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用望遠鏡在野人寨子的西面高地上觀察了一會兒政低聲說道:「派兩人和那魯坐著河邊的竹筏順流回去召集營地的人馬來接應咱們。」
「頭兒等滅了這個寨子再讓他們回去也不遲啊!」譚政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行。」吳銘堅決否定道:「這不同於別的敵人你忘了那魯的感受我們不能讓他心裡留下陰影哪怕是這種可能也要杜絕明白嗎?」
「我知道了。」譚政點了點頭回身招呼了兩名隊員細細叮囑著。
「那魯。」吳銘伸手將那魯叫了過來連比劃帶說終於讓那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魯起初把腦袋搖得飛快不想離開吳銘連哄帶騙又把譚政的望遠鏡掛在那魯的脖子上才算達到了目的。
吳銘將四個槍法好的隊員安排在村口並且配備了一支衝鋒鎗再三叮囑不許野人逃出去他率領著其他隊員分成三個五人小組分三面向野人山寨潛了過去。
野人山寨裡似乎正在搞什麼祭祀活動所有人都集中在寨子中間的空地上圍著一個大火堆在亂蹦亂跳領頭的是一長披散臉上畫著奇怪圖案的瘦削漢子他跳著一種怪異的舞蹈他一邊跳舞還一邊舉刀亂砍口中喃喃念著咒語。其他人則就著鑼聲、鼓聲在咿咿呀呀應和著。一些圍著獸皮的漢子也握刀在手邊舞蹈邊用刀相互擊打。長刀互相碰撞出清脆地金屬之聲。
據吳銘觀察這伙百八十個野人懂得用火懂得耕種雖然他們多數都身圍獸皮但也有少數幾個穿著麻布衣服。而且似乎他們同外界也是有接觸的這從一些精壯漢子手裡拿的金屬長刀便可以看出來。這個寨子有很多草房但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有幾處房子是建在大樹上的。
可惜他們惹怒了吳銘。本來應該相安無事。現在卻要面臨滅寨的危險。死道友莫死貧道。為了遠征軍能安然撤退吳銘不能容忍他們的騷擾襲擊而且滅了這個寨子應該能夠得到很多糧食和牲畜這正是遠征軍此時最最需要的而李芳地事情則給了吳銘和別動隊一個很好地借口。
趁著野人們集中在空地吳銘等人順利地摸進了寨子。佔據了有利地位置包圍了這伙正在狂歡的野人。
離得近了吳銘才現寨子中間的樹上還綁著幾個人看他們破爛的衣服應該是掉隊的遠征軍傷兵一個個都萎靡不振地耷拉著腦袋。
隨著領頭的長漢子一聲大吼野人們都安靜下來將目光轉向樹上綁著的遠征軍戰士。
幾個上身赤裸地野人婦女扭著腰肢來到了樹邊。衝著被抓的遠征軍士兵齊聲歡笑。有幾個手持長刀的漢子則在旁邊瞪著眼睛仔細地看著那個姿勢好像隨時準備揮刀砍下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呯!」的一聲槍響。那個領頭跳舞的漢子仰面摔倒掉進了身後的火堆濺起了無數火星。
隨著吳銘的開火到位的別動隊隊員從三面開始了進攻手榴彈、衝鋒鎗、步槍、手槍各種武器向著驚愣在當場地野人們猛烈開火。
驟然遇襲地野人們被打懵了出驚恐的尖叫四下奔逃又不斷地被子彈、彈片擊中慘叫聲、怪叫聲響徹整個山寨。
吳銘躲在一所樹屋內快地拉栓推彈上膛射擊他瞄準的都是精壯敏捷地男野人毫不留情地一個個將他們擊倒在地。
已經接到吳銘一個不留的滅寨命令的別動隊隊員將子彈狂猛地射到野人身上同時甩出一顆顆手榴彈隨著轟隆隆的爆炸聲山寨裡是血肉橫飛。這是一場痛快淋漓的大屠殺那些野人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比他們太多的熱兵器打得遍地死屍。那些中彈僥倖未死的野人奔跑、蹦跳、跌倒又跳起來嚎叫著瘋似地狂奔衝出幾步又再次被擊中。
衝向寨子門口的野人們一個也沒跑出去迎面是一支衝鋒鎗噴出長長的火舌幾顆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劈頭蓋臉砸了過來打得他們屍體狼籍。
東撞西撞野人們處處碰壁活著的是越來越少尖叫聲也越來越輕直到變成了哀嚎。
槍聲、爆炸聲漸漸減弱了沉寂了制高點的隊員繼續監視著寨子其他的隊員們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開始逐屋摸索漏網的和未死的野人零星的槍聲和慘叫不時傳來。
吳銘端著槍緩步走向寨中的空場地火堆還在辟辟啪啪地燃燒火光映得他臉色忽明忽暗看不出他是高興還是悲哀。
腳下有一個肚子中彈的野人婦女仰身躺著一邊呻吟一邊扭動眼睛灼灼如焚地瞪視著著吳銘。
吳銘面無表情慢慢舉起手裡的槍對準了她的腦袋。
「呼!」的一聲從不遠處的樹屋上突然扔過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向吳銘砸來。
吳銘雙手舉槍猛地向外招架槍桿在與這個東西接觸的剎那間他便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東西軟軟的長長的似乎有生命似的粘在了步槍上一股腥氣撲面而來。
吳銘趕緊扔槍一歪頭向旁邊躲了過去。
「大蛇呀!」吳銘身後的隊員出一聲驚呼「呯!」的就是一槍。
吳銘快步後退一手從腰間拔出手槍一手握住了刀柄。地上是一條碗口粗的蟒蛇蠕動著身體快游了過來。
「嗖!」的一聲從剛才那個樹屋內又飛出了一樣東西劃著弧線向吳銘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