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鳥一隻利爪狠狠握住馬前貴的腰部,稍一用力,就能把他捏個粉碎。
先前他變身魔狼,體型差距倒也並不明顯。
可此刻,一個換成*人身,一個金翅大鵬真身,兩相比較之下,體型的巨大壓迫力,構成的威勢,令馬前貴沒有多做猶豫,便慘叫著告饒。
「饒命啊,蘇大俠、蘇老爺,我告訴你『朱鳥石』的藏匿地址,你一定可以找出它,再凝聚出更加強力的『開辰真身』的!」
蘇放眼中冷光一縮,便只餘下了一個念頭:無論這馬前貴說還是不說,都不能留他性命。他知道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些。
「你說。」
蘇放依然如前,既不說饒他,也不說饒他。只是讓他說出那隱秘。
保命要緊,馬前貴也是昏了神智,以為蘇放這樣說,是答應饒過自己性命。
心頭大喜之下,他哪裡還會想太多,趕緊從腰間貼身處掏出一物,獻寶似的呈現在蘇放面前:「蘇老爺,這就是那高昌迷宮古圖。裡面描紅的位置,就是最有可能藏匿『朱鳥石』的地方!」
金翅大鵬鳥一隻爪子壓著馬前貴,不讓他亂動,另一隻爪子,卻是豎起了一指,向著旁邊指了一指,示意他把古圖放下。
馬前貴倒也識趣,趕緊往金翅大鵬鳥所指的方向一丟。
古圖才被他丟將出去,他就覺自己渾身一緊,心兒、肝兒、肺兒似乎一股腦的都要被擠壓出來。
「姓蘇的,你他**不是人,竟然騙我!」
蘇放冷冷瞄了他一眼,道:「我幾時騙過你?」手下卻是毫不放鬆,繼續加力。
「你……你不是說要饒我性命嗎?」
話才出口,馬前貴陡然意識到,蘇放從頭到尾,就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要放過自己,說什麼放不放,饒不饒。卻全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一時間,懊悔的情緒,就如同滿溢的淚水,不受控制的,肆意在馬前貴胸間流淌。
「姓蘇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馬前貴眼中厲芒猛然一閃,他爆喝一聲,身上的皮膚如同破布一般,現出片片龜裂,自行層層脫落,露出裡面的血紅色肌肉。
在那血紅色肌肉之中,一道又一道的黑紅線條密密匝匝的游動,猶如一條又一條的不知名長蟲,看的人頭皮麻,恨不得整個把其抹去。
蘇放早料到馬前貴會情急拚命,刻意挪到一旁的音波漣漪,用在此刻,正是其時,他微微一指,「粉碎星河」的音波能量便裹帶著粉碎一切的氣勢,轟然殺到。
馬前貴感覺到死亡的臨近。最後的殺招,卻是還差一瞬才能完成,知道自己終究不能對蘇放造成威脅,索性一狠,猛然把尚未完成的奧義「天狼爆體」,全都轟向放置在一邊的古圖。
「不好!」
蘇放一看馬前貴奧義轟擊的方向,心頭便是一沉,雙翅一陣,便抓住那古圖飛過。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線,古圖已經被馬前貴轟破了一角。
隨即,馬前貴也被音波漣漪捲入能量中心,瞬間粉碎一空。
他臨死終歸還是帶著遺憾離開,沒能把古圖完全轟碎,又是另一未竟恨事。
古圖被轟碎的地方,面積並不大,但殘餘的部分,卻顯示那裡有一個紅線描紅的部分遺失。
事已至此,想也沒用,蘇放週身一震,便重新恢復成*人身。
仔細看了一眼古圖,把山川地理形狀記個清楚,蘇放這才把古圖放入口袋裡收好。
白依雪從答應蘇放閉眼的剎那,便一直緊閉著眼睛,始終沒有去看。
蘇放和馬前貴的對話,她隱約聽了一些,但卻都是些聽不懂,也不感興趣的話題,索性,她便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探索自己騎乘的生物身上。
白依雪敏銳的感覺到身下的變化,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是騎在蘇放身上,他寬厚的肩膀,他濃郁的氣味,都讓她有種砰然心動的異樣感覺。
可很快,她便察覺了不對。
一股懾人的氣勢陡然升騰而起,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彷彿下一秒,就會從自己的胸腔中跳出來似的,讓她無比的恐懼。
身下的渾厚結實肌肉,也迅地被光滑溫熱的羽毛代替。
捆綁自己的腰帶,更是變成了幾根交互纏擾的羽毛。
白依雪不明白,為什麼會生這種令人恐懼的變化,但卻知道,身下的生物,對自己絕無惡意。
她並不是那種喜歡追根究底的女人,只要明白這一點,對她來說就已經足夠,反倒是把更多的興趣,去放在了研究身下的生物上面。
那麼長的時間,足以讓白依雪摸遍了自己雙手所能觸及的每一個角落。
偏偏蘇放變回人身的時候。氣勢遠不如凝聚金翅大鵬真身那麼強烈,甚至於都沒有太多變化,便恢復了人身。
措手不及之下,白依雪依然在伸手亂摸,兩手一伸,竟是無意中探過了蘇放的肩膀,摸在了他壯碩的胸肌之上。
感覺到胸前的兩點被碰到,蘇放只覺**難耐,知道白依雪依然麼有睜眼,才會生這種窘事。便乾咳了一聲,道:「白小姐。你可以睜眼了。」
白依雪摸到蘇放胸肌的時候,便已經感覺到了不對,身子一僵,兩手便定在了那裡,再也不敢亂動。
虧得蘇放出聲,要不然,她的兩手還愣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收回來。
「啊?已經可以睜眼了啊……」
白依雪睜開雙眼,只看到身前身後依然是白霧瀰漫,白茫茫一片,只是再也沒了那個名為馬前貴的榮譽強者。以她的眼力,自然看不出,這些白霧,其實已經變淡了不少。
「可是蘇放,這裡依然到處都是白霧,咱們怎麼出去啊?」
蘇放見白依雪沒有開口動問那些不好解釋的事,微微鬆了一口氣,心情輕鬆的道:「這個簡單,馬前貴已經被我殺掉,那些王牌武者,堅持不了太久的。你看,這些白霧比之一開始,已經淡薄了很多。」
果然,很快,白霧又淡薄了一些。
乘此機會,蘇放背著白依雪,很快便窺破了「狼煙陣」的破綻,一記「雙亟光子炮」轟過去,轟破了陣勢一角,頓時脫身而出。
離開了「狼煙陣」,蘇放懶得和那些oo3編隊領取任務的人員碰面,幾個閃身,便離開了雲景山。
藉著蘇放轟破「狼煙陣」一角的機會,「狼煙陣」沒費其他人多少工夫,便被整個轟破。
那些想要逃走的「太平洋憲兵」,沒有一個人等到馬前貴的傳信。等陣勢告破之後,更是無處尋找馬前貴的身影。頓時明白過來,他們全都被騙了。
「馬前貴,我**八輩祖宗!」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聲聲淒厲的吼叫,在雲景山上來回迴盪。
可惜,oo3編隊的那些人,可沒給他們太多時間來洩心中的悲憤,只問了一句:「有沒有人願意投降?沒有?動手!」
便大開殺戒,把那十個王牌武者,屠戮一空。
詢問「太平洋憲兵」有沒有人投降,不過是循例問一下,沒人認為會有人投降。白凝霜只是個例,一是洗腦不夠徹底,二是沒有家人被控制。而其他人,自然沒有那麼好運,對「海狼主」只能選擇盡忠。
蘇放背著白依雪離開雲景山,快要靠近市區之後,便把她放下來,打了一輛的士,趕往錦泰公寓。
「蘇……蘇放,你說,我妹妹她……她會原諒我嗎?」
一路上,白依雪的心中,始終籠罩著一抹揮之不去的陰影,令她倍感不安。
蘇放微微一笑,安慰她道:「放心吧,雖然她沒跟我說過你們當年是怎麼回事,但我卻看的出,她很想你,也一直掛念著要去看你。只是擔心那些『太平洋憲兵』會對你下手,這才一直克制自己,沒有去找你。」
白依雪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錦泰公寓已經在望,除非她立刻掉頭離開,否則,也只能選擇相信,蘇放沒有騙自己。
「呼……」
白依雪長長的吐了口氣,笑道:「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吧!」
蘇放微微點點頭,帶著白依雪,一起來到伊澄靜的房門外。
打開房門,兩人卻驚訝的現,整個房子,都是靜悄悄的,似乎並沒有人在。
蘇放喊了兩聲,沒有人答應,便掏出手機給伊澄靜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人接通,只是說話的,卻並不是伊澄靜,而是一個冷厲的男人聲音。
「你是誰?」
蘇放稍稍一愣,心中立刻閃過一抹不好的念頭,面色也是一冷,道:「你是哪一方的人?崆峒?精傳武校?天龍武館?你給我聽著,若是你敢動小靜一根汗毛,我定然踏平你們整個門派,雞犬不留!」
對面那冷厲的聲音略略停頓了一下,語氣略緩,倒是柔和了一些:「小兄弟,你就是蘇放吧?殺氣倒是不小。我是伊天嘯,你能對我女兒這樣,倒是讓我大感欣慰。怎麼樣?有沒有空,咱們爺倆現在見上一面?」
冷厲的聲音自報身份,倒是令蘇放窒了一窒,他心中轉過無數可能,惟獨沒有想過,和自己說話的,竟然會是伊澄靜的父親。
而且聽他的口氣,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家女婿看待。這令蘇放尷尬不已,心中大感不適。
只是事已至此,蘇放也只好答應了他見面。若不然,只怕先就會被白依雪給當成了騙子。
「好,伯父,請問您現在在什麼地方?」
「哈哈,爽快,你到我府上來吧,紫霞路八號。」
蘇放聽到這個地名,心頭卻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沉。
紫霞路八號,只怕是個濱海人,都對這裡異常的熟悉。那裡哪裡是什麼府邸,分明就是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的所在!
對於一般人來說,那裡簡直比森羅地獄還要可怕,普通人從門前路過,都感覺有一股陰風拂面,背脊都會忍不住寒上一寒,只想加快腳步,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又有誰會主動登門拜訪?
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伊天嘯,顯然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好好稱一稱自己的斤兩。
蘇放腦中念頭轉了轉,便對白依雪道:「白小姐,如果你想見你妹妹,恐怕還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白依雪一直站在蘇放的身邊,就算沒有刻意去聽,也約略的聽到了蘇放與伊天嘯的一些對話。
她隱約猜到,自己的妹妹,多半是在伊天嘯那裡。
沒有多做考慮,白依雪便點了點頭,道:「只要能見到我妹妹,別的我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你確定,我和你一起去,不會引起某人的反感?」
聽到白依雪若有所指的話,蘇放不由得微微有些尷尬,他自然明白,自己就這麼帶著白依雪過去,多半是會引起伊天嘯不滿的。
可若是任由白依雪在這裡呆著,一來他不是很放心,二來也確實擔心白依雪不怎麼相信自己。
「沒事的,我想,以他所處的位置,應該早就把你我的情報,調查了個清楚吧?」
蘇放以前聽伊澄靜提起過,知道她的父親相當有勢力。只是當時他卻沒往帝國安全部那裡想,如今兩相結合,哪裡還不知道伊天嘯的身份?
那伊天嘯,恐怕就是有著「帝國鷹犬」之稱的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長伊天嘯中將!
蘇放才不相信,以伊天嘯的精明與陰狠,會不在伊澄靜的身邊放置人手。
只怕從自己踏進房門的那一刻,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的情報大網,早就全力開動,把自己和白依雪的祖宗三代,給調查了個清清楚楚吧?
蘇放忽然有些促狹的想:若是給伊天嘯伯父知道,我會帶著輝煌強者白無痕大師的女兒登門拜訪,去見白無痕大師的另一個女兒,不知道他會是做何感想?
促狹的念頭略起便收,蘇放心中暗自感慨,最近的事情,著實多了些,竟是沒有太多時間修煉。
若是長此以往,便是有「九變鳳凰決」與「輪迴空間」兩大加利器,只怕也不敷使用。
蘇放心中暗自警惕,有心此間事了,便徹底的沉寂一段時間,努力修煉。
「此次回返松月島基地,也是時候把境界提升一下了!」
之前因為種種原因,蘇放一直壓著境界,明明內力積累、肉身錘煉,都已經達到了晉陞精英武者,甚或王牌武者的標準,卻一直壓著沒有提升。
待到濱海之事告一段落,他便想把肉身錘煉到王牌品階,然後提升自身境界。
計議已定,蘇放帶著白依雪立刻便離開了公寓,打車前往紫霞路八號。
攔了好幾輛計程車,甚至花了雙倍價錢,才有人肯載蘇放兩人。
其他計程車司機一聽這個地名,招呼都不打一個,轟起油門就跑,直甩給蘇放、白依雪一溜塵煙。
驅車前往紫霞路八號,計程車司機把蘇放、白依雪丟下就要開跑,竟是差點連車錢都忘了收。
還是蘇放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才沒讓他白跑一趟。
看著計程車轟起一路煙塵,瘋狂逃跑的模樣,白依雪忍不住失聲而笑:「這些人怎麼這麼搞笑?帝國安全部不是保護帝國人民不受欺凌而設立的機構嗎?怎麼這些人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似的,跑都跑不贏?」
蘇放望了白依雪一眼,乾咳了一聲,道:「帝國安全部南區是對內機構,帝國安全部北區才是對外機構。」
白依雪臉上笑容一斂,面上微微一紅,她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區別。感情,一個安全部門,還分對內對外……對外是抵禦外侮,那對內豈不是……
渾身一個激靈,白依雪總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人一聽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的名號,會一個個全都噤若寒蟬。
帝國安全部南區總部的建築高大威嚴,單從外表,還真的是大氣磅礡。
只是拾階而上,走過三十三階石梯,邁過足有膝蓋高的門坎,進入那道朱紅大門,方才感覺到,這裡的氣氛,還真不是太好……
靜,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沒有人說話,無論是行色匆匆的公職人員,還是內外進出的辦事之人,全都面色嚴肅,悄無聲息。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們似乎恨不得連走路都不帶一點聲息,呼吸都不出聲響。
白依雪才邁過朱紅色大門,就覺一股陰森的寒氣襲來,讓她忍不住身上一抖,打了老大一個寒顫。
抵受不住那股冷意,她一把拉住蘇放的胳膊,緊緊的依偎在他身邊,低聲道:「蘇放,咱們到這裡,該去找誰啊?」
白依雪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很輕,可在這悄無聲息的大廳,如同亡者世界一般死寂的地方,她那細小的聲音,在沒有雜音的寂靜空間中迴盪,竟是很快變成了轟然巨響,傳遍了整棟建築。
蘇放臉色一變,心說:怪道這裡沒人說話,設計這棟建築的人,絕對是一個變態!這分明就是想讓在裡面的人,保持絕對的安靜,連悄悄話都不能說上一句,要不然,就等於是把自家隱秘,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剎那間,整棟建築裡的所有人,目光都掃向了白依雪。
眾多目光中,有幸災樂禍,有憐憫同情,有惶恐不安,也有森冷憤怒……
種種目光落在白依雪的身上,讓她喉頭干,身上冷,茫然不知所措。錯非此刻她緊緊的摟住蘇放的胳膊,有他的身體支撐自己,恐怕,她早就軟癱在地上,再也無力移動。
感覺到白依雪的無力,蘇放不著痕跡的把手放在她的腰間,輕輕托了一下,給她施加了一股力道,讓她能夠自己移動。
白依雪感激的對蘇放點了點頭,卻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蘇放微微點點頭,便帶著白依雪來到一個看似前台咨詢處的地方,聲音平和的道:「我想拜訪一下伊天嘯伯父,他邀請我前來此處,只是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令人奇怪的是,蘇放平和普通的聲調,卻並沒有傳遍整棟建築,就只有櫃檯後面的接待員一人聽到。
他詫異的望了蘇放一眼,指了指樓上道:「乘電梯上四樓,盡頭的那間辦公室就是。不過我勸你,最好真是被將軍邀請而來,要不然……」
要不然會怎樣,他沒有說,但只看他滿臉恐怖的表情,就知道,下場一定不容樂觀。
蘇放點點頭,和白依雪走進電梯,按了四號鍵。
令人感到不安的是,電梯才爬升了片刻,便猛然向下墜落,惹得白依雪又是一陣尖叫。幸好這部電梯裡,除了蘇放和白依雪,並沒有其他人,要不然,都不用被嚇死,先就被她尖厲的聲音震死。
蘇放有些好笑的望了白依雪一眼,雙手握住她的腰間,把她往空中一拋,自己卻向上一跳,準備打開電梯的頂蓋,從中脫出。
才只是去四樓,而且電梯沒爬升太久就向下墜落,哪怕是真個撞實了,也不會有太大損傷。這種出其不意,可能會嚇到不少人,但蘇放卻不在此列。
蘇放剛剛摸到頂蓋,電梯卻是忽然一停,然後便平穩的向四樓爬升而去。
微微詫異了一下,心中隱隱閃過一個念頭,蘇放接住落下的白依雪,卻沒說出自己的猜測。
落在蘇放懷裡,白依雪緊緊的摟住蘇放,說什麼也不肯再下來。
往日她也算是自詡堅強,一個人生活了那麼久,生活中渡過了不知多少艱難。可今天生的這些事,一件比一件離奇,一件比一件考驗她的心臟。
也幸虧蘇放和馬前貴大戰的時候,讓她閉上了眼睛,要不然,說不定真要把她弄出個什麼好歹出來。
很快,電梯便在四樓停下,電梯門打開,這次倒是沒出什麼狀況,讓蘇放和白依雪平安的邁了出去。
蘇放原本以為,這棟建築的四樓,會有許多辦公室,那接待員才會說什麼盡頭的辦公室。
可往四周打量了一番,蘇放便現,自己錯了。
這諾大的一層樓,竟是只有盡頭那一間辦公室!正對電梯的通道兩旁,卻擺滿了詭異莫名的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