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意氣風發地腳踏在遲百誠頭頂,劍指一名泰山弟子的咽喉,厲聲喝問:「爾是何人,為何不見泰山天門前來迎接我師傅?」
趙陽聽得林平之此言,腦門一昏:天啊,你丫的太牛叉了!指斥他派掌門啊,誰給你這麼大的勇氣?
突地趙陽察覺到不妙,來不及思考其它,趙陽搶身上前,將林平之揮手斥退,和顏悅色地問候地上哀嚎不斷的泰山派弟子:「嗯,諸位……」
這個,趙陽突然忘了該怎麼稱呼這些泰山派的弟子,說是少俠吧,那是抬舉他們;說是朋友吧,那是恭維他們;說是同道吧,他們不夠資格……趙陽有些煩惱,隱約其辭:「諸位,你們今日迎接我們,著實辛苦,謝謝大家了。」
直接無視這些泰山派弟子的憤怒,趙陽自得其樂:「不過,你們泰山派的交通狀況也太差了,竟然造成了這麼多的交通事故,一個個摔得鼻青臉腫,是不是啊?」
一個泰山派的弟子撐著岩石,挺身抗辯:「趙師叔,我們分明是被你們打的!」
趙陽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看了看周圍幾個弟子,氣勢洶洶:「你們,你們的,是誰幹的?是誰把泰山派的兄弟打成這個連他老娘都不敢相認的鬼模樣的?你們,你們也太缺德了啊!不能打臉,明白不?」
林平之領悟到趙陽的意思,迅速在附近搜索,然後回報:「報告師傅,適才我看到幾個黑影閃過,估計是他們打的,與我們無關。這個惡徒用心不良,估計想嫁禍我們。」
陽搖搖頭,又點點頭,蹲在那名弟子面前,循循善誘:「請問,你為何要嫁禍給我們啊?」
那泰山弟子極為硬氣:「分明,分明就是你們幹得,你看,他劍上還有血呢!」指著林平之手中的寶劍,泰山弟子極為的憤慨。
趙陽頭也不回,吩咐了一句:「把劍擦乾淨!」探手在泰山弟子頭上摸了兩摸,和顏悅色:「嗯,你能說實話,還敢堅持說實話,真是好孩子,不過,好孩子是不討人喜歡的。」
趙陽臉色一變,掃視地上慘呼的泰山派弟子:「還有幾人認為你們是被我們打傷的?」
在趙陽的威壓下,終於有兩名泰山弟子不屈地扶著岩石站了起來,怒視趙陽。
「很好!」趙陽面無表情地誇獎,「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不過,我不知道你們從這山道上滾下去後,還會不會繼續堅持這樣的觀點?」
不待這些泰山弟子反應過來,趙陽已經快速出手,將三名泰山弟子分別踹下山道,看趙陽那出腿架式與力度,這三名弟子即使不會撞上石頭死亡,也會死在趙陽的力道之下。
「與我作對,就不要存有僥倖心理。」趙陽轉身吩咐幾名弟子,「將這些人的武功統統廢了,兩手的大拇指統統砍掉。」
林平之等人心頭一顫,師傅今日怎麼如此的暴躁與殘酷?廢掉武功,已經可以讓這些人生不如死了,還,還要砍掉他們雙手的大拇指,那……
聽得趙陽殘酷的判決,一些不甘受欺的泰山弟子不顧山道的凶險,扭腰滾了下去,似下餃子一般噗通噗通滾下去了十餘人。
師命大於山,林平之等人左思右想,似乎沒有其它可以商談的餘地,唯有按照趙陽的吩咐才是妥帖方案。
既然已經結怨了,那乾脆就直接廢了他們好了!
「且慢。」
見得林平之等人舉起來手中的凶器,幾個躲在路邊欲窺探究竟的人按奈不住,這些可都是泰山派的弟子,雖然實力一般,但如果盡被廢黜,重新培養也太耗費時間了。
見三個花白鬍子的老道從一旁山巖後走出,趙陽順勢讓林平之等人停手。砍掉這些泰山派弟子的手指並不是目的,目的是迫使這幾人自動現身,免得他們躲在一邊窺探自己一方;同時,也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等人的血腥手段。
中間的老道身著青色道袍,面上蒼松般溝溝壑壑,下巴鬍鬚則黑白相間,不過卻極有精神。兩旁的兩個老道年紀略小,但相差不大。三個老道向趙陽揖手為禮:
「泰山玉璣子見過衡山趙陽長老。」
「泰山玉磐子見過衡山趙陽長老。」
「泰山玉音子見過衡山趙陽長老。」
趙陽上下一整衣衫,鄭重回禮:「衡山趙陽見過泰山三位長老。」
對持續不斷的泰山弟子的慘叫聲充耳不聞,趙陽將幾個弟子叫來,一一介紹,令他們拜見泰山派的三位長老。玉璣子三人也穩如泰山,不動聲色,將趙陽的幾名弟子一一誇獎幾句,絲毫不見急躁的情緒。
見趙陽介紹完了隨行的徒弟,玉璣子才為泰山派的弟子求情:「志強老弟,為兄幾人來遲,結果讓這些宵小之輩衝撞了師弟,受此懲罰實屬應該。不過,他們畢竟是泰山派的弟子,希望師弟能夠看為兄的面子,饒恕他們這次。」
趙陽極為爽快:「既然三位老哥願意為他們開解,趙陽豈能不賣面子?不過,泰山派也需要整頓了,老哥三人好歹是泰山派的長老,豈能放任泰山派的宵小之輩如此胡作非為?」
玉璣子眼睛一亮,苦笑道:「志強老弟說笑了,泰山派畢竟是有掌門的,長老算什麼?我們說話沒人聽啊。」
見得趙陽被玉璣子三人拖住,哀嚎的泰山派弟子連滾帶爬地拖著遲百誠狼狽離開,境況淒慘無比。
玉音子頗為好奇:「志強老弟,雖說天門實該教訓,但老弟你的弟子是不是出手也過於陰狠了?」
趙陽搖頭苦笑:「自打接到三派的邀請函後,趙陽就擔心遇到今日的境況,故而時刻戒備。不瞞三位老哥,想我趙陽的情況你們也是清楚,加入衡山派不過半年有餘,所招弟子不過數月而已,卻有三派向我邀請!
光明磊落者,可能真是為了增進門派之間的友誼;但陰損不軌者,可能就是想踩著我趙陽而名動江湖!換作三位老哥,不知道該會如何?
友我者,我必友之!
敵我者,我必殺之!
我不懂什麼慈悲為懷,我也不懂什麼退後一步天地寬。我只知道,己所不欲,勿施與人。既然有人要選擇踩著我的屍體成名,我就要讓他知道,那個代價,是他承擔不起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對泰山派,我還是充滿了友好,不然也不會首選泰山拜訪。誰料看似豪爽的天門道長卻如此的小肚雞腸,竟然對我如此的不善。既然天門道長已經作出了選擇,為了我這幾個徒弟的安全,我也只好殺雞駭猴。否則,其餘兩派難免就成為我衡山派的流血之地。」
玉璣子極度不悅:「難道我泰山派就任人欺負不成?難道閣下認為我泰山派就不能讓你們流血?」
山道氣氛頓時再度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