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扮成阿修羅演一場小型OS劇,只不過是在舞台角落想偷懶瞇一覺,為什麼一睜開眼,就被人指著大叫「妖女」?
妖女?有咩搞錯!
那邊那位自稱降妖使的帥哥,我這身打扮是在扮演動漫角色,不是你以為的妖怪!
蝦米?不是妖怪也不准離開你?好書請投P票吧皇帝,要金屋藏妖咩?
夜晚的揚州城,清涼幽靜,古樸的小巷裡兩個黑衣人正低著頭竊竊私語。
「你一定要去的話,必須答應,一切聽我的。」
「知道了,剛才客棧裡不是已經說好了嘛!」
「唉!」朱昭逸歎了口氣,伸手托住李琦筠的腰,兩人輕飄飄的翻身落入高牆內。
李琦筠興奮的攬住他的胳膊,悄聲道:「這裡就是惡少吳的府邸?可是這麼多屋子,他在哪間呢?」朱昭逸打了個噓聲的手勢,拉過她的手,沿著牆根的陰影走在前面,李琦筠躡手躡腳的跟著。
「咦?你怎麼往偏房走?那惡少肯定是住正房啊!」眼看他不聽自己勸告,依舊朝偏房走去,李琦筠忍不住拽他。
「什麼人?出來!」一聲喝,驚得李琦筠差點啊出聲,幸好及時被朱昭逸攔住。不然說不准就會跳出去承認了。
這時,就見前面樹影處,的站出一個人。晃著手道:「趙仁老弟是我啊!」
「張老頭?」趙仁是府院的護衛,此時正提著燈例行巡視。見是門房的張老頭,便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大晚上跑這蹲著?」
張老頭訕訕地繫著褲帶,邊說道:嘿,這不是恰好沒了火燭。茅房又遠,我就打算在這兒湊合解決一下。」
「那我給您老照亮?」趙仁提著燈照得張老頭的臉紅撲撲的。
「不用,不用。我完事了。你去忙吧。」張老頭忙擺擺手,讓趙仁先走。(ap,,更新最快)。
等趙仁沒了影子,張老頭這才抖抖衣服,嘴裡嘟囔著,往小屋走去。忽覺脖上一涼,頓時嚇得張大了嘴。
「別出聲,這刀可不長眼!」朱昭逸壓低聲音。
張老頭嚇地只是喉嚨裡咕咕直響。不敢喊出聲。
李琦筠在一旁看得不禁好笑,遮臉黑布在她的吹氣中起伏飄動,露出雪白地下巴。這可算是第一次黑衣夜行出來。到惡霸家行俠仗義,自是看什麼都覺得興奮有趣。「還不走?」朱昭逸一邊壓著張老頭往小屋走去。一邊拽了下正在傻笑的某人。
「什麼?那個惡少不在家?」聽完張老頭的交代。李琦筠頓時洩氣。
「是,是的。少爺最近幾天都在城郊花巷柳音閣住,一直沒回來。」
「那我問你,三月前,他搶了個女子叫金燕,可有此事?」朱昭逸將匕首揣進懷中,坐下來仔細詢問。
老頭皺起眉頭,仔細回憶,猶豫道:「可能有這麼一回事吧。」
「什麼叫可能?有就是有,沒就是沒!你好好想想!」李琦筠怎麼不著急,本來朱昭逸就對金燕有所懷疑,找不到那惡少質問也就罷了,他家人竟然如此含糊,若是那金燕的事是假地,自己真是太丟臉了!
「是,是,大爺饒命!我再想想。」張老頭著急的扳起指頭,嘴裡嘟囔著:「李巧兒,陳小燕,花姐……」
李琦筠大為不解,忙道:「喂!你數什麼呢?」
「回,回大爺,我家少爺生性風流,搶掠的女子甚多,容老頭仔細想想。」
「呃!這個惡少真是該死!」李琦筠氣得兩眼一翻,恨不能現在就去找那惡少算帳。
「金燕是揚州人氏,她誓死不從,她父母還將你家少爺告到衙門,卻被那縣令以誣告罪關了起來。你仔細想想,也許會有些印象。」
「哦!就是那個幾次尋死覓活,後來被賣去妓院的女娃?她好像是叫金燕!」
「對對,就是那個很愛尋死的女娃。呵呵!」見他終於承認金燕這事,李琦筠一高興,學起他的話來。
「既然這樣,我們不為難你,不過你家少爺的霉運到了。你不如趁早回老家養老,別在這兒當幫兇了,以免惹禍上身。」朱昭逸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站起身便要走。
「是,是,小老兒也是混口飯吃,不想為這惡人丟了性命。明日一早,我就收拾包袱回老家。」
出了屋,李琦筠忍不住拽著朱昭逸的衣角,問道:「咱們就這麼走了?」
「你還想怎麼樣?那個惡少又不在這兒。」
「他壞事幹盡,咱們拿他些金銀珠寶,送去給勞苦百姓不是好事一件?」李琦筠自以為有理,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前一步,拉著朱昭逸往正房方向走。
朱昭逸知道拗不過她,只得謹慎地四處察看,陪她一起悄悄摸進一間黑著燈正屋。藉著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得出這是間書房,書架上零散的擺著些書,更多地隔斷上擺放著一些玉瓷器的裝飾品。
李琦筠躬著身,手扶檀木桌角,將身子隱進黑影處,悄悄探出頭,尋摸著有什麼值錢東西。第一次做賊,啊呸!第一次做俠盜,真有點興奮呢!
「啪!」額頭被人拍地有些疼!難道被發現了!李琦筠心中暗驚,忙伸手去擋,卻人一把拉了起來。站直身子,這才看清,原來竟是同夥自殘!忿然道:「你幹嘛打我頭!」
「這裡沒別人,不用鬼鬼祟祟地。」朱昭逸忍住笑,信步走到書桌裡面,探手一摸,果然有一個小箱子。打開一看,裡面有不少銀票,收據,還有些碎金子。
李琦筠輕哼一聲,轉身到別處尋找。月光下,一隻紅漆花瓶透著柔和的光彩召喚著她。
「這是剔紅花卉瓶!」只這漆瓶口細肚大,滿身雕著四季花卉地圖案,繁花密佈,掩仰有序。李琦筠忍不住伸手抱起,仔細看去。
只見每朵花葉均不同,葉形優雅,花形飽滿。更細緻處,則見葉脈的刻痕銳利勁挺,花心綴錦綿密,無不顯示著永樂剔紅器的取意生動,設計精謹。翻到瓶底,果然在器底邊緣針刻著「大明永樂年制」六個細字款。
這時,朱昭逸已經合上小箱子,輕聲招呼她過來。李琦筠捨不得放下花瓶,拿著它來到書桌前。「這小箱子裡都是錢?你怎麼找到的?」
「大多數人都習慣放在書桌底下。咱們走吧。」
「啊!看不出來,原來是個慣偷!嘿嘿!」李琦筠嘻嘻一笑,正要挪揄他。卻發現書桌上有個金燦燦的杯子,一下子吸引住目光。忙放下花瓶,伸手取過金盃。將杯子對著月光,輕輕轉了一圈,口中數道:。八!哎呀!真是唐舞伎八稜金盃!」
「什麼唐舞伎?」朱昭逸被她搞糊塗了。
「你看,你看。」李琦筠如獻寶般將金盃托到他的眼前,解釋道:「這是八條稜,分隔出的每一面上都有一個高浮雕的胡人舞伎,這杯柄和杯底和八稜都有聯珠紋,這是波斯薩珊王朝金銀器的典型做法。應該是盛唐的,只有那時候,才和外國有這麼頻繁的交易往來。」
聽她說的頭頭是道,朱昭逸不由有些欽佩,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見識。於是也探過頭,仔細瞧那金盃。
只見八面上真的各有一人,都身著短衣,寬褲曳地,頭戴卷簷尖帽或是瓦稜帽,笑容可掬,神態各不相同,確不是中原人。他們手持拍板、小鐃、洞簫、曲頸琵琶等各種樂器,有的還在翩翩起舞,姿態迷人。金盃柄上還裝飾著一對相背的側面胡人形象,深目高鼻、長鬚下垂,濃郁的異域風貌盡顯無疑。果然是物中極品!
「好東西吧,這得值個幾百萬呢!」李琦筠揣進懷裡,興高采烈的挽起他的胳膊,笑道:「咱們發財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