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教廷好像和血族達成了某種共識,雙方互不干擾首發沒想到由於皮耶羅的行為竟然引起了血族與教廷之間的正面衝突。
血族的其他氏族在接到通知的同時便派人來相助,由於送信人說來人是一個人,所以也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但隨著教廷氣息的不斷逼近,血族眾人終於發現了不對。紛紛調整戰略,派出族中的全部主力參加到戰鬥當中。
教廷和血族相互對峙,修米拉怒道:「你們血族欺人太甚,居然派出公爵騷擾我們的信徒。只要你們叫肇事者交出來,我可以饒其他人一命。」修米拉此話說的咄咄逼人,即便是血族有心叫人,這時為了顏面也不得不開戰了。
血族中的雷夫諾族族長克蘭斯是血族中公認的第一人,他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血族親王的頂峰,離血帝也只有一步之遙。密黨和魔黨的停火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三方人馬皆以他馬首是瞻。
克蘭斯知道,教廷此次來就沒有打算空手而歸。至於皮耶羅所吸之人是不是教廷信徒已經不重要了。
「要戰便戰,說什麼廢話。」隨手發出一個火球攻向修米拉。由此拉開了戰幕。
血族和教廷歷來都是死對頭,打起來都是混不要命。剛剛被雲重追的像兔子似的皮耶羅此刻卻像一隻剛脫得牢籠的猛虎。剛剛幾分鐘的時間裡,他的利爪已經撕爛了三個教廷修士的胸膛。
教廷中人與血族不同,他們都修行一些魔法。而吸血鬼則靠的是驚人的速度和強悍的身體,還有一點是最令教廷中人頭疼的,他們對一些魔法近乎免疫。
瑞典的紅衣主教雙手不斷在胸前打著結印,雙手上不斷溢出白光。白光越來越濃,最後化作一道利劍向皮耶羅斬去。皮耶羅正在忙著對付一個另一個難纏的傢伙,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偷襲。等察覺時早已經晚了。
白色利刃將皮耶羅的皮膚撕裂,穿透了皮耶羅引以為傲的身體。血族對魔法的免疫也有一個限度,而此刻白色利刃就超出了那個限度。皮耶羅也是強悍,受了這麼重的一擊竟然沒死,反而激起了他本性中的凶殘。不顧不斷流血的身體,皮耶羅展開翅膀向瑞典紅衣主教飛去。
紅衣主教見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沒有將皮耶羅殺死,心中多少也有一點錯愕。但如今的形勢容不得他分心,另一道利刃飛速形成。但這回皮耶羅有了準備,在利刃及身的瞬間多開了。
修米拉正在與克蘭斯捉對打。修米拉雙手不斷結印,雖然是普通修士都會的光明咒,但在他的手裡施出卻是威力不凡。克蘭斯不與他正面交鋒,利用自己的長處——速度與他打游擊,不斷地偷襲教廷一方的修士,消滅有生力量。修米拉雖然氣惱,但也沒有辦法。血族親王的速度可不是一般地快。
修米拉見不斷有教廷修士倒下,怒火中燒。也學著克蘭斯的樣子去屠殺低階的血族。克蘭斯見狀終於捨下他人來與修米拉征戰。兩人修為相近,克蘭斯不敢人修米拉的魔法施展在身上,修米拉也不敢讓克蘭斯的利爪靠近自己。一時間陷入僵局。
雲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嘴中不斷叫囂,「對,打打。打他的頭。哎呀,可惜……」好在他在自己周圍佈置的陣法有隔音效果,不然教廷和血族恐怕會先和他打上一場。
雲重猛得一拍腦袋,道:「怎麼把她忘了。」原來他一直顧著玩,早就忘了甄文現在正和山田剛交戰。雲重雖然知道甄文身穿戰甲,應該不會有事。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連忙架起陰陽翼飛回瑞典城郊。
來到瑞典城郊,雲重發現只有甄文和山田剛正處在僵持的局面。兩人體內的真圓消耗無幾,最危險的是山田剛,他隨時都可能被骷髏王反噬。雲重祭先天易龍圖,瞬間將骷髏王燒燬。然後縮地成寸來到甄文身邊。甄文見雲重回來了,知道自己沒事了。一時間失去了動力,由於真圓消耗過度,暈了過去。山田剛的骷髏王被雲重毀了,再加上剛剛消耗過度,山田剛吐了一口鮮血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雲重掏出一顆補中益氣丹讓甄文服下,然後雙掌抵住她的後背將藥力緩緩散開。片刻功夫之後,甄文緩緩醒來。雲重笑道:「沒事了吧。趕緊運功調息一下。」甄文點頭稱是。
雲重四處找了找,沒有發現石上村的蹤跡,暗道可惜。石上村逃跑後只怕會引來更厲害的高手,真是後患無窮。看著滿地的屍骨,雲重搖頭苦笑。為什麼打掃的工作都是我來做?抱怨了幾句後,雲重拿出先天易龍圖將滿地的白骨和山田剛的屍體燒成了灰燼。
甄文經過方纔的一戰,真圓消耗過度。剛才雲重讓他服了一顆補中益氣丹,經過短短一個小時的修煉,甄文發現自己的功力竟然達到了化氣期的頂端,離釀丹期不過一步之遙。再加上方纔的一戰,她的修為也是水漲船高,與功力差不多相適應了。
調息完畢後,甄文四處張望,覺得四周有些陌生。那些骷髏到哪裡去了?咦,那個死老頭哪裡去了?看到雲重正在旁邊為她護法,甄文笑著說道:「我還以為宗主只顧著追那個吸血鬼,把我給忘了呢。唉,對了,那些骷髏和那個死老頭呢?」
「從哪裡來便回哪裡去。石上村逃走了嗎?」
甄文氣鼓鼓地說道:「那小子還想偷襲我,結果被我的護體真氣震傷,最後丟下那個老頭逃走了。真是沒有一點人性。那個吸血鬼怎麼樣了?殺了?」
雲重楞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道:「難道我像殺人狂嗎?」
甄文認真的點點頭。
雲重臉色一板,認真地說道:「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吸血鬼。」說完凌空站在空中欲像遠處飛去。
甄文也對那個吸血鬼有點興趣。她現在身穿戰甲,也能夠凌空飛行。
雲重飛過來拉住她的手,道:「你御空飛行的速度太慢,還是我帶你一程。」然後不容甄文質疑,展開陰陽翼飛速向教廷和血族的戰場而去。
戰場上,雙方的戰爭已經處於白惡化的狀態。不管是血族還是教廷修士此刻都雙目赤紅,似乎欲擇人而食。
甄文剛才只是和一群骷髏戰鬥,幾乎沒有見過什麼血肉。而現在戰場上的戰鬥都是血肉橫飛,鮮血淋淋,強烈的感官刺激讓甄文有種想吐的感覺。幸而雲重將一股真圓輸入她的體內,才算將這種感覺壓下去。
「宗主,你制止他們吧。」甄文滿懷希望地望著雲重。
「我?」雲重苦笑一聲,「下面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想要制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說我們東方和他們西方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幫了也只怕人家不領情。」
甄文哀求道:「這些人這樣廝殺下去,只怕沒有幾個能夠離開。我們修真人難道還分什麼東方、西方嗎?」
雲重有些啞口無言。「你總是有理。」
雲重輕輕咳了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戰場上的眾人卻覺得猶如平地炸雷,腦袋瞬間轟的一聲。這時雙方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中竟然立著兩個人。
「各位都不是凡人,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如果再打下去,只怕你們兩方都逃不了什麼好。倒不如看在我的薄面上,雙方罷鬥吧。」
卡拉圖認出了雲重,怒道:「不要充好人了,還不是你將這些道貌岸然偽君子領到我們這裡來了。」雲重消失後不久教廷就出現了,再聯想起雲重對皮耶羅窮追不捨便以為他是教廷的人。
克蘭斯冷冷地打量了雲重一番,問道:「你是東方的修士?」
雲重點頭稱是。
克蘭斯的修為已達血族親王的頂峰,但饒是如此自己仍然看不出雲重的修為,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遠超自己。再加上遠古流傳的對東方修士的描述,克蘭斯不禁眉頭一皺。
教廷方面的修米拉看出血族似乎對來人有些顧及,輕笑一聲,道:「阿門。血族中人吸人精血,實乃罪無可恕。我們教廷順天命,將之除去,還請閣下為了大眾著想,幫我等除去血族。我代教廷數億信徒先謝謝閣下了。」
雲重眉頭一皺,這個教廷教主軟硬兼施,讓自己不是中立就是幫他們,雲重心中多少有些生氣。
「如果我和血族站在一起,那閣下便也對我行降妖除魔之事了。」
修米拉倒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接,一時有些錯愕。
「在下與東方的高人陶嬰陶前輩有一面之緣,不知道閣下可否認識陶前輩?」
雲重想不到陶嬰居然世界聞名了,笑道:「莫非你所的是煉器閣的陶嬰?那我們倒是老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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