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不能稱其為飾物!
人怎麼可以用來做飾物?他們分明就是一個個穿著鎧甲的武者啊!
這些被用來當做飾物的武者。仿佛真人一般,身著形形色色的鎧甲。從遠古時代,鎧甲出現開始,一直到近代,鎧甲結束使命,所有的鎧甲樣式,在這裡都能夠找到。琳琅滿目,就仿佛是一個鎧甲博物館。
無一例外的是,這些武者,統統戴著只露出雙眼的面罩。
他們或空手,或手持刀槍棍戟等諸般武器,擺著各種各樣的攻擊姿態。
最讓人恐懼的,是這些武者的眼睛。
幽深中散著碧綠色的光芒,時不時還會閃動一下,恍如鬼物。
普通人面對這些鬼物般的武者,或許會出歇斯底裡的尖叫,感到無窮的恐懼。
若是換成見識廣博的武者,卻只會感到狂喜與震驚。
這些武者,擺出的攻擊姿態,分明就是各種非常高明的武學奧義!
“啊∼∼”
再一次的緊緊抓著蘇放的手臂,白依雪出極高頻率的尖叫。
白依雪一向自詡勇敢。錯非如此,她也不會選擇只身犯險,以自跡為餌,投入“太平洋憲兵”的手中。
可從進入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開始,她卻接二連三的出驚叫,那分明是恐懼外露的表現。
這令白依雪既感覺羞憤難當,又對自己面對伊天嘯的勇氣,產生了動搖。
蘇放輕輕拍了拍白依雪的手臂,試圖讓她鎮定下來,可她卻面現慌亂,表情緊張,對蘇放拍擊的動作,完全是一無所覺。
微微搖了搖頭,蘇放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索性手一伸,在白依雪豐潤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觸手的溫熱滑膩,仿佛是帶有粘性的病毒,只是捏了一把,就掛著蘇放的手上,順著他的手臂,一路燃燒到他的心裡。
有一股火焰,沸騰著蘇放的血液,激著他的欲望,讓他生出更進一步的沖動。
“啊∼∼”
同樣是尖叫聲,只是這一次,白依雪的尖叫。聽在蘇放的耳中,卻是如此的纏綿、旖旎,仿佛是情人床上私語時的輕吟與呢喃,讓他心兒都為之一蕩。
“你……你做什麼呀?”
白依雪紅著一張粉臉,似嗔似怨的瞪著蘇放,一對粉拳更是捏的死緊,似乎只要蘇放一個回答不妥,立刻就會砸上他的眼角。
她的責問,讓蘇放立刻醒轉過來,是啊,現在可不是調情的好時機,自己怎麼可以想要再來一下,甚至更進一步呢?
一念及此,蘇放趕緊收起心中的雜念,通道的盡頭,伊天嘯可能就在看著自己,若是一個回答不好,得罪的,絕不止白依雪一個人。
“我只是想讓你清醒一下。”
蘇放起先確實是這樣打算的,其他的手段不是沒有,但卻絕對沒有這一招高效率。只是後來在實行的時候。被那美好的觸感,與心神的蕩漾,給弄的變了味道。
白依雪沒從蘇放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若是自己繼續恐懼下去,說不准會生什麼事。害怕的瘋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此一想,白依雪忍不住微微赧顏,趕緊低聲對蘇放道謝:“對不起啊,蘇放……我,我不知道你是出自好意,我不是有心要責怪你的……”
蘇放心頭也不禁微微生出一絲不好意思,占了人家的便宜,反倒還要人家道謝,這便宜,可不是被自己一個人占盡了?
“先不說這些,咱們過去吧。”
蘇放向前微一示意,便抬腳邁了過去。
“蘇放……”
白依雪一把沒能拉住蘇放,手竟是滑到了一邊。她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只是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蘇放。
看到白依雪如此模樣,蘇放微微搖頭,只得又倒轉回來,拉著她的小手,牽著她向前走。
掌心的小手,滑嫩細膩中,帶著一絲微涼。
稍稍用力揉捏,更是觸感驚人。就仿佛是那小手,沒有骨頭似的。
很想再多感覺一下,可蘇放卻不得不牽著白依雪向前走。
背也被蘇放背過,摸也被蘇放摸過,可小手被他握住,對白依雪來說,感覺依然讓她有些心驚肉跳。
“與其這麼被他牽著,倒還不如背著來的暢快。起碼不用胡思亂想!”
白依雪的戰戰兢兢與不堪,反倒讓蘇放清醒了過來。
他暗自一笑,嘲笑了一聲自己的定力不佳,注意力便被一旁的武者模樣的飾物,吸引過去。
越是細看,蘇放越是覺不對。
哪裡有人能把飾物,做的跟真人一般無二的?便是全部按照真人比例制作的蠟像,也沒有這通道兩旁的鎧甲武士細膩、真實。
與其說他們是陳列的裝飾品,倒不如說他們是真人!
蘇放心中動念之下,不由得湊近了左起第一件飾物,仔細觀看。
被他靠近的,是一個左手緊握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的武者,像是正准備拔出腰間長刀,斬斷身前險惡。
蘇放這一靠近,就聽“嚓”的一聲輕響。那拔刀武者,竟是當真拔出了腰間長刀,舞動一圈碧綠熒光,狠狠向他斬去。
“啊!”
白依雪見狀,不自覺的捂著小嘴,輕叫了一聲。
也虧得她反應及時,知道此刻不能打攪蘇放,緊緊的捂住了小嘴。
蘇放念頭一閃,“神”奧義動,拖著白依雪,瞬間退回到他們之前立足的位置。
果然。他們這一退回去,那拔刀武者便不再緊逼,隨著又一聲輕“嚓”,便又退了回去。
通道中這六十四具鎧甲武者,竟然不僅僅是擺設,還能動威力不輸王牌武者的攻擊。
僅僅只是一下,蘇放便試了出來,剛剛那個拔刀武者,至少也有王牌後期的實力。
仔細望了一眼陳列在通道內的六十四具鎧甲武者,蘇放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凜。
沒有半點生者的氣息,怎麼看也不過是形似真人的裝飾品,竟然具有王牌後期武者的實力。若是這六十四具鎧甲武者,每一個都具有王牌後期的實力,橫亙在這通道兩邊,還真是一個相當驚人的考驗。
“這些鎧甲武者,到底是些什麼東西?怎麼竟是如此詭異?”
蘇放心中轉著念頭,只得對白依雪道:“白小姐,看來,這次又要委屈你待在我背上了。”
望了一眼陳列通道兩側的鎧甲武者,白依雪臉色微微一紅,輕輕點了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被蘇放握著小手的時候,她的心中就曾經轉過念頭。沒想到,這麼快,就變成了現實。
面對危險,蘇放的心念無比專注,倒是沒有察覺白依雪小女兒心思上的變化。
他將白依雪馱在背上,深深吸了口氣,全身的內力,快流轉,轉瞬便再度邁出第一步。
整個通道,僅容兩人並肩而行,異常的狹窄。
通道上的石板,由一個個的田字格構成,左右分作黑白兩色,直達通道的盡頭。
先前蘇放還不知為何如此設置,此刻再踏足落地。腳下竟是不得不踏入其中一格,並成功引得那拔刀武者再度出手。
側身一閃,蘇放又不得不踏足右側前面一格。結果又是引動右起第一、第二兩個武者同時出手,那兩個武者,一個空手而動,手中閃耀著土黃色的光芒,另一個卻是手持長劍,上面閃爍著亮金色銳芒。
土黃色光芒攻向蘇放腰間,亮金色銳芒卻是斬向他的脖頸。
虧得蘇放度夠快,反應更是及時,一個急停,側身一閃,又向前踏了一步。
這一次情況卻是更加危急,左邊兩個,右邊三個,一共五個武者,手持各色武器,身上閃爍著五彩光芒,齊齊向蘇放轟至。
那些色彩斑斕的光芒,分明就是一個個奧義動的前兆。
除了不能極遠,這些鎧甲武者,竟是和一個個王牌後期的真人武者,並無二致。
白依雪伏在蘇放的背上,緊緊的摟進他的脖頸,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控制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尖叫。
在她看來,通往通道盡頭的格子路,比閻羅地獄的黃泉路好不了多少。
幾乎是稍有懈怠,就是命喪黃泉的下場。
身下的蘇放,他怎麼就可以這麼冷靜的面對?
畢竟,他的年紀,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啊!
蘇放從來不曾在白依雪的面前,說過自己的真實年齡。若是給她知道,他現在這副模樣,還是肌肉增加後,有些顯老的模樣,真實年齡,卻是比她小了好幾歲,卻不知道,她又會是什麼一副表情。
五個王牌後期武者的近身攻擊,就算是奧義攻擊不能及遠,也足以讓蘇放手忙腳亂,不得不繃緊神經,用盡全身每一分潛力。
能夠殺掉馬前貴,蘇放憑借的是凝聚“金翅大鵬真身”的底牌。可在這狹窄的空間內,莫說是不能凝聚“金翅大鵬真身”。就算是豁出去了當真凝聚真身,也得身邊這些鎧甲武者,給他留下足夠的時間才行。
這些鎧甲武者,也不知是什麼東西,竟然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擊快過一擊,一擊強過一擊,稍有放松,便有生命危險。
更兼蘇放還要照顧好白依雪,在躲避那些鎧甲武者的攻擊時,還必須計算上她在自己背上的距離,以免稍有差池,便白白令她香消玉殞。
如此困難的情況,竟是比蘇放面對馬前貴、面對金浩哲,還要艱難上許多。
“亟光柱!”
紫黑色淡金光柱隨手打出,轟在一具鎧甲武者的身上,也只是令他稍微趔趄了一下,身上不說傷痕,便是凹陷也不見一點。
“雙亟光子炮!”
這一次,情況好了一些,在轟退一具鎧甲武者的同時,更兼在他的鎧甲上面,開了一個小口。微微露出,鎧甲下面那略呈灰敗之色的肉身。
“鎧甲下面,竟然是真人的血肉!不過,色澤如此灰敗,卻是不像生人!況且,他們也沒有生者的氣息。難不成,他們竟是一群死人?”
蘇放心頭一凜,對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對伊天嘯,更是生出了一抹高深莫測之感。
如果情況完全一致的話,那這六十四具鎧甲的下面,便是六十四具死屍。
六十四具,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保存,封鎮在這樣六十四具形態各異的鎧甲下面的死屍!
那六十四具鎧甲,分明是具有媲美王牌品階肉身的好東西,如此奢侈的套在六十四具死屍上面,那六十四具死屍,顯然也該是出處不凡才對。
難不成,那六十四具死屍,生前便是六十四個王牌後期的武者?
一念及此,蘇放只覺得一股冷意,從腦後一路垂落,直達自己的尾椎骨,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難受。
狠狠咽了口口水,蘇放終於有些明白,為何伊澄靜,會選擇和這樣的一個父親決裂。
有這樣一個父親存在,童年的生活,怕是只會和壓抑、陰冷相伴。
蘇放對准地面轟擊了一下,借著反彈的勁道,沖上了半空。
既然地面無法通行,那就試試看空中又是如何。
蘇放剛剛躍身半空,就感覺兩道陰冷的氣息,死死的包裹住自己,那是來自死亡的恐怖。
他只來得及看了通道的盡頭一眼,只看到,有兩道包裹著幽深黑霧的冷箭,從盡頭射將過來,只一瞬間的功夫,便來到自己身前。
“不好!”
蘇放匆忙中,只來得及動“亟光柱”轟上其中一支,將其攻擊的線路偏轉一些。可另一支,卻是怎樣都來不及出手,逼不得已,蘇放只好在空中動了“瞬息千裡”。
悠忽在空中消失,轉瞬卻又在空中出現。
蘇放驚訝的現,自己雖然閃過了另一支冷箭,但卻並沒有如同自己預想中那般,到達通道的盡頭。
“怎麼會這樣?”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瞬息千裡”也沒能奏效。
蘇放陡然心頭緊了一緊,聽到了背上的白依雪,此時竟是出了一聲悶哼。
“糟糕!只希望……不是最糟糕的結果!”
白依雪的悶哼,讓蘇放多少有些明白,“瞬息千裡”動失敗的原因。只是他現在,卻根本沒時間去檢查白依雪的傷勢,只能拼盡全力,在那些鎧甲武者中閃轉騰挪,務求盡快到達通道的盡頭。
…………
通道盡頭的巨大辦公室內,裝飾無比豪華,帶有中世紀貴族風格的器具,隨處可見,比之帝王宮闕,也不少讓。
只是整個房間的色調偏於陰暗,身處其間,不由自主的,會令人聯想到中世紀那個兩手染滿血腥,最後被送上斷頭台的帝王,油然而生一股揮之不去的壓抑感。
更令人不安的是,不知為何,在裡面呆久了,更是會令人感到渾身冷,一種從骨子裡滲出的寒意,讓人只想逃離此地。
伊澄靜此刻正端坐在一張高凳上,掃過房內刻意營造的猶如宮殿的階梯,望著階梯頂端,斜倚在仿如王座的巨大座椅上的伊天嘯,一臉的木然。
多年不見,父親已經從帝國安全部南區一個頗有權勢的官僚,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他已經是整個帝國南方,最令人恐懼的存在之一。
終於坐上那個如同王座一般的權力寶座,他的野心也終於得以實現。
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心中,或許不會對自己的母親,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吧?
和這樣的父親見面之後,伊澄靜突然現,自己求助於父親的行為,或許壓根就是一個錯誤。
她的父親,根本就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是因為“愛”才一直幫助自己。若不然,他絕對不會在自己和他見面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自己和什麼帝國皇子見面!
如今已經是什麼時代?帝國皇族比之普通人,也不過是多了一個皇家寶庫,能夠自由的利用帝國的資源,在武道之途上走的更遠罷了。
除了那些妄想飛向枝頭變鳳凰的麻雀,又有誰會選擇嫁入皇家?
誰不知道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是天下關注的皇家?
更令伊澄靜覺得憤怒的是,自己的父親伊天嘯,竟然早就在調查蘇放,並且試圖利用自己讓蘇放就范,成為他手下的一個聽話的爪牙。
甚至於,在他知道白凝霜是輝煌強者白無痕的後人之後,也開始打起了“真武大手印”的主意。
有這樣一個父親,伊澄靜心中閃過的除了悲哀,還是悲哀。她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當年不修習武技,若不然,面對如今的局面,或許還有抗爭一二的能力吧?
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像個木偶似的呆坐在這裡,生死兩難!
斜倚在寶座上的伊天嘯,身上披著一件暗紅色披風,身上穿著一套從頭包到腳的鎦金鎧甲,只是沒戴面罩,露出了下面一張有些陰鷙色彩的英俊面孔。
他留著一圈小胡子,約摸四十歲左右,此刻正神情專注的望著階梯下的一幅大屏幕。
大屏幕內顯示的,正是蘇放與六十四具鎧甲武者戰斗的場景。
若是觀看的更加仔細一些,或許可以看到,伊天嘯的兩手,時不時的會憑空舞動,而在這個時候,大屏幕某一位置的鎧甲武者,就會隨之響應,跳出來與蘇放戰斗。
伊澄靜木然的望著伊天嘯,伊天嘯卻專注的望著大屏幕,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大屏幕中的蘇放,閃避那兩只裹帶濃重黑霧的冷箭時,動了“瞬息千裡”。
“咦?”
伊天嘯微微愣了一下,口中低聲道:“奇怪,蘇放用的這是什麼武學的奧義?以我對諸多高級武學、多部秘傳武學的了解,竟是不知道這憑空隱去的奧義,出自哪一門武學!有些像是扶桑甲賀忍道的‘遁空’奧義,卻又少了幾分煙火氣。有些像是嶺南遁甲門的‘六合遁法’,卻又多了幾分飄逸。奇怪,還真是奇怪!”
伊澄靜聽到“蘇放”二字,木然而呆滯的雙眼中,總算是有了幾分神采。
順著伊天嘯的目光,望向那幅大屏幕,結果卻看到,蘇放的背上,趴著一個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白衣少女。少女的面目,依稀與白凝霜有幾分相似。只是她的被上,卻插著一支黑霧繚繞的利箭。
那些黑霧,似乎正在剝奪者她的生機,一絲絲、一陣陣的向著她的體內滲入進去,腐蝕著她的衣物,掠奪著她的血氣。
想到面見父親時,蘇放傳來的最後一條短信。伊澄靜突然臉色大變:“難不成,她就是蘇放所說的那個女人,白凝霜的姐姐白依雪?”
一念及此,伊澄靜臉色難看的望著伊天嘯,道:“父親!夠了,你若是再不停下這無聊而幼稚的游戲,我立刻就死在你的面前!”
伊澄靜說著,陡然從懷中抽出早就預備好的短刃,抵在自己的喉間,冷冷的望著伊天嘯。
只要伊天嘯拒絕,她絕不介意在自己的喉間開上一個洞。
雖然那樣的話,就再也見不到蘇放,再也無法預期她憧憬了多年的幸福。但只要能為他而死,就算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吧……
伊天嘯的目光落在伊澄靜身上,陰冷而不帶一絲溫情。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倒更像是在看一個頗有價值的物件。
“這麼多年,放任你在外面胡鬧,對你不聞不問,真是一個錯誤。”
伊天嘯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兩手卻是猛然一揮,那些瘋狂攻擊著蘇放的鎧甲武者,隨即收到了指示,動作整齊劃一的猛然一停,轉瞬間便退向了原本所處的位置。
伊澄靜聽到伊天嘯那句話的時候,心都揪緊了,以為自己以死相逼,也無法讓父親住手,一時心冷之下,差點真就把短刃捅下去。
幸好,她的視力還算不錯,注意到了伊天嘯最後的那個動作。
看到大屏幕中的那些鎧甲武者,一個個停下了動作,伊澄靜的臉上,露出一抹自內心的微笑:“謝謝父親!”
伊天嘯望了伊澄靜一眼,只是微微冷哼了一聲,再沒有別的動作。
…………
六十四個不知疲倦的王牌後期武者,突然間同時停下了動作,倒是嚇了蘇放一跳。他審慎的望著他們,生怕他們只是暫時停下,然後乘自己不注意,又重新動攻勢。
結果,倒是他多慮了。
蘇放現,無論自己前進還是後退,那些鎧甲武者,似乎全都變成了死物,對自己,再也不感半點興趣。任由自己如何**,都不動分毫。
微微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這些鎧甲武者為何停下,但總歸是停了下來,蘇放總算是有點時間,去查看白依雪的情況。
蘇放把白依雪從背上放下來,略微查看了一下,臉色頓時變的非常難看。
他早就預料到,那兩支裹帶黑霧的冷箭非常危險,但卻沒料到,竟是如此難以對付。
被他放在地上的白依雪,此刻早已昏迷不醒。
一張俏麗而英武的臉蛋上,沒有半分血色。
一支包裹著濃重黑色霧氣的利箭,就那麼插在她的背上,絲絲黑色霧氣,還在快的湧入白依雪的體內,剝奪著她的生機。
蘇放送了一絲內力進入白依雪體內,與湧入她體內的黑色霧氣碰撞,瞬間便將其泯滅,只是他的內力,也隨之消耗一空。
再度送入內力進去,結果也是一樣。令蘇放頭疼的是,那些黑色霧氣一旦進入白依雪的體內,就像是會自我繁殖的病毒一般,快的掠奪著白依雪的生機,將其轉化為黑色霧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放輸入內力進去消滅那些黑色霧氣,其實就是在泯滅白依雪的生機!
蘇放救治白依雪無果,無奈之下,只好嘗試用內力轟擊黑色利箭,試圖先解決外部的麻煩。
利箭倒是很輕易的就被蘇放轟了個粉碎,可那些黑色霧氣,卻像是附骨之蛆一般,依舊附著在不白依雪的背上,繼續向她體內滲入。
“真是該死!”
蘇放知道,自己救治白依雪的希望,已經徹底落空。唯今之計,就只能求助於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的總長大人,伊天嘯中將!
“我倒要看看,我這未來的‘岳父大人’,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蘇放低喝一聲,一張臉上掛滿了冰霜,他重新將白依雪背起,昂闊步的走向通道盡頭的大門。
不等蘇放靠近,通道盡頭的大門,便已轟然洞開。
露出奢華而陰暗的內部,蘇放只是掃了一眼,便找到端坐在高凳上,換了一身及地晚裝長裙的伊澄靜。
階梯上方的寶座處,那個身著暗紅色披風,一身鎦金鎧甲包裹全身的男人,卻被他選擇性無視了。盡管他知道,那個男人,非常可能就是邀請自己前來的那個伊天嘯。
“小靜!你還好吧?”
蘇放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笑:她在自己的父親這裡,又會有什麼不好的?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既然你來了,就把我帶走吧!我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聽了這話,蘇放心頭微微一冷。若是伊澄靜都不好,那白凝霜……劉楚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