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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從未經歷戰火的都城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此時的安陽便是這樣一座不幸的幸運之城。
面對城外綿延數里的旌旗營帳,安陽的居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蟠龍旗飛揚,東嵐軍彷彿是在一夜之間便兵臨城下,將陳的都城圍了個水洩不通。
前一天,安陽人還安逸地過著自己的小日,第二天清晨,剛從甜美的睡夢中醒來,便發現,自己隨時可能成為亡國奴!
恐慌還不足以形容他們內心的感覺!
陳王懌拒絕見任何人——后妃、子女、大臣……——將自己關在宣德樓中,歌舞聲依舊,只是無人伴駕。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同樣,沒有人知道紫華君想做什麼。
包圍安陽後,東嵐軍並未攻城,連試探性的進攻都沒有,只是隔著護城河,遠遠地紮營,卻又實實在在地令城內人感覺到被圍困的威脅。
朝臣們不得不請出太子——總需要一個能作主的人出面啊!
這樣的狀況,陳睢又能有什麼辦法?在聽了一整天毫無意義的扯皮、清談之後,陳睢開始有些明白自己的父親了,但是,他不願放棄,最後,在母親的建議下,他去了國相府。
安平的病情剛有起色,夫人不願他勞神,但是,這種人心惶惶的情況又哪裡能瞞得住呢?安平立刻就要進宮,夫人自是不肯,夫妻倆正在較勁,下人通傳太子駕到,安夫人長歎一聲,只能離開。
聽陳睢說完詳情,又聽陳居幾乎是驚慌失措地回答了幾個軍務上的問題,安平只覺得一切都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完全不可能有所作為。
「派使者卻探探情況吧!」安平給了陳睢最切實可行的建議。
第二天一早,陳便派出了使者。只是,他們連紫華君的面都沒見到,就被巡防的東嵐士卒客氣卻堅持地遣回。
「這是君上的命令!」領隊的隊率很明確地告訴使者,紫華君不會見他們。
使者返回後,安陽城頓時陷入絕望之中。
連使者都不願見,顯然東嵐根本無意索要什麼東西,或者說,東嵐要的東西是陳不可能答應的。——想通這一點並不需要太多的智慧。
「王上是否發出勤王詔了?」安平對此結果並不吃驚,沉默了一會兒,便再次詢問到訪的陳睢與陳居。
「勤王詔在東嵐攻破明河防線時便發出了。」陳睢再次苦笑,「可是,至今,只有臨近安陽的幾個刺史馳援,真正有兵有將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到,還有幾個刺史乾脆發了告急文書,還要朝廷派兵救援。」說到最後,陳睢幾乎是憤怒了。
安平卻疲憊地擺手,勸慰太子:「殿下不要以那些人說的是托詞,這世上沒有人願意作亡國之民,但凡可能,那些人都會馳援安陽。」
「大人的意思是……」陳睢驚疑不定。
「世人都愛錦上添花,所以雪中送炭才尤為難得!」安平語氣苦澀,「東嵐不會與所有國家為敵的,許諾的好處肯定我們能給的多!」
覬覷陳國的又豈會只是東嵐?——如今這個世道,哪個國家不是對鄰國虎視眈眈?
「難道陳就一點機會都沒了?」陳睢悲憤地質問,強壓下眼中的淚水。
「除非有國家不願看到東嵐繼續壯大實力!」這是陳最後的希望,只是……來不及了……
安平卻不要這樣說,因為陳睢的眼睛一亮,他知道,這對於這位太子殿下已是最後一根稻草!
這個最後的希望破滅得更快,不過一個時辰,東嵐軍就全殲陳睢派出強行突圍的死士,將之立桿曝屍三天,冷酷地警告陳人不要再有妄想!
「她到底想怎麼樣?」陳睢狂怒,「不談不攻,就這麼圍著,她以為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她在等!」安平已經明白了。
「等什麼?」別人卻不明白。
安平搖頭:「等東嵐王!」
「這是東嵐王即位以來的第一戰,是滅國之功。身為王,他固然不必與臣下爭功,但是,汗青之上添一筆榮耀,誰都不會拒絕!」安平對太子解釋,「紫華君雖然狂傲,卻不會亂君臣之分,否則,以羽桓的多疑,怎麼可能容她活下來?」
「她要把這個功勞讓給東嵐王?」陳睢驚訝,「就是為此,她寧願拖這麼久,冒險等待?」
「拖是拖了點,卻不冒險!」安平閉上眼睛,「這麼些天,足夠她安撫百姓,收拾人心了!他們隔絕了安陽與外面的聯絡,可是,在百姓心中,說不準就是王室拋棄他們了!」
「她也會借此,給東嵐王一個絕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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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增兵?」易洛揚眉,「好理由!」
沐清沒有說話。——這是易洛與白初宜的默契,容不得第三個人插足。
「子純……替朕想個好理由,朕要親自去安陽!」易洛微笑著把這個任務甩個沐清。
之前的叛亂仍是記憶猶新的事情,東嵐的朝臣恐怕無一樂見王駕離京,更何況還是去敵國!
沐清卻只能苦笑著領命,還得感謝王的信任。
說難也不難,易洛自己的親信自然不會違逆王意,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唯一會堅持反對意見的是一些舊臣與楊歸謙的人。
對那些忠心耿直的舊臣,沐清是沒什麼好辦法,對楊歸謙,沐清倒是想到了辦法,他只問了楊歸謙一句話:「不知君上攻下安陽後,該如何封賞才好?」
楊歸謙明白他的意思——紫華君已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了,若是易洛以此為由,一道詔命冊後,甚至給予她繼續參政的特權,恐怕,朝堂之上,除了他楊家不樂意,所有人都樂見其成!
儘管也有顧慮,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楊歸謙最後並未反對易洛的出行,剩下的那些舊臣,聲音自是可以忽略不計了。
於是,易洛再次出京,這一次,王駕齊備,軍士列隊,聲勢浩大。
因此,在所有人眼中,易洛成了一個不安分、好出遊的王,離聖君、明君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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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宜接到王駕離京的消息後,立刻下令——準備攻城。
安陽畢竟是一國都城,沒有那麼容易攻破,她不可能等易洛來了才開始進攻,最好的結果是,易洛帶著援兵到達的當天,安陽城破。
東嵐軍上下都憋著火,接到這樣的命令,自然興奮不已,就連幾位將軍在中軍帳領任務時,也是一臉毫不掩飾的興奮。
這一次,白初宜沒有再潑冷水,而一笑了之,沒有說一個字。
任務都佈置下去,白初宜自己也要準備更衣換甲了,一名護衛忽然稟報:「君上,營外有人求見,說是您的故人。」言罷呈上信物。
一塊玉珮,鏤雕雙飛燕,羊脂玉的質地看上去光潔柔和。
白初宜愣了一下,伸手取過,摩挲了一會兒,點頭道:「請!」
這塊玉珮是羽桓賜給柳昭儀的。
不一會兒,護衛領著一個身披斗蓬的人進入中軍帳,隨後便退下。來人這才放下斗蓬的帽子,露出自己的臉。
「果然是你,易庭。」白初宜沒有驚訝,只是無奈地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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