺憾的是趙帆只是一名普通士兵,不懂武功,也沒有機會接觸什麼高深的武功,更沒有錢財去購買那些門派出售的內功心法,最後只好自己摸索,經過無數次的試驗,趙帆才探究出這種靠疼痛來刺激自己精力的辦法來發揮這招的威力。

    雖然這種方法不怎麼樣,但也確實能夠發揮出一些「屠龍斬」的威力,遺憾的是蓄力時間太久,持續時間不長,更重要的是「屠龍斬」使用之後,會渾身乏力持續一段時間,如果不到絕境,如果沒有人保護自己,趙帆不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刀光所過之地,清陽士兵如被湯潑的積雪般迅速融化,留下一地的傷亡。其餘的清陽士兵更是被神威大發的趙帆駭得三魂六魄齊飛九霄雲外,紛紛躲開,不敢正面直對趙帆這個凶神惡煞。

    借助趙帆開闢的血肉通道,趙帆小隊急速跟上,十幾個有經驗的老兵更是快步跑到趙帆周圍,待到趙帆刀法一慢,就將趙帆團團圍住,以免力竭的趙帆被敵人趁虛幹掉。

    架起趙帆,楓月帝國的士兵迅速斬殺沿途一些已經失去了戰意的清陽士兵,直奔自己的本隊。

    「***,已經褪皮下鍋的兔子怎麼反而逃掉了?」

    清陽帝國指揮塔中的一名指揮官大為惱火,眼見此次可以將這個趙帆幹掉,自己好歹也能有個顏面向同僚吹噓一下,誰料這廝竟然來了個鹹魚翻身,從重重圍困中脫身。

    雖然趙帆在本國軍隊中沒有名氣,但在清陽帝國這支邊境部隊中,他作為無名士兵還是名聲顯赫的,被稱為「千人斬」。清陽邊境部隊許多軍官都對這個不知名的楓月士兵恨之入骨,因為損失在趙帆手中的清陽勇士著實不少,導致他們在上司、上上司面前無臉見人。如果不是格於兩軍達成的協議,清陽指揮官早就安排高手對趙帆下手了。

    見到上司一臉受傷的模樣,一個身份明顯不同的清陽士兵慇勤建議:「旗本大人,要不就由小的前去幹掉這廝?」

    清陽部隊指揮官有些猶豫,兩軍的協議可不是鬧著玩得,他不是那些小兵,深知帝國這樣練兵的目的所在,不敢因小亂大。建議雖好,卻不可採用。但這名士兵也不是一般人,指揮官耐下心來解釋:「吳封少俠有所不知,我們兩軍交鋒,督戰隊與高級軍官是不能干預的,只能依靠雙方的士兵進行對抗。這個敵兵雖然我們都痛恨,但為他撕破兩國間的協議,這份責任我擔當不起。」

    吳封陰陰一笑:「旗本大人,我可不是督戰隊的士兵啊,我只是過來歷練的,準確說我是沒有軍籍的客卿,不算士兵,應該不能歸入督戰隊的編制,也不能受兩國協議的約束吧?協議約束的是士兵,並不是我這種客卿。」

    偷換概念!

    清陽指揮官暗哼一聲,心道:你丫的可以這樣算,可對面楓月帝國是否也會這樣算呢?如果他們認為我們違反協議,這責任會追究到誰的頭上?如果他們也來這麼一手,亂了程序,罪魁禍首又算誰?

    藍月大陸盛行武風,每個國家都有許多的武林門派,構成了各國軍隊的中層骨幹,對增強各國的軍事實力,起到了重大的作用,是以一般的軍方人員均不願與這些武林門派弟子過不去鬧彆扭;除了各國的一些武林門派外,藍月大陸上還存在著幾個影響超越了國界的大派,比如天倫山的天山派,昆遠山的崑崙派,朝岳峰的浩然派,都是千年的大派,其影響早已越過了國界的影響,其弟子更是遍佈藍月大陸,影響力雖不足以和某個帝國相提並論,但其決定也足以引發某個帝國甚至三大帝國內部的一些動盪。

    藍月大陸四大帝國的許多貴族甚至皇室子弟都在這些影響超越國界的大派中習藝,一方面是可以學到本領,另一方面也可以為本國拉攏人才,儲備人力資源。

    吳封是清陽帝國天柱派的弟子,此次下山遊歷,為結業出師門做準備。各國的武林門派大都將弟子的出師遊歷放到了軍隊中,一方面可以增加資歷,另一方面也是向帝國表示忠誠與履行義務。

    對吳封的實力,清陽指揮官絲毫不懷疑他可以在亂軍之中斬殺趙帆,但他擔心吳封出手造成的後果,會不會引發楓月帝國武林門派的倣傚,最後導致兩國之間實力的損耗?如果事情演變到那種境況,作為一個小小的邊境指揮官,自己勢必難逃帝國的懲罰。

    吳封見指揮官遲遲不肯同意自己的請求,面色不悅,略微一躬身便逕自退下,消失在人流中。

    也罷。清陽指揮官見吳封絲毫不顧忌大局,無奈歎息一聲,不再關注趙帆一行。如果吳封成功刺殺趙帆,指揮官不得不考慮吳封此舉即將引起的激烈風暴;如果吳封被趙帆反殺,那指揮官也煩惱如何向天柱派傳達歷練弟子戰場失蹤的信息。

    既然如此,那就眼不見為淨吧,反正自己終歸要倒霉了,那還不如回去考慮一下兩方面的措辭,有備無患的好。指揮官萬般無奈下只好選擇了鴕鳥政策,交待副官幾句,也踱下了指揮塔,逕自離去。

    趙帆輕吁一口氣,掙脫了幾個戰友的扶持,在小隊中間慢慢活動一下手腳,爭取快些恢復自己的身體。「屠龍斬」是趙帆的保命絕招,上千次的練習使得趙帆摸索出一些快速恢復的小竅門,身體恢復時間也大大減少。

    一邊任由幾個戰友包紮自己的傷口,趙帆一邊大口吞吃著事先準備的一些療傷藥物,扭轉著脖頸,觀察著戰場的形勢。戰鬥持續時間已經接近了結束,是以雙方的士兵都在緩緩脫離接觸,一線的戰鬥並不慘烈,如非必要,沒有死纏爛打糾纏不放的交鋒。趙帆小隊也由於脫離了清陽帝國士兵的包圍而顯得有些輕鬆,雖然適才的突圍導致人手下降了十幾人,但能夠逃離生天的剩餘的士兵已經在憧憬戰後的享受了。

    殺氣!

    趙帆心頭一跳,條件反射般喊道:「後面,戒備!」

    聞聽趙帆發令,趙帆小隊多數成員立刻轉身,刀槍齊舉,直指後方。雖然他們沒有聽到什麼,但數十次搏殺、甚至數百次搏殺已經使得那些經常與趙帆合作的戰士習慣於服從趙帆在戰鬥中的指令。

    在逐漸後撤的戰場上,有一條身影顯得是那麼的光彩奪目,逆著後撤人流,飛速地穿梭在戰場上,直奔趙帆小隊。趙帆心頭一跳:難道清陽帝國的高手要出來了?這好像不合規矩啊?

    雖然趙帆沒有資格聽聞兩國間的秘密協議,但三年的生涯也使他隱約參悟到什麼,似乎雙方的高手都不會出手對普通士兵進行搏殺。難道,難道清陽帝國改變了慣例?或者說,是清陽帝國準備撕毀協議?

    怎麼辦?

    趙帆有些驚慌,自己這些普通士兵面對對方的高手,而且估計還是武林高手,到底行不行?更重要的是,自己這個臨時的小隊,並沒有多少配合默契的戰友,有許多都是在戰場上臨時拉來的同伴。

    難道自己真要戰死在這場戰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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