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倒是有個建議。」武元衡微笑道,「後宮之中,以貴妃和淑妃主事。陛下不如,去問問她們的意見。」
「呵,你倒好。朕特意把你找來,就是請你出主意的。你卻又將這個爛事兒推給別人。」李世民鬱悶的說道,「伯蒼,憑咱們之間的交情,你就不給出個主意?」
武元衡笑道:「陛下,微臣已經出了主意了啊!微臣的主意就是,讓貴妃和淑妃都幫著定奪。女人的事情,女人好辦嘛!再說了,這些事情雖然算起來也是國事,但畢竟首先是陛下的家事。家事,自然是家人先商量了再辦了。」
「伯蒼,我們之間親如兄弟。朕的家事,也不就是你的事情嗎?」李世民鬱悶的喝下了一杯,長吁一口氣說道,「孔巢父那些酸儒們,眼看著朕和你們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卻無事可做。於是就閒不住了,非要這時候跳出來找點事做。彷彿不做點什麼,就顯示不了他們的存在一樣。搞的這些事情,真是讓朕頭疼。添亂,添亂哪!」
「孔巢父等人,也是一番好意,立足於社稷。」武元衡不痛不癢的說道。
「這個朕倒是知道。所以,朕也沒怎麼怪他們。只是覺得,他們這時候提出這種事情來,有點不合時宜。」李世民說道,「朕雖然有足夠的理由回絕他們,可是他們只要一條理由就足以把朕批倒了——皇帝納妃,天經地義。這群讀書人,朕真是怕了他們了。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說起歪理,朕還真是說不過他們。」
武元衡忍悛不禁的哈哈笑了起來:「想不到,叱吒風雲笑傲天下的皇帝陛下,也有為這種事情棘手頭疼的時候。陛下,相信微臣。去問一問貴妃和淑妃的態度吧。她們。肯定能幫陛下出個好主意。」
「好吧,你執意不肯說,朕也不逼你了。」李世民飲下了一杯,輕吁了一口氣,說道,「伯蒼,最近真是辛苦你了。朕聽俱文珍說。你每天都是子時才從尚書省離開。你雖然年輕,也要多多注意身體才是。朕的身邊,可是少不了你。」
「多謝陛下關心。微臣自己會注意的。」武元衡拱手拜了一拜,微笑道,「各項革新措施推行開來。事務異常的繁忙。人員調度與官員地任廢,都很費工夫。微臣是笨鳥先飛,只能多花點時間來做事了。陛下常說,治民先治吏。微臣只能竭盡全力管好吏制,才能為陛下的各項革新措施服務。」
「要是天下臣子官員都像武伯蒼這樣。大唐何愁不能復興?」李世民歎道,「在你面前,朕也才敢說兩句實話。其實。這一次的革新,朕也是有些心驚膽戰的。說得不好聽一點,成功則好,不成的話……不僅是朕這個皇帝在諸多壓力和麻煩的合攻之下要下台,怕是大唐的江山都要亂成一鍋粥,從此不可收拾,無可避免地走向崩潰和毀滅。朕當著別人的面,是從來不會說這些話的。因為朕要表現得信心百倍。才會讓那些大臣們也充分相信這一場革新一定會成功。可是,每當朕一靜下來,就感覺現在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這的確是險棋。就如同陛下以前幾次用兵一樣,兵行險著。豪賭一把。」武元衡說道,「不過微臣也相信。陛下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雖然有風險,但成功還是很有盼頭的。而且,往往越大地風險,就意味著越大的好處。其實近年來,前幾任皇帝和他們的大臣們,難道就沒有看出大唐的弊病所在嗎?他們只是沒有陛下的這種膽魄和雄心,下定決心來辦這些事情。天賜陛下給大唐社稷,這也就注定了大唐要在陛下地手中開始走上復興繁榮之路。雖然現在困難重重壓力巨大,可今後的收成卻一定是喜人的。農夫們春夏地勞累之後,秋天收穫果實時才會更加的開心。相信到了真正成功的那一天,陛下一定會倍感欣慰。」
「呵呵!」李世民笑了起來,「朕就知道。找你喝喝酒,聊聊天,總是有意想不到的好處。聽你說了這些話,朕當真是感覺渾身又來了勁兒。那些壓力,就讓它壓著吧。壓得越重,朕這副身子骨反倒會挑得越有勁。男人麼,生來就是要承擔壓力了。朕既然坐領了大唐的江山,享受了別人無法享受到的一切,也就該肩挑起旁人無法承擔的擔子。來,伯蒼。我們今天一定要好好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微臣不敢!」武元衡卻是不敢拿杯,拱手拜道,「陛下今天可不能醉了。幽宮之中,尚有佳人玉枕相待。」
「哦?你這個武元衡,哈哈!」李世民大笑起來,「也罷,喝下這杯,朕也是該回去陪一陪朕的妃子了。好吧,今天就放過你。改天,朕一定要找你痛飲一番。」
武元衡站起身來:「陛下,微臣告退。」
李世民也就和他一起,踱著步子從御花園裡走了出來。喝了小酒閒聊片刻,李世民感覺放鬆了許多。連日案牘勞累地那種頭昏腦脹,已經一掃而空。
近日忙碌,也的確是有些日子沒有近女色了。李世民想起墨衣和身姿,也不禁有些心中悸動。於是擺起駕來,往甘露殿而去。到了殿裡,卻發現墨衣不在宮中。問了侍婢才知道,原來淑妃娘娘剛剛回來了一次,又去了兩儀殿。
「這麼大半夜了,兩個女人湊在一起幹什麼?」李世民納悶了一陣,轉頭又趕到了兩儀殿。
御駕駕到後,貴妃卻沒有馬上出來迎接。李世民徑直走到了寢宮裡,發現吳月琳和墨衣都在匆忙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天氣微熱,兩女子身上都只穿了薄紗絲縷,春光大盛。
李世民掠開門紗走了進去,呵呵的笑道:「你們倒是快活。都不等朕,湊到一起睡著了。」細下一看,二女果然都已經卸了妝。看來剛剛都是從床上爬起來的。
墨衣和吳月琳,自然是倉皇地上前來拜禮,李世民讓她們都站了起來。左右各抱著她們的香肩,一起坐到了鬆軟地床榻上。
「墨衣,你剛剛去找朕,有事嗎?」李世民問道。手中不停,輕撫著她的香肩。
墨衣撲哧一笑。說道:「我們不去找你,你倒是不都肯回家了。空留我們二姐妹獨守閨房。我耐不住寂寞,就跑來找貴妃聊天了。聊著聊著,就想睡覺,於是就在這裡搭了個鋪。要是礙了眼。臣妾就這回甘露殿去。」
吳月琳地臉頓時一片扉紅,嬌羞的說道:「姐姐盡知道取笑人!」
李世民笑道:「墨衣,你也別吃味了。朕見你來找過朕,剛剛就去了你的寢宮。發現你不在,才到兩儀殿來找你的。有什麼事情。再在說吧?」
「陛下,你可真是不會說話。你這麼說,就不怕貴妃又吃味了嗎?」墨衣咯咯的笑了幾聲。說道,「臣妾去找陛下,的確是有些小事。這些日子以來,陛下操心國事夜不歸宿。臣妾和貴妃看在眼裡,憂在心頭。我們擔心,是不是我們人老珠黃,陛下對我們不感興趣了,這才不敢夜宿後宮?於是我們建議陛下。早早納妃,多來幾個姐妹伺候陛下才好。陛下正當壯年,如果……房事不繼,那可是我們的罪過呀!」
「哎呀,看你扯到哪裡去了!朕是實在太忙。近些日子才沒有來看你們。」李世民回頭一想,鬱悶地說道。「怎麼你們……也勸朕納后妃?!」
墨衣和吳月琳疑惑的對視一眼,說道:「是呀!這有什麼不對嗎?」
李世民悶哼了幾聲,將剛才和武元衡討論的事情,和她們說了一遍。
吳月琳愕然道:「原來現在……陛下納妃也有這麼多的顧慮的麻煩啊?這納也不是,不納也不是,該如何是好呢?」
李世民鬱悶地道:「朕這不是在問你們的意見麼?」
「這……」墨衣秀眉微顰思索了一陣,搖搖頭,說道,「臣妾,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法子。臣妾出身於番邦,對大唐的各種禮節和風俗本來就不是太熟悉。這種事情,還是問貴妃娘娘吧。」
「我能有什麼法子呀……」吳月琳困窘的說道。
「完了。武元衡將事兒推給你們。你們卻是一問三不知。」李世民拍著額頭,鬱悶地嚷了起來。
墨衣和吳月琳一起慚愧的低下頭來:「臣妾無能,陛下恕罪!」
李世民笑了一笑,和顏悅色的說道:「罷了。這種事情,朕都感覺異常地棘手,你們拿不出什麼主意也怪不得你們。」
吳月琳突然心頭一亮,說道:「陛下,臣妾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有一個人,一定有法子解決這件事情。」
「誰?」李世民如獲至寶,急忙追問。
「那就是武元衡的妹子,武琦雲呀!」吳月琳說道,「這個妹子,聰明過人奇思妙想極多。尤其是對於這種情感婚姻上的事情,她最是在行了。陛下何不去問一問她呢?」
「你們怎麼都把這件事情,當成燙手的山竽扔來扔去呢?」李世民苦笑道,「朕問武元衡,他說這是朕的家事,不肯說,讓朕來問你們。你們倒好,又讓朕去問那個武琦雲……你們莫非不知道麼?武元衡有意讓他妹妹離朕遠一點。朕怎麼好拿這種事情去問她呢?」
吳月琳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其實臣妾也一直想不通,武元衡為什麼不讓她妹子接近陛下。其實……陛下和武琦雲是何等的般配,彼此又有好感,也很瞭解。後宮中如果有了這樣一個智囊,相信也能為陛下出不少的力呀。明天,臣妾就派人把武琦雲接近宮來敘敘舊。順道兒,幫陛下問一問她的主意。陛下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拜託你了。」李世民吁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武元衡那樣做,自然有他地道理。為了尊重武元衡,不該問的話,你們就不要問了。」
「臣妾遵旨。」
李世民微微用力,將兩個女人抱得緊了一些都靠在了自己身上,笑道:「墨衣,這麼晚了,你今天也別回去了。看一看,朕這張龍床多大。別說是三人,就是七八個人也睡得下。你今天就和月琳一起來侍寢吧!」
「啊?!」吳月琳愕然一驚,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連連擺手道,「陛下,要不……臣妾迴避、迴避!」
墨衣卻只是掩著嘴兒吃吃的笑,也不說話。看她臉上,也是紅雲一片。
李世民嘿嘿一笑:「迴避什麼!三人同床,何等歡娛?你們剛剛不是還睡在一起嗎?多朕一個,有什麼打緊?」
「那、那個不同嘛!」吳月琳一邊說,一邊羞得低下了頭,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別說了,來吧!」李世民大聲一笑,拉著兩個女人就一起倒在了軟榻上,「一龍二鳳,天作之合呀!」
墨衣臥在李世民的臂彎裡,拿手指頭輕輕抹著他的鼻尖說道:「陛下是九五至尊地皇帝,享受一龍二鳳的齊人之福,也是情理之中地。臣妾也甘心侍寢。臣妾只是擔心呀……」
「擔心什麼?」
墨衣掩著嘴吃吃的笑道:「臣妾和貴妃,都是渴了許久的甘柴了。陛下能夠把我們一起滋潤得透嗎?」
「鬼扯!」李世民大聲說道,「朕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天子雄風!」
話未落音,他已經被兩個女人一起吻住了。唇間的溫度,異常的濕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