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跟著趙帆練習,雷蒙一邊道出心中疑惑:「老大,你似乎不願意與他們合作,為什麼啊,不是人多力量大嗎?」
趙帆耐心地解釋:「人多,想法就多,未必會心往一處使,形成強大的力量。在他們沒有獲得我信任前,我不會與他們合作,在戰場上合作。」
「為什麼?他們不值得信任?」雷蒙有些發蒙。
「你沒發現嗎?」趙帆瞥了一眼正在竊竊私語的苟君四人,「他們是一個小團伙,可能以前就配合緊密。如果在戰場上因為某樣東西起了貪心,他們還會不會堅持我的優先權?這個暫且不討論,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在戰場上失去了戰鬥力,你會幫助我嗎?」
「當然!」雷蒙斬釘截鐵,「我們是戰友,我不幫你,以後誰幫我?」
「可他們不會。」趙帆用嘴角向苟君那邊一歪,「他們肯定不會,多一個累贅,他們就多一分危險。也許他們之間已經互相信任,配合默契,但那是用了三五年時間做到的,我們沒有那個時間啊。」
「也是。」雷蒙搔搔頭,「提議搶先趕路的是苟君,在車上我也一直插不進去他們的談話,根本就不理我。」
「呵呵。」趙帆笑笑,沒再言語,埋頭苦練。
一邊隨車持續奔跑,趙帆一邊思緒萬千,看這方向一直向北,難道是去北平重鎮?北平重鎮是帝國四大重鎮中最為神秘的地方,看來聯合縱隊就駐紮在那裡。不過,也挺奇怪,怎麼叫聯合縱隊?難道抵抗邪惡存在是北平重鎮的主要目的,聯合縱隊就是為此而設?幾方聯合?難道是三大帝國聯合?如果是三大帝國聯合,應該叫國際縱隊才是!
歷史書上記載,三大帝國之間曾經發生過數百次重大戰役,歷次有數據統計的陣亡士兵三國合計不下千萬,直到一千年前,三大帝國通過協議確定了疆域後大規模戰事才逐漸平息,所餘的就是小規模的邊境衝突,或者說是練兵訓練。趙帆默默思考: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邪惡存在的力量定然強悍無比,竟然迫得三大帝國聯手也不能制,唯有防禦,還對內封鎖消息。這到底是何等的存在,竟然壓倒了三大帝國的聯手?
趙帆沒有聽說過帝國出征的信息,也沒有發現帝國突然加稅的信息,那只能說明帝國僅在維持日常的軍事開銷。如果帝國出征,那必然會加稅加賦,以備戰爭的持續化。趙帆心中生起了一股強烈探究慾望,想到邪惡存在那邊看看,看看到底是何等的邪惡!
難道是地獄的惡魔躥上了人間?
扯淡。
趙帆搖頭失笑,如果真是地獄惡魔出現,那就全大陸動員了,面對人類的存亡危機,沒有哪個帝國會對內封鎖消息。不是地獄惡魔,那麼還有什麼可能,讓三大帝國同仇敵愾、聯手對抗、不共戴天?
要想探究藍月大陸真正的歷史,估計只能到對面去了,那裡當有讓三大帝國忌諱但又極有可能是無法迴避的東西。
一吸一呼,趙帆才能完成一個完整的周天循環。心法上言明,只有在呼吸之間達到二十個周天循環,才算初步達標;達到一百個循環,才可練習下一個步驟。至於內息的強弱程度,秘笈上倒沒有提。
加油,為了小箐!
趙帆無聲無息地給自己鼓勁,一邊奔跑一邊運轉內息,彷彿小箐就在眼前,向自己招手:「木頭,快點!」
跨省越市過縣鎮,趙帆一行,不斷地與其它地方挑選出來的戰士匯合,湊成了八輛大車,浩浩蕩蕩捲起一路煙塵,歷時六十天,每天負重狂奔一百多公里,跨越近萬里行程,橫穿帝國南北。初期趙帆隔天一跑,進行輪換,才勉強趕上大隊行軍的步伐;到了後期,趙帆可以輕鬆堅持一天,再也不拖隊伍的後腿,有時還將車隊拋在了後面。北京遙遙在望,車隊的情緒也有些緊張,更有無限的期待。
兩個月的苦修,趙帆的內息狀大了十倍有餘,「無名心法」第一種功法已經修煉到圓滿的程度,第二種功法則有些難度。因為趙帆目前體內的內息似乎奔流的大河一般激流澎湃,但第二種功法要求將體內的內息提升到如同大海一般的汪洋無邊,趙帆估計,沒有一年的功夫,相都別想!
內息壯大了十倍有餘,趙帆整體實力則提升了不下五十倍。夜深人靜時,趙帆曾經悄悄練習,出刀的速度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像,而威力,則更是誇張,腰身粗細的大樹,趙帆微微用力,就可單掌劈斷,如果要是劈在人身上,那威力,趙帆難以想像:縱然你渾身鎧甲,也能將你砸成一個鐵餅!
清陽高手在戰鬥時曾經出現的劍氣自己也能弄出來,雖然維持時間不過十分鐘左右,但威力極為強悍。
這「無名心法」到底是什麼功法,威力怎麼這麼猛?自己進展也太迅速了吧?
趙帆在喜不自禁的同時也有些惴惴不安,是不是所有的內功心法都這麼強悍?通過柳箐,趙帆對武林也有了一些瞭解,再不似從前那般一無所知。也許一些小門派沒有這麼強悍的功法,可那些大門派呢,那些影響超越了帝國界限的超級門派呢?
那些超級門派的弟子大都非富即貴,偶爾出現幾個平民子弟,估計也會被那些豪門吸納吧?按道理不應該出現在前線,不過也難說。趙帆感覺碰到的可能性不大,不過自己還是應該拚命增強自身實力,否則,一旦碰上,那就沒有了選擇。
神擋殺神,佛檔屠佛!
縱使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宰了他!
趙帆緊握手中鋼刀,立下誓言:誰敢阻我道路,我便滅誰!
望著漫天的星光,躲在偏僻處練習了幾遍刀法的趙帆神情有些恍惚,既有些興奮,又有些彷徨,煎熬之下,只覺得胸腹之中憋氣,仰天大吼:
「噢——」
漆黑的夜空突地閃現一道白光,緊隨而來的就是響徹天地間的轟鳴,將趙帆的抗爭徹底的壓制。但在趙帆的周邊,吼聲所造成的影響卻真切的停留。
伴隨著看不見的音波,轟隆隆的聲音一波又一波向周邊擴散,如大河決堤,似天河奔流,浩浩蕩蕩,四處肆虐。以趙帆為中心的草叢,齊刷刷向外側傾倒,蔓延開去,一圈圈、一層層,就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的一顆石子所引發的波瀾一般奇異。
眼見大雨降至,趙帆腳下一頓,破空而起,衣衫發出獵獵的風聲,如同一隻夜鳥般撲向幾里開外的宿營地。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說話的是一個老者,趕著一輛馬車,車轅上掛著一盞風燈,在道路上急速行使,老者回頭招呼車廂,「小玲,關上窗戶,照顧好你奶奶,要下雨了。」
「知道了,爺爺。」車廂內傳出一個聲音,「要不,我們停停再走?」
「不能停。」老者向後看了看,「說不定已經有追兵追來了,再不趕路,咱們一家老小就完了。」
「可是,」小玲有些猶豫,「聽哥哥說邊關很嚴,過不去的,我們怎麼過關啊?」
「走一步看一步了。」老者有些頹廢,「誰讓你哥哥要在信中洩露軍事機密呢,現在說不定你哥哥也……」老者情緒有些哀痛,說不下去,狠狠地揮起了馬鞭。
「沒有那麼嚴重的,爺爺。」小玲安慰爺爺,雖然她也擔心,「哥哥在信中只提了他們的生活、訓練、作戰,並沒有提及軍隊的其它方面,怎麼可能洩密呢?肯定是姓王的圖謀我們房子編造的謊言。」
「姓王的不操好心,」老者有些感慨,「爺爺也知道,他想霸佔我們那塊地皮建什麼酒樓,爺爺也知道他不操好心。這封信爺爺也讓你當過兵的李爺爺看了,他說,按照軍隊的保密原則,已經構成了洩密,只不過,罪名可大可小。咱們先趕過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對,那咱們就往那邊跑。」
車廂裡探出一個小姑娘,膽怯地向後面看了看,勿漆麻黑的什麼也看不到,縮了縮身子,靠近老者:「爺爺,我剛才似乎聽到了狼叫?」
「怎麼可能啊。」老者用滿是皺皮的大手疼惜地摸了摸小玲的腦袋,「別瞎想了,這附近如果有狼,那就是天大的稀奇事,早就傳得無人不曉了。這年頭,想見個兔子都要到大山裡面,你還想見狼?」
小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是玲兒聽錯了。」縮回了車廂,扭頭小玲又交待了一句:「爺爺,雖然路好,如果下雨了,風燈容易被打濕的,那就別趕路了,身體要緊啊。」
不趕路,不趕路行嗎?
老者望了望天,扶了扶車轅上的風燈,抓緊了手中的韁繩。
趙帆剛剛趕回營地,鋪天蓋地的大雨便傾盆而下,三尺之外便見不到人影,這樣的鬼天氣,估計明日也趕不得路。咕噥一聲,趙帆脫掉衣服,摸進自己的帳篷,倒頭便睡。
這樣的鬼天氣,還是睡覺舒服。
對天氣的預測,趙帆十分的失敗,午夜時分,大雨便停了,第二日起床,天空依舊是瓦藍瓦藍的。
收拾好帳篷,把雜物放上大車,趙帆便將各種重物往身上一綁,準備進行正常的鍛煉,隨車奔跑。
雷蒙從車上探出頭來:「老大,我見你這幾日似乎精神煥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會是功夫又長進了吧?」
趙帆呵呵一笑:「差不多吧,慢慢來,功夫長進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
雷蒙羨慕地咂吧一下嘴唇,縮回了車廂,衝著其它幾人笑道:「憑老大的實力,估計升為中尉是立馬的事情,上尉、少校也是指日可待,以後我們就跟著老大享福吧。」
天武等人閉目打坐,倒沒有說什麼,苟君則不滿地哼了一聲,也沒有其它表示。
見無人喝彩,雷蒙訕訕一笑,閉上眼睛,修煉自己與戰友耗巨資購買的內功心法,雖然是大路貨,但有總比沒有強。如果不是因為修煉內功的緣故,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就脫穎而出,升成少尉,被選拔出來。可惜了那幾個戰死的兄弟了,雷蒙有些低沉。
聽著窗外趙帆急促的腳步聲,雷蒙有些羨慕,羨慕趙帆的執著,不過,雷蒙也有些疑問:「老大難道就不知道享受嗎?要是像他這樣,那人生還有何樂趣可言?」
人生的樂趣趙帆體悟過,特別是與柳箐在一起的那段時光,成為他支撐他的信念;不過,「無名心法」給他的樂趣也不少,每一次周天運行,趙帆就感覺自己的肌肉、骨骼似乎在唱歌,甚至血脈也在隨著內息的流淌而波動。
舒服。
早知道內功心法有這個效用,自己也該與風行幾人湊錢買一份的!
迅速越過車隊,趙帆一馬當先,沿著帝國的官道筆直向前。為了國防安危,楓月帝國每年都耗巨資維修官道,確保戰時的需要。為了喚起全民的參與意識,帝國還特意提出「要想減賦,你就修路」,導致楓月帝國的交通狀況在三大帝國中排第一。
「爺爺,」小玲通過車後窗,看到一名軍人全副武裝,大步如流星般追在自己後面,有些驚慌,「爺爺,後面大兵追上來了!」
「啊!」
老者驚慌失措,一鞭子抽到了馬耳朵上面,這下惹了麻煩。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那是因為危險;可是馬的耳朵也是摸不得的,即使主人觸摸也會導致馬兒暴躁踢人,何況是用鞭子抽!
扭轉馬頭,白馬惡狠狠地瞪了老者一眼,兩隻前蹄高揚,鼻孔「咻咻」噴著熱氣,向自己的主人表示抗議。
馬匹失控,情況緊急,老者哪裡還有心情安撫馬兒,見這畜生不聽話,由揚起了鞭子準備抽打。
爆發了!
再老實的人也會發脾氣,更何況是已經有些暴躁的馬呢!
白馬屁股一撅,猛地一跳,「喀嚓」一聲,掙斷了韁繩,得意地扭頭沖老者揚了揚頭,又「咻咻」兩聲,扭著屁股,撒開蹄子躥了出去。
老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白馬給甩了,大車失控,一頭栽在地上,所幸老者身手敏捷,及時跳開,才沒有被車廂壓住。小玲抱著奶奶從車廂中裹著棉被滾出,倒也沒有受到什麼挫傷。
來不及考慮馬兒的問題,老者往小玲和她奶奶後面一站,衝著奔來的大兵,大喊:「軍爺,要抓就抓我一個人好了,不管她們的事情。」
趙帆有些鬱悶了,你說這麼寬闊的官道,你還幹嘛要攔我的路?俺可是老老實實走的路邊啊,沒有佔你的車道啊?嗯,不對,這老傢伙說什麼?抓人?俺幹嘛要抓你啊?
跑到近前,趙帆才發現是出了車禍,明白了,這老傢伙大概是求助的,不過喊錯話了。想到這裡,趙帆四下一望,看到了兩里外正在啃草的白馬:「那是你的馬?」
老者這才發現那個畜生在野地裡面撒歡,不過現在問題不關那個畜生,點點頭正要告饒,趙帆手一甩,將鬼頭大斧往地上一戳,類似於路障,就衝著馬跑了過去。
「軍爺,」老者有些迷惑,在後面高喊,「不關那畜生的事情啊,你找它幹嘛?」
我日!
趙帆險些沒被這老頭氣死,我這不是給你抓馬嗎?難道這你也看不出來?
放慢腳步,趙帆拔了幾把嫩草,輕輕靠近白馬,一點一點將手中嫩草遞過去,生怕驚嚇了這頭畜生。白馬用懷疑地大眼看了看趙帆,又看了看趙帆手中的嫩草,瞄了瞄四下,似乎這樣的嫩草不多,就低下頭,湊到了趙帆手邊。
「乖啊。」
趙帆輕聲招呼,慢慢摸著馬頸,給它撓癢癢,見白馬打著噴嚏,甩著尾巴,知道這傢伙接受了自己,就抓起韁繩往回牽。趙帆還不敢騎這傢伙,畢竟這傢伙還是對自己有警惕心的,萬一惹毛了這東西,趙帆可不想去追,那也太無聊了。
急速奔馳而過的軍車將老者遠遠拋在身後,唯有趙帆那輛停了下來,因為趙帆設立的路障太醒目了,他們想假裝看不到都不行。
見趙帆牽著馬趕回來,雷蒙遙遙便喊:「老大,你太牛了,撞車都能撞出一家叛國賊。」
趙帆心中一忽悠:叛國賊?這才想起老頭喊的話的意思,乖乖,他們不會是想叛逃的吧?我的運氣就這麼好?
走近後,雷蒙將適才經過告訴趙帆。原來他們停下後,老頭就不住告饒,結果引起了苟君的懷疑,聲色俱厲下,老頭什麼都交待了,包括他兒子的一封家信。
趙帆接過老者兒子的家信,發現裡面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無非是提到了一個交戰的國家——「龍黃帝國」。
龍黃帝國?北方?邪惡存在?北平重鎮?
一連串的信息下來,趙帆基本可以確定,這個邪惡的存在就是龍黃帝國,這老者的兒子估計也是在聯合縱隊服役,不慎在家書中提到了這個國度的名字,結果被人指斥構成了洩密罪,老者驚慌之下,就攜家出逃。
趙帆想了想,正要說話,小姑娘見趙帆剛才沒有抓他們反而去追馬,就認定這個比其他人好說話;而且其他幾人還向趙帆報告,看來趙帆是他們的頭,就撲上來抱住趙帆大腿:「叔叔,救救我們吧,我們沒有洩密啊。」
「好了好了。」趙帆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沒事的,沒事的。」
轉向其他幾人,趙帆搖了搖手中的書信:「這封信中除了透漏了一個名稱外,並無其他軍事機密洩露;更重要的是,這封信通過了軍紀檢查,既然軍紀官都沒有查扣這封信,那完全可以說明,洩露這個名稱並不構成洩密罪。
相信大家也該清楚,這是那個姓王的商人為了侵吞他們的房產而惡意構陷。我估計,當地的官府也不認可這個罪名,否則,追捕他們的巡警司早已出動,不可能在他們出逃三四天了還沒有任何反應。」
趙帆扶起跪在地上的老者,安慰:「老人家不用擔心,你即使不相信官府的公正,也要相信巡警司的效率。如果官府真的認為你有罪,那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可到現在還沒有人追捕,哪就說明官府只是默認了姓王的的行動,但並不。
如果你們不放心,那就找個親戚家住幾天,聯繫上那裡的軍管所,讓你兒子的部隊開一封介紹信,或者讓你兒子回來一趟,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好了,收拾一下,先投親吧,不要再讓老人和孩子受苦了。」
「謝謝,謝謝軍爺,謝謝軍爺。」老者七手八腳給趙帆等人叩頭感謝。
趙帆急忙拉起老者,幫他繫好韁繩,將散落的雜物又放回馬車,目送他們離開。
適才趙帆忙碌時,苟君等人靜立一旁,一言不發,直到老者離開,方才冷冷開口:「趙帆少尉,你真的確定他們沒有犯洩密罪?」
趙帆一愣,不知道這四人是怎麼回事,想了想才回答:「既然這封信由軍紀檢查發出,就沒有洩密之處。怎麼,難道你們忘了我們部隊的軍紀檢查了,許多信都被打回,即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有可能讓他們暴跳如雷。這老頭的兒子,估計也是聯合縱隊的,那裡的軍紀檢查應該更加嚴格,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苟君陰沉著臉,逕自跳上車,吩咐車伕:「好了,事情辦完了,可以開車了!」
雷蒙沖趙帆聳聳肩膀,情不自禁地笑了:「沒辦法,下鍋的鴨子飛走了,到手的功勞沒有了,生氣啊。哈哈。」
北平重鎮是楓月帝國北部邊疆第一大城市,也是完全要塞化的堡壘,無論是向外還是向內,都是戒備森嚴,向內的崗哨都放出了三十里之遠。遙遙地看到車隊的蹤影,崗哨便吹響了警戒,四十多名騎兵揚鞭奔出崗哨,直奔車隊過來。
趙帆看到對面的騎兵過來,就停駐不前,等待對方問詢。
為首的騎兵是一名上尉,在趙帆一行賣弄自己的騎術,一直奔到趙帆面前兩米左右,才一夾馬腹,戰馬人立而其,兩隻前蹄在趙帆面前張牙舞爪,騰起的煙塵撲了趙帆一臉。不待趙帆反應過來,上尉扭轉馬頭,從趙帆身側躍過。
緊隨上尉的一干騎兵也欲展露自己的騎術,直奔趙帆而來,氣勢洶洶,渾似與趙帆有不共戴天之仇、殺父奪妻之恨,馬刀高舉,口中呼呼怪叫。
「喝!」
趙帆憤怒之下,大喝一聲,鬼頭大斧一揚,一股慘烈殺氣滾滾湧出,直逼波濤洶湧的騎兵小隊。
上尉錯開了趙帆的正面,沒有感受到這股滔天的殺氣,但他隨後的騎兵則如同置身與冰天雪地,徹骨寒冷,前面的空氣似乎變成了黏稠狀的水,渾身難受,身下的戰馬更是經受不了趙帆殺氣的衝擊,悲鳴一聲,紛紛癱倒在地,口吐白沫,抽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