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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都城,大軍連營,無詔而至。——無一不是死罪之名。
「如果你更驚訝一些,我會很高興!」易庭解下斗蓬,隨手擱到一旁的椅子上,一派從容的姿態。
白初宜微微抿唇,神色嚴峻而複雜,卻終是沒有說話,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甲冑。
「難道你真的什麼都不想問我?」易庭不禁有些失望了。
停下手裡的動作,白初宜並未抬頭,淡漠地道:「你希望我問什麼呢?」
「我是特地來安陽的。」易庭接口的卻是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嗯……」白初宜自然也就應得漫不經心了。
易庭無可奈何地道:「易洛命我去殷國為王妹求親。」
聽到這句話,白初宜一下子停手,片刻之後,抬起頭,神情嚴肅地道:「那麼,你為何來此?」
「我接到了一封信。」易庭歎了口氣,臉色稍顯蒼白。
何時東嵐公主竟需要向他國求親了?不知有多少公子王孫的婚書放在春官署?若是去其它國家倒也可以理解,可是,殷國實實在在是個小國、弱國,地處安陸與陽陽之間,能傳國至今的唯一原因是那裡有聖朝歷代帝君與神殿歷代神司的陵寢。滅殷容易,但是,那些陵寢稍有損傷口,便會成為其他各國聯兵來伐的最佳理由。沒有哪能個國家願意冒這樣的風險來得到那樣一個很難有戰略價值的小國。
儘管以血統來說,與聖朝帝君血緣最近的殷國王室是最尊貴,但是,現在這個世道只重強權,即使清貴如神殿,若不是掌握著眾多聖朝秘技,也不可能仍然被各國尊奉,殷國哪裡有資格讓東嵐主動求親,還派出一位王子?
這顯然不是善意的安排。
易庭也就不該如此輕易給易洛把柄。
「哪兒來的?」白初宜凝神細問。
易庭眼神複雜,心中十分掙扎,卻還回答了:「半夜忽然塞進我在驛館的寢處……是我與一些人的往來信件……」
「與誰?」白初宜不容他這般的語焉不詳。
「是……」易庭苦笑終於放棄了,「齊熙,還有其他一些刺史、將軍……」
「我以為那些你都應該毀了!」白初宜眼神一冷,語氣中有幾分懷疑。
「我是毀了!」易庭也氣急,「可是……」
「我知道了!」白初宜打斷他的話,「少了什麼?」那些只是引子。
「少了當初一些人建議我聯繫別國的信!」易庭咬牙切齒地道,「他們要我寫一封信給陳王,說陳國華妃是我國的間者……」
「是永寒!」白初宜皺眉,十分肯定。
「我想也是!除了安陸,不會有哪國有本事從我府中調包那麼重要的信件!」易庭惱怒非常。
「你寫了嗎?」白初宜更關心這一點。
易庭搖頭:「叛逆是真的,再加個叛國罪名也無妨,但是,若我真的叛國了,九泉之下,我還有什麼資格見東嵐先人?」
白初宜沉默了良久,才終於開口:「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華妃是你的人吧!」易庭略顯疲色,終於坐下,「雖然不知詳情,但是,我總是知道東嵐鮮少有間者居於高位,更很少伴駕王側。」
再如何弱小,各國對王的保護總是殫精竭慮的,沒那麼容易安排間者,事實上,鍾妍會為東嵐效力也是一個意外。鍾家在陳國的地位不下於全盛時期的沐家,鍾妍也是千金小姐出身,若非在得知最不堪的事實真相後與白初宜相識、相知,也不會輕易投向東嵐,為白初宜做事。
「你打算如何?」白初宜謹慎小心,沒有回答,繼續詢問。
易庭知道她在間者一事最為謹慎,也不以為忤,苦笑了一下:「我是喬裝過來的,不能久留,不過,信是必須寫的,只是此我非彼我!」
信是肯定以易庭名義寫的,只是,他既然人在安陽,寫信的自然不是他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該來這兒!
「你想作癡情王子了?」白初宜皺眉,「恐怕無論有無那封信,你都會來見我!」
「是母親的意思!」易庭沒有再隱瞞。
「嗯!」白初宜點頭,「柳太妃是為你好!」在平奈待著,對易洛,他總是眼中釘,倒不如犯個錯,給易洛一個理由,將他逐出平奈。
「是嗎?」易庭笑得迷離,「初宜,母親說……白家人都是從修羅場過來的……我若是還不對你死心,總有一天,會死無葬身之地……是這樣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初宜抬眼看向他,眉頭緊皺,卻沒有回答的意思,雙唇緊抿,但是,看著易庭眼中迫切的神色,她最後還是給了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易庭重複這三個字,笑得冷漠,「沒錯,事情還沒有發生,你自是不知道!只是,初宜,為什麼你連騙都不願騙我一下呢?」
「你喜歡被騙嗎?」白初宜眉頭皺得更緊,「易庭,你對我的寄望真有如此之深?」
易庭一時無語,白初宜冷眼看了他一下,便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先王、柳家都過去了,你難道還沉浸在當年的夢裡無法自拔嗎?你是東嵐的王子,易洛對你的戒心有多重,你的才華便有多高,就算志不在王位,志不在天下,可是,對未來,你就真的一點夢想都沒有嗎?」
「你自己想清楚!我還有事!我讓人帶你去別處休息,不過,易洛也往安陽來了,你自己要有數!」言罷,白初宜便揚聲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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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身處營帳之中,東嵐軍攻擊安陽城牆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井欄、沖車、拋車、弩機……各式各樣的器械都在拚命地對安陽城牆進行最徹底的破壞,將士的嘶喊、兵刃的交擊……易庭可以想見雲梯上下的殊死拚殺。
面對安陽這樣的堅固城池,計謀是很難有用武之地的,畢竟是一國都城,城牆地基極深,牆體堅實,地道、斷水、圍困……都沒有作用,白初宜也只能用最正統的方法攻城,生死存亡,陳軍也不可能保留一絲力量。
這樣的嘈雜聲中,易庭心中卻極冷也極靜,關於過去、關於未來,他是真的要想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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