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斯見雙方拉上了關係,忙對修米拉道:「修米拉,枉你是一教之主,居然向外人求助首發。如果我將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我看你還有什麼顏面在西方立足。」
雲重看著甄文,無奈地說道:「你看見了吧,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人家根本不把咱們放在眼裡。」然後有對修米拉和克蘭斯道:「你們接著打,我們站在上面看就行了。沒關係,不用顧及我們,我們兩不想幫。」
修米拉和克蘭斯互相看著對方,兩人都對雲重有所顧及,生怕他在等得雙方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趁勢將雙方除去。
修米拉道:「今天雙方各有損傷,我暫且放過你們一馬。」說完帶著教廷的修士們離去了。
克蘭斯也不阻攔,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雲重,生怕他突然發動攻擊。
雲重笑道:「你看,這回連打架也沒得看了。我們走吧。」
「你不要走,要不是你把這些混蛋引過來,我們血族怎麼會死這麼多族人。」重傷昏迷的皮耶羅經過卡拉圖的急救已經醒了過來,看到周圍死了這麼多的血族,心中激憤無比,也顧不得自己的實力,高聲訓斥雲重這個「罪魁禍首」。
雲重看了看皮耶羅,搖頭道:「我不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說完便要離開。
「且慢。」卡拉圖叫住雲重,「敢問閣下此話怎麼講?」他剛剛已經為皮耶羅粗略地療了一下傷。雖然皮耶羅的傷很重,但也不至於有性命之危。但他知道眼前這人乃是功力通玄的東方修士,連教廷的教主修米拉都要巴結,想來不會胡言亂語。皮耶羅是沃恩圖恩族的未來族長,卡拉圖不願冒險。
雲重道:「被教廷教主的光明咒擊中,那裡會那麼容易治癒。你還別說,教廷教主的光明咒還是有些門道的。其他教廷修士的光明咒最多是將你們的皮肉擊散,而這位教主的光明咒明顯更歹毒一些。力量凝聚在傷者體內永久不散,只怕你這位族人活不過七七四十九天。」
克蘭斯有些懷疑雲重的話。作為教廷的死對頭,他對教廷的一些法術瞭如指掌。光明咒只不過是最初級的咒語之一,連剛剛入門的修士都會。他很難想像這樣的咒語能有什麼驚人的功效。但他又想起剛才修米拉頻頻使用光明咒,難道其中真的另有玄機。
想到這裡,克蘭斯來到皮耶羅身邊,仔細地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起初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慢慢地發現了不對。皮耶羅的體內有一種不同於血族的能量存在,而且克蘭斯感覺這股力量非常熟悉。這不正式教廷的光明力量嗎?
克蘭斯試著將那股光明力量逼出皮耶羅的體外,但那股力量不與克蘭斯輸入的力量正面衝突,而是採取迂迴的戰術,將游擊戰的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最後克蘭斯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看著克蘭斯的樣子,卡拉圖知道那人所言非虛。
「敢問閣下有什麼方法醫好犬子,只要能治好犬子,條件儘管提。」皮耶羅可是沃恩圖恩族未來的希望,卡拉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雲重想了想,道:「我的要求說來簡單,只要你們以後不要飲人血就行了。」見卡拉圖猶豫的樣子,雲重搖了搖頭,道:「我雖然不太懂你們血族的修煉法門,但窺一斑而知全貌,想來是陽極生陰的極端之法。只要達到了男爵的修為,吸血已經對修煉無補於事,何必圖造孽緣。我有一法可助你們修煉,不知幾位可有意嘗試一下?」
皮耶羅冷哼一聲,道:「你剛才還在追殺我,難道會這麼好心幫我們?」
雲重淡淡說道:「你的修為與我相差懸殊,我若想殺你還會容得你逃走。」
皮耶羅臉色一暗,雖不願承認,但心知他說的是事情。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克蘭斯聽雲重說有法助血族修煉,心中一動。他進入親王境界已經幾百年,在外人看來他離血帝也不過一步之遙。但他知道就是這一步之遙曾經讓多少前輩止步。克蘭斯不甘心也像許多前輩一樣,見雲重好似信心滿滿,不由相信了幾成。
「閣下覺得我的修為如何?」克蘭斯還是想試探一下眼前這人的見識,如果他連自己的修為也看不出來,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在誆騙自己。
雲重眼中精光一閃已經克蘭斯的修為看得清清楚楚,微微點頭道:「雖然算不上高手,在西方也應該排的上號了。你這些年來止步不前,想不想知道原因?」
克蘭斯聽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修為止步多年,不由又多相信了幾成。
「懇請前輩賜教?」從「閣下」到「前輩」,所有人都看得出克蘭斯對雲重態度的轉變。
雲重道:「丹藥雖然可在短時間內提高功力,但卻對修為無益。這就好比孩童舞大錘,其後果可想而知。我觀你體內力量充沛,但修為卻不甚高,還停留在公爵初期。我看你早年應該服食過一些丹藥。」
克蘭斯想了想,緩緩點頭。「一千多年前有一位東方的高人曾四處遊覽,當時我還只是個孩子,他見我還算有幾分資質便送了我一瓶丹藥。高人臨走前曾囑咐我要慢慢地服用,不可操之過急。但我吃了一顆後覺得丹藥的藥力溫和的很,便一口氣全吃了。過了不到一日我便全身脹痛,家父集齊了血族中的幾十位親王才算將藥性壓制。以後幾年我的修為直線上升,我以為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但等到了親王之境後,修為突然止步。此刻聽前輩說起我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不知道可有辦法彌補?」
「辦法倒是有的,只不過要費些功夫。」
「還請前輩幫忙。若是先生肯屈尊幫助,日後但凡前輩有事情要辦,我雷夫諾族願意為前輩效犬馬之勞。」血族萬年來達到血帝之境的人少之又少,今天乍聞自己有可能成為千年來第一位血帝,克蘭斯也顧不得其他了。
雲重點點頭,道:「好吧。你找一處的地方,我施法幫你一把。」又看了一眼皮耶羅,道:「既然我想血族結緣,便不怕再送一個人情給你。這是一顆碧清丹,你服下吧。」雲重將一顆碧綠色的丹藥向前拋出,不偏不倚地落在皮耶羅的手中。
卡拉圖見皮耶羅還在發愣,忙替他道謝。「多謝前輩,我沃恩圖恩族也願意為前輩效犬馬之勞。我族城堡之中倒有些清靜之地,不如克蘭斯族長和前輩到城堡之內商議吧。」卡拉圖心想今天攀上這樣一棵大樹,那沃恩圖恩族以後定然是前程無量。
克蘭斯道:「我聽前輩的。」
甄文擔心地看了看四周,小聲對雲重說道:「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我們還是不要冒險了。」
雲重笑了笑,然後對克蘭斯道:「那我們就在這裡吧,也省的來回奔波。」
卡拉圖將克蘭斯和雲重領進一間密室後,悄然退出。
克蘭斯按照雲重所受的盤膝而坐。雲重將手掌輕輕地按在克蘭斯頭頂,將一股真圓輸入克蘭斯體內。克蘭斯只覺得週身突然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力量溫和無比,但卻讓克蘭斯產生了一種無法抵抗的錯覺。
真圓在克蘭斯體內不斷運轉。剛開始還只是在經脈之中,然後又慢慢地向皮肉之中瀰漫,到了最後,克蘭斯全身被一股柔和的白光包裹。背後的長翼徐徐展開,原本的黑色也慢慢蛻變成了金黃色。
卡拉圖匆匆走出密室後,馬上來到皮耶羅療傷的地方。到了的時候,皮耶羅正坐在那裡發呆。卡拉圖大驚,以後皮耶羅走火入魔了,大聲叫道:「皮耶羅,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皮耶羅從神遊中被驚醒,喃喃地說道:「想不到一顆小小的丹藥就讓我達到了親王境界,東方修士真是不可小覷。」
卡拉圖這時才仔細地審視,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透兒子的修為了。想到皮耶羅剛才的話,卡拉圖不禁熱淚盈眶,「想不到我沃恩圖恩族今天總算有了一位親王。」卡拉圖覺得心中有種長嘯的衝動,但外面還有十幾位血族族長在,他倒是及時忍住了。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招待一下各族族長。」
卡拉圖走至一個房間,各族族長紛紛站起來,其中一人問道:「卡拉圖,侄子怎麼樣了?」
卡拉圖輕輕吸了一口氣,小聲地在那人耳邊道:「皮耶羅的修為已經升至親王境界了。」
那人吃了一驚,道:「什麼?親王境界?剛才不是才公爵境界,還受了重傷,怎麼現在卻又到了親王境界。」
卡拉圖默默地,沒有說話。那人一出口就已經猜到定是雲重那顆丹藥的緣故,心道:待會兒一定要求得一顆才好。
其他幾人都抱著和他相同的想法。正在這時克蘭斯與雲重所在的密室中透出一股金黃色的光芒,讓人產生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啊!居然是血帝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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