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郝運的盤算似乎落空了,接下來的一個禮拜,郝運的隊伍都沒有遭到任何阻擊,就連那些翼人天使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面對這樣的情況,不但那些在高空戒嚴的飛龍騎士感到納悶,就連郝運自己都感到有點納悶,由頭到尾,那些翼人也就現身了一次,除了他們當時的裝扮暴露了他們的意圖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們是針對郝運而來的。現在就連郝運都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雖然為了掩飾暗中的那些意圖,郝運特地讓衛兵們提高了警惕,還讓飛龍騎士加緊了巡邏,但是郝運並不認為這樣的防禦能夠難倒兩個翼人天使。
如果那些翼人天使真得是針對他而來的,就憑這種模式化的防禦是絕對無法難倒那些翼人天使的,這麼多天的時間完全足以讓那些翼人天使找到機會了,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判斷似乎出現了輕微的失誤啊!
類似的想法不但郝運有,就連那些飛龍騎士也有,帶著滿頭的疑惑,郝運的隊伍繼續向著獅心城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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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天氣熱得讓人發狂,地面像是著了火一般。前往獅心城的馬路上不時揚起一陣陣的塵土,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騎士正頂著盛夏的酷熱沒精打采地趕著路。
趕路的隊伍自然就是郝運的那支隊伍了,為了擴大偵查範圍,同時又能方便翼人天使下手,郝運將上萬人的隊伍分成了十幾個方陣,隊伍的上空更是有著一隊隊騎著嘯風獸的天空騎士巡邏著,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飛龍騎士從巡邏的隊伍中斜飛而過。
仰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馬背上的郝運有氣無力地歎了口氣,該死的盛夏已經夠熱了,這下午兩三點鐘時分,更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他現在都有點後悔做出這麼個陷阱了,放著那冬暖夏涼的名貴馬車不用,居然跑到騎士堆裡找罪受。
不過看到頭頂烈日之後,郝運才懵然醒覺,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半年了,從剛剛開始時的冰天雪地到現在的炎炎烈日,在這半年間,他改變了很多,為了發展,為了長生,為了……!
再次歎了口氣,又輕輕抹去了額頭的汗水,受了不酷熱的郝運拋開了那該死的感傷,再次將手伸進了腰間的那個錢袋之中,將那還在睡著大覺的小東西拎了出來。類似的動作他在這幾天中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為的僅僅是小東西用魔法製造出來的那些冰塊罷了。
受到郝運的打擾,睡眼迷濛的小東西再次嘰咕著抗議了聲,然後也不問緣由,直接聚集了少量的魔法能量,為郝運弄了幾塊寒冰出來,被郝運騷擾了那麼多次,它連想都不用想就已經知道郝運的真正目的了。
訕訕地笑了一笑,然後安慰性地搔了搔小東西的下巴,郝運自己也知道這種做法有點下作,可是誰叫這見鬼的天氣這麼熱呢?偏偏他又沒有掌握製造冰塊的法門,萬般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將自己的痛苦轉移到小東西身上了。寧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就在這看似平和寧靜的時刻,異變突生,隊伍的正中央突然掀起了一股非常特異的能量波動。能量波動過後,那輛被眾多騎士保護著的豪華馬車突然翻車了,就好像被人用巨力直接掀翻了一般。
緊接著,地面也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響起了一聲悶雷,並憑空炸裂了開來。一個四米多寬,三米多深的大洞就這麼出現在了馬車的面前。然後,郝運等待已久的兩個翼人天使也鬼魅般地從那個地洞之中飛射而出。
翼人天使的攻擊目標自然就是那輛馬車中的郝運了,作為紫荊花公爵的專用座駕,他們想當然地將馬車中的那個替身當成了郝運本人。
所以現身之後,翼人天使沒有絲毫地停頓,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運起了護身的鬥氣,如餓虎撲羊般直接向著那輛魔法木製成的馬車飛射了過去。
僅僅一瞬間,翼人天使就衝到了馬車的面,握在他們手中的長劍也夾雜著狂暴的鬥氣於同一時間劈到了馬車上面。
而此時,周圍護衛的那些騎士都還沒能從異變之中反應過來,眼前這一切都發生地太過突然了,突然到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那兩個翼人天使攻擊到了馬車。
感受到外來能量的侵襲,魔法木製成的馬車立時發動起了自帶的防禦裝置,車身那為了防止刺殺而準備的防禦魔法陣瞬間被啟動了開來。
鬥氣與魔法能量的碰撞引起了劇烈的爆炸。
「轟」地一聲巨響,車身自帶的防禦魔法陣在翼人天使那強橫無匹的鬥氣之下轟然破碎。
突破了車身的魔法陣後,翼人天使的去勢並未因此而衰竭,一鼓作氣地將那魔法木製成的車廂也給劈了個稀巴爛。
翼人天使都是聖級的存在,他們的攻擊自然不是一個防禦魔法陣可以抵擋的,就連堅硬的魔法木也同樣不能。在兩個翼人天使的合力攻擊下,魔法木製成的那個車廂連帶著它的防禦魔法陣一同在翼人天使的驚天一擊下解體了。
面對如此強力的衝擊,郝運的替身也沒能倖免於難,伴隨著車廂一同奔赴了黃泉。
「是替身,我們中計了。」看到替身的真實面貌後,其中一個翼人天使立時分辨出了真偽,並立時大吼了起來,以此通知另外一個翼人天使。
「撤!」沒有絲毫猶豫,另外一個翼人天使果斷地發出了撤退信號,並展開他的雙翼率先向著高空逃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