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赤身裸體的哭喪著臉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雙手抱著斜著眼睛偷偷瞅了瞅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女人雖然都是女人可她還是覺得不好意思。用得著這樣嗎?不光剃光了自己的頭連腋毛、陰毛都刮掉了這實在是太過份了。不過這兩個凶女人很厲害手跟鐵鉗子似的捏得自己現在胳膊還疼呢!
不大一會工夫幾個新來的女兵便都是同一副模樣她們互相瞅著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營地裡最缺醫護人員你們抓緊時間休息身體好了馬上就要工作。」張淑華冷著臉對眾人說道:「老王把簡單的規矩都告訴你們了吧在這裡沒有軍銜高低沒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是想活下去的人。」
「你們都聽清楚了吧?」劉和梅在旁厲聲說道:「現在你們去那邊聽鳳姐的誰要敢挑刺搗亂就把誰扔進毒蛇堆裡。」
「好了好了她們都知道了。」刀鳳怡在一旁笑著招呼道:「來吧丫頭們跟著姐姐去洗澡上藥睡覺。」
「誰不聽話鳳姐你告訴我。」張淑華在一旁瞪著眼睛繼續威脅道。
「呵呵我知道了你倆還是抓緊時間去休息休息吧這幾天可是累壞了。」刀鳳怡心疼地看著兩個人削瘦的臉龐關切地說道。
在另一個草屋裡幾個女兵洗了個熱水澡用的是草木灰和動物油脂混合成地糊糊狀肥皂。一個個舒服得直哆嗦。然後赤條條地躺下來刀鳳怡領著兩個先期到達這裡的女兵給她們抹上一種奇怪的草藥由於奇癢難耐女兵們已經把皮膚抓爛抹上藥後被火燙了似地哇哇叫喊痛快地呻吟。
「這罐子東西能防止蚊蟲叮咬雖然味道難聞一些。卻很有效。」刀鳳怡拿來幾件洗得乾淨的衣服。「你們穿上衣服。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得抹上要不很容易得病的。」
「謝謝鳳姐。」陳娜的精神好多了穿上衣服對刀鳳怡說道:「鳳姐和藹可親可比剛才那兩個人好多了。」
「別這麼說小妹妹。」刀鳳怡輕輕搖了搖頭「她們倆那是累的其實心眼挺好地。以後你們就會瞭解地。」
「好了好好睡個安穩覺吧!」刀鳳怡笑著站起身「誰身體不舒服就到旁邊地小窩棚找我想方便的話出門向右拐記著把排泄物埋上啊。」
看著刀鳳怡等人走了出去吳桂英突然怔怔地流下眼淚哽咽著哭了起來。
「就差那麼一會兒阿芳要是不出事該多好。」她哭著說道。
「阿芳應該會沒事的。別動隊不是追下去了嗎?」陳娜用不確定的語氣安慰道。
眾人黯然神傷。互相安慰、寬解好半天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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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邊上露出大片的火燒雲的時候。吳銘等人循著時斷時續的血跡和樹枝雜草折斷翻倒地痕跡追蹤到了河邊。這倒跟吳銘預想的差不多但是痕跡到這裡卻消失不見了眼看著天色將黑吳銘心急如焚。
「過河了?」吳銘皺著眉頭和那魯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也沒找到頭緒只得命令譚政和那魯帶著一部分人趟過齊腰深的河水到對岸加緊尋找痕跡他則帶著另一部分人分別向小河的上、下游細緻搜索。
「嗯!」一個隊員突然滑了一跤屁股上沾了粘乎乎的東西「噁心是屎。」
吳銘略帶驚愕地「哦「了一聲走過來仔細瞅了瞅聞了聞點頭道:」不錯是牛糞。我們快要找到目標了大家繼續仔細觀察。」
藉著夕陽最後的餘輝經過仔細搜尋終於在不遠處現了一串牛蹄印沿著小溪斜進一條林間小道。顯然這附近便應該是野人的巢穴了隊員們都振奮起來那興高采烈之狀猶如飢渴的人突然現了食物一樣。
「讓對岸地人全部回來我聞到了敵人地氣息。」吳銘瞇著眼睛望著那條林間小道有些猙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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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姐快起來。」夜半時分護士長何珊睡得正香被吳桂英呼喚醒來。
「桂英怎麼了?」何珊揉著惺忪的睡眼嘴裡下意識地嘟囓著。
「阿芳被別動隊救回來了不過情況不是太好。」吳桂英焦急地說道。
「啊!」何珊立刻清醒過來爬起來就走「快快帶我去看看她。」
李芳閉著雙眼躺在那裡臉上燒得通紅不時驚悸地抽*動著身體嘴裡還恐懼地喊叫幾聲。
刀鳳怡仔細地給她的傷口抹上藥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不斷換著她額頭上地濕毛巾低聲喃喃地說道:「可憐的姑娘可憐的姑娘被糟蹋成這個樣子。」
何珊輕輕走過去握住李芳不斷抽*動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擦著眼淚不停地落了下來。吳桂英則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
「人還沒死別在這嚎喪。」劉和梅陰沉著臉訓斥道「出去這裡需要安靜。」
屋外傳來的張淑華和別動隊隊員的對話聲「頭兒呢怎麼就你們幾個回來了。」
「一個野人被打死另一個受了傷頭兒和譚隊領著人繼續追下去了。」
「你去集合其他隊員準備接應頭兒他們吧今晚大家都辛苦一些。」
「明白張姐放心吧!」
過了一會兒張淑華走了進來將手裡的小盒子遞給了何珊「這是我們剩下的最後一點藥了能用就用上吧能不能挺過去就看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