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江南戰火】 第46章【暴露】
    山城,陰雲密佈,大戰的氣氛一觸即發,但就外像來任何的異樣。

    衡山派做為名門正派,自然不可能像一些黑道幫派那麼霸道,可以肆無忌憚地驅逐敵對勢力、不懷好意的敵對分子,但是,衡山派畢竟扎根在衡山城,數代人的積蘊,也絕非一般人可以想像,遍佈衡山城的客棧、車馬行、武館乃至青樓,無一不是衡山派的耳目所在。

    衡山派敗嵩山、挫魔教後,聲勢更勝,趙陽、林平之等人已經成為衡山父老心中的偶像,雖然衡山派面臨著巨大的驚風駭浪,但是,衡山城依然波瀾不驚。

    一條條消息,通過特定的渠道迅速的匯聚到衡山外院,然後由衡山外院整理後傳遞到衡山內院,由衡山派的幾大長老審時度勢,加以處理。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李長風拍著大腿,愁眉苦臉,「咱們算來算去,到頭來卻被人給算計了一把,大家議議,該怎麼辦?」

    李長風發愁,其他幾個長老也緊蹙眉頭,拿不出半點主意來。

    事情很明顯,這件事情就是嫁禍江東,不知道衡山派或者趙陽什麼時候招惹到了魔教的任盈盈,結果這個大小姐將一把火燒到了衡山派。

    這把火不小,稍有不慎,衡山這個古城也要遭殃!

    更令他們頭疼的是,任盈盈這個丫頭竟然公然在衡山出沒,萬一哪天這個丫頭趁著人多的時候躲在衡山派的內院中,喊幾聲救命,那什麼措辭都不用說了。

    黃泥拉到褲襠中,不是屎也是屎了。

    「要不,」謝衛群試探著開口,「要不我將這個丫頭抓起來,送到外面,隨便找一個魔教的弟子,交給他們怎麼樣?」

    「這個法子。很丟人啊。」李天風悠悠開口,「這個法子倒是能夠解決一時的問題,可是,我們衡山派的名聲就全毀了,如果你不介意趙陽回來後找你拚命,可以試試,雖然不能保證會成功,但是總可以緩解一下危機。」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屠廣邵語出驚人。「既然我們已經拿定了要走的主意,何不就借此機會南下福建,等事情穩定後再回衡山?」

    劉則華無奈地翻翻白眼:「我說老屠,你這不是逃跑嗎?如果我衡山的列祖列宗聽到你這樣說,非跳出來宰了你不可。」

    屠廣邵翻翻白眼:「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還要像對付嵩山派那樣,把魔教也打了?要知道。我們的主力現在可是在福建啊,萬一。我是說萬一,萬一出個差錯。怎麼辦?雖說我們南下有逃敵的可能,但至少我們保存了實力啊。」

    「不對,嵩山派和魔教可是兩回事。」劉則華反對,「嵩山派地實力沒有魔教大。我們能對付嵩山派,不代表我們可以比得上魔教。」

    劉則華一語讓本已壓抑的氣氛更加的沉悶,誰不知道魔教勢力龐大,這還用你說嗎?

    不提魔教的十幾個堂口。即使現在被朝廷強行給撤了,誰知道會不會死灰復燃?單說那些三山五嶽的綠林好漢,無不以攀附上魔教為榮。

    魔教,已經成為綠林幫派名譽上的領頭羊,大佬,雖說約束力有限,但號召力,卻不可低估啊!

    怎麼辦?

    打,打不得,衡山派的長老,沒有幾個是青頭小伙子,這些人雖然沒有經歷魔教兩攻華山,但是,他們的師輩卻參與了這一盛事,而且,傷亡慘重。

    放,放不得,放任下去,魔教雲集衡山,怎麼收場?

    逃,逃不得,未戰先逃,衡山父老鄉親不講衡山派的列祖列宗從墳墓中罵起再罵躺下去不可!

    謝衛群悠悠開口:「如果趙陽在,也許一切都好辦了。」

    是啊,眾人紛紛點頭:如果趙陽在,一切都好辦了,進還是退,總有個頂樑柱拿主意啊。

    也許,頂樑柱還不如替罪羊更形象。

    任盈盈很大膽,也許是她摸清了衡山派地底細,也許是藝高人大膽,總之,對衡山派,任盈盈任大小姐充分發揮了戰略上蔑視敵人的戰略精髓,公然在衡山遊蕩,甚而,公然在衡

    沒,視衡山派為無物。

    不對啊?

    這位讓衡山派恨得咬牙切齒的任大小姐毫無風度地蹲在衡山派的山道上,托著香腮發呆。

    怎麼回事,這衡山派好像被搬空了一般?

    任大小姐的憂慮不無道理,雖說衡山派無法與日月神教相比,但好歹也是江湖名門哎,怎麼戒備如此的鬆懈?

    不對,事有反常必為妖!

    任盈盈輕輕跺了跺腳,讓有些酸麻的小腳丫子活動活動,舒展一下筋骨,眺目遠望,思緒萬千。

    陰謀,到底是什麼陰謀?

    難道是衡山派膽小,得罪了神教後就存了搬遷地打算?

    難道衡山派想向少林學習,在福建開花散果東山再起?

    一定有反常的地方!

    任盈盈不相信,以趙陽這樣地傻大膽會作出遁逃的決定。

    如果衡山派另有圖謀,他們會怎麼做?

    嵩山派強攻衡山,趙陽這廝禍水東引,將嵩山派引入了絕谷,關門打狗,以微小地代價毀掉了嵩山派,那麼,未雨綢繆下,趙陽會如何做?

    任盈盈的思路逐漸的放開,迷茫的眼光也慢慢清晰起來,終於,任大小姐挺身而起,沿著山道飛奔而下。

    看不出來端倪,我就一點點尋找,反正,我不信你衡山派比我還能拖!

    不得不說,任盈盈這一招,恰好擊中了衡山派地軟肋。

    趙陽在離開前,就安排了南下發展的計劃,但是這是南下發展,不是南下逃避強敵。如今形勢突變,在趙陽離職的情況下,在魔教風起雲湧的狀況下,南下發展與畏敵潛逃有何區別?衡山派地幾位長老承擔不起這個罵名,所以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

    任盈盈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在衡山群山中出沒,絲毫不顧忌此舉會對她的名譽造成何等惡劣的影響,執著地在衡山的群山之中穿梭尋覓,這樣下去,衡山派苦心營造的最終力量終將暴露。

    見招拆招,衡山派被動地跟著任盈盈的步伐走動,亂了陣腳。

    不過三天,任盈盈就通過衡山派的異常反應,發現了那個被衡山派竭力隱藏的一個山谷的秘密。

    剛開始,任盈盈對這個山谷並不在意,但是,偶爾一次低頭任盈盈發現草叢中散落的糧食時,心神一振。

    再綜合對比各種因素,任盈盈得出了一個讓她難以相信的數據:眼前這個山谷,日消耗的糧食需要用二十多輛大車來運輸。

    這裡面,到底隱藏了多少人?

    輕輕拍去手掌上的浮灰,任盈盈兩隻大眼睛閃出興奮的光彩。

    趙陽一行五人披星戴月,晝夜兼程,一日數百里,人勞馬疲,不得不尋了一處停下歇息。

    「師傅,這樣下去不行啊。」柳東項揉著火辣辣的屁股,口眼歪斜,一付痛不欲生的模樣,叫苦連天,「師傅,要不,咱們放慢速度,否則以眼前的狀況,即使趕回了衡山派,咱們又能發揮出多大的戰力?」

    圖志剛慇勤地將水壺遞到趙陽面前,哈著腰,涎著臉:「師傅,三師兄說的有道理啊,師傅您是不是體諒體諒俺們啊?師傅您老人家神功蓋世、天下無敵,可俺們都是娘生的、肉長的,小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即使能經得起折騰,到了衡山,俺們也只能給大伙添亂啊。」

    劉翔空捧著乾糧,恭恭敬敬站在趙陽的身旁,雖然沒說話,但從神態上,可以看出,這廝對兩位師兄的建議也是心有慼慼焉。

    「這件事情,我說了不算,你們說了也不算,」趙陽一手接過水壺,一手接過乾糧,大口咀嚼,小口喝水,還嘟嘟囓囓,「只有魔教說了才算。如果你們能說服魔教停止到咱們衡山旅遊的計劃,我可以考慮你們的建議,否則,還是算了吧。」

    「師傅,有你這樣的嗎?」柳東項委屈得簡直要抹鼻子。

    「噤聲。」

    趙陽猛然一巴掌摀住了柳東項的嘴巴,作出了警戒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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