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戰神 正文 第四十章 熱血龐德
    旁邊那騎在馬上的健壯男孩馬休大聲道:「不錯,男子漢自有血氣,絕不會認你們這些走狗為主公!那個大冬天還拿扇子扇風的傻瓜,你是董卓的女婿李儒吧?」

    無良智腦大怒,驅馬飛奔過去,一扇將他打落馬下,怒道:「李儒的老婆又老又醜,我會娶她嗎?」

    男孩身後的騎兵都挺起長槍,戒備地看著無良智腦。

    無良智腦旁若無人地輕搖羽扇,怡然自得,瀟灑地道:「我們不是呂布一夥的,而是要殺董卓、呂布的人!」

    男孩從地上爬起來,叫道:「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那董卓再差也是個太師,你說殺就能殺得了?」

    無良智腦搖扇昂首微笑道:「既然你年少無知,吾便說與你聽,你且站好,不要嚇得趴下了:吾乃大漢尚書令黃尚,掌管大漢政事,並代天子擬詔之職,可謂位高權重,受天下共相敬仰。剛才以一敵二打敗馬超、龐德的乃是吾之好友,當朝大將軍劉沙,受天子詔,節制天下兵馬,共討董卓,興復漢室!」

    眾人聽得都呆了,那男孩率先醒悟過來,大叫道:「你想騙誰!大將軍何進早就死在十常侍手裡了,什麼時候又出來了大將軍劉沙?還說什麼尚書令,看你的模樣,要是沒有那幾撮假鬍子,活活是一個太監!」

    無良智腦大怒揮扇,向男孩頭上打去。

    那男孩本是馬騰的第二個兒子馬休,自幼跟著父親、哥哥學武,武藝精熟,前兩次出其不意地吃了虧,心中不忿,這一次話一出口便已有防備,見他揮扇,拔拳便打,要搶先一拳把他打下馬去。誰想那扇子看上去揮動緩慢,實際速度卻是極快,一眨眼便到了他頭上,砰地一聲,砸得他眼冒金星,面朝下撲倒在地,那一拳自然也落了空。

    這一次,眾騎兵沒有持槍威嚇無良智腦,都呆呆地看著他。

    龐德長跪於地,沉聲道:「我未曾聽說有個大將軍劉沙,請黃先生解釋一下。」

    無良智腦昂然笑道:「我自與大將軍同窗之時,便心懷天下,常思以身報國。誰知董卓專權亂國,驕橫暴虐,人神共憤!天子沒有什麼過失,卻被他廢了,貶為弘農王,打入冷宮。我聽說此事,心中不平,便與好友劉沙潛入宮中,營救天子。到了冷宮之內,正巧看到賊臣李儒逼著天子、太后喝毒酒,我當時大怒,奮起威風,一刀刺死李儒,救了天子、太后及帝妃唐氏,殺散眾賊兵,奪馬逃出洛陽!」

    馬超大驚,失聲道:「怪不得聽說李儒許久不上朝理事,原來被你們殺了!」

    無良智腦心中一動,知道馬家也派出細作在洛陽探聽消息,不由暗自留神。

    楊奉在後面大聲道:「尚書所言,句句是真!我本是董卓部下越騎校尉楊奉,董卓知道主公打敗呂布殺出宮殿,救出了太后、天子,勃然大怒,命我帶兵前去追擊。為防止軍心不穩,他隱瞞消息,不讓天下人知道天子出了洛陽,還說在抓到主公前不為李儒發喪,一定要以兇手頭顱來祭李儒。誰知我一見主公,便被主公的器量折服,從此發誓,要以此生來效忠主公!」

    無良智腦微笑道:「我有大功於國,天子感激莫名,封我為尚書令,並認劉沙為皇叔,因他武藝精熟,素知兵法韜略,特封為建威大將軍,統領天下兵馬,共討董卓。可惜洛陽城中無有勤王之師,只得離開洛陽,去號召諸鎮太守,舉兵勤王!天子被李儒逼著喝了半口毒酒,毒發不能遠行,太后便送他到一個名醫家中隱藏,治療傷勢,由我們護送太后、皇后來到了這裡,聽說這裡有上好野馬,特來此處捕捉,以獻給天子,誰想卻遇到了你們。」

    馬超聽得又驚又喜,拜伏於地,大聲道:「想不到師父如此英雄了得,馬超得遇師父,實乃平生大幸!」

    龐德也不再猶疑,拜倒叩頭道:「主公!龐德失禮,望主公恕罪!」

    封沙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緩緩道:「起來吧。你們兩個都是猛將之才,以後和公明一起跟著我一同練習武藝吧。」

    徐晃也是大喜,搶前幾步,跟著二人一起叩頭拜謝。

    無良智腦命人拿出香爐來,擺在地上,由馬超禱告天地,行拜師之禮。

    禮畢後,龐德帶著眾騎兵拜上封沙,宣誓效忠主公,那男孩馬休也委委屈屈地拜倒,眼中流下了痛悔的眼淚。

    無良智腦搖扇笑道:「我看你們剛來,大將軍身邊沒帶什麼禮物,就送你們三人每人一匹野馬當坐騎,你們看怎麼樣?」

    三人大喜,馬超與龐德立即拜謝厚賜,馬休跳起來驚喜叫道:「好啊,我就喜歡你那匹白馬,給我騎,給我騎!」

    無良智腦揮扇在他頭上輕輕一拍,喝斥道:「我是你主公的朋友,你要叫『先生』!」

    馬休低頭受教,抬眼看著一旁的雄駿白馬,心癢難熬。

    無良智腦以扇指著野馬群,笑道:「這裡有這麼多好馬,還怕沒有你們的嗎?孟起與令明是大人,可騎大馬,你年紀幼小,先騎一匹小馬吧!」

    馬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指的那匹小馬,雖也是白色,卻個頭甚矮,好像才剛出生沒多久,腿腳都是軟的,站都站不大穩,心中叫苦:「讓我騎它?還是它騎我更容易一些!」

    他正要出言抗議,無良智腦卻用威脅的目光瞪著他,微笑道:「你若是不想要,那就算了。」

    馬休大急,跳著腳叫道:「要,要,為什麼不要?就算小點,早晚能長成大馬!我天天好吃好喝地供著它,一定要把它養得比你的馬還好!」

    無良智腦呵呵大笑,馬休心中暗忖:「這白臉鬼挺受那大個子信任,手裡恐怕還有些好東西,以後可不能得罪他了。」

    他深深一揖,恭敬地道:「多謝先生厚賜!」

    無良智腦倒有些意外,頜首笑道:「孺子可教!」

    馬超已經跑到野馬群中,挑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正要騎上去,卻被封沙喝止,說要明天才能騎。馬超只得怏怏地回來,躬身道:「師父護送太后到西涼來,不知有何要事?」

    「我們是來找你父親的。」封沙淡淡地道。

    龐德失聲歎道:「主公可是要太守起兵討逆的?可惜可惜,西涼太守已經率二萬精兵,繞道往關東去了。關東諸侯前日發了矯詔,諸鎮會盟於洛陽以東,要共討董卓。主公來得不巧了!」

    他已拜封沙為主,便不肯再稱馬騰為主公,只以「太守」稱呼他。

    黃尚搖扇笑道:「不妨,你家裡還有多少兵?我們帶了去,直接去打他的長安!」

    眾人大嘩,卻見黃尚一臉的自信,再看看封沙冷靜的面容,只覺這二人一文一武,天下盡可任其縱橫,心下便也信了幾分。

    馬超道:「我家裡的兵丁被父親帶去了二萬,還有三萬多人,除去留下防守西涼各郡的,攻打長安恐怕不夠。不過我父親的結義兄弟,叔父韓遂還有四萬大軍,我們可以去見他,向他借些兵馬,一同去打長安。」

    於是兩方八十餘人合為一處,先回營地去迎了太后唐妃,帶上所有騎兵向武威城進發。

    他們所在位置離武威城甚遠,走了一半天色已晚,當夜在野外紮營,第二天早上一早起程,直到上午才趕到武威。

    城中兵丁見來了三千餘騎兵,心中大驚,連忙關閉城門。幸好有馬超上前叫門,眾兵丁才放下心來,開門讓他們進了城。

    在城中議事廳坐下,已經有士兵來報:韓遂昨夜已派人送來書信,說是西涼羌地各部羌王忽然反叛,推舉一名羌王西裡麻為首,糾集了數萬士兵,要來攻打涼州漢家聚居地。韓遂已帶三萬人出征平叛,要馬超見信速率兵來助。

    馬超看了書信,重重一拍桌案,怒道:「我父親剛帶兵離去,這些羌人便要起兵反叛!」

    無良智腦在一旁微笑著低頭飲茶,心道:「這也怪不得他們。雖然他們早有反意,可要不是我派人去散播謠言,說漢地空虛,又多有金銀糧草,他們也不會這麼快就來。」

    他忽然想起一事,抬頭望著天花板,皺眉想道:「我這麼做,算不算是漢奸啊?」

    他用力搖了搖頭,暗道:「我這可是為了大漢江山著想,羌人一向不服管治,要是不趕快收伏,萬一我們出兵在外,羌人從後面點火,大家可都夠喝一壺的了!像我這樣忠心耿耿一心為國若還算是漢奸,那……」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抬起手來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珠,暗自垂淚道:「唉,我現在終於明白袁崇煥的冤屈了!」

    聽到羌人造反,眾將呆呆地發愣,都面有憂色。

    坐在上首的封沙冷然道:「去打敗他們好了。」站起身來,提起身旁沉重的方天畫戟,大步向廳外行去。

    馬超也跟著跳起來,大叫道:「令明,你快去點兵,我們跟著師父出城殺敵!」

    龐德忙跑去召集兵將,無良智腦示意徐晃、孟達、王植去幫他,又命楊奉去集合本部騎兵,共同起兵去助韓遂。

    封沙持戟站在廳口,見眾將召集兵馬還需要一些時間,心中不耐,便走到內堂,去見何後、唐妃。

    在來西涼之前,封沙已和二女指天盟誓,約為夫婦。他本是二十六世紀來的人,視封建時代的禮教如無物,對自己娶了兩個寡婦的行為也毫無負罪感。而何後與唐妃此時已為他深深著迷,眼中除了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要現在能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哪怕死後被打入地獄受那烈火煎熬,也都顧不得了。

    這一路上,礙於眾目睽睽,封沙很少到太后的寢帳中去。他本是豪傑心性,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平日裡與眾將飲酒談心,較量武藝,過得很是隨意。而二女卻每夜都長吁短歎,在相思中苦苦煎熬。

    眾人都走了,無良智腦無事可做,便跟到馬廄中,掏出昨天連夜製成的四粒丸狀馬糧,給野馬王吃了一粒,給自己的坐騎吃了一顆,又給馬超挑的那匹棗紅馬吃了一粒,剩下一粒,塞進了另一匹大白馬的嘴裡。

    他盤腿坐下來,笑嘻嘻地看著四匹馬欲仙欲死的表情,心中暗喜道:「嘿嘿,乖馬啊乖馬,你們都落到我的手裡來了!這一下,我的部將可不缺戰馬用了!」

    等四匹馬幸福的感覺慢慢過去,它們睜開眼睛,對視一眼,眼中同時流下了兩行混濁的馬淚。

    無良智腦跳起來,揪著四匹馬的耳朵,把腦電波直接送到它們腦中,狠狠地叮囑了幾遍,四馬低頭受教,為了那美味的超級馬糧,心甘情願地把自己賣給了這個無良的主人。

    當馬超、龐德看到無良智腦如神仙般飄飄走來,身後兩名兵丁牽著駿馬遞到自己手中時,都喜出望外,誠心誠意地拜謝黃尚書的厚恩。

    楊奉、徐晃、王植和孟達看得眼饞,口水欲滴,無良智腦擺手笑道:「你們不要怪我偏心,這些野馬裡都有你們的一匹。只是今天我馭馬仙術使用過度,體力不濟,待到明天,我再好言相勸,定要勸得它們回心轉意,忠心不二地做你們的坐騎!」

    四人大喜,一同拜倒稱謝,眼中拳拳真摯之情,讓無良智腦看得心中舒服無比,不由仰天大笑,心道只要以馬為餌,天下英雄盡入我囊中矣!

    當封沙來到內堂時,何後、唐妃在馬家的婢女服侍下剛換了衣服,洗去了臉上的風塵,見他來了,都是喜形於色,忙命婢女都下去了。

    見她們都走了,唐妃趕快跑去關上門,又心急地跑回來,卻見何後已經撲到了封沙懷中,呢喃道:「夫君,你可來了,想死妾身了!」

    此時二女已換上了馬家女眷精心挑選的漂亮羅衫,穿在身上,更顯得玉貌冰肌,人比花嬌。

    封沙溫香在抱,心中也自感動,低下頭,深深地吻在她花蕊般嬌艷的櫻唇上。

    一陣香風襲來,封沙右臂向外一張,將另一個溫軟的嬌軀攬在懷中,卻是唐妃耐不住相思之苦,也撲進他懷中,一雙玉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

    他的唇溫柔地吻在二女的蒼白的玉顏與嬌嫩的櫻唇之上,纏綿許久,方才停息。

    唐妃抬起頭來,嬌喘息息地道:「夫君,你怎麼許久不來?」

    封沙默然,停了一下來答道:「西行路途艱難,事務繁多,所以沒有太多時間來看你們。」

    何後咬緊嘴唇,將臉埋在他的胸前,流淚道:「夫君!你不必多說,都是妾身不好,不該纏著你不放。夫君本是大英雄大豪傑,不能為妾身這樣不祥的女子壞了名聲,妾身本該離你遠遠的,可是……可是妾實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啊!」說著失聲痛哭起來。

    唐妃聞聲也哭起來,嗚咽道:「是妾考慮不周,軍中人多眼雜,此事若被人看破,妾身一死還是小事,若是拖累敗壞了夫君名聲,妾就萬死莫贖了!」

    封沙抬起頭來,視線越過散發著幽香的烏黑秀髮,淡然看著前方,道:「不要這樣說!我這一生,從來沒有在意過名聲,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也就不枉此生了!」

    二女感動莫名,伏在封沙懷中,哭得如同淚人一般。

    門外遠遠地傳來了腳步聲,封沙也不叫二女哭得小聲些,只是低下頭,重重地吻在二女的唇上。

    何後與唐妃都呆住了,被這霸道的一吻弄得六神無主,玉面上紅潮滾滾,哭聲自然止住了。

    門外傳來了傳令兵恭謹的聲音:「大將軍在上,小人奉尚書大人的命令,來請大將軍統兵出征。」

    封沙揚聲道:「我知道,你去吧。」

    那小兵低頭答應,腳步聲漸漸遠去。

    門內,何後抱緊封沙,驚惶地道:「你又要去打仗?」

    封沙點點頭,沉聲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一切小心。我會叫徐晃來保護你們,打完仗我就趕回來。」

    唐妃驚叫道:「不要,夫君,你不要去!戰場上太危險了,你是建威大將軍,不必親身犯險,叫徐晃他們去就行了!」

    她的手緊緊抓住了封沙的臂膀,抓得如此之緊,纖細的指甲已深深嵌入了戰袍下的肌肉之中。

    封沙低下頭,嚴厲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沉聲道:「羌人已叛,我等身為大漢之人,應心懷國家,一切以國事為先,怎麼能以私情而廢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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