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司通城了,這是大陸上著名的矮人之都,城內居民,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矮人。司通是矮人神話中著名的勇士,象徵著勇敢和無畏。」列亞盧克站在一片山岡上說道。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跋涉,他們距離落日山脈越來越近了。
「矮人的麥酒和他們的鐵器一樣出名,進城之後,你可以痛飲一場。只是薩默拉斯那個老東西不在這裡,沒人陪你喝。」列亞盧克對衛磨滅說道。一旁有人插口道:「誰說沒人,我不是人嗎?」沐靈兒皺皺光滑可愛的小鼻頭說道。列亞盧克一笑:「我到忘記了,沐塗家的小酒袋也在這裡。」
他和沐塗關係不錯,對他們家的事情知道的不少。沐靈兒從小就喜歡喝酒,七歲那年第一次嘗了一口酒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豪飲的份量,往往讓男人都驚訝。這也是為什麼沐塗一直擔心她嫁不出去的原因之一,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比自己還愛喝酒的女人?
衛磨滅找到了酒伴,高興道:「好啊,咱們一起喝。」沐靈兒道:「你請我喝酒,就當是為你對我所作的事情賠禮道歉吧。」看她的意思,這是在給衛磨滅一個機會「贖罪」,衛磨滅卻不買賬:「我憑什麼要道歉,是你先挑釁的。」「可是你為什麼承認自己是商射?」衛磨滅狡猾道:「我承認了嗎?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商射這樣的話。」
沐靈兒啞口無言,左思右想,那天晚上衛磨滅的確從來沒有承認過他就是商射,只不過是自己先入為主的觀念罷了。
「你……」沐靈兒雖然伶牙俐齒,但是鬥起嘴來卻不是衛磨滅的對手,衛磨滅嘿嘿一笑,不再捉弄她:「我很樂意為女士買單,不過絕不是因為道歉,而是因為我的風度。」
進城之後,兩人很快就把爭吵忘掉。因為沿街飄來一陣陣的酒香。勾的兩人酒蟲大動。矮人嗜酒如命。據說矮人流浪的時候,通常只帶兩件東西:一把大鐵錘,既是兵器又可以打鐵,必不可少。另外一件就是一隻大酒囊。
沒有酒矮人就沒有力氣。因此司通城每一條街道的兩側,都有無數家酒吧。麥酒有點像地球上地啤酒,但是少了啤酒花地苦味。多了大麥地香味。矮人豪爽,盛裝麥酒的杯子,比起地球上的啤酒杯還要大一些,衛磨滅連乾三杯,一抹嘴巴大呼一聲:「爽!」一扭頭,嬌小的沐靈兒竟然也已經兩杯下肚。衛磨滅盯著她看了半天,沐靈兒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衛磨滅搖搖頭:「我只是搞不明白。你這麼小的肚子,怎麼裝下這麼多麥酒的。」矮人的麥酒氣泡豐裕。可是喝下去卻並不脹肚,這一點大陸上其他的方地麥酒,絕對比不了。
沐靈兒沒有理會衛磨滅,舉起杯子咕嘟咕嘟又是一杯下去。酒吧內十分熱鬧,有游吟詩人吹著風笛一樣的樂器,載歌載舞,嬌小的矮人吧女來回穿梭,不時地和熟識的冒險者插葷打趣。
沐靈兒一連干了五杯,漸漸「放縱」起來,時不時地伸手在身邊經過的吧女身上摸一把,嚇得那些吧女驚叫而走,沐靈兒反而哈哈大笑。
衛磨滅一口氣喝了八杯,也有些發昏了,不過他可不像沐靈兒那樣吃吧女的豆腐,在地球的時候,衛磨滅就有個好習慣,喝多了就一件事情:睡覺。絕對不鬧別人。沐靈兒看上去,和他恰恰相反。兩人從進城,一直喝到了凌晨,連晚飯都沒有吃。
沐靈兒仗著一身男人裝束,把整個酒吧內,從老闆娘到吧女,挨個騷擾一邊,專找那些最靦腆的多騷擾幾遍,兩人衣著光鮮,看起來非富即貴,老闆娘不敢開罪他們,冒險者們的宗旨是,能不惹事盡量不要惹事,沐靈兒雖然誇張,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眾人也都能夠容忍。
衛磨滅灌下一杯麥酒,突然看著興奮的沐靈兒笑了。沐靈兒看見他的笑容壞壞的,立即問道:「你又在動什麼壞心眼?」衛磨滅搖搖頭:「非也,我是在想,將來誰若是娶了你,一定要納妾。」
沐靈兒柳眉倒豎:「他敢!」她又有些好奇:「為什麼?」衛磨滅笑道:「這還不簡單,因為你們兩個會經常一起喝的爛醉如泥,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小妾,伺候你們兩個上床唄。」「切,難道下人不行嗎?」「下人能給你們脫衣服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衛磨滅頭疼欲裂,這是宿醉的後遺症。他晃了晃腦袋,伸腳在被窩裡面掃了一遍,床上只有他一個人,衛磨滅放心了可別想上次和夏秋霜一樣。衛磨滅看看身上的被子,還算不錯,沒有什麼污漬。房間內的佈置一看就知道,是個普通的旅館。衛磨滅起身下床,雙腳剛一落地,就覺得不對,腳下傳來一聲迷迷糊糊的痛呼:「哎唷!」
衛磨滅低頭一看,沐靈兒擺著一個很不淑女的姿勢,趴在地板上睡得正香,被自己一腳踩醒了!
他連忙把沐靈兒扶起來:「你沒事吧?」沐靈兒暈暈沉沉,習慣性的左手畫了一個六芒星,叫了一聲:「冰水球。」魔法不能施展,她一直以來提神的辦法失效了。沐靈兒這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她看看眼前衛磨滅,突然摀住了自己的嘴巴,難以置信道:「天哪,我不會是和你一起過夜了吧?」
衛磨滅連忙擺手:「我們雖然在一個房間裡,可是我在床上,你在床下。」他指了指地板,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果然沐靈兒眼中噴出怒火:「你竟然讓一個女孩子睡地板,自己睡床!」「我也不想,我很有風度的,可是昨天不是喝多了嗎……」
沐靈兒一路追殺他回到了列亞盧克他們住的旅店,拉芙娜一大早就等在門口,看到兩人衣衫不整,怒氣沖沖的回來,不由得奇怪:「你們一晚上看什麼去了?」沐靈兒氣鼓鼓道:「決鬥去了!」拉芙娜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