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見了,你還要去揚州?」
次日清晨,朱昭逸揚起眉毛,雙手叉腰,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經驗卻躍躍欲試的俠女俏張飛。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李琦筠一臉興奮,嘴裡嚼著酥餅早餐,邊說道:「不是留條了嗎?她是害怕妓院的人追到這裡,所以才躲起來的。」
「我看她是怕被我拆穿,所以才躲起來。」本打算今日一早自己親自問清楚,沒想到半夜裡那個金燕就溜走了。還說不是心虛?
「奇怪!你救了她,怎麼又懷疑她?」對於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只是跟行俠仗義,打抱不平的大事比起來,只當是他態度上有點不積極罷了。
「跟你說過了,她不像是妓女。她既然是被迫進的妓院,又怎麼會那麼自在的出現在無人的船尾?而且,那花船看起來很眼生,似乎不是附近的…」
「哈,你到是挺瞭解妓女,看來沒少去妓院!」不知怎得心裡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想起他曾去過奪魁大會的事來,不由得狠狠扔下半塊酥餅,轉過頭去,氣呼呼的仰頭喝乾了一杯茶。
「我…」朱昭逸面色微紅,正要開口解釋,就見幾個彪型大漢,手拿皮鞭繩索,吆喝著闖進了客棧。
店小二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幾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少囉嗦!」一人大手一推,差點將那小二推到地上,幸虧朱昭逸伸手扶了一把。
又聽那幾人嚷嚷道:「你這昨晚有沒有一個全身濕淋的女子投宿?快快說來!」
店小二一聽,心下惴惴,偷看了一眼朱昭逸。(,,更新最快)。見他含笑點頭,便大著膽子說道:「回大爺,是有一位。不過今兒一早,就不見了人。她這房錢可還沒給呢!」
「哼!當真?那她去哪兒了?」說著。其中兩人已經上了樓,挨屋查了起來。
朱昭逸若無其事的坐在李琦筠對面,瀟灑的輕搖折扇,宛若翩翩書生。李琦筠最瞧不慣他這副自以為是,瞭然於胸的樣子。小聲氣道:「你看,她走地不是沒有道理吧?若是在這兒,早被抓了。」
「哼!有我在,會被抓?」若不是為了保持優雅,真是鼻子都被她氣歪了!
「哦,那就是說,你會把他們打跑了?」李琦筠計上心頭,嫣然一笑。轉頭看那幾人,搜的一無所獲。正往門外走,忙叫道:「那女子是不是長得丹鳳眼?穿一身粉緞長裙啊?」
「不錯!她在哪兒?」那幾個大漢果然轉過身,朝他們這桌走來。
「這個嘛…你就要問他了!」李琦筠笑嘻嘻的用手一指。
「這丫頭。真是無事生非地高手!」朱昭逸眼睛一迷,忍不住的笑意。這時。一個大漢已經先一步跨了過來。雙眼圓睜,一隻手抓向他地脖領。嘴裡罵道:「快說,不然宰了…」
「你」字還沒出口,就見他張大了嘴,踉蹌的一頭栽在桌角下。旁邊的人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後面一人忙拽起他的胳膊,道:「怎麼這麼不小心。真丟人!」
「我!他!」那跌倒的大漢滿臉通紅,站起身,從懷中掏出短刀朝朱昭逸刺去。其他人這才明白,定是剛才他著了什麼暗算,都不再小覷這個貌似溫軟地書生,紛紛亮出了兵器。
對付這幾個人自然是綽綽有餘,不過身邊的李琦筠現在卻只是個弱女子,萬一她自以為是,伸手幫忙,豈不越幫越亂。於是,朱昭逸將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收,順勢格開兩人的兵刃,一轉身,來到李琦筠近前,伸手攬過她的纖腰,輕巧的掠過撲過來那幾個大漢,兩人如飛燕般來到店外。
「喂!幹什麼佔我便宜!」有架不打,卻跑來抱人家飛。真掃興耶!出了門,見他還不肯撒手,李琦筠不由攥緊粉拳瞅準他的心口,狠狠捶了過去。
朱昭逸輕笑一聲,也不理她如何捶打,仍舊攬著她的腰,快步如飛,穿過了繁華的街道,來到一處開滿鮮花,人跡稀少地山坡上。
「討厭!」才脫離他的魔爪,李琦筠便氣呼呼的嗔罵,一邊轉過頭朝山坡上走去。
「生氣了?」朱昭逸笑吟吟地追過過去,便問道:「不知格格是氣我沒給你打場好架看?還是氣剛才有非禮之處?」
「哼!」想起他剛才一路擁著自己穿梭在人群中,猶如輕鳥般自在。那感覺還是挺有趣的,不過他如此不聽自己地,什麼事都擅做主張,很是氣人,還是不理他!
這人可真差勁,連句對不起也捨不得說。等了一會兒,身後居然是悄無聲息!奇怪!轉頭看去,人呢?只見漫山花開,樹影婆娑,就是不見他。他,居然把我扔在這荒山野嶺!太,太可惡了!
罷了,算我遇人不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會自己回家嘛?不對,還得去揚州呢。只是我內功全失,看來不能去找那個惡少出氣了。想到這兒,她心一橫,暗道:大不了施出格格地金字招牌,去趟衙門吧。總之,定要還那可憐女子一個公道!
想著,便邁步朝山下走去,忽然眼前一花,一團淡紫色的花簇在空中停了下來。這花瓣小巧秀麗,紫色花朵中包含黃黃地心蕊,色彩俏麗誘人,尤其是那卷傘似的花序隨著花朵的開放逐漸伸長著,半含半露,清香撲鼻,惹人喜愛,令人一見難忘。
「勿忘我!」李琦筠嘴角一抿,笑意嫣然,伸手接過花簇。用手指撥弄著柔絨的花瓣。
「什麼?」朱昭逸面上一紅,知道她一向喜歡花,為了表示歉意,特意去採了些小花送她。想到她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李琦筠白了他一眼,看在花的面子上,回了他一句:「這花叫勿忘我,你瞎琢磨什麼呢?」
「啊?是嗎?它還有這麼好聽的名字?」朱昭逸一解尷尬,笑道:「想不到補血草還有這樣的名字。」
「補血草?」李琦筠繼續白了他一眼,心道:玩網游啊!還補血!
「那麼,這花是有什麼特別含義了?」朱昭逸低下頭,也撥弄起花瓣來。兩人在這淡淡的輕香中,竟有些微醉。
李琦筠心中一驚,忙將花放在身後,輕咳一聲,問道:「咱們還去不去揚州了?」只不過是扮成阿修羅演一場小型OS劇,只不過是在舞台角落想偷懶瞇一覺,為什麼一睜開眼,就被人指著大叫「妖女」?
妖女?有咩搞錯!
那邊那位自稱降妖使的帥哥,我這身打扮是在扮演動漫角色,不是你以為的妖怪!
蝦米?不是妖怪也不准離開你?
帥哥,你當你是皇帝,要金屋藏妖咩