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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氣勢洶洶走出隊列,指著林平之憤然抗議:「趙師叔說他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我沒意見;可師叔你說他品行端正,我絕不同意!當場調戲我師妹,還稱得上品行端正,真是笑話。」
令狐沖轉向寧中則:「師娘,弟子絕不同意將師妹許配給林平之,還請師娘考慮,不要誤了師妹的終身幸福。」
寧中則微微一笑:「沖兒不用緊張,小孩子家玩耍而已,當不得真。婚姻大事,豈可兒戲,即使父母,也不能隨意決定子女大事。」
覷了覷岳不群不悅的神色,趙陽暗歎:好一個寧中則,真是女中丈夫!
見得寧中則的最終判決符合心意,令狐沖就要退下,見到一旁林平之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模樣,大為憤恨,舊仇新恨齊爆發:在山道上對林平之糾纏自己小師妹令狐沖就深感不滿,如今竟然在大堂上調戲小師妹,這還了得!
向岳不群、寧中則、趙陽分別行禮,令狐沖高昂道:「弟子曾聞『朝聞道,夕死可矣』。五嶽劍派,各有精妙,為避免弟子坐井觀天,盲目自大,弟子請求師傅、師娘、師叔允許弟子與林師弟切磋一二,好增長修為。」
不廢了你這丫的,也要讓你在師妹面前丟盡面子,不然我怎麼追求俺師妹?
不廢了你這丫的,也要讓你在大堂之中丟盡面子,不然俺林少爺還怎麼混?
還未得長輩批准,兩個主角就打起了同一個念頭。
岳不群用眼神咨詢了趙陽的意見,點點頭:「也好,那你們就切磋一二吧,點到為止,不要傷了和氣。」
趙陽也輕拍手掌:「互相切磋,考究的是你們的招式熟練程度;點到為止,考究的是你們的招式控制力度;招式熟練固然重要,但招式的力度也不可忽視。」
嚴世蕃心頭一震:師傅到底是什麼意思,竟然作出這個手勢?
主不欺客,這是規矩。
令狐沖擺下姿勢,等待林平之先行出手:「林師弟,請吧。遠來是客,為兄就讓你三招。」
林平之瀟灑一笑,顯得卓爾不凡:「令狐師兄,如果讓我三招啊,那你就沒有出手機會了。」
令狐沖大怒:「我既然說了讓你三招,你就來吧!」
林平之見狀,十分委屈,一邊向前走,一邊嘟囔:「這可是你說的啊,輸了別怪我。」
令狐沖長劍一舞:「師弟儘管出手,為兄盡數接下。」
林平之走到令狐沖跟前時還沒有出劍,令狐沖不得已,收劍入鞘:「師弟此是何意,為何不出手?」
令狐沖話音剛落,林平之雙手一盤就搭上了令狐沖的肩膀,左右一旋,陡然發力,令狐沖便被林平之拋了出去。
「你卑鄙!」令狐沖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指著林平之憤怒呵斥:「兩人切磋,怎麼偷襲?」
林平之難以置信:「我偷襲?你說讓我三招的啊?我堂堂正正走到你面前,堂堂正正出手,這還是偷襲?有這樣偷襲的嗎?」
手腕一翻,林平之寶劍出鞘:「好,還有兩招,師兄你站好了,我馬上過去,這次保證不是你說的偷襲了。」
見林平之如此無賴,令狐沖手腕一翻,寶劍出鞘:「林師弟機智,為兄已經瞭然於胸,現在我們開始切磋,閒話休提,來吧。」
岳不群感覺老臉尷尬:「沖兒,你怎能如此胡鬧,再鬧我就讓你去思過崖面壁!」
林平之腳尖一點,迅速撲向令狐沖,速度之快引起了堂內一陣驚呼,岳不群更是眼眶一縮,大吃一驚。
令狐沖不敢怠慢,左腳一撤,讓開林平之鋒芒,劍身一側刺向對手。
林平之身形陡然停住,似乎從未移動過一般,令狐沖的劍尖從身前掠過,林平之寶劍一側,向前一頂,觸在令狐沖喉結上,口中用兩人方能聽到的聲音調笑:「令狐師兄,看來小弟不用你指點了,反倒是小弟可以指點你一二啊。」
臉色血紅,令狐沖悲呼一聲,左手一把抓住林平之劍身,往一邊一帶,右劍悍然刺出。
林平之臉色一變,左手屈指在令狐衝劍身上一彈,震開令狐沖的寶劍;右手棄劍,化掌為拳,重重擊在令狐沖肩膀,將令狐衝破空擊出兩米多遠,重重跌在地上,人事不省。
啪!
不待堂內諸人清醒過來,趙陽以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好你個林平之,竟然對你令狐師兄下如此辣手,難道你就不怕師門戒律嗎?」
岳不群查看令狐沖傷勢後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林平之一拳頭打昏而已,倒是左掌被劍鋒割破,有些麻煩。幸好這廝昏倒了,不然岳不群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置自己的大弟子。
技不如人,那就輸吧。雖然有些丟人,但那不知進退更丟人!
林平之低語的聲音他們都沒有聽到,堂內眾人只看到令狐沖被林平之一劍制住,然後令狐沖狂性大發,要與林平之兩敗俱傷,林平之無奈下擊昏了令狐沖。華山派的弟子雖然對林平之有些抱怨,但也沒有多大的憤恨。
「是沖兒自找。」岳不群勸說,「志強師弟就不要再懲罰平之了。」
趙陽搖搖頭:「師兄,剛才你提到了思過崖,看來那裡是處罰弟子的地方,我今日就借你華山派的思過崖用用,將這廝放逐到思過崖,好好涼他幾日,讓他關門思過。否則,以後他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趙陽如此說,岳不群不好再為林平之講清,就點頭允許。
由於林平之的手段過於狠辣,導致此次會晤不歡而散。在勞德諾帶領下,趙陽帶著一干弟子押著林平之直奔思過崖,準備將林平之放逐到這裡思過思過。
思過崖處於華山南峰與西峰之間,位置比較險要,如若不注意,根本就找不到。趙陽原記得書中的思過崖是在山頂,可誰料現實的思過崖卻不在山頂,而是在一個橫斷峭壁上。跟隨勞德諾繞了幾個彎路,一行才看到長十米寬六米左右的大石,上書「思過崖」。大石頭後面沒有路,腳下也沒有踏板,要到對面的思過崖還需要攀越一條鐵鏈,大概有四五十米遠的樣子,鐵鏈下是幽深的山澗,一眼望不到底。
思過崖並不大,看樣子是峭壁中突兀出現的一個平台,方圓幾十平米的樣子,四處沒有什麼風景讓你調養身心,有的都是烏黑烏黑的懸崖峭壁。一面峭壁上有一個山洞,不大,頂多容兩三人並排行走。向上王,瓦藍的天空似乎井口一般,黑黝黝的峭壁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感,使人喘不過氣來。
望向林平之的眼神,大家都充滿了同情:在這麼個鬼地方要待幾天,那真是折磨。他們都經歷了對田伯光審問的過程,都瞭解那種寂寞、空虛所造成的心理壓力。
留下一個月的食物和飲水,大家安慰了林平之幾句,就隨著趙陽撤離了思過崖。
「希望大師兄不會崩潰。」嚴世蕃望向思過崖,有些低沉,他不知道師傅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嚴世蕃只希望,當師傅算盤打完的時候,大師兄不要精神崩潰就好。
陰冷的旋風自山澗刮過,嗦嗦的聲音伴隨這夜鳥的淒鳴令人不寒而顫,林平之緊了緊衣服,感覺有些寒冷,愁眉苦臉看著洞口驅蟲的篝火,有些發呆:師傅怎麼了,為何要我無需顧忌,隨行所欲?難道他將我安置在這裡別有用意?
師傅覬覦華山派的什麼?
林平之走出山洞,觀測思過崖的周邊,沒有發現什麼奇特之處,倒是顯得有些詭異:黑黝黝的峭壁在夜色下更是透射出逼人的森寒,閃爍不定的篝火映照的自己的倒影也影影綽綽,似乎有人在舞劍一般。
不對!
林平之霍然醒悟,師傅不可能無聊到將自己發配到這裡來,想來這思過崖定有外人不知的秘密:那,這個秘密會在哪裡呢?
峭壁之上,可能性不大。林平之將目光轉移到了山洞之內,思索片刻,抽出幾根火把照明,彎腰進了山洞。山洞內壁由於潮濕的緣故,不滿了苔蘚,看起來綠油油的,林平之揮動寶劍,將山洞石壁上的苔蘚一一剝下,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不絕於耳。
「平之賢侄好刻苦,竟然在此時也不忘練劍,志強師弟真是有眼光啊。」
山洞外悠悠傳來一個聲音,林平之大驚,回視發現竟是華山掌門岳不群,當即收劍拜見:「弟子林平之拜見岳師叔,蒙師叔誇獎,師侄愧不敢當。」
岳不群今夜接待過趙陽之後,心潮湧動,情難自禁,悄悄溜到了思過崖,想暗地觀察林平之,誰料發現林平之竟然在山洞之內舞劍,雖然空間狹小,進退之間卻不嫌凝滯,如果在劍道沒有數年的沉浸苦練,很難達到這種境界。可,可這林平之投師衡山沒多久啊!
岳不群觀察了約半個時辰,發現林平之練劍之時異常機警,似乎是在與一無形之敵對抗,山洞兩側留下了斑斑劍痕,力道端的不淺。岳不群有些羨慕:有錢真好!如果沒錢,林平之也不可能進步這麼快啊。
岳不群陷入沉思,林平之有些惴惴不安:不會是因為我調戲了他女兒,打了他大徒弟,現在來找我洩憤的吧?抬眼瞧了瞧岳不群的神色,似乎沒有多少的不悅,不過,這岳不群可是偽君子啊,偽君子豈會喜怒哀樂形諸於表?
「今日切磋,弟子下手過重,傷了令狐師兄,還望師叔不要見怪。」林平之發現自己漏下了一句話,「不知令狐師兄如今如何,如若弟子不是限於師命,定當前去向師兄賠禮。」
「沒事。」岳不群大度地擺擺手,「沖兒自幼被寵愛過度,向不知天高地厚,賢侄教訓他也是應該。今日前來,也無他事,只是擔心賢侄不適應華山的氣候,所以特意帶了幾件寒衣過來。」
雙手接過岳不群遞上的包裹,林平之熱淚盈眶:「謝謝師叔的厚愛,謝謝師叔的寬宏大量,師叔以後但有差遣,弟子定當盡力。」
俺只盡力,俺未必從命。
岳不群親切地詢問了林平之的感受,勉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幾句,讓他體諒趙陽的良苦用心,又閒扯幾句,才戀戀不捨地出洞,臨走前再度轉身:「平之知書達理,技藝非凡,年少之輩罕有相媲美者,不知平之覺得我家丫頭如何?」
林平之一震:「師叔,弟子再也不會有這等想法。令狐師兄和岳師妹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弟子再也不會妄想,請師叔放心。」
岳不群輕聲一歎,點點頭,含笑離開。
丫的,這麼快美人計就出來了?林平之有些惆悵地看著岳不群消失的方向,半晌不言,心中卻波濤洶湧。
呆立片刻,林平之望向一處,有些驚訝:「師傅,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